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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主》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哎呀!

  56.

  蘇恆白天睡了一整天,此時毫無睡意,出門散了會兒步,秋夜天涼,凍得夠嗆跑回來,老老實實在劃歸自己使用的客臥裡看了會兒新聞,又開燈拿出劇本翻了翻。他記性雖不如殷野白那麼妖孽,比一般人還是好一些的,經過多年刻意鍛煉,記劇本尤其地快,不過蘇恆很喜歡慢慢讀劇本的感覺,沒事兒就會拿出劇本多看看。

  在客臥裡消遣了幾個小時,臨近四點時,蘇恆就覺得肚子有點餓了,放下劇本決定去廚房找點吃的。有雲朵在別墅裡安排,廚房的冰箱和菜皿都塞得滿滿的,蘇恆會點簡單的廚藝,煮個面條炒個小菜還是不成問題的,冰箱高湯罐裡有雲朵熬的大骨湯,蘇恆烹水煮面,煎了個蛋,洗了幾片青菜葉一起燙熟,很快就煮好了一碗骨湯煎蛋面。

  蘇恆端了面正要坐下,突然聽見外邊有人走動,很自然地出門看了一眼。

  是李蔚。

  蘇恆臉色頓時有些尷尬,他還記得夜裡李蔚慘遭池魚挨的那一頓打,他自己屁股上只挨了一下,現在都覺得行動不便,李蔚被葉霜青結結實實抽了一頓,挨得只重不輕,這小子歷來小心眼,沒准兒已經把自己恨上了。

  李蔚早就看見廚房亮著的燈,見出來的是蘇恆,他也有些意外,上前施禮:“蘇先生,您這是?……”

  蘇恆見他神色溫和,並不像是和自己記仇的樣子,笑容也舒展了一些,說:“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著。肚子餓了,做個面條吃。誒?你餓了沒有?我煮得多,你也吃點吧?來來來,進來坐。”

  李蔚遲疑了一下。蘇恆這麼熱情邀約,若是平時也還罷了,昨夜他才剛剛因為蘇恆的關系挨過打,這時候若拒絕了,難免有記恨怨望之嫌,因此,哪怕他此時根本吃不下東西,也還是跟著蘇恆進了門。

  蘇恆忙把自己的面碗推到李蔚跟前,抽一雙干淨筷子遞給他,說:“你先吃著。”

  沒有人會在半夜做宵夜時多做一份,蘇恆也只下了一碗面,所幸他做事比較糙,煮面的鍋打算吃完面時連鍋帶碗一起洗,這時候打開爐火重新下一碗面倒也方便。

  李蔚挨了葉霜青的一頓皮帶,原本以為沒什麼大礙,敷了些外傷藥就歇下了。哪曉得在侍從室輾轉半夜,發現傷口裂開合不攏,不得不匆忙出門找醫生縫合傷口。半路遇見煮夜宵的蘇恆,又惟恐蘇恆多想,所以才進來吃這碗他根本不想吃的面。

  見蘇恆其實就做了一碗面,改口說不吃必然是不可行的,他從櫃子裡拿了一只小碗出來,將面三七分開,說道:“天也快亮了,蘇先生不介意的話,稍微吃一點可好?”

  蘇恆想想也是,何況李蔚願意跟他分食一碗面,也是親近示好的意思,他關上爐火取了餐具過來,和李蔚一起坐了。直到此時,蘇恆才借著廚房的燈光,看清楚李蔚蒼白的臉色,額上還有細汗滲出。他倏地明白了,李蔚絕不是出來找東西吃的!

  “你這是怎麼了?”蘇恆即刻從消毒皿裡取了手巾遞給李蔚,看著他擦去額上的冷汗。

  李蔚只是笑了一下,低頭吃面,贊歎道:“蘇先生好手藝。”

  見李蔚吃得香,蘇恆也不好再問,各自悶頭吃東西。李蔚三兩口把分量不多的湯面吃完,笑道:“真的挺好吃呀。”沒等蘇恆客氣兩句,他已拿起碗走近洗碗槽,打開水龍頭沖洗,“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蘇先生慢慢吃。”

  蘇恆此時才看見他深灰色襯衣背上滲出的鮮血,皺眉道:“你是出來看傷的?”

