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二
趙小秋沒等問,忙道:“不錯,兩次都是同一人。”
獨孤承眉峰一皺,道:“這麼說來,愚兄我真的料錯了……”
書生笑道:“他第一次也不是來下手恩兄的,恩兄一身功力,我在‘汴梁世家’說起過,要是,‘汴梁世家’不會只派一堂主!”
這分析不錯,那有明知獨孤承功力,而派一個不是他對手,且差之甚遠的一名堂主來?
獨孤承道:“那麼他是……”
書生道:“假手小秋,逞他‘汴梁世家’那陰謀伎倆!”
獨孤承點了點頭,沒說話!
皇甫敬適時擺手說道:“一折騰又折騰了大半夜,天色不早,都去睡吧。”
說著,當先轉身下樓而去。
他有了話,誰也沒敢再留著,先後都跟著下了樓。
下了樓,看著都走了,書生飄身向前,趕上了皇甫敬:“大哥,要睡了?”
皇甫敬道:“沒事了,不睡幹什麼?”
書生笑道:“別忙睡,跟我找件東西去,怎麼樣?”
皇甫敬一怔,道:“四弟要找什麼?”
書生道:“大哥,‘汴梁世家’的那位堂主,穿戴著什麼?”
皇甫敬一震,道:“四弟是說……”
書生笑道:“只是做大膽假設,沒把握,中不中找找看便知,快走吧,大哥,別讓人捷足先登了。”
皇甫敬會意,一點頭,雙雙騰身而起!
皇甫敬跟書生的停身處,是青石小徑的東端,然後,兩個人並肩邁步,邊走邊談笑,悠閒得很。
青石小徑的兩旁,是兩片花圃,花圃中,除了數十株盆花外,都是栽得異種花卉,這兒,藏不住東西!
走完青石小徑,轉了兩個彎,一座假山矗立眼前!
書生目中異采一閃,伸手一拉皇甫敬衣袖,緩步走了過去,走沒幾步,已近假山,書生突然低低說道:“大哥只管往前走!”
身形忽閃,疾若迅電,繞假山一匝而回,再到皇甫敬身邊時,面上已然掛起了笑意,目中也閃射著冷電異采!
皇甫敬心中難瞭解,可是他忍不住問:“四弟,如何?”
書生點了點頭,道:“他衣裳脫得可真夠快。”
皇甫敬雙眉一挑,道:“四弟怎不……”
書生搖頭笑道:“大哥怎糊塗一時?”
皇甫敬目中異采一閃,笑道:“四弟,有你的。”
不再聞話聲,兩個背影,轉瞬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剎時間,庭院中,這地方,又是一片寂靜,空蕩……。
但,這寂靜,空蕩,短暫得可憐。
驀地裡,夜色中又響起一陣步履之聲,隨著這陣步履聲,遠遠地,也跟著現出一條人影。
夜色中,太遠,猶模糊!
近了,清楚了,是獨孤承負手緩緩邁步!
近了,越來越近這地方,越來越近假山!
時間,—分,一分地過去!
距離,一寸,一寸地接近!
終於,獨孤承他到了假山旁,而且,突然停了步!
他要幹什麼?誰知道,恐怕只有問他自己!
他低著頭,略一沉吟,忽地,他又邁動了步履,往前走了,對那假山,卻是連正眼也未瞧一下!
本來嘛,大半夜裡這有什麼好瞧的。
他,漸去漸遠,漸漸地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裡不見,步履聲也隨之遠去,不可復聞。
庭院中,這地方,又是一片寂靜……。
不,又有了人,那是不知來自何處的兩條人影,一白,一灰,仔細看,竟會是書生跟皇甫敬!
皇甫敬皺著眉,投以探詢目光!
書生搖搖頭,報以惑然苦笑!
皇甫敬開了口:“四弟,他走這條路……”
書生道:“回樓,這是條近路!”
那麼,該走這一條?該經過這地方,這假山!
皇甫敬道:“那麼,他適才走得好好兒的,突然停了身……”
書生道:“誰知道,只有問他去!”
皇甫敬略一沉默,道:“四弟,下一步……”
書生道:“回房,睡覺去!”
皇甫敬搖了搖頭,一句話沒再說,並著肩,走了!
他兩個剛走沒一會兒
不知由何處射來一條人影,疾若鷹隼,突然而降,在假山下只一沾足,騰身再起,一閃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