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作大死的葉蒼生
葉蒼生的臉色潮紅。他根本不相信謝長風的話,但是下一秒,他聽見葉玄月清清冷冷的聲音。
「你所謂的依仗,不過是拜入蒼玄門的葉楚楚。」
「天脈便很了不起麼?」
下一秒葉玄月往前走了一步,她看著眼前的葉蒼生,然後下一秒,精神力磅礡而出,葉蒼生猛然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就看見這少女懷中的那隻小狐狸突然站起來,只輕輕揮動了一下爪子。
而他面前的那張太師椅,立刻四分五裂了起來。
葉蒼生猛然瞪大了眼睛。
而葉玄月懷裡頭的小狐狸哼了一聲。
它不發威,眼前這個死老頭子,莫非以為主人是好欺負的不成?
葉蒼生臉色又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的嘴唇哆嗦著,忍不住開口說道。
「就算你的召喚靈獸厲害……可是,楚楚已經是大武師巔峰……隨時都有可能突破……」
四周又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大武師巔峰可沒有那麼簡單的,葉楚楚能夠這麼小的年紀就突破,果然天脈還是厲害無比啊。
看著四周的敬畏的目光,葉蒼生的表情總算是好了一點點,但是下一秒,謝長風的話卻差點沒把他氣到哪裡去。
「哦?」
「大武師巔峰便覺得這麼了不起了麼?」
「不巧,我也是。」
葉蒼生伸出手指著謝長風,他感覺自己的太陽穴一陣又一陣的刺痛著。
而謝長風則是冷冷一笑,他渾身的靈氣立刻傾洩出來。他渾身的氣勢愈漲愈高,很快幾乎快要到達頂點,而那飽滿的靈力則是證明著他所言非虛。
這種程度的靈力,絕對不止是武師而已。
眾人驚愕地看著謝長風,沒有想到這個少年居然所言非虛。
他居然真的是大武師巔峰境界!
那這麼一來,他所說的,打敗了葉楚楚的事情,豈不是也很有可能是真的?
葉蒼生的臉色一下子慘白。
他現在也沒有剛才那麼自信了,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有點暈暈乎乎的。
怎麼可能……
這個謝家的小子,怎麼可能突然變得這麼厲害?
難道他不是吹牛,他真的打敗過楚楚……
不可能,不,這不可能是真的。
葉蒼生猛然吸了一口氣,他抬起頭來,依然在死撐著不肯承認事實。
「楚楚是不會輸的。」
他強撐著那一口氣,然後抬起頭,仍然強自分辯道。
「無論如何,楚楚既然拜入了蒼玄門,她注定前途無量。我們葉家飛出楚楚這一隻金鳳凰,別人也會高看東籬城三分,我們葉家佔大頭,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除了楚楚,你們其他世家也沒有其他什麼人能夠拜入像樣的門派了……」
「蒼玄門那是東域第一門派,底蘊無比深厚。」
「能夠拜入蒼玄門,那是相當的了不起……」
他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卻聽見葉玄月開口說道。
「哦?」
「你以為,蒼玄門便是這世上最好的門派了?」
「當真是井底之蛙。」
她輕輕飄飄的一句井底之蛙,卻氣得葉蒼生差一點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他抬起頭雙目赤紅地看著葉玄月,心中對這少女的恨意簡直到了極點。
「那你倒是說說……還有什麼門派能夠在蒼玄門之上?」
沒有想到,葉玄月身旁的那個男子突然開口了。
「南域北域西域各有門派,都不遜色於蒼玄門,有的底蘊更在蒼玄門之上。而且,這世間還有一個專屬於召喚師的門派御靈門,御靈門雖然隱於秘境之中多年,但是真正論起實力,遠在蒼玄門之上。」
「蒼玄門也不過是在東域逞逞英雄罷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玄月說你是井底之蛙,當真是沒有說錯。」
他說完了這句話之後,眸光之中閃過了一絲淡淡的厭惡。
眼前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噁心了,想到葉玄月居然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他便開始心疼起來。
為什麼,他沒有早一點遇見這個少女?
葉蒼生則是猛然跳了起來。
他看著眼前男人,聲音沙啞,卻又帶著一絲絲想要迫切找回自信的急切。
「你算得上是什麼東西?」
「這裡有你插嘴的餘地麼?外鄉人!」
葉玄月的眸光之中閃過了一絲古怪。
這葉蒼生,他真是完完全全自己在作大死啊。
冷莫燃不過是收斂起了自己的氣息罷了。
結果居然被葉蒼生莫名地噴了一頓,他的眸光之中閃爍過了一抹殺意,他抬起頭看著眼前的葉蒼生,冷哼一聲。
下一秒,一道難以形容其浩大的靈氣氣息從他的身上瀰漫開來。
冷莫燃表情冷漠地看著眼前的人,然後他只是微微一揮手,四周居然刮起了一陣陣的狂風!
四周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了。
而冷莫燃的聲音聽上去冷漠無比。
「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真不多。」
「然後——他們基本上,都死了。」
葉蒼生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這股氣勢……
剛才謝長風散發出來的靈氣已經足以讓人震驚了。
但是謝長風散發出來的靈氣,根本不能跟這個戴著面具的年輕男人相提並論!
葉蒼生哆嗦得厲害,這道靈氣瞬間朝他席捲而來,他感覺自己的胸膛猛然卡嚓了一聲,只這麼輕輕的撞擊了一下,便不知道撞碎了到底多少根肋骨,胸膛劇痛,他瞪圓了眼睛,這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上了一個什麼樣的可怕人物。
葉玄月立刻跟冷莫燃傳音,她擔心冷莫燃一個沒收住手,真把葉蒼生給弄死了。
那她就沒有辦法解開自己的身世之謎了。
所以她連忙傳音給冷莫燃。
「你等等,我還有話問他。你留他一命。」
冷莫燃的眸光之中冷冽才稍稍退散了些。
在他看來,真是便宜眼前這個人了。
不過他逃的了初一逃不過十五,他這條狗命,遲早要收走!
葉蒼生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出鮮血,他滿臉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從未感受過距離死亡這般接近過。
「……你……到底……是什麼人……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