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終極往事》第118章
☆、第118章

  哈羅德是個話不多的矮胖子。

  見到Rene只是冷淡地點點頭,就讓他到下面分隊長保羅那兒報到去了,以後很長時間裡Rene沒有再跟哈羅德打過交道。

  於是,那個中午,他就那樣忐忑地走進了那間以後五年裡他將分外熟悉的大辦公室。

  他清楚地記得,那一刻,那間因為太大顯得有點空蕩蕩的大房間裡,大玻璃窗的遮陽板放下了一半,房間的牆壁,被大家的制服反射出深藍的色調。周圍,那些人正放鬆地休息,從不同角度打量著他。

  有人去喊保羅;有人說笑,這是新來的?

  Rene茫然地聽著,就在一邊的小會議室桌前坐了下來,開著門,等待著保羅。

  從達拉斯那樣的環境到現在,又一個三年過去了,他瞇起眼望著那空大的窗戶,前塵往事再次在眼前飄過。

  這一年,他27歲。

  下午有任務,中午吃完飯,保羅把幾個新人都喊了過來。

  全部老特警隊員們都圍在周圍,他們大多是粗壯的大塊頭。

  Rene瞄了瞄,平均身高六尺4寸,那幾個新人也差不多,比他高出大半個頭。

  接著他詫異地看見有人捧來了一隻漂亮的大玻璃瓶。

  「加入大家庭的第一件事,」保羅看著幾個新人笑了笑,Rene猜保羅大概比自己大七八歲。

  「分配你們以後的代號。」保羅說。

  「在獵鷹,執行任務時大家以代號呼叫。我們這一隊的代號是動物,」保羅再次看了眼大家,「當然,陸地動物,」他補充道,「二隊叫飛禽,三隊佔據了海洋動物。咱們的選擇顯然比他們多。」

