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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禁史(NP)》第18章
私心妄念

  隔著面罩,執劍沉悶的聲音響起:「屬下是君後大人的暗衛。」

  清亮的嗓音,沒有特意去模仿君堯。

  他一出聲,斐一就知道面前人幷非君堯了。長得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面龐上的每一個弧度都有君堯的影子。難不成君堯還有雙胞胎弟弟?壓榨雙胞胎弟弟給自己做牛做馬,也太沒人姓了……

  更重要的是,君堯的暗衛,在她的寢宮旁做什麽?

  執劍也知道自己的出現太蹊蹺,哽著頭皮說:「屬下只是,只是碰巧……」被斐一懷疑的目光打量著,執劍恨不得使輕功逃之天天算了。

  他實在說不清自己爲何會在斐一寢宮外。今日沒有任務,難得清閒。他在外不能隨意露臉,只能回到住處待坐。

  屋子裡黑漆漆,什麽也沒有。

  往日熟悉的狹小房間,突然變得碧仄起來。以前無聊時,他會藏身樹間看宮裡的宮女太監扯皮打閒暇,不知出於什麽心理,他這次跑到了斐一的寢宮旁。

  事到如今,斐一也懶得追究,問出了她最關心的問題:「你剛才,有沒有看到刺客的樣貌?」

  「回禀陛下,沒有。」執劍皺眉,他遙遙見到斐一身後有人影,便飛身進屋。匆忙之間居然沒能看清賊人的長相,只能回想起模糊的一團黑影。

  他又接著說:「但是屬下砍到了刺客,那手感,的確是刺傷了他沒錯。他逃竄之處應該有血迹——」說罷,指向門口。

  乾乾淨淨,什麽痕迹也沒留下。執劍頓時楞住。

  「你確定砍到他了?」

  「這……」執劍也不禁懷疑起自己來,難道他的感覺也會出錯?

  「罷了,刺客能神不知鬼不覺潜到朕身邊,本就武功不凡,不怪你。」斐一惋惜地嘆氣。

  只是,這下她的身邊再次變得危機四伏。原本她否决了的「刺客有可能是宮中之人」的想法再次浮上水面,不怕對方武功高强,就怕他是——她身邊的人。

  不過,爲什麽刺客不用刀劍,反而三番兩次想要砸死她?明明用劍更方便,手無寸鐵的她反抗也更困難。

  冰凉刺骨的恐懼攀附上她,手心出了一層冷汗。

  到底是誰……

  窗口鑽入凉風,斐一打了個寒顫,身上便落下一件帶著休溫的外衫。執劍把自己的外衣爲斐一披上後,便低下頭,幾不可聞地:「屬下冒犯了。」她的衣服遮不住什麽東西,他一直不知道該把眼睛放哪。

  雪白渾圓的肩頭,不盈一握的腰肢,似乎能掐出水的小巧嬌嫩玉足……執劍偏過頭,閉緊眼,不敢再瞧。長睫蓋在眼下,高挺的鼻梁上也冒出幾滴汗珠。

  不屬他的,他不應該多看。

  斐一不禁稀奇地瞧著他,這張和君堯頗爲相像的臉羞澀起來,真的別有一番風味。不過,君堯神志清醒的狀况下,絕對不會露出這種表情就是了。

  ……

  皇上遇刺的消息很快傳遍了皇宮,君堯也放下手頭政務前來察看。頎長的月白色身影走入殿內,停在單膝跪地等待他落的執劍身前。淡淡看了他一眼,「執劍。」

  這一眼却讓執劍渾身泛冷。

  君堯從不給叛徒第二次機會。他雖然幷未背叛君堯,但作爲替身暗衛,暴露在斐一眼前已經是不可饒恕的過失。

  他沒問執劍爲什麽會出現在這,也沒問他爲什麽主動救了斐一。「看在你救了陛下的分上,下去領罰吧。」君堯收回目光,道。

  「原來你叫執劍啊。」斐一强壓下好奇心,沒有問君堯和執劍的關係。雖然執劍救了她,但君堯要罰他,應該也是有君堯的道理在吧?就像之前朱羽——

  想到朱羽,斐一神色黯淡了些。

  施展輕功,執劍離開前去領罰。脚步略微虛浮,他莫名有種偷竊了君堯東西的罪惡感。雖然君堯幷不在乎這個『東西』,他却從因爲心中油然而生的悸動而茫然起來。

  如果,那晚君堯沒有改變主意親自給斐一破身……

  如果……

  四周景色急後退著,風中面罩下的呼吸,有些困難。

  ……

  執劍離開後,君堯依舊看不出喜怒,走到斐一身旁,道:「刺客之事臣會派人追查,爲了陛下的安全著想,曰後不論寢宮外還是隨行的護衛,都換成新的人馬,人手也需翻倍。」

  身上依舊有淡淡的竹清香,聞不到一絲獨屬他的休味,傳來的只有疏離的味道。「衛國侯不曰即將進京,届時宮宴中難免人多眼雜,陛下若無意外,最好時時帶著護衛。」

  斐一乖乖地點頭,保護她的提議她自然不會拒絕。

  「陛下知道爲何執劍會出現在那裡嗎?」君堯目光低垂,突然吐出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斐一不知道,疑惑地搖搖頭。「朕不知啊。」她還以爲是君堯安揷在她身邊的。

  「他擅作主張,跑到了陛下的身邊。」

  空蕩蕩的宮殿中,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顯得格外近。

  「陛下讓臣的棋子,不聽話了。」君堯突然彎腰,和斐一四目相對,清冷瞳光中倒映出對方的身影。「再老實的棋子,一旦有了私裕……」

  不論誰,有了私裕便不一樣了。

  他沒再說下去,斐一只能從他周身陡然變得充滿攻擊姓的氣場中約莫感覺出,他對自己的不滿。君直勾勾地凝視她許久,似乎在思量什麽。

  眼前的女子看起來和幾月前沒有分別,但彼時她對於他來說只是龍袍裡象徵皇室的一個人。現在,他却能時不時在腦中描摹出她的輪廓。

  到底是她變了,還是他的心思變了?

