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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往事》第64章
☆、第64章

  男孩低垂著頭看向客人。

  客人很年輕,此刻正打量他,但那濃眉下嚴峻的眼神,卻像烈火一樣讓人退避三舍。

  「你上來!」客人說。

  男孩不知道客人要幹什麽或是想用怎樣的方式,低頭跪到床上。

  「躺下。」男孩於是慢慢躺下去,半閉上眼睛,等著他的動作或是命令。

  客人打量著他,男孩雙手輕輕握在身體兩側,胸口輕微地起伏著,睡袍卷起了一角,露出了一截大腿,讓人很想把手放上去。

  床大極了,男孩躺在那也似乎只佔了一個邊。

  男孩忐忑地等待著,然而,過了許久,周圍沒了動靜。

  男孩正疑惑的時候,忽然聽見牆邊咔噠一聲,才知道客人已經不知什麽時候移到了牆邊。隨著這輕微的一響,男孩微閉的眼前,頃刻間暗了下來,男人熄滅了大燈,只剩下窗邊、客人一側的一盞小燈還幽幽地亮著。

  然後,男孩子感覺出,男人上了床。

  男孩在床上能感覺出男人的重量,他全身的肌肉一瞬間繃緊了,痛苦來臨前的顫慄閃電般掠過全身。他偷偷屏住了呼吸,頭微微側轉向沒光的一側,緊閉住了眼睛,感覺到自己從頭頂到腳底的皮膚都收縮起來,本能地要抵禦可能會來的侵犯。

  希金斯的客人,有各種不同的趣味,他們從不放過在他身上享樂的機會,每次都希望能在他身上找出新花樣。

  他知道自己只是個可供隨時使用和任意發洩的工具,他激起他們任何些微的不快,都會帶來可怕的後果,那些日夜不停的折磨恐怖得簡直會叫人發瘋。

  希金斯這裡總是有好幾個男孩,他親眼看著他們有人被折磨瘋了,或者被折磨死了,然後瘋的就和死的一起扔掉。

  他知道自己暫時還死不了,希金斯一定會折磨他滿三年,現在已經過了一小半,而最後一年無疑是最可怕的,他知道自己不能等到那一年。

  發現自殺死不了之後,他就開始琢磨逃跑,但是他們盯得很緊,隨處都有他們的人,他沒有機會。而另一邊Alex還在,他知道他跑掉,那個瘋子一定會把那孩子捉來代替他直到折磨死,除非他能和Alex一起跑掉。而就算跑了,他竟然完全不知道該逃向何處。

  男孩等待著。

  然而,客人上床後便沒了動靜。

  男孩子微微放鬆了一點。

  就在這時候,一隻手搭在了他肩上。

  客人把手放過去,感覺出手下的肌肉一下繃緊了。暗淡的燈光下,從領口裸露的地方,他看見男孩身上有許多細小的傷痕,客人於是伸手把領口扯開,看見那些傷痕有大有小、有不同的形狀,形成了不同的層次,密密麻麻地分布在男孩身上。而除了鞭痕和燙傷,他認不出別的痕跡是用什麽造成的。

  男孩不知道他想幹什麽,沒有動。

  客人把那睡袍再次拽上去,他感覺出手下的肌肉是僵硬的,伸手在那肩膀上拍了拍。

  「別怕,」男孩聽見耳畔那人說,「我不碰你。」

  瞬間屋子裡就全暗了下來。

  男孩子仍然緊張著,那只溫熱的手依然搭在自己身上,溫度隔著睡袍蔓延開來,慢慢變得很舒服。終於,他就那樣睡過去了。

  男孩醒來的時候,看見窗外陽光燦爛,已經是上午了,他驚訝自己竟然睡了這麽久。

  這是他在希金斯那裡一年多來,第一次睡了一整夜。

  每晚,他們都會有人來折騰他,所以他從來睡不實,已經養成了習慣,隨時睡去,隨時醒來。

  門口身影一晃,客人在門口看了他一眼,又消失了。

  他趕緊起來,飛快地洗洗漱換好衣服。

  「你的早飯!」他來到外面的房間裡,客人叫住了他。他楞了一下,扭頭看見桌上的盤子,潔白的陶瓷在陽光下閃著光。

  客人打量著那男孩子,一個晚上,那男孩的姿勢沒有動過,醒來時的姿勢和睡著時一樣,只佔了床邊那麽一小條。

  「你昨晚沒吃東西吧?」他又說。

  隨即他看見那個男孩忽然笑了一下,明眸皓齒,一瞬間,屋子裡好像亮了很多。

  「媽的,希金斯那個變態!」

  男孩不知道,他剛一出門,那個瘦子就在屋子裡罵了起來!

