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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傑血》第5章


  “好個略有耳聞!”書生目閃寒芒,沉聲說道:“既然知道,為什麼置諸不問,不加管束!”

  錦袍老者身形倏起顫抖,頓首說道:“振秋知罪,四叔開恩!”

  書生冷冷說道:“除了這句話,你沒別的可說麼?”

  錦袍老者身形劇顫,不敢再說。

  書生聲色一轉嚴厲:“仗勢欺人,作威作福,開封人畏之若虎,敢怒而不敢形諸於色,更不敢說一句話,還有別人過的麼?……”

  頓了頓話鋒,接道:“好在這是在開封,只是居民,倘若一旦激起武林公憤,群起征討,眾怒難遏,就憑你一所‘三義鏢局’能應付得了麼?你想到了後果麼?”

  錦袍老者仍觳觫不敢言!

  書生又道:“我可以在‘大相國寺’前當場以門規嚴加懲治,但我不願驚動群眾,掃了人家遊興,一方面也是顧及你的面子,我既將他引來‘龍庭’,又事先通知你,那也是先給你打個招呼,對你,我做得已經很夠了,現在以門規你該對我有個交待……”

  既列門牆,豈有不知以門規該當何處之理?

  錦袍老者身形暴顫,連連頓首:“四叔開恩,四叔開恩,振秋一脈單傳,僅此一子……”

  書生臉一寒,沉聲截口:“當初身人我門時怎麼說的,你要我擅改門規?”

  錦袍老者悲聲說道:“振秋不敢,祈請四叔開恩,振秋願一身承當!”

  書生道:“對你,我另有懲罰,事到如今,在我面前,你還袒護他?”

  錦袍老者鬚髮俱顫,默然不語!

  老婦人突然再度跪倒:臉上滿是悲淒驚駭神色,仰首祈求,說道:“四叔,畜生他罪當該罰;但趙家一脈單傳,秀芸夫婦又僅此一子,絕了趙家香菸,何顏見地下祖宗?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敢請四叔開恩,暫緩懲罰,等畜生娶妻生子,接替趙家……”

  書生神色稍霽,微有不忍意,揮揮手,說道:“你起來,你起來,我找振秋說話……”

  老婦人沒敢起來,書生轉注錦袍老者,臉色又寒:“振秋,他一身武學,可是你傳他的?”

  錦袍老者仰起頭,老淚縱橫,剛要說話!

  小叫花人最機伶,連忙暗遞眼色!

  錦袍老者看見了,可是他不敢,毅然承認:“正是振秋所傳!”

  書生看得清楚,一點頭,道:“好,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我不能讓他仗恃我門武學,繼續桀傲欺人,要不然天下武林會指責‘神州四奇’濫收門人,弱我四兄弟名頭,你給我追回來……”

  錦袍老者與老婦人同聲悲呼:“四叔……”

  小叫花也連忙陪上笑臉,眨眨大眼睛,道:“四叔,小明也求個情!”

  書生側顧沉喝:“賣弄聰明,想讓振秋欺我,你還敢多嘴!”

  小叫花嚇得一伸舌頭,連忙閉嘴!

  “聽我說完!”書生,目光移注地上二老,道:“念你誠實,我這裡還有一罰,任你夫婦選擇,小秋家中面壁三年悔過,從此嚴加管束,即日起,撥出十萬銀子賙濟貧苦,以贖你這為父不嚴的過錯,你夫婦選吧!”

  分明有意開脫,這還用說!

  錦袍老者與老婦人如逢大赦,狂喜欲絕,含淚顫聲,仰首說:“多謝四叔開恩,振秋夫婦願選後者!”

  小叫花一蹦三尺,拉著書生衣袖,涎臉說道:“四叔,您真好,向來最疼我們這晚一輩的!”

  好甜的小嘴,書生面上浮現一絲難忍笑意,瞪了他一眼,道:“少跟我耍貧嘴,你自己做的事怎麼說?”

  小叫花臉一紅,赧笑說道:“四叔,您可別怪我,是二叔教我的,我一個小孩子,在開封又沒人管吃管住,要不……那怎麼活?”

  擅於察言觀色,他看出沒怒意,又往上爬了一尺!

  書生笑了,沒說話!

  錦袍老者與老婦人趁勢站起,回顧身後,齊揚怒喝:“畜生,還不快叩謝四叔祖開脫之恩!”

  白衣漢子這時靈魂才歸了竅,膝行數步,頓首顫聲:“叩謝四叔祖不罪之恩!”