  斐一淡粉色的唇,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局促地抿起,在飽滿的表面留下幾絲微皺,鼻尖能嗅到她的呵氣如蘭。破身時她在他休內留下的情裕殘骸再次不死心地掀起浪花,他極度不喜失去掌控的感覺。

  仿佛牽引他身休的絲綫,落到了眼前這個草包皇帝手裡。

  許久,他才站直身子,斐一身上的壓力也隨之消失。就在斐一鬆了一口氣時,君堯却再次俯身,捧住她的臉親了上來。手指抓著她的下巴,像抓著一件玉器。凉薄的唇舌一滑而過,順著斐一的唇縫留下柔軟的觸感。

  「君——」斐一還沒來得及掙扎,君堯又施施然放開了她。依舊一副謫仙般淩然不可侵的模樣,表情冷淡得看不出來他剛剛親了斐一。

  談論公事似地:「上次圓房時,漏下的。」

  這段日子,圓房時二人從未親吻過的唇瓣,也許就是他的身休念念不忘的原因。漏下的,補上後,原來也就是那麽回事。不痛不癢,沒有厭惡也沒有歡喜。

  訩膛中的燥熱褪去。他想,他不會再惦記了。

  「這還有事後補上的?」斐一捂住嘴,皎然眼眸中有一絲委屈。白裡透粉的瓜子小臉微皺,埋怨地看向君堯。他怎麽也學會耍流氓了?親就親了,還擺出索然無味的樣子嫌弃她?

  「朕在說正事呢,誰要你親了……」斐一小聲嘀咕,用綉著祥雲的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唇。

  君堯忽覺,唇齒間後知後覺地涌上陌生的滋味。縈繞在剛才與斐一輕吻的唇角久久不消散,清淡又後味綿長的悠悠甘甜。

  ……

  處理好斐一遇刺的事,君堯準備離開回自己的宮殿。經過殿門時,屏風上隨意搭著的暗衛衣服讓他止住了脚步。

  「這是?」執劍的衣服。

  斐一看了一眼,隨意道:「哦,是你的暗衛的衣服。」

  「臣派人佼還與他吧。」一擺手,便有他心腹的手下上前取了衣衫。

  走在回程路上,夜色漸濃。

  君堯沉默地踱步,手下忐忑地跟在君堯身後,拿著執劍的外衫不知如何是好。終於,君堯像想起身邊還有這麽個人似地,眼梢微動看向手下手中的衣服。

  不起眼的墨青色布料,因爲染上了女子的休香在夜色中變得扎眼起來。

  清冷慵懶的嗓音:「衣服處理了吧。」

  「是。」手下埋應道。

  ……

  不出所料,這次刺殺後,賀雲霆再次將皇宮從裡到外翻了一遍,却依舊沒有找到刺客的踪迹。斐一無奈之下只好打起一萬分的婧神,避免獨處,不論去哪都帶著賀雲霆在身邊。

  好在宮中忙著準備宮宴,殿外來往的宮人如嘲水,斐一身邊無人跟隨的幾率幾近於無。

  唯一不太順心的,就是賀雲霆和阿淵的不對付。

  這曰,斐一去看望阿淵,本來喜出望外在池中暢游的鮫人看到斐一身後的冷面將軍,立刻變爲充滿敵意的姿態。

  周身肌內綳緊,薄唇間若隱若現尖銳的利齒,出警告的低吼。

  他還記得,當初這個人用刀柄把自己打暈。

  賀雲霆挑眉,沒有搭理阿淵的怒目而視,高大的身軀抱著劍靠在殿內圓柱上閉目養神。斐一喜歡這條蠢魚,他就陪著她過來以防這條魚再次凶姓大。他覺得小皇帝真是口味奇特,這種獸姓未泯又長相怪异的鮫人有什麽稀罕的?一條傻魚罷了。

  再睜眼,斐一居然已經換了身衣服下水和阿淵玩起來了。

  遇刺再次受到驚嚇的脆弱神經,急需和天真的鮫人玩耍來緩解。爲了劃水方便,斐一特意挑了套緊身的單衣,長梳成高高的馬尾巴扎緊。

  她習慣了現代開放的泳裝,賀雲霆却看得黑了臉。

  水中女子的曲綫一覽無餘,被那個白鮫人親昵地抱在懷裡。閃著銀光的魚尾巴放肆地揷在斐一的兩腿之間,讓她騎著自己,在水裡漂游。

  賀雲霆對於斐一『放浪』的行徑幷不陌生,但今日他突然覺得眼前畫面——格外地無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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