  大家笑了起來。

  「為了公平起見,咱們這兒的傳統是,抽簽。」

  幾個新人躍躍欲試地伸手要摸。

  「注意,要慎重!規矩是,」保羅忽然瞇起了眼睛,幽深地一一看過幾個新人:「這個代號抽中了就不能再換!直至有一天你們榮升或是請退離開這裡。」

  幾個人依次把手伸了進去,玻璃瓶裡是五彩的小紙條,折成了不同形狀,看不見上面的字。

  他們依次把摸出的紙條打開,遞給了旁邊一個老特警。

  Rene是最後一個,在他之前,有人叫矮馬、蝰蛇,靈猴,山羊,他分到的綽號叫--老虎。

  老特警把紙條展開,讀了出來,旁邊立刻有人笑了起來。

  那老特警轉頭瞇起眼看了看Rene,「嗯,這只老虎,小了點。」

  「叫小貓更合適。」馬上有人跟著起哄。

  「都是貓科。」有人打岔。

  大家笑著散了開來。

  Rene也趕緊低頭離開,卻感覺有人捅自己的胳膊,回頭,那只矮馬正看著他,那是個棕頭髮的大個子--比其他人更高--他無疑對這綽號不太滿意,「嗨,能換換嗎?」

  「……」

  「當心讓保羅聽到。」不等Rene開口,旁邊有人走了上來,撞了Rene一下,「要罰你們俯臥撐。」

  老虎跟矮馬對望了一眼,互相撇撇嘴,只得作罷。

  「保羅叫什麽?」Rene轉身問剛才撞到自己那人,那是個黑頭髮的高個子,長得像克魯亞克,只是大了一圈。

  「美洲豹。」

  「不過那是他自己起的,他拒絕抽簽。」一個金頭髮戴眼鏡的大塊頭插上來笑著說。

  Rene回頭看了看那金頭髮的,「那你叫什麽?」

  「大水牛。」

  「我叫眼鏡蛇。」黑頭髮轉回了頭,朝Rene擠擠眼睛,隨手搭住了Rene的肩膀,「小貓兒,這下你搶了大水牛的名字,那可是他一直想要的。」

  他們一起去領了裝備。

  這就是Rene正式加入獵鷹經歷的第一件事,現在回想起來,近乎玩笑一般。

  但是那綽號,卻將伴隨他五年,或許更久。

  對某些人來說,他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它。

  事實上,Rene像歐錦賽上的替補隊員一樣做了一個半星期的冷板凳。

  跟他同來的新人都已執行過任務,但不管是沖鋒還是打掩護,各個任務的行動組長們沒有人挑到他。

  11天後,Rene等到了他的第一次任務。

  那次是跟3隊一起出勤。

  他們隊有兩個組已經下去了,3隊電話打來的時候,大辦公室裡只剩下了3個新人和輪休下來的大水牛。然而Rene第一次出手就贏得了信任--

  他當時給別人作掩護。

  倉庫封閉的環境裡,第一個隊友砸開門,第二個剛沖進去,裡面飛身躍出一道人影,猛地砸在了第二個警察身上,那人手裡的槍口一轉同時射向另一邊的警察。

  大家「嘩」的散開臥倒開槍,但是那傢伙手裡抓著刀攬著受傷的警察脖子,擋著自己猛一轉身,趁警察收槍的功夫,帶著受傷的隊友就向一邊沖去,砸倒了另一個警察,就到了貼著牆的Rene身邊,Rene本能反應閃電般猛地高高一個橫踢,同時反手扣那人的腕子,那人被迫鬆開了警察,手裡的槍立刻調了過來,Rene用自己的槍狠狠一架,對方刀到,Rene閃身空中一個淩空轉身,一腳把那人踢倒了。一系列動作乾淨利落,果決迅猛,把那個比他高了足有一個頭的大傢伙,重重蹬到了一邊的牆上。

  屋子裡還有三個傢伙本來要跟著沖出來,警察們幾支槍都頂了上去,再不能動作。

  「好身手!老虎!」耳機裡三隊的同事贊賞道。

  Rene扭頭,看見另一邊,大水牛也控制住了他那邊的後門,拉下面罩,對他做了個贊賞的手勢。

  他們收隊。

  換衣服時,隊友們已經知道了今天的情況,Rene剛回到辦公室,眼睛蛇已經迎了上來,再次攬住了他的肩膀,拍打著他的後腦勺,朝他眨著眼笑了起來,「啊哈,看來是只會咬人的小野貓!」

  第二次遇到變故是在一棟施工中的高層建築裡,對方忽然意外開槍,打倒了最近的警察,縮身立柱後伺機反撲,大家臥倒時,Rene忽然一個翻滾上前。

  「別動!」大水牛高喊,

  但是Rene已經撲到中央地板受傷同伴身上,帶著同伴一起滾到了牆邊,就勢開槍壓住了立柱後的嫌犯。子彈堅決果斷地在立柱上畫了一道漂亮的弧線,擊穿了那人不小心漏在外面的胳膊肘和腳尖。

  從那以後,他們越來越多開始喊他做後援。

  Rene發現每次任務結束,他輪休的時候也越來越少

  有時,他剛剛回到的住的地方,就接到保羅的電話,

  「眼鏡蛇提出讓你做他的後援,我知道你在休假,你是樂意繼續休假還是去幫他?」

  「我這就過來。」Rene說。

  「小……」那次混戰中,眼鏡蛇差點喊錯了代號,急忙改了口。

  慢慢地Rene越來越多地開始擔任沖鋒--每次行動時那個沖在最前面的人。

  於是對講裡,老虎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

  直到有一天眼鏡蛇在休息室喊他時,忽然發現已經習慣喊對講裡叫慣的老虎。

  「還是叫Jimmy吧,」Rene換下衣服,擦著頭上的汗說,「我的好朋友們都叫我這個。」

  那代號太唬人了,他覺得。

  不久之後,Rene開始帶行動組出去。

  漸漸有人戲稱他背後長了眼睛,那是在一次他擔任沖鋒的任務後。

  那次他們小組沖進一個狹窄的空間,他在最前面,對面幾個人撲上來時他閃身讓過了揮舞的斧子,有一個人向他舉起了槍,他向一側躲閃,就在那時,腦子裡閃電般閃過了後面同伴可能的站位,那麽窄的空間,一定有同伴的視線被自己的身體擋住了,他若能躲過去,後面一定有人受傷,Rene猛地躍起,迎著那人硬是把那槍口扭轉了過來,子彈擦著他的臉打到了一邊牆上。

