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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不先說我愛你》第80章
第七十九章 番外二 什麼時候愛上我

 人和人相處久了後難免會露出真面目來,特別是歐陽北這種擅長偽裝的人。

 最開始,伍葦以為歐陽北是個浪蕩紈絝的富二代;結果發現他好像比一般的富二代要心酸一些;後來發現他果然是一個復仇的大魔王;現在外部環境寬鬆起來,她發現他那些殼子裡面裝的是一個又懶又饞又各種無所謂的泥巴。

 每天賴床,萬事都是讓老婆和助理處理,他自己就負責各種--玩。

 包括海城的婚禮,基本上全甩給婚慶公司處理了,自己連會場在哪裡,菜單是什麼,要請哪些人都不清楚,全部交給王文遠和衛東處理了。如果伍葦是個對婚禮充滿了幻想的人,絕對要和他掰,可惜其實她也無所謂,特別是來的還都是一些不怎麼認識的人。

 海城的婚禮完後,便是屏山渡的答謝宴。

 最終,在伍安蘭的力主下,婚禮還是分開辦兩場。畢竟兩家差別太大了,強行捏在一起只會壞事,何必生那麼多的是非。

 兩個小的自然沒有任何意見,大手筆給了一大筆錢給老人家隨她處理。她拿了那麼多錢,其實心裡很忐忑,一個人忙了小兩個月才弄好,偶爾拿不准問問歐陽北有什麼要求,他一臉茫然道,“媽覺得怎麼弄都可以,我沒意見的。”

 一次兩次還好,多了幾次伍安蘭也忍不住嘀咕了,悄悄問伍葦,“你跟歐陽北怎麼回事呢?為什麼結婚的事情都不上心?我一個人忙活了半天,好不好都不知道。”

 伍葦很想勸她隨便弄弄就好了,可老人家的想法不同,倒楣了這些年後終於借著女兒結婚的機會翻身了,當然要大幹一場。她悄悄對歐陽北道,“這兩個婚咱們都是給別人辦的,你說我們自己怎麼搞?"

 “咱們就當是參加別人的婚禮吧--”歐陽北很想得開,“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

 就這麼個連自己的婚禮都能當成別人結婚的男人,自然在日常生活裡不會有多的想法。自然而然地,家裡的雜事居然全轉到了伍葦的頭上。

 譬如吃飯,他只有一句話,“老婆,咱們今天吃什麼?"

 或者起床要消消食了,“老婆,咱們今兒去哪裡玩?"

 伍葦嚴重的懷疑,要不是以前有那些事情逼著他要生存要戰鬥,這TM根本就是個阿斗啊。

 她瞪著他,“你不能這樣嚴重貨不對版啊,好歹提起精神去公司看看啊。王文遠都要被你搞死了,不能抓著好用的人用到死啊--”

 “那我不是剛給他加了工資嗎?”歐陽北道。

 這是加工資的事情嗎?人也是快三十的人了,為了上進,居然沒談過戀愛!每次相親相到個還行的,轉天就被派出去出差了,或者要忙項目加班了,等閒下來想起相親對象,人早就飛走了。

 伍葦怒其不爭,心裡又畫了個巨大的問號,這麼個懶得要死的歐陽北,到底是怎麼喜歡上她的呢?這個問題,好奇得要命,心癢得要死。她趁了他早晨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問,“歐陽北,說說看啊,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呢?"

 歐陽北正睡得香,快三十年了,從來沒這麼放鬆過。

 打懂事的時候起家裡氣氛就不太好,歐陽雪雖然對他挺好的,但每天愁眉苦臉沒什麼開心的事情。外公外婆經常悄悄叮囑他一定要聽媽媽的話,不能頂嘴不能提那邊的事情,搞得他精神壓力挺大。待親人都死得差不多後,就更繃緊了,要和邱明俊鬥氣,要和邱明松鬥智,還要和老頭子鬥狠。這麼接連弄下來,精神疲憊不堪。

 只有現在,不愁吃喝了,壓迫他的幾座大山也沒了,解放區的天很晴朗啊。於是,沒忍住,就現原形了。

 他迷迷糊糊做了美夢,摟著自家的小老婆正在沙灘上做點不可描述之事,沒想到小老婆不樂意了,居然問“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呢?"

 他翻了個身,嗯了一聲,腦子卻仿佛電腦接受到信號一樣,開始自動的播放起來。

 那一年算是他比較艱難的時候了,每年從家裡搞出來的錢用來維持排場。中間抽調了一部分交給王文遠私下裡做個設計中心工作室,晚上吃喝玩樂,白天就得認真工作跟機構那邊的人套近乎。花錢花海了去,可工作室的業務收支不平,兩頭熬,熬得還挺累的。

 蘇蘇是在他北邊的一個助理引薦過來的,學畫的藝術生,想要找個資助人。

 歐陽北第一次接觸這樣的人,也是第一次捧人,一切都感覺很新鮮。她懂得很多,會和他談莫内和大衛雕像,還能帶他到處寫生放鬆心情。他幫她辦了第一個畫展,引薦了一些藝術品的經濟人,她對他笑得很開心。他覺得女人這樣算好哄,省事不費心.最重要的是,有安全感。

 那時候他經常全國各地到處跑,一走便是大半個月,每天電話聯繫她好好照顧自己。忙完自己的事情後,迫不及待回去看她,結果一開門,邱明俊走了出來。

 這樣的事情在別的女人身上也不是第一次,他以前從來沒有在意過,可那次是特別生氣。他直接操起手邊的木頭凳子,將邱明俊揍了半死,聽見聲響的她從房間裡跑出來尖叫,嚇得讓他不要再打了。她說她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沒有辦法。