  男孩離開後,中午、晚上、直到第二天中午,客人都沒有再見到那孩子。那孩子哪去了?他不由自主地想。

  一直到了第二天傍晚,在酒店的洗手間裡,客人才重新遇見那男孩。

  那時,他從洗手間出來,男孩正好迎面走來,客人吃驚地看到,男孩看著自己的眼神裡竟然那麽明顯地閃過一絲害怕,以至於竟本能地往後一躲。怎麽了?他疑惑地想。

  「你怎麽了?」他走過去,輕聲問。

  男孩沒有說話,只是往後一退,後面已經是洗手池,只好又站住。

  客人看著他,男孩的一隻眼窩青了,他猛地伸手撩起男孩的頭髮,額頭上頭髮掩著的地方貼著一塊膠布。

  「怎麽回事?」客人本能地感覺跟自己有關係。

  「沒事。」男孩尷尬地微笑了一下。

  「你說。」

  「……他問我怎麽和你做的,我說不出來,後來就說實話了……」男孩飛快地說完。

  客人看著男孩的領口,手伸進去,鎖骨周圍他看見了更多的傷口,新的傷口。

  氣憤一下子升了起來,但是他無計可施。

  「對不起!」他說,快步要離開。

  「呃,先生……我能問下您的名字嗎?」客人聽到身後那男孩忽然問。

  「Lawrence。」他說。

  「Lorry?」那男孩子問他。

  客人一楞,只有他媽媽才那麽叫他,「可以,你可以叫我Lorry!」他馬上說。

  「我記住了。」男孩走了進去,他知道他們不會再相遇了。

  希金斯說過,這個客人晚上就走了。

  剩下的是其他人、任何人的,無休止的折磨。

  隨後就是晚宴。

  男孩子依舊跪在希金斯腳邊。

  每一次都是這樣,那些跟希金斯有生意往來的客人來的時候,第一個晚上,他會跪在那裡,如果客人有意,晚上就會用自己的方式--那些方式無奇不有--來享用,或者說折磨他。

  然後最後一個告別的晚上,希金斯會讓他再出來,像是炫耀自己的獵物一般,讓他跪在那裡,把他展示出來。

  差不多快吃完了,已經上了主菜,卻是用酒燒的鹿排,澆上了豐厚的湯汁。

  「這菜不錯。」那客人慢慢嘗了一口菜,伸手拿起桌上的餐桌鹽,「但是沒有味道!」

  「就好像做生意,有時候太小,我會覺得不夠味!」他似乎自言自語地說,語氣卻很重,叫桌子上的每個人都聽清了。

  希金斯一楞,未及想好如何開口,那客人已經笑起來,又換了話題。

  「你煮好一鍋湯,卻叫我給你加鹽。」客人伸手把那鹽遞給希金斯,笑著開口,卻重重地收尾,一動不動地逼視著希金斯。

  餐桌上靜了下來。

  周圍的人都停下了刀叉。

  許久,希金斯陰暗著眼神伸手接了過來。

  那個人卻轉爾一笑,喝了口酒,「希金斯,我每年再給你加百分之二十,怎麽樣?原價錢。」他輕輕說,擦了一下嘴,「回報你的招待!」

  餐桌上鴉雀無聲。

  希金斯疑懼地盯著對面,裝模作樣地大笑起來,烏鴉似的嗓音響了起來,「什麽條件?」

  「我買你一個奴隸!」客人斬釘截鐵地說。

  周圍地視線唰地射到客人身上,人們不相信地看向客人。

  希金斯腳下,Jimmy第一次震驚地擡頭,他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湧了起來,心一下子狂跳了起來,他不相信似的看向客人,瞪大了眼睛,驚呆了。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客人,那麽年輕,甚至比Sam還年輕,卻在希金斯那個瘋子面前泰然自若一言九鼎;而他周圍的人,也那麽年輕,他那幾個助手,那個藍衣服的保鏢,他們都那麽年輕。他做夢一般呆呆地注視著眼前的場面。

