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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第80章
80. 雲涌

  「對了,既然你的身子已經大好,那下個月就出來走動走動吧。江充儀那兒的宮務,還是交回你打理,幾天前朕已經在貴妃那兒提過這事了。」宇文熙想起了前幾天林太醫說的話,便順口提了一下。

  沈茉雲怔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是,我知道了。」

  宇文熙笑道:「這幾年你可是悠閒了,只顧躲在長樂宮過日子,看得朕都有些嫉妒了。身體好了,也動動吧,不然人都懶了。」

  沈茉雲聽了,抿唇一笑:「皇上是天下共主、萬民之首,定是能者多勞。我不過一微不足道的女子,自是多多偷閒,哪能跟您相提幷論呢?」

  「話不是這麽說……

  正說著話,五皇子宇文瑞走了進來。當年圓潤可愛的小包子已經拉長了身形,五官略略長開,隱約可以看出沈茉雲的影子,一見到父母,便先走上前行禮:「父皇,阿娘。」

  宇文熙招手讓宇文瑞過來,針對兒子這些天的學習進度問了好些問題,見他回答得頭頭是道,心下倒也滿意,便點頭道:「說得不錯,但切忌不可得意,日後還得繼續依照太傅的教導去做,知道嗎?」

  「是,兒子知道了。」宇文瑞恭敬地說著,然後神情一轉,朝宇文熙討好地笑道:「父皇,您上回說過,只要我能跟得上楊太傅的課學,便送一匹大宛馬給我……」

  沈茉雲聽了,十分納悶:「瑞兒,你跟寶兒是怎麽了?天天念著去校場跑馬,真這麽有趣?」

  大齊朝不拘女子騎射,可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一直都在適應陌生的環境,完全沒時間去學騎馬,幸好前身也不好這個,這才蒙混得過去。等適應好了,又進了宮,整天算來算去,就更沒時間了,就連蕭皇后,也沒幾次伴駕出狩的機會。如今看到兒女這麽興致勃勃的樣子,倒是勾起了她的興趣。

  宇文熙先是對兒子說:「大宛馬性烈,你現在騎不了。先學著騎小馬駒,等你的騎術過關了,再想大宛馬也不遲。」然後看向沈茉雲,「說起來,你進宮多年,倒還真沒見過你去校場。往年狩獵,都是留你在宮中。」

  沈茉雲笑了笑,道:「是啊,孩子小,走不開,也是不巧了。」時間錯開,她也沒辦法。

  皇室每年例行都會有一次秋狩和春狩,偶爾皇帝想輕鬆一下,也會御駕親征。永旭帝登基多年,因爲政務繁瑣,參加狩獵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不過現在國事漸順,地方太平,邊境也沒有大的干戈,宇文熙想了想,道:「春狩是來不及了,等到今年秋狩,朕也前往吧。想來已是有兩三年沒參加過,怕是技藝都生疏了。」

  寶兒拉著宇文琦走過來,聽到宇文熙這話,直接就笑道:「父皇,如果您今年要去秋狩,您忘了誰都不能忘了女兒啊,否則我就自個跟著去。」

  宇文熙笑了一下,看向沈茉雲:「你看看,這孩子,倒是會威脅人了。」

  「我不管,反正父皇一定要帶我去。」寶兒扔下宇文琦,走到宇文熙身邊晃著他說道,一點都不怕觸怒他。

  被寶兒拋下的宇文琦很自覺地走到兄長旁邊站著,而宇文瑞則是小聲地問他:「阿琦,昨兒晚上起風,有沒有被凍到?」說著,還摸了摸宇文琦的額頭。

  宇文琦任由宇文瑞摸著,同樣小小聲地說:「沒事,阿娘讓奶娘給我穿衣了,不冷。」

  宇文瑞見弟弟沒有發熱,精神也好,便滿意放下手,道:「這幾天太傅在講論語,有幾個小故事很有意思,晚上我去講給你聽。」

  「好。」宇文琦雙眼一亮,喜滋滋地笑開了。

  另一邊,寶兒正在磨著宇文熙帶她去參加秋狩,好不容易宇文熙就要鬆口之際,宇文琦突然開口道:「可是阿姐學騎射才短短半年,怕是還不嫻熟此道。父皇,讓阿姐去真的好嗎?」

  宇文瑞低下頭,怕自已忍不住笑出來,被胞姐看到日後找他麻煩。

  寶兒瞪了他一眼,然後又繼續磨著宇文熙:「父皇,還有半年呢,我一定會好好練習的,您答應我吧。」停了停,像是做了什麽痛苦的决定似的,說道,「最多,我一定好好聽楊太傅講課,絕對不分心。還有還有,我會好好學琴的,太傅讓我彈什麽我就彈什麽,這樣可以了吧?」

