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性愛太過激烈,孫嬌嬌高潮過後疲憊不堪地在蕭八的懷裡很快睡著。
蕭八輕輕拍著她的背,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和淺淺的呼吸,歎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從她的頸後抽出手臂來,將她放平,然後以最輕的動作離開床榻,走向房門口,悄悄掩上了房門。
縱使女色迷人,那太子的怒火也不是他一個尋常侍衛可以承受的起的。
男歡女愛可以,過夜是萬萬不能的!
蕭八這點理智還是有的,他萬般惆悵地出了房門,準備飛回枝頭繼續找蕭九飲酒,卻好巧不巧撞上了正在守夜的蕭七。
蕭七聞到他身上那股脂粉味頓時鼻子一皺,萬分不悅道:“你從哪兒出來?”
蕭八被他這麽一盤問,頓時氣勢就弱了,慌忙張口撒謊道:“和、和九哥一起喝酒了……”
“酒氣呢?”
“我、我沒喝……九哥一個人喝的。”
“哼!”蕭七很是不爽,蕭八當他是瞎了嗎,這麽濃烈的脂粉氣,“一身的女人味,說,到底是從哪裡出來的?”
蕭八見被拆穿了,只能撓撓頭,實話實說了:“大小姐頭疼,我就送她回了下房間。”
“大小姐?”
“七哥,不是你想的那樣!”蕭八辯解。
“你啊你!糊塗!”蕭七已經腦補了孫嬌嬌那個風騷的女人謊稱頭疼,將風流倜儻好皮囊的蕭八騙入房中,然後吃乾抹淨的畫面了,“都說了太子府上複雜,讓你別去招惹丫鬟,你倒好,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去招惹大小姐?她可是太子妃,若是讓人知道了,讓人打斷腿都是輕的!”
蕭八不滿:“大哥、二哥他們不都睡過大小姐,也沒見誰斷胳膊斷腿。”
“大哥因為大小姐受的傷那還少嗎?”
“那是他自己自願挨刀子,能怨到大小姐頭上去嗎?”
“你就是跟大哥一樣,被狐狸精迷住了眼,是非黑白都不分了!”蕭七見蕭八油鹽不進,盡說維護那個女人的話,頓時氣到爆炸,把守夜用的劍往蕭八手中一丟,“以後你的夜自己守去,我沒那個義務替你守夜。”
說完,他就生氣地扭過頭,一副隨他怎麽辦,隨時要走的模樣。偏偏那蕭八莫名其妙被發了一通火,也是脾氣上了頭,衝著蕭七的背影嚷嚷道:“自己守就自己守,多大個事啊?犯得著生氣嗎?”
可真當蕭七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之後,蕭八又漸漸冷靜了下來。
這事本來就是他做錯了,還說了謊,他衝七哥生什麽氣啊?
自己都幹了些什麽破事?
真是……
蕭八有些莫名沮喪地守完了原本就該是他守的夜,直到天開始放亮,其他侍衛來交接班了,他才悶悶不樂地收工往侍衛房方向走去。
他走到蕭九喝酒的大樹下時,看著蕭九垂睡在樹上的身影,歎了一口氣,一個縱身飛上了樹,默默蹲在枝丫上,接過了蕭九手裡剩的半壺酒,仰頭便喝了下去。
“有美酒你不喝,偏要去撿別人剩下的酒喝,喜歡喝別人喝過的?”
突然,看似醉酒沉睡的蕭九翹起了二郎腿,冒出了這麽一句一語雙關的話來,那雙因為醉酒而閉緊的雙眼顯得格外的迷離。
蕭八苦笑一聲,也一語雙關道:“五哥在的時候說過,寧吃仙桃一口,不吃爛杏半筐。只要是美酒就好,何必在意它是不是別人喝過的?”
“你懂什麽酒啊?也許你以為是仙桃,其實是爛杏呢?”
蕭八仰頭將美酒倒入嗓中:“吃過才有發言權。你不吃,怎麽知道是仙桃還是爛杏?”
蕭九原本緊閉的醉眼,突然因為這句意味深長的話而突然睜開了,一雙神采飛揚的美目閃現,似綠波,更似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