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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怪聞單位》第94章
第94章 七日輪回

  掛斷電話之後, 秦夜在一片寂靜中垂下了手,手機上的畫面還定格在通話記錄上,而他臉上的表情此刻已經沈重的難以言喻。

  屋子看樣子像個地下室,牆壁上有個小小的木隔板,上面點了一支蠟燭。

  除此之外,牆角陰影中的那具屍體前,還插著三炷已經快燃到底的香。

  秦夜回過神來, 看著那三炷已經快燃到底的香,起身又去拿了三炷新的過來。他半蹲在地上,蹭著那幾支舊香的火, 將新香給點燃替換了。

  眼看著香又開始一點點燃燒,秦夜蹲在那裡很久都沒動過,他甚至連眼睛都沒眨,整個人都像是沒了魂一樣, 不知在想些什麼。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那聲音沙啞而緩慢,聽上去還有些無力。

  「你顯然也是不想讓那些人死的。」

  屋子里一共就四個活人,還有一隻是僵屍,一聽這聲線就知道是誰在說話了。

  秦夜沒有理會林楓紅, 老人咳嗽了兩聲,再一次開口了。

  「你若是真打算將現在的行動貫徹到底,那麼再過三天,你就會成為大家眼中的罪人。」

  她毫不留情地說道, 「你真的要為一個人送成千上萬的人去死嗎?」

  「你是最沒有資格說這話的。」秦夜用指尖碰了碰燃燒著的香,「如果真的心懷仁慈,你就不該煉出僵屍王。」

  林楓紅對峙秦夜時絲毫沒有俱意,她疲憊地眨了眨眼,然後深呼吸了一下。

  「七年前,我女兒林美蘭的丈夫死在了建築工地。他是因為與開發商發生了爭執,被失手打死了。但殺死他的那個人怕擔責任,就把他的屍體砌進了小巷的牆里,對外只說他走了。」

  「從那之後工地頻頻鬧鬼,我是懂這道的人,就想招魂把這件事情問清楚。但開發商那邊也早就請了人來驅魔,把我女婿給折磨的怨氣沖天。」

  「最後是錢北河局長替我女婿討回了公道,還給我們要來了賠償款,我女兒經歷過這些事情之後,神智徹底失常了,天天瘋瘋癲癲的縮在牆角,對著牆壁說話。」

  林楓紅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一絲波瀾。

  「錢北河不是什麼好人,他將我的女婿煉成了有自己意識的煞鬼,而且一直利用我女婿,做著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可這些跟你把陳寶勝煉僵屍王又有什麼關係?」秦夜站了起來,看著眼前這具矮小的孩童屍體,臉色冷若冰霜,「就因為他是林美蘭的兒子?」

  林楓紅因為秦夜的話遲疑了一會,她又看向了自己被綁的嚴嚴實實還在沈睡的女兒,點了點頭。

  「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今年能把心娣和寶勝留下來,他們姐弟倆就不會出事。心娣我已經回天無力了,但寶勝……他還有希望!」

  林楓紅突然呈現出了與剛才疲態截然不同的精神面貌,看著秦夜的背影大聲說道:

  「那幾個人販子好巧不巧剛好來了東市!我女婿用巷子困住了他們,把他們都給殺死了,但寶勝當時已經病死了。」

  「我心想,只要把寶兒做成僵屍,再將他的魂困住不准他輪回轉世,總能想辦法把他的魂再塞回他的身體里!」

  林楓紅眼裡有光,她笑了起來,說道:「為了煉屍,我讓寶兒吃了很多人,他爸爸可以給他弄來食物,這就是東市人口大量失蹤的原因,你之前一直都在南市,肯定不知道吧。」

  「集天公寓里你爆發出殃氣那晚,寶兒直接就控制不住了,我讓他吃了他叔叔,他才冷靜下來,也就是因為這個契機,那晚他直接就掌握了無數僵屍,變成了僵屍王。」

  「錢北河是第一個知道這事的,煉出僵屍王也是他一直以來的目標,他瘋了一樣開始利用寶兒和我女婿擴散屍毒,直到現在……」

  秦夜聽不下去了,他轉頭看向了林楓紅,忍無可忍。

  「你讓你外孫吃你親兒子?虎毒還不食子,你未免也太殘忍了!」

  「我殘忍?呵,小時候我母親身體一直不好,我看她吐血,每晚急的睡不著覺。」

  「後來,我瞞著她去賣身,賺錢給她治病,當時有個男人包養了我,我很喜歡他,但後來他接我母親的時候,我才知道他是我父親。」

  「他要和我斷掉關係,但我不肯,最後他硬是把我安排出去嫁了人,沒多久我就懷孕了,是被我丈夫強的。」

  林楓紅的表情陰狠了一瞬,但接下來她看向自己女兒的眼神又變得仁慈了起來。

  「我天賦很好,一直在學林家祖傳的那一套,本來是想讓他多看看我,但後來,我用這些東西咒死了他。很多林家人都不會的咒我都會用,所以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這是一個表面看上去溫柔的女人,老了之後也是一副慈祥和藹的樣子,可其實她的內心扭曲而變態,根本無法用常理來與之衡量。