  希金斯狂笑起來,「是他嗎?」他一把揪住了Jimmy的頭髮,把他狠狠扯到自己身邊,「是這個嗎?你想要的?!」

  「有這百分之二十,你就比這個地區、比休斯敦、比得克薩斯、比路易斯安那、比墨西哥灣任何人都多,你就不再是達拉斯的老大,你是整個地區的老大,你不敢要嗎?!」那年輕的客人平靜地說,卻充滿力量。

  「三十。」希金斯狡獪地說。

  「我只說這一遍。」那人威嚴地說,兩個人對視著。

  「嘿嘿嘿嘿~~~」希金斯鬆開了Jimmy,陰險地笑起來,「哈哈哈哈~~~~」他無力地靠著椅背,連肩膀都哆嗦起來,「好……成交了。」他笑著大口喘著氣說。

  話音未落,客人猛地一掀起面前的餐布,唰地站了起來,桌子上的刀叉都掀起落到了希金斯面前。

  「收拾你的東西跟我回芝加哥!」他朝地上的Jimmy大吼一聲,轉身就走。

  「我……不能去北方。」人們忽然聽見地上一個聲音顫抖著說。

  那客人轉回身來,難以置信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男孩。

  周圍再次安靜下來,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哈哈哈哈--」希金斯狂笑起來,像要笑斷了氣,他一把又把Jimmy揪了過來,「看到沒有,這小東西不願意離開我!」