  在那以後,有些時候,情況兇險,Rene越來越深信,只要同伴會死,他自己也會死。

  他知道,自己要活下去,同伴就不能傷亡。

  「拿下對手,照顧好同伴,不傷無辜,一個不少的回來。」於是每次出發前他都這樣叮囑自己。

  但是每次沖鋒,對著緊閉的門時,Rene依然充滿了對那扇門的恐懼。

  他無法知道那扇門打開時後面有什麽,幾支槍、刀、甚至火箭筒,人質,孩子,他都遇到過。有時候是女人,尖叫會刺激嫌犯神經,每一種情況他都要快速果斷採取行動,容不得半點遲疑,那是對他真正最大的考驗。

  小時候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瞻前顧後、優柔寡斷的人,Rene有時嘲諷地想,現在他卻不得不一次次強迫自己更快--他必須更快出手!

  於是每次沖鋒前,Rene都對自己說:冷靜,不管什麽狀況,你一定要快要準--要更快,更準!

  狹路相逢勇者勝,他深深體會了這個道理。如果說過去訓練時他還做不到,那麽現在他面罩後剎那間的目光就能讓對面的嫌犯心驚膽戰。

  獵鷹在案前與結案後要開會分析,每周都要召開正式總結會議。

  那時候哈羅德會出席,他經常會就各種情況提問。

  「上次開會,哈羅德提問,有人沒答上,哈羅德第二天讓他回家了。」第一次開會前,保羅對幾個新人說。

  「那,他會問什麽?」Rene擔心地問。

  保羅聳聳肩,「什麽都有可能。」

  這句話再度把Rene拋入了深深地恐懼中,他腦子裡頃刻間又跳出了赫爾曼的話,和那個讓他害怕的小鎮。

  於是Rene一個晚上沒有睡覺,把一周幾個隊所有的案子全看了一遍,在腦海裡重複了所有的情境,半夜爬起來到圖書室翻相關的司法條例。

  第二天,他被問到一個整體方案,那跟他當時的崗位無關,但是Rene不敢質疑,於是把他昨晚完全沒有搞懂的東西硬著頭皮重複了一遍。

  哈羅德離開時,Rene終於鬆了口氣。

  但是這次提問徹底把他嚇出了一身汗,他害怕哈羅德再問下去,他就只能胡言亂語了。

  Rene看看周圍,他的同伴們都是經驗豐富的老警察,於是越發相信,他只要出一回差錯,哈羅德一定會讓他滾蛋。

  於是Rene不得不有空就去圖書館,把所有的跟案子有關的東西統統看了一遍,然後是所有各種情境的整體方案。

  可結果是,他看到一個問題就會發現更多的問題,萬一有人問到我這個呢?他不停地問著自己。

  Rene認為他想到的問題,他那些經驗豐富的同伴們一定早已駕輕就熟。

  而他自己,沒上過法學院,沒在其他的警察培訓學校接受過培訓,他什麽都不知道--他不斷提醒著自己,千萬不能在哈羅德提問時鬧笑話。

  於是Rene每個休息日都如此緊張,以致有時剛出了圖書館的門,又返回去,把剛才的流程,重頭再來一遍。

  Rene不得不日夜想象著各種可能的現場、複雜的局面,直到有一個早晨他醒來,終於驚訝地發現,周圍一切都變成了一個個可以拆分的點和元素,全都在他腦子裡飛快地換著代碼。