  宇文熙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本來就打算帶愛女去的,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寶兒會願意更花心思在學業上,於是輕拍著她的肩膀,道:「行,帶你去了。」抬頭,却看到兩個兒子渴望的眼神,嘴角一抽:「你們不行,等你們在寶兒這麽大了,再讓你們去。」

  兩個兒子自是很失落,沈茉雲心底却是雀躍不已,邊期盼著秋狩快些到來,邊盤算著什麽時候她也去校場練習一下。不然到時候,所有人都騎馬,只有她一人在車上坐著,那就不是普通的丟臉了。

  ————————————————

  清影閣

  一身青衣的秦美人向端坐在椅子上的秦婕妤屈膝行禮道:「妾拜見婕妤娘娘。」

  秦婕妤淡淡地點了點頭,心裡多少有些複雜,但還是讓她起來了,然後道:「你初入宮廷,有什麽不懂的就來問我,千萬別魯莽行事。」

  秦美人恭敬地低頭道:「堂姐放心,我明白。」

  秦婕妤道:「雖然你我不是嫡親姐妹,但都是從安樂候府出來的,幷不是外人,比起旁人,自是要親近些。」

  秦美人含笑點頭道:「是的,堂姐。」

  秦婕妤臉上閃過一絲滿意,隨即又皺了皺眉頭,道:「我聽說,你跟一個姓郭的良人走得極近?是怎麽回事?」

  秦美人也微微皺眉,道:「父親以前外放兗州時,我曾與郭良人相交過一段時間。這次選秀,沒想到就撞上了。郭良人在家中時被她的父母當做掌中珍寶一樣地寵著,脾氣難免大了些,可心眼兒不壞……」

  秦婕妤斬釘截鐵地說:「脾氣氣大了些?在這裡,最要不得的就是脾氣。日後,你還是遠著她吧,別到時候她闖出大禍來,還連累到你。」

  秦美人略顯猶豫:「應該不會吧,她人還是挺好的,就是心直口快了些。」

  秦婕妤冷冷一笑:「心直口快?告訴你,在我們,在貴妃面前心直口快些,最多就是小懲大戒,怎麽著貴妃也不會弄死她。可要是在河洛公主面前心直口快些……現在被關在掖庭裡的孔氏就是她的下場。」

  秦美人不由得咽了咽唾沫,覺得喉嚨有些澀疼,小心地問道:「堂姐,那件事兒,究竟是怎樣的?」

  傳聞或許誇大其詞,但肯定是空穴來風,只是外面的人幷不清楚事情經過而已。在家中時,母親略略提過,可也不得其法,現在見有機會知道,秦美人也不由得好奇起來。

  秦婕妤看了她一眼,道:「其實事情經過倒也簡單,說與你知道也好。」

  得罪河洛公主的是一個姓孔的五品才人,這個孔才人有點特別,她幷不是通過選秀選上來的宮嬪,而是出身教坊。去年的某場宮宴上,孔才人被安排在宴會上獻舞,因舞姿出衆被皇帝看中,一夜寵幸後便納了她入後宮。因孔才人舞姿甚美,皇帝也頗爲喜歡看她跳舞,一時間,她在後宮倒還算風光。

  孔才人出身不高,一朝得勢便開始忘形了,當然如貴妃等高位妃嬪她還不敢得罪,可是面對同級或者其他不受寵的妃嬪,就沒這麽客氣了。那一天,孔才人在回去院落的途中,正好遇到了河洛公主,因走得急,不小心撞了一下河洛公主的宮女,打翻了那宮女手中的東西不說,還弄髒了自已的衣裙。

  當時,河洛公主只是看了一眼狼狽的兩人,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以後走路還是小心些,免得下次把自已脖子上的東西給撞沒了。」

  孔才人自進宮後還算順風順水,哪受過這個氣?哪怕她早聽說過河洛公主异常得寵,可也只以爲是傳言誇大,加上河洛公主的生母沈淑妃一向深居簡出,鮮少於人前露面,便不顧一旁宮女的暗示,氣極地說道:「我如何走路自會注意,不敢勞煩公主爲我操心。倒是我前些日子聽說淑妃娘娘長年臥病在床,湯藥不斷,聽得我實在糾心。正好,前兩日皇上賞下了一支上好的人參,我身體好,一向是用不著的。公主若是不嫌弃,我一會兒就遣人送去長樂宮,正好給淑妃娘娘用來補身養氣……」

  河洛公主聽到這裡,想也不想,揚起手中的鞭子直接抽了出去,「啪」地一聲甩在孔才人的左手臂上,耳邊不出意外地響起了一聲尖銳的痛呼聲。

  伺候孔才人的宮女太監們立即跪了下來,不斷地磕頭道:「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你,你竟敢……」孔才人吃疼地捂著流血的手臂,驚懼不已地看著河洛公主。