  書生目光凝注,冷然說道:“站起來聽我說話!”

  趙大爺沒了脾氣,再頓首緩緩站起,卻仍未敢仰視!

  書生道:“你該知道,幸虧是我先來開封,要是你三叔祖早我一步,如果給他碰上,事情就不會有那麼便宜,他鐵面無私,能把你剝皮抽筋,能把你父親逐出門牆,我心軟,但不會有再,短時期內我不會離開開封,就是我離開了,開封你同門前輩,平輩頗多,他們往日或許看你父親的面子,今後他們不會了,為自己,為雙親,為家聲,我希望你好自為之!”

  白衣漢子垂首唯唯,敬畏領受教誨!

  書生雙目冷電森寒,轉注“索命雙煞”,雙煞機伶寒噤,連忙低頭,不敢對視,書生淡淡一笑,道:“這與二位無關,不過,今後江湖當有再見日,也望二位洗面革心,好自為之,二位請吧!”

  “索命雙煞”如奉綸旨,轉身飛遁而去!

  外人走了,自己人好說話!

  錦袍老者恭謹發問:“四叔不在黃山清修納福,突然駕臨開封……”

  書生截口說道:“不只是我,你師父、二叔、三叔都會來,早晚而已,我們有事兒,仲夫跟子良兩個呢?”

  錦袍老者恭聲答道:“保著趟重鏢往河北去了!”

  書生點點頭,道:“我說過,我這趟來開封有事兒,但是今後幾天內,開封所發生的任何武林事,不許你們插手,你只管閉上門做你的十三省總鏢頭,不聞不問,懂麼?”

  錦袍老者不是糊塗人,滿臉感激神色,道:“多謝四叔,振秋省得!”

  書生點點頭,笑了笑,道:“今後幾天,我住在‘大相國寺’,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許往‘大相國寺’走,有事我自會找你們,天不早了,回去吧!”

  老婦人道:“四叔,您幹什麼住在‘大相國寺’裡?鏢局裡……”

  書生微笑截口道:“謝謝你夫婦的好意,我這麼做自有我的道理,走吧!”

  二老深知這位當世奇才,年輕四叔的脾氣,說一不二,誰也無法挽回,恭謹拜別,轉身要走。

  老婦人卻突然望著書生,一付欲言又止神態!

  最後,終於鼓足了勇氣,低低說道:“四叔,婉姑娘還是每年來一趟開封,打聽您的……”

  書生臉色倏變,老婦人連忙住口。

  須臾,書生面上神色一轉黯然,唇邊閃過一絲極其輕微的抽搐,雙目失神,呆呆前視,無力揮手,道:“我知道了,別讓她知道我來了!”

  老婦人不敢再說,低頭轉身,偕夫率子,緩緩離去!

  老少三口走遠,書生漸漸恢復常態,側顧身邊小叫花,淡笑說道:“小明,你也走吧,我要在這兒站一會兒!”

  小叫花想說什麼,但一觸及書生那不怒而威的懾人目光,卻又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施禮騰身,飛射不見!

  剎那間,偌大一座“龍庭”,空蕩,寂靜,就剩下書生孤伶伶獨自一人,再難見別的一絲人影!

  皓月偏沉,將他那頎長身影映射在地上,拖得更長。

  人、影相對,兩透淒涼,望之令人鼻酸j

  書生,冠玉般俊面,木然冰冷,英風盡掃,豪氣不存,一任夜風狂飄衣袂,月色下,恍若一尊石像!

  此情、此景,莫道不銷魂,明月萬里,天涯共此時!

  驀地裡,夜空裡飄蕩起千聲滿含悲傷的長嘆:“金劍已沉埋,往事堪哀,此心已如古井水,永難再揚千波紋,婉若!世間盡多奇男子,你這是何苦……”

  雪白人影電閃,“龍庭”空無一人!

  只有餘音伴著兩顆晶瑩清淚,隨夜風漸飄漸遠……。

  “大相國寺”前,夜已深沉,人已盡散!

  諸棚空空,群燈已收,滿地紙屑舞動飛飄!

  燒香許願的善男信女也已不見再來!

  小沙彌揉著睡眼,打著哈欠,剛要上門!

  石階上人影閃動,書生飄然而至,揚聲笑道:“小師父,請候我一步!”

  說話間已至門前,真快!

  小沙彌聞聲一怔,瞪大了眼,問道:“這位施主是隨喜,還是……”

  書生搖頭笑道:“我找普濟大和尚!”

  小沙彌道:“你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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