  秦夜對她說的這一切都沒有太大的興趣,不過像這種事情,如果是張晚聽到的話,大概會反應很大吧。

  想到張晚,秦夜的眼神總算柔軟了幾分。他走了過去,隔著染血的符紙,在張晚的唇上吻了一下。

  只剩下嗅覺還能正常使用的張晚依稀聞到了秦夜身上的味道,而嘴唇上溫軟的觸感也讓他記憶猶新。

  張晚想說話,但他張不開嘴,秦夜用手箍住了他的下巴,認真地看著他臉上的每一個細節,專注到甚至有些虔誠。

  林楓紅看著這一切,冷笑了起來。

  「聽說你和他之間糾纏了近千年卻沒有任何結果,這麼久都過來了,為什麼偏偏這一次就忍不住了?」

  可以猜測秦夜唯獨不封住林楓紅的感官,有很大可能性是因為他還想留個人再說幾句話。

  這段詢問顯然勾起了秦夜的異樣感情,秦夜用拇指在張晚的下巴上摩挲了幾下,然後將張晚的頭按在了自己懷裡。

  「四十年前,我第一次發現我不能沒有他……雖然說起來有點可笑,但我覺得他死了之後,我也會活不下去。」

  「你不能死,你一旦死了,殃鬼就沒有封印了。」林楓紅笑了一下,「但我不認為你抱著的這個孩子會捨不得犧牲。」

  「是啊。」秦夜垂下眼眸,看著椅子邊緣,「他都明白,是我放不開手,我不想自己一個人度過之後的日子,永遠也數不到頭。」

  秦夜閉上眼睛,把張晚抱的更緊了。

  「世界永遠在我面前日復一日的旋轉,我必須承擔那些和我的生命一樣完全看不到盡頭的責任。」

  「我活了這麼久,只有他是完全屬於我的。」

  秦夜給人感覺就像喝醉了一樣,說的都是平時絕對不可能說出口的話,他扯起嘴角哂笑一下,「就讓我推卸責任一次,我的要求很過分嗎?」

  「我當然沒有意見,你擅自幫他拒絕了這一切,就看他事後能不能原諒你了。」

  秦夜側目看著林楓紅,而林楓紅也看著他。

  「只剩下不到三天的時間了,你明白的。」林楓紅最後強調了一遍。

  秦夜放開張晚,走到了林楓紅面前,從桌子上拿過符紙,把她的嘴巴封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後,他又走到了張晚身邊,在張晚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但是張晚一點反應都沒有。

  屋子里又陷入了沈默,秦夜掐著指尖算了一下,抬眼看向了地下室的房頂,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

  ……有人要過來了。

  他再次弄暈了張晚,給他解開繩子,把人從地下室帶到了三樓一個沒有裝修的空房間。

  他從樓下打了一桶水上來,然後拿了個拖把,蘸水在滿是灰塵的木地板上畫了一個巨大的符。

  秦夜對著這個符來回研究了好幾遍,一遍遍的反復添加,畫完之後,地板上的符陣已經初具原型。

  他割破了張晚的手指,將血滴在了符陣上,眨眼間那塊地方就冒出了黑氣。

  黑色煞氣飛速串聯著將符陣給加深了一遍,秦夜閉上眼默念了幾句,周圍頓時煞氣大作。

  攜卷著塵埃的黑氣落定後,秦夜和張晚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水漬在陽光的照射下冒出了淡淡的蒸氣,正在一點點的慢慢消失。

  ……

  這一次張晚是真的醒過來了。

  窗外的光給人感覺就像是往屋子里撒了一把金子,橙黃色的光線覆蓋在傢具上,已經恢復視力的張晚看著這平和的一切,感覺溫暖而感人。

  這幾天張晚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直都在黑暗與寂靜中來回循環,他甚至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在現實當中。

  睜開眼就是一片漆黑,耳朵聽不到任何聲音,嘴巴也發不出聲音。

  張晚多次覺得飢餓乾渴,但他始終沒能夠進食,最後就連餓都感覺不到了,只知道身邊好像一直有秦夜在陪著。

  ……所以說果然還是在做夢吧。

  張晚看著天花板,眨了眨眼,過了一會,他聞到了食物的香味。

  所有的思想全都被這香味給擠走了,張晚連忙撐著床板直起身,一看屋內裝潢他才發現,這裡似乎是南市的……有槐路?

