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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骨頌》第40章
四〇

  西郊,有一片大樹林子,大樹林子前,有一座殘破不堪,年久失修的城隍廟,要飯花子帶著青衫客便直奔城隍廟。

  廟門口,靠著土牆坐著兩個曝日捫蝨的要飯化子,一見那名要飯花子奔來,身後還帶著個人,立刻雙雙站了起來。

  適時,那名要飯花子已奔抵廟門口,湊近左邊那名低低說了幾句,左邊那名立時滿臉驚容,飛快向著移步而來的青衫客投過一瞥,然後一頭鑽進破廟內。

  轉眼間,破廟內走出個蓬頭垢面,腰裡繫著兩結布帶的老年要飯花子,這花子,約莫五旬左右,巨目闊口,身軀高大魁偉,頗有一點懾人的威嚴。

  他飛步而前,老遠地便向青衫客躬下了身:“丐幫北京分舵主霹靂火辛一雷恭仰蕭大俠。”

  青衫客忙還一禮,笑道:“不敢當,蕭涵秋早到北京,未曾拜望,如今又來得魯莽,辛舵主海涵,數次煩勞,也在此當面謝過!”

  辛一雷肅然說道:“蕭大俠這是要折煞辛一雷,能為蕭大俠效勞,那是我丐幫的無上榮寵,蕭大俠請!”側身讓路,恭謹肅客。

  進入破廟,在那打掃得點塵不染的大殿上落了座,坐定,辛一雷恭謹動問:“蕭大俠俠駕突降,不知有何差遣!”

  “豈敢!”蕭大俠笑道:“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正是有事相煩……”

  辛一雷道:“蕭大俠但請吩咐,敝舵蹈湯赴火,在所不辭!”

  蕭涵秋欠身說道:“我先謝了,辛舵主可曾聽說過辣手快劍修劍雄此人?”

  辛一雷點頭道:“辛一雷頗有耳聞,此人江南武林中之後起俊彥,出劍如閃電,且下手絕情,樹敵不少!”

  蕭涵秋點頭笑道:“既然辛舵主也知此人,那就更好了,請辛舵主傳書貴幫江南各處分舵代為查訪此人,請他即刻啟程,一月內來北京分舵找我,我有急要大事要請他幫忙!”

  辛一雷欠身說道:“辛一雷敬遵令諭,即刻照辦!”

  一揮手,身後一名要飯花子轉身出了大殿。

  蕭涵秋皺眉笑道:“辛舵主,咱們之間最好一切隨便些,要不然這貴分舵我下次就不敢來了,也不敢再有煩勞了。”

  辛一雷欠身說道:“辛一雷遵命!”

  蕭涵秋眉鋒又復一皺,搖頭微笑不語。

  辛一雷立有所覺,老臉一紅,赧笑說道:“蕭大俠請原諒,下不為例就是……”

  蕭涵秋笑道:“這才是,辛舵主,我是誠心交你這個朋友!”

  辛一雷一驚忙道:“多謝蕭大俠垂愛,辛一雷不敢……”

  蕭涵秋失笑說道:“辛舵主,你說的,下不為例,怎麼又來了?”

  辛一雷老臉又復一紅,住口不言,但旋即他改了話題道:“蕭大俠找到修劍雄必有大事,不知可有用得上辛一雷的地方?”

  蕭涵秋搖頭笑道:“多謝辛舵主好意,這件事除了他外,任何人幫不上忙!”

  辛一雷呆了一呆,道:“蕭大俠這話……”蕭涵秋笑了笑,遂把原因說了一下。

  聽畢,辛一雷皺眉說道:“不是辛一雷敢判索大俠不是,索大俠領導北六省武林,鐵膽豪情,神勇蓋世,怎麼這般糊塗!”

  蕭涵秋淡淡一笑道:“這不能怪他,那是因為那嫁禍之人手法太以高明,加上索大俠跟那位冷面玉龍的關係也不尋常……”

  辛一雷搖頭說道:“蕭大俠,辛一雷斗膽插口,據蕭大俠所說,淺見以為,那後者固屬嫁禍無疑,那前者更有點像硬栽贓!”

  蕭涵秋目中奇光一閃,笑問:“辛舵主,怎麼說?”

  辛一雷道:“蕭大俠請想,那夜人郭宅殺人放火,假扮狀貌,是一般的嫁禍手法,而蕭大俠在陝西留侯廟前誅除之人,既姓沙而不姓郭,那表示死者絕非冷面玉龍的父母……”蕭涵秋笑道:“我明白辛舵主的意思了,那有可能是另有別人也在陝西留侯廟前殺了冷面玉龍的雙親!”辛一雷道:“假如陝西留侯廟前接連死了兩對老夫婦,這事不尋常,必然會驚動整個武林,而事實上,武林中沒人聽說陝西留侯廟前接連死了兩對老夫婦,就算有,那恐怕也要隔上一段時日,既隔上一段時日,那是非就很容易分判了,那冷面玉龍如今卻一口咬定了蕭大俠殺了他的雙親,這不是硬栽贓是什麼?”蕭涵秋悚然動容,大笑說道:“英雄所見略同,辛舵主不愧老江湖,不過這種話是很難說動人的,還是等那位辣手快劍到了以後再說吧!”

