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9
【38】
南梟在一個多小時後醒來,渾身酸痛,動彈不得。
肇啟這群逼下手真他媽重啊,南梟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積怨已久,趁機報復自己。
「肇啟?」
乾涸的喉嚨發出聲音後,南梟才驚覺自己的聲音竟已經沙啞得像猛抽了兩包煙一樣。
「你醒了?」祁鉞站起來,想走過去看看南梟,但又不知道南梟現在恢復得怎麼樣了,只能站在原地。
「祁鉞?」南梟似乎有些意外。
「你現在怎麼樣了?」祁鉞站在原地拉長脖子看著南梟,「我能過來嗎?」
「別過來。」南梟啞著嗓子,有些著急,「你別過來。」
「噢,」祁鉞有些手足無措了,自己現在能做什麼呢,「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南梟費勁地用胳膊肘撐著床翻了個身,然後腿用力蹬一下床,坐了起來。
祁鉞看到了此刻南梟的全臉,臉上的緋紅尚未褪盡,額頭隱隱有些汗珠,睫毛的陰影蓋住了下眼瞼。
祁鉞十分不合時宜地想到了一個詞,楚楚動人。
「還行。」南梟輕喘著氣看向祁鉞。
四目相對,祁鉞幾乎是立刻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南梟的眼神,真他媽,楚楚動人。
臥槽,我怎麼會覺得南梟楚楚動人?這個成語能這樣用嗎?
「肇啟給你打的電話?」南梟操著煙嗓問道。
祁鉞「嗯」一聲,又坐回了沙發,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
南梟突然笑了兩聲。
「我現在的聲音好低沉,好有磁性啊。」南梟越聽越覺得有趣,扯著嗓子繼續說,「喂喂喂,這裡是汽車之聲,我是主播南梟,現在的路況是......」
「別瞎幾把嚎了,」祁鉞打斷了南梟的直播,低著頭,鞋碾著地毯,「愛惜著點您那破嗓子行嗎?」
「行。」南梟答應地挺愉快,就是那聲音聽著很糟心。
祁鉞歎了口氣。
「你怎麼讓人下藥了?」祁鉞看著自己的鞋帶,有點髒了,得洗了。
南梟沒有回答,身子斜靠在真皮床墊上,懶洋洋地打量著祁鉞。
為什麼不說話?
祁鉞轉頭望向南梟,神情嚴肅:「怎麼回事?」
南梟沉默了會兒,被祁鉞盯得好像自己幹了什麼突破道德底線的事情一樣。
「這事說來話長,費嗓子。」南梟言簡意賅。
祁鉞差點沒反應過來,幾秒後才想起來自己在十幾秒之前讓南梟別說話愛惜嗓子。
「現在讓你說。」祁鉞皺著眉,身體往後靠,半個人陷在了沙發裡。
南梟看了祁鉞兩眼,慢悠悠地別開了視線,清了清嗓子。
「有個omega約我喝咖啡,給我下藥了。」南梟說完,有點心虛地看了祁鉞一眼。
祁鉞在聽到這句話後心情有些不愉快,但在接收到南梟那個心虛的眼神後,自己不太愉快的心情卻因此好轉了一丟丟。然而祁鉞並沒有時間分析自己的心路歷程。
「他為什麼約你喝咖啡?」
南梟輕咳一聲,看向窗外。
「說是喜歡我...」
「喜歡到給你下藥?」祁鉞眉毛擰成一團,心情很是不愉悅,「什麼傻.逼.玩意兒,他是不是缺少社會的毒打?」
南梟默默地看了祁鉞一眼。
「打omega是犯法的。」
「我.操!」祁鉞氣得翻了個白眼。
差點忘了這傻.逼的法律規定。因為omega體型嬌小,戰鬥力弱,為防止不必要的意外,早在幾十年前就設立了禁止傷害omega的法律條案。
「鉞鉞...」南梟輕輕的叫了祁鉞一聲。
「幹嘛?」祁鉞皺著眉看向南梟,因為對法律條案的憤怒,此刻的語氣還很是凶狠。
「你是不是...」南梟斟酌了一番,「吃醋了?」
What?
祁鉞黑人問號臉。我吃哪門子的醋?
「我沒有吃醋,」祁鉞的眉毛今天是鬆不開了,「我只是憤怒,憤怒你懂嗎?對於omega這種為了睡到alpha而下藥的行為感到非常的憤怒。」
「噢...」南梟若有所思地點了頭。
祁鉞理了理自己憤怒的思維,勉強冷靜下來,又想到了肇啟。
「那你是怎麼...額...」祁鉞在腦海裡搜羅了一下詞彙,「逃出魔爪的?」
【39】
怎麼逃出魔爪的?
其實在喝了沒兩口咖啡之後就覺得咖啡的味道不對了,這個omega喜歡自己,自己是知道的,但竟然喜歡到要給自己下藥,這是南梟怎麼也想不到的。借口說要去衛生間方便一下後,南梟立刻從後門跑出咖啡廳,打了車,並在車上聯繫了肇啟他們。
「怎麼不打電話給我?」祁鉞有些不高興,這不是不拿自己當兄弟嗎。
「他們三個人才按得住我,」南梟上下掃了祁鉞兩眼,「就你一個,還不夠我一根手指頭玩的。」
「誇張了啊,怎麼就一根手指頭了?」自己怎麼說也是個天賦異稟的beta,明面上還是個alpha,竟然被這麼瞧不起。
「平常不好說,」南梟語氣淡淡,「但特殊情況下,你確實不夠我一根手指頭的。」
祁鉞有些驚愕,alpha發情這麼猛的嗎?
這麼猛...祁鉞想起在電話裡肇啟也這麼說過。
「那行吧,」祁鉞擺擺手,又看了南梟一眼,「你現在被捆成這樣,我在口舌上佔據上風也沒什麼成就感。」
南梟看著祁鉞,笑了笑。
這笑容放在往常的南梟身上還有點雲淡風輕、高深莫測的味道,放在被捆成粽子的南梟身上就顯得有些,滑稽。
「都這德行了,還笑呢?」祁鉞有點佩服南梟的良好心態。
南梟唇角彎了彎,又換上嚴肅的神情。
「其實不給你打電話還有一個原因。」南梟的聲音低沉沙啞,富有磁性。
「什麼?」祁鉞不明所以。
南梟微仰起頭,舒服地靠在皮墊上,瞇縫了一下眼睛。
「怕忍不住把你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