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月轉過身,那少年咬了咬牙,然後低聲說道。
「陛下已經知道了你的存在……那麼我爹爹同我姐姐當初做過的事情,也多半會被查出來。」
「他們……」
葉玄月的聲音很輕。
「怎麼,難不成,你想要求情不成?」
這少年的聲音在一瞬間變得晦澀了不少。
「不是。」
「我不會為他們求情的。這些事情,也是因為他們太過貪婪,所以方才招惹的。」
「我只是想要知道……」
「你想不想要留在皇城?」
章玉安的心情也是很複雜的。
他看著這少女的背影,心裡頭亂糟糟的,思緒翻飛,卻又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章玉安心裡頭十分的清楚,眼前的這個少女若是留在皇城的話,便代表……
她很有可能要繼承皇位!
但是她若是離開皇朝。
從此天大地大,他此生都未必有可能再看見她了。
所以章玉安的心情極其複雜,而且……他還借用了她的靈脈……
難怪她對自己的態度那般冷淡。
恐怕,除非他將她的靈脈還給她,否則終此一生,這個少女永永遠遠不會原諒他的了。章玉安的眸光裡頭閃過了一絲淡淡的痛苦。他皺了皺眉頭,等待著葉玄月的回答。
葉玄月卻並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她一步一步的走遠了。
隻留給章玉安一個,清冷無比的背影。
葉玄月回到冷莫燃身旁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隱隱有些冰涼的,她直接開口說道。
「我們走吧。」
冷莫燃看了一眼葉玄月,感覺從她的表情之中,似乎能夠看得出來,應該是有什麼事影響到了她的心情。
不過身旁的少女,似乎是已經解決了。
他想了想,然後低聲問道。
「我們做什麼?」
葉玄月的回答不假思索。
「修鍊。」
皇城陣法讓皇城之中的靈力遠比其他地方濃鬱,何況她也應該好好沉澱一番最近的收穫,好為接下來很有可能遭遇的大危機做準備了。
……
葉玄月這一閉關,便是十數日。
但是皇城之中,卻隱隱有風雨欲來之勢——而其中最為讓人震驚,幾乎傳遍街頭巷尾的,便是三王爺謀反一事!
這件事情幾乎鬧得滿城風雨,血腥無比。
聽聞三王爺不滿自己的幼子更得陛下盛寵,所以居然發動了政變,想要奪取皇位,但是卻在皇宮之中陷入了陛下早有準備設置的陷阱之中,自投羅網。
陛下對三王爺失望之極。
已經將他打入了大牢。
只怕是下場要淒慘無比的了。
這事情街頭巷尾都是議論紛紛。
不少人都覺得極其可惜了——三王爺如此沉不住氣,眼下觸犯了陛下——只怕是難逃一死。
而事實其實也未必就是如同外頭所傳聞的那般。
不過三王爺的確是失了勢。
一朝失勢,如落水狗,是個人,都想要跟在後頭踩兩腳的,這也是他的罪有應得。
……
某個房間之中。
葉玄月進入玉佩空間的時候悄無聲息,好幾個靈獸都在修鍊,小鳳凰倒是抬起頭看了一眼,親昵地到她身旁蹭了蹭葉玄月的衣袍。
「主人?」
「我還以為你最近會很忙。」
葉玄月眨了眨眼睛,笑了起來。
「但是我想你們啊。」
她這句話,立刻讓自家小靈獸心花怒放起來。嘰嘰恨不得跳起來親她一口,葉玄月環顧四周,想了想,開口問道。
「小白還是沒有醒過來?」
眼前的小鳳凰搖了搖頭,神情有些失落。
「沒有。」
「而且大家都修鍊啦,只剩我……」
「對了,還有小猴子,它又在後頭釀酒,結果昨日無聊,不知道在嘗試什麼酒方,結果一下子把自己給喝得酩酊大醉。」
「我跑到後頭叫了它三次,都沒有能夠叫得醒它……」
嘰嘰的語氣聽上去頗有幾分委屈的味道。
葉玄月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摸了摸嘰嘰的頭頂,然後低聲說道。
「我後頭說不定會遇上一個很強大的敵人,大家認真修鍊,也是一件好事情。」
小鳳凰抬起頭。
眸光裡頭閃過了幾分疑惑不解。
「很強大的敵人?」
「有多強大?」
葉玄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開口說道。
「我也不知道。」
「但是……應該是我們現在無法對抗的強大吧。」
嘰嘰聽見葉玄月這麼一說,它的表情也一下子就變得認真起來,它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什麼,過了一會兒,嘰嘰的聲音又歡快起來了。
它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小孩子性子的。
「對了,主人,你這裡變大了!」
這裡?
葉玄月先是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指得應該是玉佩空間變大了,她環顧四周,她進來的時候有些匆忙,她用精神力感應了一下四周,這才發現小鳳凰沒有說錯,她的玉佩空間的確擴大了不少。
葉玄月的神情變得認真不少,她匆匆地順著空間的邊緣走去,想要探查一番,卻發現,四周漂浮的那種神秘的物質似乎又擴大了些。
而且……
這空間裡頭的靈力,隱隱變得愈發充裕起來。
葉玄月心中微微一動。
這空間的莫名變化……
說不定同她有關係。
她看了兩眼四周,然後聽見自家小鳳凰帶了點興奮的聲音。
「而且主人,你空間裡頭的水也變得更加好喝了。」
「不信的話你嘗嘗看。」
「小猴子就是因為發現你空間裡頭的水變得更好喝了,所以才嘗試著釀造了新的酒水,讓他自己昏迷不醒的。」
葉玄月走到那池子旁。
她小心翼翼地拿自己的玉瓶裝了一點點水,然後緩緩地嘗了一口。
果真……
同之前相比,更加甘冽了。哪怕只是單純的水,嘗起來都有一種美味無比的感覺。難怪小猴子忍不住忍不住要拿這水立刻去釀造新酒。
葉玄月又飲了幾口。
那水的清甜甘冽彷彿能夠沁入心脾——讓人難以忘懷。
葉玄月想了想,又走到了後頭的酒窖,小猴子就躺在酒窖旁邊呼呼大睡,模樣瞧著可愛極了,葉玄月瞧著覺得可愛,她輕輕地彎下腰,捏了捏小猴子的鼻子。
它太醉了,還是沒有醒過來。
葉玄月難得玩心大起,也就不鬧小猴子了。
她想了想,看著眼前的酒窖的新酒——這酒勁頭既然如此之大,葉玄月索性也不嘗一嘗了,她直接拿葫蘆裝了些,準備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