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回去之後，其實簡之舟還是有幾分覺得好似在做夢。

他有一種，格外不清醒的感覺！

整個人暈暈乎乎，簡之舟怔怔地盯著眼前的小姑娘，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方才吞吞吐吐地開口問道。

「剛才……是真的？」

他即便是平素極為冷靜，但是眼下也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簡之舟感覺自己好似如同是在做夢一般無二，簡之舟怔怔地盯著這個小姑娘的眼睛，而小姑娘則是扭頭跟簡之舟對看，她笑了起來，小姑娘笑眯眯地說道。

「當然是真的呀。我還跟那個海妖達成了契約呢。」

「你看！」

她張開手指。

在她手掌心，仿若是有閃閃發光的東西。

簡之舟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沒有忍住地開口問道。

「這到底是什麼？」

簡之舟看向對面的小姑娘，而這小姑娘則是看著簡之舟，她盯著簡之舟的眼睛，隨即笑眯眯地點頭，然後簡之舟聽見她說道。

「我跟她的秘密。反正這是跟海妖有關的好東西啦。而等到船靠近岸邊，我答應了那個海妖，要幫著她去找尋那個負心漢的，這件事情，我可得放在心上，我既然答應了她，就得說到做到呀。」

她的聲音，聽上去，甚至給人一種，分外清甜的感覺。

甜絲絲的。

而簡之舟聽見她清甜的聲音。

簡之舟默默地看著這個小姑娘不說話，小姑娘卻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麼似的，她扭頭看向簡之舟。

「到時候你可得陪我一起。」

簡之舟有點吃驚，他的神色有些錯愕，在一瞬間瞪大眼睛的簡之舟，結結巴巴地開口說道。

「等一下——我？」

「我陪你一起？」

小姑娘點了點頭，她的語氣，則是顯得理所應當。簡之舟聽見這小姑娘開口說道。

「當然。」

這小姑娘的眼睛，像是盛滿了星光月光，然後簡之舟聽見這小姑娘繼續說了下去。

「當然是真的。你得陪我一起呀。」

小姑娘笑眯眯地看著簡之舟，她認認真真地說道。

「畢竟，咱們可是一塊兒看見的海妖。你要記住，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只有你跟我，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了哦！」

小姑娘看著簡之舟眨眼。

而簡之舟看著她這樣的神情，拒絕的話卻說不出口，簡之舟猶豫了好一會兒，沉默片刻，方才吞吞吐吐地說了一聲好。而這小姑娘伸了一個懶腰，簡之舟聽見她開口說道。

「我困啦，我得回去好好休息！」

簡之舟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為何，心中猛然一跳，好似在一瞬間心跳加速，然後簡之舟迫切地開口問道。

「等一下！」

小姑娘一怔，她扭過頭看向簡之舟，簡之舟跟她對視，簡之舟深吸了一口氣，隔了好一會兒，簡之舟才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要怎麼才能夠，才能夠再度找到你？」

「或者問，我要怎麼才能夠見到你？」

這個問題，對於簡之舟而言，是很重要的。他認真地凝望著這個小姑娘的眼睛，渴望能夠從她口中得到一個答案，而小姑娘聽見簡之舟開口問，她笑了笑，她說道。

「我就住在最上頭的船艙呀，很大很大的，你要是來找我，跟那上面的管家說一聲，就可以了，我也可以邀請你來做客。」

她看出簡之舟的擔憂，落落大方地告訴簡之舟。

「對了，你是不是還不知道我的名字？」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天上的星辰一般，然後簡之舟聽見她開口說道。

「我叫做念念。」

「念念不忘的念念。」

……

簡之舟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自己的那張小床之上的時候，還有些輾轉反側，有些睡不著，因為簡之舟感覺——好像遇到那個小姑娘，包括看見海妖，都好似一場夢似的。不過他還是很快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他醒過來的，是被一同前往海外的那些學堂的同伴叫醒的。

洗漱完畢之後，大家都要吃船上的早餐，西式麵包搭配上雞蛋牛奶，營養極為均衡。而簡之舟則是怔怔地盯著眼前的牛奶，他腦海之中還想著昨日的一切！

而那個招風耳的少年，則是手中抓了一塊黃油麵包，然後看了一眼簡之舟，他流露出幾分嘲諷的笑意來，簡之舟聽見這少年開口說道。

「怎麼，又想要吃你那乾巴巴的饅頭了？」

簡之舟搖頭。

他抬起頭，眸光落在眼前的餐桌之上。

餐桌之上擺放了麵包雞蛋，這些東西，的確跟他平日裡頭會吃的白粥小菜不同。但是他想，是不是，那個小姑娘就是吃這些東西長大的？

若是如此。他倒是很想要嘗一嘗了。

他把一杯牛奶一飲而盡。

簡之舟又抓起了火腿跟麵包，他小心翼翼地咀嚼火腿麵包，突然品嘗出了幾分截然不同的滋味來，簡之舟吃著火腿同麵包，然後同伴們紛紛聊起天了。

過了，大家都沒有那般緊張了。

不過。

大家都開始好奇起來。

好奇——

異國他鄉，會是什麼樣子？畢竟是半大孩子，終歸是天真好奇，這種好奇的想法是完全剋製不住的。

「聽聞海外有許多高樓大廈，好厲害，他們是如何做到，讓那些高樓大廈不倒塌的？」

「我還聽說了，據說——海外有火車，有飛機，人真的可以在天上飛！還有飛艇！那是天上的大船，我在畫本裡頭看到過，太神奇了，我怎麼也想不通，這是如何做到的！「

這些孩子，感覺新奇無比。而聽見這些孩子的話，過往的話，簡之舟必定也會加入討論，其實他也想過，人究竟能不能夠，憑藉自己的力量，而非依靠外物在天穹之上飛行，過往，簡之舟會覺得這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但是如今，親眼所見——見到了昨夜的小女孩的例子，哪怕是震驚無比。

哪怕是覺得打破了他過往的認知。

但是簡之舟心底又清清楚楚地明白，那絕非做夢，而是事實。

那個小姑娘，當真會飛，還帶他去見了海妖！

而這，是他跟那個小姑娘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