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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第140章
140. 完結倒計時之一

  永旭二十一年五月,西凉國再次舉兵進犯大齊邊境,却只是幾個小規模的戰役,捲入的兵士不過數百,且又是大齊獲勝,之後西凉國就退出了國境。因此,除了幾名老將心存疑慮,上過幾次摺子後,倒沒有引起朝堂群臣們的注意。

  不過因爲這事,中書令李林某次大朝會上趁機上了一道摺子,大意是邊境不穩,加之南方又有洪澇乾旱之灾,故敢請皇帝免去明年的秀女大選,以免勞民傷財、百姓不寧。

  宇文熙聽了,略略挑眉,看向其他大臣:「諸位亦是如此想法?」

  大臣們相互看了一眼,齊齊行禮道:「臣等附議,還望皇上明斷。」

  總不能說反對吧,那不就是說他們同意皇帝大肆民間選美納妃了?此話一出,再讓史官記上這一筆,他們的名聲還要不要?不被後痛駡是奸臣佞臣之流才怪。

  宇文熙看了一下手中的摺子,點頭道:「南方不寧,此時大動干戈去採選秀女確實不妥……既然如此,就依中書令所奏,明年的秀女採選,就停了吧。」

  「皇上英明!」

  消息傳到後宮,妃嬪們自然是喜上眉梢,少幾個年輕漂亮的美進來分寵,她們能見到皇帝的機會自然就更多了。

  長樂宮,沈茉雲正拿著各宮的名册看著,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對坐她旁邊的宇文熙說道:「皇上,各宮缺欠的伺候宮都按例補了上去。妾思忖,既然您都停了明年的選秀,那宮女的採選,是不是也可以先停個兩三年?就這名册上來看,現有的宮們,伺候各大小主子,已是綽綽有餘了。」

  宇文熙接過沈茉雲遞過來的名册,翻了幾頁,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宮女的數確實多了一些,於是說道:「此事先緩緩,待朕問過戶部再定。」

  「行,知道了。」沈茉雲應了一聲,隨即又說起了別的事情。

  好不容易商量完手頭上的宮務,這時秦允進來了,對他們說道:「皇上,娘娘,玉照宮的顧婕妤,去了。」

  自從六公主的滿月宴後,顧婕妤就再也沒衆面前出現過,給出來的說法是顧婕妤産後身體虛弱,要靜心休養,却不想,這一養,就直接養沒了。

  沈茉雲轉了轉手腕間的玉珠璉子,轉過頭對宇文熙說:「皇上,您看……」

  宇文熙楞了一下,因隔了幾個月,他差點想不起來顧婕妤是誰,想想往事,再想想六公主,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揮手道:「按品級葬了便是。」

  「奴婢遵旨。」秦允應道,行禮退下。

  沈茉雲看了宇文熙一眼,安慰道:「死生定數,皇上節哀,至少還有六公主呢。」

  宇文熙「恩」了一聲,神情似有唏噓,可要說多難過也沒有。

  顧氏病逝一事,宮中幷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甚至好些低位妃嬪都覺得十分高興,唯有秦容華略顯遺憾,好不容易搭上的,又這麽沒了。可還不等她遺憾完,一道聖旨下來了,說她德行不修,著降爲正六品肅儀,遷去瑤華宮,再不同秦婕妤同住於清寧宮。

  秦婕妤聽著堂妹的哭泣聲,深感棘手,說:「又何嘗想搬進瑤華宮,阮修容從來就不是個好性子,又是被降位貶斥去的……」想起前一段時間的事,不由得抱怨道,「早就說過了,叫不要去惹長樂宮,偏不聽,玉照宮那個賤不長腦子,也跟著去不長腦子。一個教坊伎子,能想得出什麽好法子來?」