  終於,從那天起,他不再害怕了。

  不管場面的多複雜,Rene知道,再突然地變化,也只能在那幾個點上。

  只要他能冷靜果斷,快速優選排列--他相信自己的判斷力,一定能在對手前先出手。

  於是每一次出現場,Rene都要求自己必須比對手更快地捕捉到現場哪怕最些微的變化,風吹草動,草後的人、槍,對方手裡刀的軌跡……

  於是Rene越來冷靜。慢慢地生活中,他的表情和動作也越來越少,越來越安靜,在別人眼裡越來越冷淡,只有目光卻越來越犀利明亮。

  他只有冷靜,讓自己對自己的干擾盡可能少,才能更好的察覺出周圍的細微變化,才能在現場像豹子發現獵物時閃電般動作。

  一直要等到幾年之後,Rene才會知道並沒有多少人真正下過功夫去弄懂過那些問題。

  他碰巧是那一小部分去下功夫琢磨弄清楚的人。

  而其餘那些人--他看的資料有時已經非常冷僻,有時他從瀏覽記錄上能認出他們的名字,那些人,有一天都成了警界傳奇。

  於是,那段日子裡,每次案子前後,Rene查的材料都比別人多。

  一開始,隊友們被他手裡高高的材料嚇了一大跳。再後來,慢慢習慣了每回總結之後,辦公室最後都剩下他一個人還在那裡啃資料。

  事實上,只有幾次,他的材料派上了用場,關鍵時候作出了關鍵的推測,比如嫌犯同歸於盡的傾向,或是如何擊中嫌犯心裡最軟弱的地方,一槍不發救下人質。

  大部分時候,同事們查的東西足以應付手裡的案子了,但是Rene卻還想知道更多。

  有時候對著那些看不見的對手,Rene會忍不住想認識他們,他對他們的經歷,背景,心理選擇趨勢,甚至他們的女朋友,都感興趣。

  他知道自己對人的關注,遠大於對案子本身的關注。

  他甚至明白,那些罪惡是否真正獲得制裁,並不是他關心的--他關心的是人。

  有時候他看見跟自己類似的境遇。

  有時候他同情,有時候他佩服--面臨絕境時,對手的選擇,有時讓他無法不心生敬佩。

  有的兇手為了有一天能看見自己的孩子,敢從30幾層的樓上跳下去;有嫌犯為了等著自己的家人,對著數支槍不惜開槍還擊。

  他有時偷偷學習,學習他們心理的長處。

  有時從面罩後注視著對手,偷偷地搖頭。

  他就那樣偷偷地、不易察覺地在他們的案卷裡,在他們過往的人生片段裡,搜尋著那些支離破碎的靈魂在生命裡背棄大義的那一刻。

  Rene清楚自己的心中早已偷偷埋下一個魔鬼,他一邊看著那案例,一邊一次次的糾正著自己。他看著他們的正如同審視自己,哪裡錯了,哪條線不能逾越。

  正是那些案例,讓他格外清醒哪些是他必須要恪守的,哪些是他要遠離的。

  然而更多的時候,他看見的是絕望,跟他自己一樣的無助和絕望,於是只剩下殺戮。

  於是,每一樁罪惡的背後,他都依稀看見自己的影子。

  每一樁罪惡,都是人自己的罪惡。

  也是他自己的罪惡。

  Rene曾經趕上獵鷹一度極其缺人。

  那大概是911之後,有一段時間出警很頻繁。

  有幾次,他剛剛離開辦公室,回到房間睡了兩個小時,就收到消息又有案子,需要後援。

  他猶豫了猶豫,回到了那間大辦公室。

  那是個深沈的半夜,不遠處,保羅正在給輪休的隊友們打電話,幾分鐘後,那些隊友們一個一個把電話打回來了。

  「不用了,Jimmy回來了。」保羅說。

  「媽的!小貓都回去了!」他聽見電話裡眼睛蛇對車上的其他人說。

  十幾分鐘後,十幾個輪休的警察竟然全部奇蹟般的回來了!

  不久之後一次出勤回來,Rene和眼鏡蛇幾個人的車在最後,趕上一場龍卷風剛剛過去,一輛校車翻在了懸崖邊,他毫不猶豫地背著獵鷹的鋼索從懸崖上躍入了冰冷的水面,他的同事們拉起了那幾個孩子,忙著急救,許久,大家才想到水下還有一個人。