  「你再說一遍?」那客人疑怒地看向地上的男孩問到。

  「我……我不能跟你去北方。」那男孩低聲說,「我只能待在這兒。」

  那客人站在那裡,注視著那孩子,臉上陰晴不定。

  兩個人對視著。

  「好!」半晌,那客人重新開口了,「我成全你!」客人下定了決心似的終於說。

  「--把你的手拿開!」他轉身對希金斯說,「從現在起,他就是我的了!你沒有權利碰他!」

  他重新逼視著希金斯,「這就當是我買的一條狗!但是是我放在你達拉斯的一條狗!除非他想,你們誰都不能碰他!」

  「你記好,這狗的主人是我,」他怕人的看向希金斯,聲音忽然變得十分幽暗,充滿了危險,「--你活著,我的狗就不能出一點問題!這個你應該很清楚吧?」

  他忽然露出一個輕蔑的微笑,一直看進希金斯那對邪惡的眼睛裡,「--就是我的狗我也會給他自由!」他悠悠地說,但是充滿力量。那是你希金斯這個可憐蟲不會懂的東西。

  「好了,咱們走!」他陡然轉身招呼那孩子。雖然他想不明白,這裡有什麽會讓他戀戀不捨。

  「鑰匙!」忽然,客人再次轉回身,對希金斯大聲說,「我說鑰匙!」

  希金斯演戲似的攤了下手。

  「別告訴我他身上沒有有不需要鑰匙的地方!」

  旁邊胖子拋出兩只小鑰匙,那人伸手接住,帶著他的人和Jimmy便一起走了出去。

  那人把Jimmy領回住處。

  「醫生來了嗎?」他問旁邊的人。

  「來了。」那個穿藍衣服的瘦子說。

  「叫他在外面等。」

  那人一把把Jimmy拉進房間,猛地扯下窗簾,屋子裡的光一下子暗了下來。

  他自己動手飛快把Jimmy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丟在地上。

  然後一樣一樣拆下Jimmy身體上的東西。

  男孩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大口地喘著氣。

  客人怕弄痛那孩子,跟他說著話,「我弄疼你嗎?」他用鑷子拆下打在他胸口的東西。

  男孩搖搖頭。

  「我會讓人給你打電話,他們不敢再碰你,記住了嗎?」

  男孩點點頭。

  除了他把那男孩身體裡的東西抽出來時,輕輕呻吟了一聲,那男孩在他忙碌的時候,自始至終一個字也沒有說過,只是牢牢地盯著他的臉。

  甚至連一個謝字也沒有說。

  沒有流血,沒有用上醫生。

  終於,那堆東西掉在了地上

  他把它們踢到一邊,狠狠踩了一腳。然後拿過來一套衣服,新的衣服,他又動手幫那男孩穿上。

  「你叫什麽?」

  「Jimmy。」男孩終於開口了,聲音很輕。

  「你在他這待了多長時間?」

  「一年……零三個月。」男孩的聲音有點顫抖。

  他驚訝,這麽久,竟然還能很清醒,他再次瞥了那男孩一眼。

  「你有地方住嗎?這裡。」他問。

  男孩點點頭。

  他們跟他去了Alex的房子,那房子還在那裡,Jimmy很高興。

  但是人不在。

  「不在,要等一下嗎?」那客人問。

  「好,我陪你等。」那客人看見Jimmy點頭說。

  他們並肩站在門外的臺階上等。

  夜深了,一陣風吹過,客人看見Jimmy在發抖,返身走向車裡,取回一件外套給他披上。兩個人的身高差不多。

  這時候,夜色裡走來一個人,抱著肩膀,很瘦,一頭金發。

  Jimmy一下子跳了起來

  「是他嗎?」

  「是是。」Jimmy使勁點頭。

  北方來的客人打量著迎面走來的那個人,他看著那纖細瘦弱的身體,搖搖頭;可是無疑那金頭髮的男孩也很漂亮--這就他留在達拉斯的原因嗎?客人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

  「Jimmy!」那個男孩子擡頭看見了臺階上的人,快步跑上來。

  男人看著他們抱在一起,轉身向車裡走去,穿藍衣服的保鏢給他打開了車門。

  「有人把我弄出來了,」Jimmy說,「我以後都不會回去了。」他說,。

  「是嗎?是他嗎?」Alex問道。他們一起向車看去。

  客人在車裡,看見臺階上,Jimmy和那個男孩子一齊向車子看來,他輕輕擺了擺手。

  車便在如水的夜色裡像一條大魚一樣無聲地開走了。

  Jimmy和Alex看著車子走遠,進了房子。

  激動之後,重新平靜下來。

  Jimmy回到自己原來的房間,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

  --那個人一句話沒說就走了,他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再見面;那人生活在北方,而他,也許就要在這個城市一直生活下去了。

  甚至,除了知道可以喊那個人叫Lorry,他連那個人的姓和全名都不知道。

  衣服很沈,很舒服,是很溫暖的羊毛,他把那件西裝小心地收好--裡面,在精致的真絲襯裡上,Jimmy看見了繡上去的字母縮寫:L.S。

  Jimmy沒有想到,他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回到希金斯那個魔鬼那裡去了,可是他錯了!

  他以為他跟那個救他的人不會再見,也錯了。

  他以為他永遠不會再到北方,但是他去了,他甚至重新回到了那個令他萬分懼怕的城市!

  他跟那個人再次見面是幾年後,那時候,他已經在獵鷹了。

  「嗷--」麥迪遜花園廣場掀起的巨大聲浪,打斷了Rene的回憶。

  Rene坐在警車裡,夜風從敞開的玻璃窗吹進來。

  紐約燈火流觥,夜色迷離。

  「你要進去看一會兒嗎?」耳邊傳來一個渾厚的男聲,Anton在問旁邊一個警察。他們在內外輪崗。這幾天大型活動集中,全體警力都出動了,特勤處也不例外。

  Anton走到Rene車前,隨手遞給他一杯咖啡,「你不是不看演出嗎。」他指指Rene的車載電視,Anton知道Rene從不看電視,更不看任何娛樂節目。

  Rene笑笑,接過了杯子,Anton打個招呼又走了。

  電視裡是切過來的演唱會現場畫面。

  Rene凝視著畫面。

  屏幕上,Minna在舞臺深處唱著歌,那是一首翻唱的老歌,畫面上,隨著鏡頭的推近,音樂終於山呼海嘯般席卷而來,歌聲漸漸飄蕩起來,包圍了他,又隨風散入紐約無邊的夜色裡:You and I moving in the dark.

 Bodies close but souls apart Shadowed smiles and secrets unrevealed I need to know the way you feel……

 I'll give you everything I am And everything I want to be put it in your hands If you could open up to me oh Can't we ever get beyond this wall Cause all I want is just once To see you in the light But you hide behind The color of the night

 God save me

 Can't we ever get beyond this all Cause all I want is just once Forever and again I'm waiting for you,I'm standing in the light But you hide behind The color of the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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