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長老心中一凜。
遙知蜜隕落已過數年,且她回歸掌門身邊之後,也是低調,除了上次出手傷了裘紅妝……但那也是女兒家爭風吃醋。
眾長老便把她當成掌門附庸,也未多把她當成掌門夫人來敬。
此時見她神光內斂,眸中卻暗藏冰流,也俱是低下了頭。
是了,神符宗遙知蜜……修真界,關於她曾經那些手腕傳說,還少了麽?
這女子外表端的是無害,可內裡如何,便是不好說了。
再說了,掌門那般威武男子,尋常女兒家哪費得著他這般心思。
於是心中再是悲痛自家後人無辜慘死,眼前也得暫且放下。
也隻得內心安慰自個兒,總歸,與那凡人交合所孕育子女,是容易許多,再尋得年輕美貌女子,生幾個子嗣,也不是什麽難事。
“這事情,既是發生在主峰,吾自會查明,退下吧。”談予魈神色是淡,但眉宇間的不耐也沒有掩飾。
自己同蜜兒也就這麽一夜可處,天亮就得白白送給慕連祈了。
長老們從悲憤中回過神來,也是察覺掌門不快。
便隻請求帶走各家女兒屍身回去安葬,也不多言,一一告退。
人剛走,知蜜就甩臉,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談予魈也不言語,現在還有半個時辰才到給人,他是斷不可浪費掉的。
“予魈哥哥天亮就得離去,先歇息一會兒吧。”知蜜知道他無需休息,卻還是這般說,擺明了,就是攆人。
“蜜兒……”談予魈也算見慣遙知蜜喜怒無常,卻也還是無計可施,“又是怎的了?”
知蜜斜躺到矮榻上,靠著流蘇枕,不覺長長歎口氣。
“沒什麽,”她終還是軟軟開口,“想到予魈哥哥武仙境,竟也要被這些無良家夥脅迫,就覺得憋屈。”
談予魈雖知道她是想起了自己在神符宗的往事,但蜜兒體貼他,且與他有相同感受,他也是開心。
便是坐她面前去抱她,還把臉靠她手臂上,答道,“無妨,他們實則還是怕我,只是這次死的是自己親人,是有些無禮了。”
頓了片刻,他又道,“你放心,他們敢當面質疑蜜兒,還中傷你靈寵,我自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身為掌門,不可為這種事明面懲罰人,但想他們難過,也是件容易事。
就算知蜜不會生氣,他也是不會放過他們。
知蜜悠悠再歎口氣,把談予魈抱到懷中,輕撫他墨色長發,“嗯,蜜兒知道。予魈哥哥,歇會兒吧。”
她說著,便往裡面翻個身,把外間空余留給談予魈,許他上來摟著自己。
談予魈也不再多說,隻靜默享這溫存時刻。
時辰一到,慕連祈就像幽靈一樣出現在門外。
他並未隱去氣息,是以談予魈和知蜜都立即知曉。
談予魈臉色是不大好,但事先談妥,也不得反悔,可是也不原意就這般放人,於是便壓著知蜜不許走,猛親一頓,反是親到自己快把持不住。
慕連祈等得不能再等,終是忍不住推開門,就看到房中一片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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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沒有存稿,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