  河洛公主慢慢地卷起鞭子,施捨似地看了孔才人一眼,慢理斯條地說:「你是個什麽東西?我阿娘也是你能說的嗎?再有下次,就不只這一鞭了!」說完,抬脚就走,那神態,完全不將孔才人放在眼中。

  數名宮女依然整齊地排成兩列,緊隨著河洛公主身後,徒留下狼狽不堪的孔才人在原地暗駡。

  事情很快就傳遍了宮中,皇帝自然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河洛公主那兒,別說駡,皇帝連一句話都沒問過。倒是沈淑妃,後來還是送了一些表禮給孔才人,算是安撫。

  秦婕妤一口氣說完,覺得有些喘,便停了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看到堂妹一臉掩不住的驚訝,又道:「不過那個孔才人也是個傻的,皇上的態度早就表明了不會追究,可是她還硬是不信邪,找到皇上跟前告狀。這不,惹惱了皇上,直接貶爲庶人,還軟禁起來。等著吧,指不定沒幾天,那裡又搬出一具屍體了。」

  聽到這裡,秦美人不由得輕輕地吐了一口氣,立即輕拍胸口:「原來竟是這樣。幸好我剛進宮那天,沒有得罪河洛公主。」

  頗得皇帝寵愛的才人,就因爲得罪了河洛公主,不但被貶,還被幽閉起來。這讓秦美人對河洛公主的受寵程度有了新的瞭解。

  想到這裡,秦美人便想起了另一個人:「我聽說,淑妃娘娘身體不好,是不是……」

  秦婕妤皺眉道:「沒這回事兒了,淑妃好著呢。她本來就喜靜,不愛凑熱鬧,也不喜跟人走動。只是三年前生八皇子時傷了身子,皇上便特地下令讓她好好調養,免了她的宮中禮節,連延慶宮那兒都不用去。不過,我最近聽到一些風聲,淑妃的身子已經養好了,估計再過些天,你們就能在延慶宮見到她。」

  秦美人點了點頭,道:「那這位淑妃娘娘的性情……」

  秦婕妤道:「淑妃性情不錯,若是她能扶你一把,必是事半功倍。」一頓,「淑妃一向受寵,又有兒女,一時半會是扳不倒的。倒是有幾位,你要多加注意。」

  「堂姐請說。」秦美人知道堂姐這是要提點她,忙擺出一副恭敬的神情。

  「一個是住在清影閣的藍婕妤,雖然她身世不顯,但這五年來,頗得聖寵。如果不是前年她生下的還是一名公主,估計也躍上了九嬪之位,不過她如今又有了身孕,一切還很難說。」秦婕妤說道,當初她還想著跟藍婕妤聯手,對方却是推三阻四地敷衍著,碰壁兩三回,她覺得沒意思了,便收起心思,專心養起女兒來。

  「另一個則是住在翠微宮的周容華,雖然她現在才正四品,聖寵却是能跟藍婕妤持平。最爲重要的是,她肚子中的這一胎,就快要臨盆了。我猜著,這一胎周容華若是能生下皇子,估計能往上升一升。」秦婕妤說到這裡,略帶些疑惑,照她手頭的資料來看,周容華能有今日,背後似乎有淑妃伸手?可是原因呢?淑妃爲什麽要這麽做?實在想不通。

  秦婕妤將這點疑惑壓到心底,繼續道:「最後一個,則是江充儀。自從孫氏從修媛降至芳華後,後宮事務就由柳貴妃主理,江充儀從旁協助,要說她沒點想法……哼!」

  秦美人認真地聽著這些內容,幷一一記下,問道:「我記得,九嬪中還有一位阮修容,她不是生了六皇子嗎?難道皇上沒讓她協理宮務?」

  秦婕妤搖頭,道:「沒有。」頓了頓,語氣突然變得傷感,「這兩年,皇上已經不怎麽踏足清影閣,估計這個婕妤之位已是到頭了。你不同,你剛進宮,一切都還新鮮,或許你還有機會,那個位置……」

  秦美人努力壓下心頭的激動,要說對那個位置沒有想法,絕對是騙人。她深吸了一口氣,深深拜下:「還請堂姐助我。」

  秦婕妤傾身扶起她,道:」你我姐妹,不助你,我還能助誰?但你最好有心理準備,我雖是正三品婕妤,可早已風光不再,能助你的地方十分有限,很多事情,還是得靠你自已。」

  秦美人頷首道:「是,堂姐,我明白的。」

  「恩,那就好。」秦婕妤微微點頭,又道,「那個郭良人,聽我的話,離她遠點,知道嗎?」

  秦美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應下了:「我知道了。」

  這一年新進宮的宮嬪中,幷無特別出挑者,因此在後宮引起的動靜只是平平。在皇帝終於翻了新人的牌子後,表面上的平靜終於被打破了。

  沒有意外的,第一個翻牌子的宮嬪,就是秀女中身份最高的何容華。

  按例,何容華侍寢後,第二日早上要到延慶宮向柳貴妃請安。何容華不敢怠慢,沐浴淨身後,挑了一身中規中矩的粉紅宮裝,又插上了一支八寶玲瓏簪幷幾朵鮮艶的海棠,便坐上步輦,朝延慶宮趕去了。