  李蔚已然動作利索地把碗洗了,放進烘干消毒機裡,取手巾擦了手,轉身說:“剛好肚子也餓了。”

  看著李蔚蒼白如紙的臉色,蘇恆忍不住瞪他。這小子,這混賬小子!分明是傷口裂了出來找醫生看傷的,路上撞見自己,惟恐自己誤會他因昨夜挨打的事記恨生了嫌隙,寧可熬著傷來分吃這半碗根本不想吃的面。

  “衣服都染了。我陪你去看醫生。”蘇恆說。

  李蔚下意識地摸了摸後背,尷尬道:“我上些藥就好了。耽誤蘇先生吃宵夜了。”

  “我夜裡出去轉過一會兒,外邊風冷,現在太陽也還沒出來,你身上有傷就別出去了。若是害怕醫生進來驚動了白先生,先到我那裡坐一會兒,也才五點過,白先生沒那麼快起來。”蘇恆也顧不上沒吃完的那碗面了,拉著李蔚就往自己住的客臥走。

  李蔚沒想過他會上手扯人,被他拉著手也不好掙脫,就這麼跟了進去。

  蘇恆給雲朵打了電話,請她去找殷野白隨行的醫生,交代說是外傷。倒是把雲朵嚇了一跳,以為他被殷野白欺負了,蘇恆哭笑不得地解釋了兩句,雲朵已利索地翻下床找醫生去了。不到十分鍾,門禁打開,來了隨行的供奉醫生,蘇恆直接把人接進了自己住的客臥。

  直到醫生過來,李蔚脫了襯衣,蘇恆才發現他背上的瘀傷竟然都破皮了,一道道槽子豁開,非常直觀的“皮開肉綻”四字完美呈現。難怪他自己收拾不了,非要找醫生。這位醫生一看就皺眉,清創之後具針縫合,李蔚也只是呼吸沉重地咬著一塊紗布,並沒有使用麻醉劑。

  過程中李蔚不住低頭看自己的手表,昨夜葉霜青隨侍,今夜就輪到他了,殷野白每天六點准時要起床,當然,也許今天身體虛弱不會起,但,若是他起來了呢?身邊沒有人服侍,就是李蔚失職。

  蘇恆在雲台宮住了好幾個月,大概知道李蔚擔心什麼,說道:“你別著急,慢慢弄傷口。我去服侍白先生。不會讓他不高興的。”眼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傷口還沒縫完,一身血腥氣也不好去見殷野白,李蔚猶豫了一下,說道:“殿下晨起時腳有些僵,煩請蘇先生稍微幫殿下揉搓一下。”

  蘇恆獨居時生物鍾也很健康,跟了殷野白就總要睡到八九點才能起來,因此很少見到李蔚來服侍殷野白起床。聞言倒是多看了李蔚一眼,連這種事都告訴自己了,這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初時,蘇恆與李蔚互相敵視,無非是因為一個心存忌憚,一個不了解對方。相處幾個月下來,蘇恆做人向來是沒有品質問題的,殷野白也絲毫沒有帶李蔚上床的意思,兩人關系就緩和了不少。蘇恆原本以為昨夜代主受過那回事會讓李蔚再度翻臉,卻不想李蔚也小心翼翼地維系著這份平和,深怕蘇恆以為自己生了嫌隙,為此寧可忍著傷痛去接受蘇恆那半碗面的好意。

  蘇恆有些時候也忍不住會想,以自家愛人那麼挑剔的眼光,他肯定不會放很討厭的人在身邊吧?現在才領悟到果然如此。連李蔚這似乎小心眼的蠢小子,做人也真的不太討厭。

  蘇恆去洗手間稍微清洗了一下,殷野白若是不起床還好,起來了總會摟摟抱抱親熱一番,若是親了一嘴細汗,摸了一手穢物,這也是要尷尬到死。穿戴整齊之後,蘇恆和李蔚打了招呼,輕手輕腳地上樓去了殷野白起居的主臥。