  秦肅儀哭得十分傷心,說道:「既然如此,當時堂姐爲何不提醒?如今才來說這些話,又有何用?」

  秦婕妤被噎了一下,心中略有不快,便道:「行了,這是聖旨,不管樂不樂意,都是搬定了,的身份也是降定了。去好好收拾一下,到了瑤華宮,可不能再像現這樣了。」

  該說的她都說了,堂妹再不聽,還是像以前一樣行事,她也無能爲力了。壽平公主已經行了笄禮,快要出嫁了,若非必要,她實不想去跟淑妃叫板。如果她有兒子或許還能一博,可她只有一個女兒,再想其他的根本沒意思。

  秦肅儀哭得更傷心了,可是再傷心,她還是得乖乖地搬去瑤華宮,從此阮修容的眼皮子底下過日子。

  朝堂上風雲變幻,先前南方水灾,淹沒了數萬畝良田,平民死傷無數。底下相關報告一遞上來,說是因爲河堤年久失修才導致這次河水泛濫成灾,言詞間還隱晦地提了下某些官員瀆職貪污的綫索,宇文熙看了,頓時大怒,立即下令嚴查。順藤摸瓜往下一揪,拔出蘿蔔帶出泥,一連串官員紛紛落馬下臺。

  有下來,自然就得有補上去。

  因此,各派勢力朝堂上鬧得有幾分不可開交的感覺。

  不過對此局面,沈茉雲倒覺得宇文熙有些看戲的味道裡面,他看上去一點都不著急。找來宇文瑞問過幾次,得到的都是「一切尚好,阿娘不要憂心」的敷衍後,沈茉雲也沒轍了,便不再過問,隻專注將精神放教養小兒子、以及快要生産的寶兒身上。

  自從寶兒有了身孕後,一直都有太醫去定期把脉,隨著肚子一天天地大起來,快五個月大的時候,太醫就說了,這一胎是雙胞胎,而且看著極有可能是龍鳳胎。宇文熙和趙家上下聽著大喜,而沈茉雲却是大驚。

  這年頭,女生孩子就相當於鬼門關走一轉,而且還要是雙胞胎,生産過程中有個一星半點,實很難說得清楚會如何。爲了這事,愁得她頭都大了,太醫一茬茬地派,又問宜雲要了兩個當年替她接生過的老道嬤嬤和侍女,一起送去了公主府上。

  恰好十月份是鄭王(六皇子)的十五冠禮,沈茉雲忙得分不開身,索性將這事放給了阮修媛來負責。這可是她親生兒子的元服冠禮,相信阮修媛不會傻到這上頭找事,不然丟的可是她自已。

  九月初六的晚上,寶兒開始發動,幸好還算順利,速度極麻溜的,清晨時分就産下了一對龍鳳胎,是一對姐弟。因是夜半時分開始陣痛,宮門早已鎖上,所以消息第二天才遞進了長樂宮。

  聽完了公主府長史的傳話,沈茉雲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欣喜道:「紅汐,打賞。寶兒如何?太醫怎麽說?」

  長史說道:「淑妃娘娘請放心,太醫早就診過脉了,公主很好,只是有些虛弱,好好調養當無大礙。」

  「那就好,真是老天保佑!」沈茉雲高興地說道。

  「全托皇上和娘娘的鴻福。!」長史說著,接過紅汐手中的荷包,又說了幾句,便退下出宮去了。

  同一時間,宇文熙也接到了相同的消息,寶貝女兒産下了一對龍鳳胎,這可是他的外孫啊,當即開心得不得了,特地尋去長樂宮,對沈茉雲說道:「龍鳳胎啊,真是難得的好兆頭,說,要給他們起個什麽名好?」

  皇帝陛下,這是外孫,要取名也該由趙家來取好不?

