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光暈昏黃,籠罩著整間臥室,也映照著床上的人。
季聲以手覆眼,慢慢勻著呼吸,腦子也清醒了幾分,回想剛才發生的事,他的臉頰又燒了起來,他想,還不如讓他繼續醉著。
粗糲的手掌摸上他的手臂,驚得季聲倏地一顫,周弋儉揉捏著他的軟肉,問道:「你擋什麼?」
他先是沒回,等人俯身過來咬他,他才躲閃著回答:「燈…閃得眼睛不舒服。」
房裡響起「啪嗒」一聲,光全消失了。
冰涼的指尖又撫上他的嘴唇,來回摩挲,弄得赤身裸體的季聲,愈加難為情。在黑暗中,周弋儉笑他:「這次倒是醒得快。」
短短七個字,又勾起了季聲對那晚的回憶。那時,他醉得幾乎走不動路,迷糊之間被人脫了衣服,他只當是平常的照顧,等到真正被插入時,他才痛醒了。可一個醉酒的人哪能意識得到這一點呢,他以為那只是一個天亮就了無痕的春夢。
不曾料到,不敢料到,卻是真的。
季聲抿緊嘴,神色糾結,又彷彿覺得很難堪,他硬邦邦地說:「不醒的話,你又要對我做什麼?」
「啊!」
猛地被人往下一拉,季聲頓時慌了心神。只聽輕笑一聲,周弋儉不緊不慢地講:「明知故問。」
手撐住男生的結實手臂,阻止對方再靠近。
季聲舒了一口氣,試圖講道理:「你聽我說,我們這樣…真的不行,你還小,很多事…」
「我懂,」周弋儉嗤笑一聲,話裡帶刺:「從我十四歲起,我就知道,總有一天我要操你的。沒有人比我想得更明白,現在我既然做了,就不會怕任何後果。」
季聲抖著嘴唇,像是被嚇到了,緩了許久,他才開口:「不會怕?你不會怕?」
話落,他又喃喃自語起來:「我們是男人,也是父子,這種事一旦傳出去,就算是別人的唾沫,也能把我們淹死。更別說你的同學、老師、朋友,還有我的…他們會怎麼看待你?你全都不考慮了麼?」
「其他人都無關緊要,」周弋儉步步緊逼,「和你在一起,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更何況,我本來就只有你。」
像是聽出了他的話外音,季聲急忙反駁道:「胡說什麼…我父母也是…」
「那永遠只是你的父母,」周弋儉笑他的天真,又說:「如果他們知道了我做的事,恐怕是要和我反目成仇。」
「你…你…」
季聲怔住了,完全不知該如何接話。
「我對你做下的這些事,我現在不後悔,以後也不會後悔,」男孩信誓旦旦,說的話也格外認真:「你要顧及的,我都明白。所以你記住,你是被我強迫的,日後就算說起來,錯也全在我。」
「周弋儉!」季聲被氣紅了眼,哽咽道:「你是我兒子,你犯了錯,也該是…啊…」
昂挺的性器忽地抵上濕潤的穴肉,周弋儉隨意撞了兩下,更弄得穴裡淌出更多的蜜液,濡濕了他的內褲。
「我算你哪門子的兒子?」周弋儉聲音低沉,話卻十分不正經:「一個剛被肏開了穴的處男,認兒子也是不知羞。」
「我本來就是!」季聲滿臉通紅,氣出了兩行眼淚,「你叫了我那麼多年的爸爸,你還想抵賴?」
「傻子,」周弋儉吻了吻他的眼瞼,輕聲道:「那是你用那麼期待的眼神看著我,我又怎麼忍心讓你落空。」
季聲啞口無言,沉默幾秒,才說:「也好,也好,我…我明天就搬出去,你…」
回應他的,是被直接進入的脹痛。
季聲吸了口氣,才連忙往後縮,他流著淚呵斥:「…不行…我不會再和你做這種事了!」
腰被人捉住,穴口也被撐開,粗大的陰莖在他的體內橫衝直撞。周弋儉漫不經心地問:「你不覺得說得太晚了麼?」
「出去…呃啊…你拔出去…」季聲不斷地推他,反抗道:「我不要…嗯…」
拇指狠狠地按壓已經硬起的陰核,周弋儉大開大合地抽動起來,弄得季聲嗚嗚哭叫。
見人哭得一塌糊塗,周弋儉又不免心軟,停了下來讓他緩緩,誰知季聲卻猛地後退,就想往床下逃。
可季聲剛轉了個身,就被周弋儉掐住了後頸。下一秒,性器就徑直撞入,將穴口撐圓了。季聲這時才知道怕了,小聲討饒:「別、別...我...啊...」
周弋儉沒理他,整根往深處捅去,任身下人如何哭叫,他也不退分毫。強硬地拉起季聲與他接吻,唇舌交融間,卻親密得如同難捨難分的愛侶。
「我…我不…」
男人哭得喘不上氣,周弋儉卻無動於衷,只親親他的唇角:「嗯?」
「…我…」季聲終於屈服:「不搬出去了…求求你…輕點…」□
「乖,」周弋儉滿意地笑了,卻答:「這才剛開始,別這麼快求饒啊。」□
季聲被死死地摁在床上,抬著臀被插得汁水橫流,像被搾乾了的蔫果。周弋儉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季聲的腳趾也情不自禁地蜷縮起來,酥麻感從腳尖蔓延而上。
眼前驀地一白,季聲快活得似乎觸到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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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渾身濕漉漉的貼著周弋儉,又聞到了一股清新的檸檬味,正恍惚著,卻聽見周弋儉說:
「我知道你還不信我,沒關係,來日方長。你總會明白,我想要的,自始至終,只你一個。」
霎那間,季聲心弦一動,如果可以,他想信一次周弋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