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小猴子同飛馬
此時此刻的皇城卻並不平靜。
章玉蓮坐在一處池子裡頭正在餵魚。
這池子裡頭的靈氣十分充裕,上頭栽種了不少蓮花,顯得很好看。
而章玉蓮則是明顯心情不佳。
她往這池子裡頭拋了一些魚食,旁邊的婢女小心翼翼地給她倒茶,聲音聽上去都是溫溫軟軟的。
「郡主……」
章玉蓮只喝了一口,她眉頭猛然一皺,居然就這麼直接摔了杯子。那杯子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這婢女立刻跪了下來,嚇得瑟瑟發抖。
章玉蓮的聲音亦是冷漠無比的。
「誰讓你泡梓寒茶給我的?」
「是……是郡主之前提過一次心氣不順……」
「奴婢,才想著,消消郡主心頭的火氣……」
章玉蓮冷哼了一聲。
「誰要你多做主張了?」
「自以為是的蠢才。」
「下去自己領處罰吧。「
這婢女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整個人也有些搖搖欲墜了起來。章玉蓮則是瞇著眼睛,她的臉色的神情依然很不好看。
「還不下去?」
「是,奴婢知錯。」
這婢女轉過身,章玉蓮看著她的背影,冷哼了一聲,卻突然聽見了一道嬌柔的女聲。
「喲!玉蓮姐姐今日怎麼這麼大的怨氣?」
「難不成,是什麼人得罪了姐姐不成?」
章玉蓮在聽見這聲音的那瞬間,她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更難看了。
她冷哼了一聲,然後沒有半點猶豫的,直接轉過頭,但是臉上卻帶了點笑容,沒有剛才那麼冷漠了。
「原來是玉娥妹妹。」
「妹妹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
章玉蓮瞇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子,心氣頗為不順。
這女子的身份同她一樣,皆為郡主,不過是父親不同,站隊自然也不同。
她父親不怎麼受寵,修為也一般,平素聽聞修心養性,遠不如章玉蓮的父親。
但是這個叫做章玉娥的妹妹,倒是非同小可之人。
她今年十八歲,生得容貌嬌艷如花。
而且不知道怎麼的,她頗受當今聖上的青睞,應該算是小輩當中最受寵愛的一個了。
否則,以她父親的地位,她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同章玉蓮平起平坐的。
章玉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上揚,模樣看上去倒是艷麗得很。
她雖然同章玉娥同姓,但是兩個人生得並不相似。
章玉蓮五官艷麗濃郁,她平素性情高傲,給人凌然不敢靠近的感覺。
而章玉娥則是生得清秀些。
她看著眼前的章玉娥,笑瞇瞇地看著眼前的女子,開口說道。
「我之前聽說了,姐姐前幾個月說是閉關修煉,休養了好一陣子都見不著人影。大家都說姐姐這一次說不定能突破到了武尊高級,但是……好像也並沒有的樣子。」
她這話一說,章玉蓮的表情隱隱有些難看起來。
她之前之所以宣稱閉關修煉,實際上卻是她在靈武大陸上頭受了傷,並且傷勢極重,所以才狼狽不堪地逃跑了回來。
所以才閉關了一陣子。
但是她去靈武大陸受傷這件事情原本就不大好解釋,所以她才苦心瞞了下來。
沒有想到,被章玉娥拿來做文章。
她眼下的修為卡死在武尊中級,遲遲不能突破。
章玉娥的這番話,正好戳中了她的痛腳!
她雖然之前去靈武大陸,得了獎勵的五味蓮子,但是那東西想要徹底煉化不容易。
她若是想要突破,至少還需要半年時間。
聽見章玉娥的語氣,自然是心中極其不忿,偏偏還要擺出一副客氣的模樣來。
章玉蓮抿了抿唇,她的眼神微微上挑了一下,聲音裡頭聽得出來,帶了幾分低沉的不郁。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今日前來到底是因為什麼?」
這女子則是笑瞇瞇地看著章玉蓮。
「我來看看姐姐都不行麼?」
「玉蓮姐姐,你這麼冷漠,讓我心裡頭好生難受呢。」
章玉蓮不說話了。
章玉娥笑瞇瞇地盯著眼前的女子,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
「聽聞姐姐最近得了別人上貢的一匹極其有趣的靈獸飛馬?」
「我也挺有興趣的。」
「聽說這飛馬在姐姐府上鬧得沸沸揚揚的,姐姐嫌棄得很。」
「倒不如,給妹妹看兩眼,當個新奇玩意兒?」
章玉蓮微微一愣。
她沒有想到,章玉娥居然會把話題引到這匹飛馬上頭。
這匹飛馬,自然便是她從下界帶上來的那一頭了。
她原本根本不想要帶這匹飛馬上來的,可是那小猴子有大用處,所以才一起捎帶上來。
那頭小猴子倒是頗為維護這飛馬。
它之前便鬧著要見這飛馬,要不然便絕食。沒有辦法,章玉蓮只能讓它見了。
這小猴子也不知道嘀咕咕地同這飛馬說了什麼。
這隻小猴子的用處極大,但是現在風聲極緊,所以眼下還不是動用的時候,只能偷偷地養著。而且它的修為也有些低。
對於她父親要做的事情來說,這隻小猴子的修為越高,越有用處。
所以這猴子天天不知道要吃多少天材地寶,修為進展極快,居然已經突破到了相當於人類武尊的境界了。
它靈智極高,發現章玉蓮不敢傷害它,便開始處處作威作福。
這才把章玉蓮氣得不輕。
而這隻小猴子作威作福便算了。
就連那匹該死的飛馬,都馬仗猴勢,也日日拽極了。
居然還要侍女按摩,日日吃靈果,長得膘肥體壯。
章玉蓮去,這飛馬居然還敢調戲於她!
要不是她顧忌那隻猴子發瘋,早就一巴掌拍死這頭飛馬了。
所以她的心情怎麼能夠好得起來!
而且王府之中大肆採買靈果,動靜也極大。
章玉娥得到消息也不奇怪。
不過這匹飛馬眼下對於章玉蓮來說,就等於天大的麻煩。它口無遮擋,若不是章玉蓮用秘法封了它的嘴,還不知道它能說出什麼來。
章玉蓮看了一眼章玉娥,臉上閃過了一抹虛假的笑意。
「那飛馬是別人進貢給父親大人的。」
「被我攔下來,當個逗趣兒的玩意兒。」
「不過它性子頑劣,我就怕讓你生氣便不好了。」
章玉娥則是笑了笑,她的聲音則是顯得相當篤定的。
「這有什麼可生氣的。」
「妹妹的脾氣,姐姐是知道的。」
「同姐姐相處這麼多年,妹妹除了不懂事的兒時,可曾同姐姐發過一次火?」
但是她這句話,卻在影射章玉蓮脾氣差,讓章玉蓮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