  龍鳳胎冼三和滿月那兩天,宇文熙更是帶上沈茉雲親自前往公主府,爲兩個小娃娃主持儀式。沒多久,很多都知道了,皇帝十分喜歡這一對小外孫。

  一時間,趙家門庭若市,拜訪道喜的絡繹不絕。

  六皇子鄭王的冠禮兼大婚剛過沒多久,第二年就是七皇子江陵郡王的十五歲元服冠禮。隨著延王、洛王、鄭王和江陵郡王數位皇子的入朝議政,原本就不明的局勢更是如同一攤渾水讓摸不清底,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此時,聞太師却是宇文琦說:「可是想清楚了?這條路,可是凶多吉少啊!雖然從小就好讀兵書,可這行軍打仗,不比紙上談兵。稍有不甚,就會陪上所有士兵們的性命!阿琦,是的親傳弟子,爲師實捨不得將送上那個虎狼之地!」

  宇文琦今年已滿十三周歲,俊眉修目,挺鼻薄唇,神彩顧盼飛揚,看上去與沈茉雲有六分相似,却不像其母那般柔媚婉約,而是那種屬少年的俊美張揚。聽了授業恩師的話,只見他神色一正,端然行了一個大禮,莊重地說道:「師傅,征戰沙場、平定邊疆,使天朝一統天下、威揚四海,這可是從小就許下的誓言,徒兒豈敢有違?」

  說到這裡,宇文琦頓了一下,隨即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道:「再說了,難道師傅忘記大齊的天下是如何打下來的?可是宇文氏的子孫,戰死沙場是的本份,又有何能說出半點不是。總好過一生碌碌無爲迷戀於京城的紙醉金迷,做個避世的庸吧?」

  聞太師頭疼地看著一臉倔强的宇文琦,苦笑地搖了搖頭,「哎,啊,總是讓意料不到……」

  貴爲皇子,却要馳往邊境苦寒之地;明明擅於詩文書法,却偏偏獨好兵書戰略;生而敏惠,最爲皇帝寵愛,却對爭權奪利之事不感興趣……不,不對!聞太師突然皺了皺眉頭,仔細地看向宇文琦的眼眸,心中暗暗吃了一驚,那雙眼中明明就是透露出……

  聞太師輕撫鬍鬚,思索了一會兒,才道:「行吧,既然堅持如此,依便是。」停了一下,又道,「下個月,有一位姓孟的好友會來京探望於,他深通兵書陣法,有空兒,就多向他請教請教,只要他肯提點,當受益不淺。」

  宇文琦疑惑地歪了歪頭,姓孟?沒聽說過哪位將軍是姓孟的啊……等等,孟?!難道是……雙眼唰唰一亮:「師傅,難道是……」

  聞太師擺出了一個「噤聲」的姿勢,難得頑皮地眨了眨眼,一副天知地知知知旁不知的模樣,小聲道:「佛曰,不可說!」

  宇文琦頓時一笑,興奮之意盈滿雙眼,脆聲應道:「是,謝師傅!」

  ++++++——

  永旭二十三年春,西凉國與月支國會盟,商定共同舉兵進犯中原,奪取天下,一個月內連取三道關口,邊境告危。

  四月,一度與大齊友好往來的北蕃撕破了邦國協約,北方起兵南下,呼應西凉月支兩國的盟軍,逐鹿中原的野心昭然若揭。

  宣政殿中,高坐龍椅之上的宇文熙一目十行地看完剛送上來的八百里加急摺子,頓時勃然大怒,將手中的摺子狠狠地往文武百官中一扔。

  「混帳!欺太甚!好個北蕃,如此出爾反爾,真是小行徑,無耻!」宇文熙怒不可歇地駡道。

  正他大駡的空檔,楊沐已經拿起摺子看完了,幷將之遞給另一個同僚,然後傳閱開來。

  楊沐見宇文熙駡得差不多了,這才上前行禮道:「皇上,當務之急,是派出將領,調集兵力,抵禦北藩大軍揮軍南下。而西凉月支的盟軍也已抵達武陵關的關口,情勢危旦夕,,若讓他們拿下武陵關,則可直入中原,沿途各郡再無足够兵力抵抗。故臣以爲,要儘快派遣將領前往武陵關,再從幽州調集十萬大軍前去支援,以求守住武陵關。」