  那次之後,Rene養成了習慣,越是危險的任務,他越要爭取出勤。

  就是在水下的那一刻,Rene意識到,如果他有一個同事死去,在他周圍就會有人少一個兒子,少一個丈夫,或者少一個父親。

  他死了,只不過是少一個僥幸活下來的人而已。

  慢慢的,Jimmy發現同伴們出勤前希望聽到他的看法。

  在分析方案的時候,他說完他的看法,他們會看著他問「然後呢?還有呢?」

  不管是眼鏡蛇還是大水牛,他們第一次這樣問的時候無不讓他萬分驚訝。

  他們有的比他大,有的比他小,但無疑每個人都有遠比他更豐富的經驗,但此刻,他們正神色嚴肅地看著他,期待他的回答。他們相信他的方案是最穩妥的,適合的。

  還有時候,在現場,眼鏡蛇會當地一拳砸在車上,「說你的方案,我們去做!」

  Rene再次楞在那裡,心裡說不出的感動。

  在平時,他們照樣跟他開著玩笑,眼鏡蛇依然會不時在他頭上拍拍,有時候他正在泡咖啡,冷不防會飛來一拳砸在他肩膀上。

  他知道他們喜歡他,從身手,到配合,他們慢慢信任了他,現在是方案和協調,他們依賴了他,Rene為此萬分感謝他們。

  慢慢地1隊形成了令哈羅德吃驚的風氣。這個風氣慢慢影響到大西洋中心。

  與此同時,「Jimmy還在辦公室。」這句話成了1分隊的習慣,三年後,這句話成了大西洋中心的習慣。

  那始於911一年後的一次演習。

  司法部和國土安全部組織了一次演習,邀請了獵鷹,還邀請了一隻特種部隊。

  那個淩晨,當Rene筋疲力盡地他帶著人回到營地時,一個穿著制服的老頭子正在營地中心咆哮,Rene驚訝地看著那制服,認出那是一個將軍。

  「獵鷹那個小分隊誰帶隊的?」那個人問道。

  Rene看見對方陰郁的臉色,不知道自己又惹了什麽事端,走過去說出自己的名字。

  那將軍只是看看他轉身走了。

  什麽都沒有發生。

  Rene於是走回自己熟悉的大辦公室,他走在最前面,進去時,驚訝的發現大家都在,哈羅德、保羅,他所有的隊友都在。大家全看著他們,然後響起了掌聲。

  那時他才知道,他們那個隊是唯一一個沒有傷亡最快返回的。

  將軍那隊是第二組,但是「死」了兩個人。

  直到那時候,Rene才第一次知道獵鷹的水準。驚訝地發覺他自己站在了什麽位置上。

  他依然背不出那麽多條例,不會抄牌。

  事實上Rene自己清楚,他依然是獵鷹裡那個唯一沒給人念過一次米蘭達規定的警察。

  名聲大振以後,Rene出警更多了,包括與其他部門的合作。

  漸漸東海岸警界都知道獵鷹的「老虎」很好用。

  兩年下來,他依然每次執行任務都戴著標準的面罩,出了那間大辦公室,沒有多少人見過他的樣子,然而「老虎」這個代號卻聲名遠播了。

  他們對它的評價是,像一隻匕首,穩準狠快。

  幾年後,Rene看見了他們書面上給他的最主要的一個評語:責任心。

  他們認為他所做的一切準備工作:龐大的案卷,記牢他的一隊人帶出去的每一樣設備、甚至車號,以及後來和上級的爭取、摩擦,都是出於責任心。

  卻並不知道,所有這一切一開始都只是始於他害怕被哈羅德踢出去的巨大心理壓力。

  幾年來,Rene和他的隊友們一共為大西洋分隊贏得了幾十次司法部的嘉獎。

  Rene在槍林彈雨裡升職,包括3次重大任務前的臨時任命和5次正式任命。

  從小組到小隊、再到分隊,到整個大西洋中心,有一天他重新站在哈羅德面前時,已經是整個大西洋中心的副隊長了。

  半年後,哈羅德半退;又半年後,保羅右腿受傷,轉而主管大西洋中心的行政。

  那些日子,有假期的時候,Rene照例和萊恩在一起,有時他會幫萊恩辦案,有時他們在旅館相會。

  那個清晨,他們倆人在一起,有人送來了他的新制服--雖然他已經越來越少穿制服了--還有一只小信封,晨光裡,萊恩站在他身邊,看著他把信封打開,把那東西倒在手心裡--那是他新制服上的徽記。

  「你又升職了?」萊恩問,「真快!」

  「還好。」Rene平靜地看著手心裡的東西--無論如何,看來,上帝對這局面還算滿意,不是嗎?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