 她沒想過反抗的事情,逆來順受一樣被半強迫了。

 他不解地看著她,其實很想不明白,她怎麼就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呢?即使在他表態明顯的狀況下,她完全不想追究。

 王文遠委婉的勸說,“這世上就是有那麼一種女人,她們分不清楚什麼是最珍貴的,什麼是不能妥協的。”

 歐陽北很悶,一個人呆設計中心忙了幾個月,這期間他對女人什麼的完全提不起興趣。中間邱明俊來了好幾次電話挑釁,蘇蘇也是委委屈屈來道歉,說以後一定不這樣了。

 可他己經無所謂了,就這樣吧,本來就不是好地方長起來的感情,死於半途也是應該的。只不過,他調了一組人,日夜跟著他,盯著他,他要抓住他的把柄。

 那大概是一個秋天的晚上,盯著邱明俊的人打了電話來,“出車禍,撞人了,直接逃逸了。車現在從老山下面的岔路口出去了,人棄車跑廠,車被一個貨車弄走了。”

 他整個人一下就清醒了,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就是這個了。

 “想辦法把車弄到.他上下車的照片和視頻有嗎?"

 “車可以弄,但是照片和視頻太糊了,沒弄到。不過我好像瞧見那周律師了,他在拍--”

 “行,能弄到多少是多少,後面我來想辦法。”

 “好。”

 “那個--”他有點遲疑,“被撞的車--”

 “翻了。我遠遠看了一眼地跟著了,那王八蛋速度太快我追不上,只遠遠看見那車被撞到護欄上,又沖了出去。肯定要出人命的--”

 “這樣,你帶幾個人假裝路過,發現被撞的車,然後馬上報警。”

 安排好這事後,他激動得整晚上沒睡著,睜著眼睛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他拎了王文遠去杭城去老山,輾轉得知了那車禍,一死一傷,沒目擊者,只有事後的報警人。整個案子陷入了僵持中,當地的警方派出全部的警力四處收集資訊,搞了一兩個月依然各種無功而返。

 他們看見過好幾次車禍的家屬出入警局,無力地懇求;也看見過那家的女兒四處挨個打聽消息,得到一點資訊就赴緊跑去找員警協助。王文遠好幾次都在說,“老闆,咱們可以把證據交出去啊--”

 王文遠有點天真了,他教訓他道,“交出去有什麼用?只要邱家還在,給他弄個頂罪的人很輕鬆。”

 讓邱明俊受點懲罰容易,可他是想讓他一輩子都爬不起來。

 歐陽北明自王文遠的惻隱之心,好幾次他們都看見那個無助的小女生蹲在警察局外面哭。她哭完了擦乾眼淚,又跑去醫院幫忙;醫院那邊忙完了,她還得回家準備各種吃喝的用品和錢。甚至,她一個人去處理了當場死去那人的全部後事。

 這讓歐陽比仿佛回到了自己十四歲的時候,一個人孤零零地抱著歐陽雪的黑白照片。

 鬼使神差一樣的,他自己開車悄悄跟著她。從老山到屏山渡,從屏山渡到杭城,甚至連王文遠都看不下去了,“老闆,你要是同情她,幫幫她呀。”

 他還沒想好怎麼幫她的時候,她居然一個人拎了小包包,去了會所。

 這不是一個好選擇,一片混沌的淤泥會磨滅人的心智。也許她現在懷抱滿腔的激情,需要錢,要報仇,要翻案,可當被腐蝕後,她會再想不起來自己真正要的是什麼。

 歐陽北坐在會所的窗前,看了她三天。這三天裡,她在會所門口猶豫著,想要進來又狠不下心,想走開又捨不得。他抽著煙,煙頭堆了滿滿一個煙灰缸,最後他噴著煙氣對王文遠道,“你去把她叫上來吧,賣給別人都不如賣給我。”

 王文遠看了他很久,小聲罵了一句,“畜生。”

 他笑了笑,仰頭看著天上的白雲,他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好人了?他想,這是一場己經拉開了大幕的戲,既然己經開場了,怎麼結束就得他說了算。那個有一雙漂亮眼睛的姑娘,只能算是這幕戲裡的一個引子,可若當正戲上場的時候,她會怎麼樣?

 所以,其實他也不是很清楚,那些捨不得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是兩人正式見面時候她臉上的笑,還是他奪走她第一次後她一個人躲在衛生間裡抹眼淚,又或者是她開始像其它女人那樣用不同的打扮想要留住他的時候?還是她在手機上悄悄對別人說,我希望老闆過得好?

 他己經快看不清自己了。

 伍葦看人不理睬自己,翻身繼續睡,乾脆騎到他身上,“快點啊,老實交代,到底是什麼時候?"

 他被壓得喘不過氣,但也不想便宜了她,還是沒吭聲。

 她可不想放過他,道,“哼,不告訴我?那我算舊賬了啊,你說,朱德旺是不是你的人?為什麼你找到車了還這樣弄--”

 他伸手樓著她的肩膀,直接將她按在床上,自己翻身壓了上去。

 她笑著掙扎,“還有那個誰--”

 不能再憋了,再憋老底都要被掀了。

 歐陽北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呢?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伍葦紅了臉,不好意思極了,“明明是我先問的。”

 他咬著她的唇親了一會兒,抵住額頭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不就是第一次見而的時候嗎--”

 “才不是呢--”

 嬉笑打鬧的聲音,淹沒在厚厚的被窩裡,一切又趨近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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