  楊沐一說完,延王立即站出來說道:「兒臣附議楊太傅的說法,還請皇上早下决斷。」

  宇文瑞却是不同意,說:「依兒臣來看,武陵關本就有十萬精兵駐守,且其地勢易守難攻,而西凉和月支兩國的大軍加起來不過十五萬上下,想要攻克武陵關根本是易想天開。要是們從幽州調兵過去支援,武陵關是無礙了,可是西南壁壘却是空虛無力,要是這時,南越也跟著趁勢起哄,發兵攻打國,們豈不是腹背受敵?」

  一番話說得不少大臣紛紛點頭,道:「言之有理啊!」

  此時,曾與西凉交戰數次的莫北將軍出列,說:「啓禀皇上,鄭洛所言幷無道理,可是洛王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西凉和月支本就是游牧國家,他們從小就馬背上討生活,民族作風彪悍,這樣的國家訓練出來的騎兵,戰鬥力與中原的騎兵不可同日而語。另外,武陵關是有十萬精兵沒錯,可是鄭王別忘了,這十萬精兵裡面,只有四萬是精銳鐵騎,另外六萬皆是步兵。本來們的兵力就差了家一截,如今還有一大半是步兵,就算仗著地理形勢,只怕也支撑不了多久。若是不調兵支援,武陵關失陷,是遲早的事。」

  宇文瑞被說得一驚,趕緊向宇文熙請罪:「是兒臣失慮不周,差點害了幽州。」

  楊沐不由得道:「不調兵不成,調了兵也不成,這該如何是好?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敵軍攻進中原腹地?」

  這肯定是不行的。

  鄭王想了一下,出列道:「皇上,武陵關十五萬騎兵壓境,若是不另行調軍過去,只靠十萬兵力守護確實薄弱。若兒臣沒記錯,幽州地方的十萬守軍是五萬步兵五萬騎兵。兒臣提議,隻調幽州的五萬騎兵去支援武陵關,共抗外敵,這樣一來,武陵關那兒就有九萬騎兵,再加上六萬步兵,當有勝算。而幽州剩下的五萬步兵則是原地不動,負責監視及防範南越等國的動向,若南越真有异動,有這五萬步兵,想來他們也會掂量掂量。」

  「唔……」宇文熙敲了一下扶手,緩緩地點了點頭。

  延王一挑眉,忙道:「六弟,沒了五萬鐵騎,只餘五萬步卒,能起什麽威攝作用?如果南越真的來犯,這五萬步卒,抵擋得住家的大軍嗎?」

  宇文熙聽得一挑眉,却沒有說話。

  倒是宇文琦笑眯眯地說:「說四哥,是不是貴多忘事啊。難道不記得了?南越一帶,多以山地爲主,地形險峻料峭,騎兵受地勢所限,那裡反而施展不開實力,若是指揮不當,極容易窩成一團讓一舉剿滅,遠不如步卒來得靈活多變。或衝鋒陷陣,或隱身山野,或埋伏做樁,都能出奇不易地給敵一擊。所以六哥說只留下五萬步兵,可說是最合理的安排了,可看不出有何不妥。」

  莫北將軍贊賞地看了宇文琦一眼,才對宇文熙拱手道:「趙王字字言中,臣附議,還請皇上定奪。」

  「可是……」延王不死心地想要繼續爭論。

  「行了,都別爭了。」宇文熙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們的話,抬眸看了殿聽文武重臣和皇子們一眼,慢慢地說道,「依鄭王所言,從幽州調五萬鐵騎連夜趕赴武陵關,支持武陵關大軍,命莫北將軍爲此次大軍統帥……」然後又念了幾個副將參領都尉的名字。

  安排好了武陵關的調兵事宜,然後就是抵禦北藩的大軍了,又是另一撥事安排。

  下朝後,宇文琦單獨求見宇文熙,一進兩儀殿,他立即跪下道:「父皇,兒臣請去武陵關,領兵抗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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