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玄月到來,驅散獸潮
眼看著場面即將要失控,城牆上頭那花白頭髮的老者卻是狠狠地咳嗽了一聲,他的聲音底氣十足,可以讓牆頭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無論如何,都得守住東籬城!想想你們的家人,想想你們的父母孩子,他們難道還不足夠賦予你們勇氣麼?」
這些人流著眼淚,但是還是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眼前遮天蔽日的靈獸讓他們的心中滿是絕望,而其中更是不乏頂級靈獸,一個撕咬,就足以讓他們喪命!
他們的心中根本不抱有任何希望。能夠在這鋪天蔽日的靈獸潮之中活下來。但是背後的城池無論如何也破不得,一旦城破,便是血流成河的結局。
而正當靈獸即將湧上城牆的時候,令人震驚的一幕卻突然出現了,這些靈獸,突然停下了腳步!
而就在靈獸海洋的盡頭,卻有一個少女,她騎在一匹飛翔於天穹的蒼狼之上,而她的懷中緊閉著雙眼,口中唸唸有詞,彷彿在召喚著什麼。
靈獸潮之中一片騷動,而靈獸潮之中,靈獸最集中的兩處,卻發出了兩聲幾乎撕裂蒼穹的咆哮聲!
那咆哮聲中居然沒有了之前的凶殘,相反,好像在回應著什麼一樣。
這個飛在天穹的少女絕美的容顏就這般展露在人們的眼前,大家都視她為天神一般,而在城牆上的那些人之中,卻有幾個,認出了這少女,當下流露出極度震驚的表情。
「那是……」
「難道說……」
「那是葉家的那個絕世廢柴葉玄月!她怎麼會和靈獸在一起?」
「你們看,這群靈獸好像都在聽她的話!」
「天啊!靈獸開始退了!」
幾乎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在那兩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之後,先前如同潮水一般湧來的靈獸潮,居然真的開始緩緩地退卻了。
飛在天穹之上的葉玄月則是鬆了一口氣。
是懷中的小白在關鍵時刻傳音給她,讓她按照自己說的做的,她也沒有想到,獸群居然真的會退卻,葉玄月表情複雜地看著懷中的小白,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小聲地問道。
「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就說,主人只要相信我就好啦。大熊和老虎都是很乖的,他們又不喜歡吃人。」
小白口中的大熊和老虎,如果有瞭解靈獸群的人,只怕立刻能夠明白,指得便是靈獸群兩大頂級統領,聖獸烈風熊和烈火虎,而在小白口中,則好像只是兩個普通的傢伙一般。
小白依然縮在葉玄月乖乖巧巧的,看上去人畜無害,乖巧的蹭著的葉玄月的胳膊,心裡頭微微的有些得意。
大熊和老虎都是小白的朋友,它在靈墓之中就認識了,它睜開眼睛最早看見的,就是這兩隻靈獸。
大熊和老虎它已經偷偷用精神力溝通過了,讓它們放棄攻打這座城池。利用這個機會,正好也可以讓主人在她的人類族人面前,大大的出一把風頭!
葉玄月騎在風狼之上俯瞰下面的一切,靈獸群逐漸消散,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靈獸逐漸消失了蹤跡,彷彿之前的圍城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葉玄月淡定地站在蒼穹之上,東籬城的人看著這個昔日被他們當成是絕世廢柴的人,不少人已經開始下跪……因為她拯救了一整個東籬城。
絕望之刻能夠讓群獸退卻的葉玄月,在這些人心中,就是頂級的女神!
能夠命令靈獸,只有傳說中的召喚師才能夠做到。沒有想到,這個昔日被整座城池嗤笑,被大家所當成笑話的頂級廢柴葉家的庶女,居然不聲不響之間就成為了召喚師。
而這其中,表情最難看的,卻是葉蒼生!
其他幾大家族的家主已經開始上前恭賀他養出了這樣一個好女兒,葉蒼生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他也沒有心思接受別人的祝賀,甚至沒有心思想葉玄月到底是怎麼成為的召喚師。
他滿腦子湧現的,還是當初,葉玄月那張蒼白的臉
當初這個少女被毒打過後,那張蒼白的幾乎沒有任何血色的臉。
他記得清清楚楚,當初葉玄月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是他親自吩咐下去,把葉玄月送到靈墓之中,讓她自生自滅的!
他以為葉玄月一定死定了,她會死在暗無天日的棺材裡頭,畢竟她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隨時都可能嚥氣!他以為這個女孩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從此沒有半點痕跡。
但是他萬萬想不到的是,葉玄月居然沒有死,不但沒有死,而且她居然活了下來,如此風光地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她居然還成為了一個召喚師?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不論發生了什麼,自己當初親手把她送進了棺材,她一定,她一定是回來報仇的!
而且想到了那個自己隱藏了十幾年的天大的秘密,葉蒼生更是激動地渾身發抖,身旁的人在說什麼他感覺自己統統聽不見了。
葉蒼生只是冷冷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女,看著她絕美的眉眼,他心中有一種狠毒的汁液卻在不斷地蔓延,幾乎將他整個人都吞噬殆盡!
葉玄月為什麼沒有死!她就該淒淒慘慘地死在棺材裡頭,她根本不應該回來!
葉玄月敏銳地察覺到了那一道怨毒的目光,她抬起頭,遠遠地看著葉蒼生,心中卻瀰漫開了一股刻骨的恨意,那種恨意幾乎是鋪天蓋地的,而小白成為了她的本命靈獸之後,和她心靈相通,也完全能夠感覺到葉玄月的不對勁。
它雖然縮在葉玄月的懷中,語氣也極其急迫地喊著葉玄月。
」主人,主人你沒事吧,主人?」
「主人你不要嚇我啊!「
葉玄月在小白的不斷的呼喊聲之中才逐漸冷靜下來,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然後她的聲音很輕。
「我沒事。不要擔心我。」
她的目光穿過了層層疊疊的人海,準確地落在了葉家家主葉蒼生,這個她名義上的父親的身上。她微微勾起嘴唇,聲音很輕。
「我只是覺得,有些賬,應該跟有些人算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