  屋子裡靜悄悄的,殷野白還在熟睡,蘇恆看了看時間,還差兩分鍾到六點。

  他就站在門口稍微等了一會兒,果然沒多久,殷野白的呼吸頻率就有了細微的改變,隨後緩緩睜開眼。此時蘇恆才敢走近,見自家愛人初醒時目無表情,難得有兩分呆樣,忍不住就撲了上去,細細含住了殷野白的嘴唇,舔著他的舌頭,根本不願放開。

  殷野白剛醒來就受到如此熱切的歡迎,摟著懷裡身軀溫熱的小情人也是心中發軟,纏綿痛吻之後,蘇恆氣息微喘,問道:“阿白要起身麼?”

  這幾個月裡殷野白也和他親熱慣了,右手下意識地放在蘇恆的胯下,揉了揉他的陰莖,左手則伸進褲子裡想要摸他的屁股。殷野白忘了蘇恆臀上帶傷這回事,手掌才碰到蘇恆的屁股,懷裡小情人就是一個激靈,殷野白略微心疼,親了親他的臉頰,問道:“上藥沒有?”

  蘇恆點點頭,突然合攏雙腿夾緊殷野白放在他胯下的手,將人往懷裡一撲,撒賴道:“阿白疼我。”他並攏雙腿之後,軟軟的陰莖就頂在殷野白的手臂上。

  換了旁的人做這種撒賴的姿態,殷野白早將人從床上扔下去了。然而,撲在他懷裡的人是蘇恆,看著小情人白皙肌膚中隱透紅霞的臉頰,他縱然無法勃起也有幾分歡喜情動,用久睡干澀略顯沙啞的嗓音說道:“褲子脫下來。”

  蘇恆摟著他的脖子,小聲說道:“李蔚讓我來給你揉腳。那你也給我揉一下。”

  殷野白知道蘇恆討厭李蔚,聞言有些詫異,蘇恆已翻身倒坐在他身上,俯身貼近他的小腿,雙手抱住了他赤裸的雙腳。殷野白又好氣又好笑,看著眼前拱起的屁股,本想拍打一下,想起蘇恆臀上還有傷又捨不得碰了,只好親自動手將蘇恆的褲子剝下來。

  所幸蘇恆年輕身軟,配合度極高,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脫下褲子也並不困難。

  因蘇恆是倒伏在殷野白身上,殷野白稍微從床上坐起,就能看見蘇恆臀上皮帶抽出的瘀傷,上過藥是好了許多,那傷痕仍是深青色,浮在皮上的細口子結了細細的痂。殷野白又撥開他兩瓣臀肉,察看他昨夜還腫起的肛口,這處倒是好得快一些,粉嫩一朵已然看不出什麼大礙了。

  正想著握著蘇恆的陰莖替他揉一揉,蘇恆已抱住他的雙腳,輕輕捏了起來。

  這毫無章法的揉搓把殷野白弄得不適又瘙癢,拿住蘇恆的陰莖就捏了捏,惹得蘇恆一陣輕呼,殷野白不禁氣道:“快松手!再弄我的腳,打你屁股了。”

  蘇恆才不肯松手,扭了扭屁股,低頭就含住了殷野白的右腳大拇指。

  殷野白哪裡受過這樣不尊重的戲謔,呼吸都緊了一分,感覺到蘇恆那軟軟的舌頭時,心似乎也跟著那溫熱的口腔一起軟了下去。他不喜歡讓蘇恆這麼卑賤地舔他的腳,可是,當他發現蘇恆可以如此甘願做這件事時,仍舊有些欣悅之情,聲音也溫柔了許多:“小東西,快吐出來。不許舔了。”