  沒錯,這個格局,就是有槐商店的二樓!

  不是吧,自己什麼時候回到這來的?

  張晚從床上下來,腿一軟差點沒站穩,就在他跌跌撞撞過去想開門時,門從外面被人給打開了。

  秦夜剛好端著一碗黑椒牛肉蓋飯上來,張晚看見這色香怡人的飯菜以及可觀的分量,不由得咽下了口水。

  「秦大師。」

  張晚盯著這碗蓋飯,心裡蠢蠢欲動,「我們怎麼又回到這裡來了?」

  「張晚,我先為之前的事跟你說聲對不起。」

  秦夜把飯放在了一邊,說完道歉之後直接拉住了張晚的手,把他抱住了。

  「我不該跟你吵,之前跟你說話也不好聽。」

  張晚被秦夜這波操作搞得一頭霧水,他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一聞自己身上,總感覺隱約還有點從古舊房子里帶出來的霉味。

  「等等秦大師,等會再抱,我先去衝個澡!」張晚擔心給秦夜留下壞印象,連忙把他給推開了,一溜小跑衝向浴室。

  「你在這等我!」

  臨走前張晚還說了這麼句話,衝進浴室之後,他刷了個牙,然後脫了衣服就開始對著頭衝了起來。

  張晚現在腦子有點不清楚,他記不起來先前發生了什麼,印象中自己和秦夜似乎發生過爭吵,但爭吵的內容是什麼,張晚又完全忘記了。

  就像是有人在他腦子里做了一個大掃除一樣。

  張晚邊洗邊想事情,心裡那種違和感揮之不去。清洗的差不多之後,他正準備出去,結果還沒來得及關水轉身,一雙手就從後面伸過來,直接環住了他的腰。

  張晚渾身都麻了,他在原地起碼愣了五秒,直到自己被那雙手帶著緊密貼合到了身後人的胸口,他才反應過來。

  秦夜進來了。

  張晚的第一想法是趕緊伸手擋住,可是大家都是男人,這麼做又顯得有些不太自然。

  他還沒關水,從秦夜的衣袖來看,他是穿著整齊進來的,現在衣服估計已經全濕了。

  張晚臊的說不出來話,因為秦夜站在他身後,正在親他的脖子。

  他從脖頸到一路親到了肩膀,做著每對情侶在單獨相處情難自禁時都會做的事。

  「你身上的肌肉很漂亮。」

  秦夜的吻停在了張晚的後背,他緩緩閉上眼睛,把頭靠在了張晚的肩上。

  「秦大師?」張晚保持這個姿勢只覺得臉都要紅炸了,好在秦夜沒有真對他做什麼。

  「嗯?」秦夜掐住張晚的下巴讓他轉過頭,只是簡短的用單音詢問了一下張晚的意圖,然後便開始與他曖昧的接吻。

  大約和正在洗澡沒穿衣服有關係,秦夜這一吻刺激的張晚感覺自己就像抓著電線了一樣,電流一股接一股的在頭腦里竄。

  兩人一直吻到張晚腿軟站不穩,秦夜這才松開他。

  「今晚來我那裡睡吧。」

  「什麼?」

  張晚現在特別在意自己還在洗澡這件事,他沒衣服能擋,有些什麼反應全都一覽無余。

  關鍵是,他感覺到了,秦夜也是這樣。

  「今晚我們一起睡。」秦夜這句話是貼著張晚嘴唇說的,而他原本搭在張晚腰間的手,也稍微往下多了點其他動作。

  不帶這麼勾人的。

  張晚被秦夜的聲音和表情給徹底地勾引了,他抬起胳膊放在了秦夜肩上,把他給圈住了。

  「一定要等到晚上?」張晚問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很緊張,他看著秦夜被打濕的那張臉,喉結動了動,「我對你的想法和心意,你都是知道的,我……」

  秦夜眼神沈沈的,被張晚這句話給帶入了某塊從未被人探索過的危險禁區。

  他用力的吻了上去,打斷了張晚支支吾吾的話語。

  唇舌相接,秦夜接吻的力度變得前所未有的霸道,極富佔有欲的每個動作,與他先前表現出的那不溫不火的態度截然不同。

  「我知道,張晚,我都可以。」

  張晚大口呼吸著,但他很快又被秦夜搶奪走了吸取空氣的權利。

  而接下來在這裡產生的所有聲音,全部都變得短暫而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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