  步輦剛到延慶宮的宮門口,還沒來得及下來,抬眼便看到另一端緩緩過來的正一品夫人儀駕,還不及疑惑,身旁就有宮女提醒她:「何容華,那是淑妃娘娘的儀駕,趕緊下來吧。」

  何容華心中驚了一下,不是說淑妃臥病不出嗎?今日怎麽突然出現在延慶宮了?無瑕細想,趕緊下來,恭敬地站立一邊,待看到一名穿鬱金色綉團花束腰長裙、手挽金茶色掐銀絲披帛的宮裝女子時,不用旁人再提醒,她也知道這是沈淑妃。於是暗自定了定心神,上前行禮道:「妾容華何氏拜見淑妃娘娘。」

  沈茉雲早就在紅汐的提醒下見到了何容華,此刻見她上前行禮,便笑道:「起來吧。何容華今日來得可真早。」

  何容華起身後,又是一福,才道:「給貴妃娘娘請安是本分,妾不敢遲。」

  沈茉雲心想,又來了一個有意思的人,這後宮是越來越熱鬧了,走了一批,又來一批,從來就沒有空過。不再多說其他,只是溫言道:「既然來了,就進去吧,別讓貴妃等久了。」

  說完,沈茉雲就徑直朝延慶宮裡面走去,何容華微微側身,稍後於她一步之距,才跟了上去。

  進了殿中,柳貴妃想是早已等到了通報,見到沈茉雲,反而還露出了一點笑容:「淑妃身子大好,真是好事一件。」

  沈茉雲走上前見完禮,才起身回道:「謝貴妃娘娘記挂,不過今兒的主角可不是我,何容華還在那兒呢。」語畢,便含笑在她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眸光一轉,竟是見了不少「熟人」。

  何容華聽到沈茉雲如此說,哪敢再待在原地,趕緊上前行了大禮,神情恭謹。

  柳貴妃淡淡一笑,難得親切地道:「何容華昨夜辛苦了,起來吧,坐。」

  「謝貴妃娘娘體恤。」何容華謝了恩,不再多言,轉而坐了下來,言語行動間十分謹慎。

  沈茉雲看在眼中,只想到了那一句「外外小心,不多說一句話,不多走一步路」,此情此景,倒是十分貼切。正微微出神,忽然聽到柳貴妃在說:「……何容華既是伺候了皇上,那便從永巷那兒搬出來吧。我想想,正好翠微宮的側殿還有空地兒呢,就翠微宮吧,正好跟周容華做個伴兒。」

  何容華再次起身,跪下道:「謝娘娘。」

  柳貴妃隨意地揮了揮手,又特地看了一圈屋內的人,然後才以一種哀痛的神情說道:「柳容華多年疾病纏身,昨天晚上,頑疾突發,竟是這麽去了。「

  聽到這話,幾乎所有人的第一反應就是——七皇子,可真是落到柳貴妃的手中了。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文下有些讀者關於寶兒的評論,在此强調一下,請不要以清朝的習慣來看待文中的公主地位。

  我這文是以唐爲構圖的,公主的地位也是依此而來,比照歷史上的唐朝公主們,寶兒的那點子脾氣根本就不算什麽。就像文中的例子,相信不少讀者會覺得很眼熟,要是換做清穿文中,這個公主可能就只得忍下來,或者暗諷一番,就這麽算了。可換成漢唐得寵的公主們,比如唐太宗的高陽公主,就是不像寶兒一記鞭子這樣抽過去,至少一記耳光是下來的。一個小小的五品才人算什麽東西,也敢拿她的親娘做筏子,這不是找死嗎?就是皇帝來了,錯的也肯定是孔才人,受罰的肯定也是孔才人,不會是公主。

  我說這話沒什麽意思,就是想解釋一下,漢唐時期的公主,已經被寵到了一種後人難以想像的境界,完全不是清朝那種憋屈的公主可以比的。

  不客氣地再說一句,就是乾隆元後孝賢所出的嫡女固倫和敬公主,比起高陽公主這個庶出的公主,後者的氣勢根本就是甩了和敬公主N條街。更別是太平公主、安樂公主這些嫡出公主,在那時是彪悍到了什麽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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