  蘇恆能感覺到殷野白的激動,哪怕不能勃起,被這麼挑逗時,殷野白的身體同樣會有反應。他的氣血會加速,呼吸會緊張,肌肉也會收緊。這一切都代表著殷野白喜歡他這麼做。

  蘇恆自己也挺喜歡的。他喜歡殷野白,只覺得自家愛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好的,連流出的汗都是香噴噴的,何況,殷野白的腳被打理得干淨整潔,指甲修得粉嫩干淨,沒有一絲剝繭死皮,除卻因年紀而不可抗的衰老,這雙腳完美得無話可說。

  他用手緩慢撫摸著那雙腳,口舌著慢慢含住殷野白的指縫,細細服侍挑逗著。

  殷野白被他舔得脊背都抽緊了,他享受這種觸感,享受這種心甘情願的服侍,可是,他知道,讓蘇恆這麼做是不對的。他喜歡蘇恆,並不願意讓蘇恆做這樣卑賤的事:“夠了小恆,你……”那濕漉漉的溫熱舌頭恰好卷過指縫,殷野白舒服得渾身一個機靈。

  “你這小東西……真是。”殷野白不願放縱這種羞辱愛人的欲望,生生將趴在他腳上的蘇恆扯了起來。

  殷野白此時體虛力弱,真和年輕力壯的蘇恆掙起來,蘇恆妥妥的占上風。只是蘇恆明知道自家愛人不比自己有力,這種時候尤其注意著不能刺傷自家年長愛人的自尊心,感覺到殷野白是真的要拖自己起身,他也不好太掙扎,乖乖爬了起來。

  殷野白看著他白皙臉皮上淡淡的紅潮,忍不住就將人放在床上,欺身覆了上去。

  他多想將陰莖插進這個人的身體,主宰這個人的歡愉痛苦,讓身下這個漂亮的年輕人徹徹底底地屬於自己。殷野白盯著蘇恆的臉,二人因貼得近,彼此的呼吸撲在對方臉上,都有些心跳加速。殷野白將手下移,摸到蘇恆股間緩緩將兩根手指插了進去。

  蘇恆上樓前清洗身體稍微做了一點兒潤滑,此時放松身體承受,兩根手指並不困難。

  殷野白低頭親吻他的額頭,手指緩緩抽送。

  蘇恆知道他喜歡這麼玩兒,相比起各種性玩具,殷野白更喜歡親手接觸蘇恆的身體,這種時候他並不在乎蘇恆是否舒服,與其說這是一種邊緣性交,不如說是殷野白親暱占有蘇恆的一種方式,他用手指發洩無法直接占有蘇恆的欲望,滿足自己的心癮。

  蘇恆很坦然地將這種方式視為做愛,盡量放松身體去感受年長愛人的逗弄,哪怕殷野白並沒有刻意去尋找他的敏感點,他仍舊會因為這種模擬的性交而情動。——殷野白滿足的是自己的心癮,蘇恆也有同樣求之不得的心癮,借此得償。

  愛人的手就在自己身體裡逗弄,蘇恆享受地望著自家愛人近在咫尺的臉龐,呼吸微緊。

  殷野白低頭吻在他的唇上,很是一番纏綿。

  二人親親抱抱溫存了許久,殷野白用手指很是玩弄了蘇恆一番,直把懷裡小情人揉成了一灘水,這才心滿意足地抽了手指。他自然無法勃起,蘇恆的陰莖也只是稍微硬了一點。然而這種親暱與情欲無關,卻大大地滿足了二人的愛欲,不止殷野白心癮得償,蘇恆也很喜歡這種表達親暱的方式。

  溫存一番之後,殷野白起床預備洗漱穿衣,看著身邊低頭穿褲子的蘇恆,忍不住又將人摟進懷裡,親了親他的臉頰。

  往日他起床時蘇恆都沉沉睡著,他再禽獸也不好把人弄醒搓摩,今天起床時身邊陪著個活色生香的蘇恆,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從此君王不早朝”的詩句。只要是殷野白主動摟抱,蘇恆都會很開心,此時也是滿臉笑容地反手抱住殷野白的腰身,纏纏綿綿地獻了一個吻。

  所幸殷野白還不至於真的剝了蘇恆的衣服重新躺回去,折騰了許久,蘇恆終於服侍殷野白起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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