  辛一雷點了點頭,道:“那冷面玉龍久傳死訊,如今怎麼突然出現北京……”

  蕭涵秋目中奇光閃動,笑問:“辛舵主,突然出現四字何解?”

  辛一雷苦笑說道:“事實上,敝分舵並未見他進北京城!”

  蕭涵秋笑道:“難不成他是由地底下鑽出來的!”

  辛一雷道:“蕭大俠該知道,北京城就是進出一隻螞蟻,也休想瞞過敝分舵耳目,何況一個名號響亮,活生生的大人?”蕭涵秋眉鋒微皺,道:“可是他畢竟在北京城內突然出現了!”

  辛一雷搖頭苦笑,道:“那只有一種可能,正如蕭大俠所說,他是由地底下鑽出來的,否則他便逃不過敝分舵的耳目。”這不是誇口,事實上確乎如此。蕭涵秋沉吟了一下,道:“以辛舵主看,他是否有可能根本就一直藏身在北京城內?”辛一雷毅然點頭說道:“辛一雷正是此意,除非他早來了北京!”

  蕭涵秋道:“倘若他早來了北京,為什麼直到如今才去找索飛兄妹?索飛兄妹比我來的還早啊!”辛一雷搖頭說道:“這就是令人不解之處!”

  蕭涵秋沉吟說道:“就算他是早就來了北京城,貴分舵似乎也該知道!”辛一雷搖頭苦笑說道:“是的,但敝分舵就是不知道,只怕他真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蕭涵秋笑道:“這麼說此人就稱得上神秘莫測了……”

  忽地抬眼說道:“辛舵主,此人現居護國寺,跟索飛兄妹在一起,倘能分得出人手,我想再煩勞辛舵主派人監視他一個時期!”辛一雷毅然點頭說道:“蕭大俠放心,這事交給辛一雷了,除非他不出護國寺,只要一出護國寺,他便絕脫不出敝分舵的監視!”蕭涵秋欠身說道:“我先謝了,辛舵主,時候不早,我要告辭了!”

  的確天色已晚,大地上暮色漸垂,破廟內夜意更濃。

  說著,他站了起來,辛一雷並未挽留,也跟著站了起來。

  剛走兩步,蕭涵秋突又想起一事,回身說道:“辛舵主,我請教,辛舵主可知道鐵掌震天千鈞手費嘯天此人?”辛一雷隨口應道:“此人辛一雷知道,他原是西廠裡的一名領班,前幾個月還經常看到他,後來不知為什麼,他突然孤劍單騎,一個人深夜出了北京,至今未見他回來,聽說……”無意中問了一句,竟得來如是收穫,蕭涵秋聽得心神震動,並暗責自己糊塗,早就該想到找這位分舵主問了,適時截口說道:“辛舵主,沒錯麼,他是西廠的一名領班!”辛一雷點頭說道:“蕭大俠放心,辛一雷包管錯不了!”

  蕭涵秋道:“辛舵主可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離開北京麼?”

  辛一雷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由後來西廠派人迫殺他的情形看,他可能是有了叛離的意圖,要不然,西廠不會……”

  蕭涵秋又截口道:“辛舵主,貴分舵的弟兄們,可曾看見他帶了什麼東西出去。”

  辛一雷想了想,旋即搖頭說道:“這倒未曾,除了一柄長劍及一匹坐騎外,別的未見……”

  蕭涵秋道:“辛舵主能肯定追殺他的都是西廠的人麼。”

  辛一雷道:“當時那情形異常明顯,既有人隨後追殺他,那自該是西廠的無疑,別人沒有理由。”

  蕭涵秋點頭說道:“話是不錯,不過,據我所知,東廠也派了人!”

  辛一雷未在意地點頭說道:“那也有此可能,東西兩廠本是一家!”

  蕭涵秋沉吟了一下,道:“辛舵主,還有一件事,辛舵主可曾聽說,北京城裡有個什麼天下第一教的秘密組織!”

  辛一雷呆了一呆,搖頭說道:“天下第一教?這辛一雷從沒聽說過,蕭大俠何以有此一問!”

  蕭涵秋笑了笑,道:“我只是碰見了兩個自稱天下第一教的人!”

  辛一雷訝然說道:“天下第一教?好大的口氣,這倒是奇聞……”

  蕭涵秋笑了笑,道:“這個教恐怕來路不正,更有八分可能是皇城裡的人弄的花樣,辛舵主該多留意一下!”說著,拱手告辭。

  辛一雷連聲唯唯,懷著一顆詫異的心情送客出門,在辛一雷的恭送下,蕭涵秋踏著初垂暮色,飄然而去!是夜,三更。

  今夜月色朦朧,似有還無,一鉤冷月高高地懸掛在那樹梢之上,顯得那麼寧靜,那麼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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