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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往事》第149章
☆、第149章

  他們在地板上瘋狂地律動著,滾在一起。健碩的肉體交叉疊加,像兩只粗俗的野獸,撞擊的部位燙得彷彿火星四濺。

  「Anton……」Jimmy嘶啞著嗓子低喊著。

  「我想你了,Jimmy……」終於Anton仰面躺在地板上,喘息的間隙含混地說,隨即再次拉過Jimmy。

  「……」Jimmy渾身顫抖著,大口喘著氣,剛剛爬起來,被他一拉,再次跪了下來。

  他們再次滾在一起,從地板移到床上,Anton一次次抽插著發洩在Jimmy臉上、背上、身體裡。

  最後一次Jimmy完全跪在床上,Anton按下他的背,抓著他的頭髮,一次次大力沖進去。

  Jimmy在Anton身下咬緊了牙承受著,幾乎哭了出來。

  Anton終於筋疲力盡,昏昏睡去。

  醒來時,Jimmy不在身邊。

  清晨,Anton起來,穿過大廳奔向浴室。

  「起來了?」Anton轉過頭,Jimmy披著白色的睡袍坐在飯廳裡注視著他。

  「嗯……」Anton看著他,含混地說,匆忙奔向浴室。

  Anton換上衣服出來,餐桌上,已經擺滿了早點。

  Jimmy穿著白襯衫黑褲子坐在餐桌邊,黑的長風衣搭在旁邊。

  冬日的陽光出乎意料地從飯廳的窗戶灑進來,落在Jimmy身上、兩人中間的餐桌上、明亮的餐盤上。

  「吃早點吧。」Jimmy把盤子遞過來,異乎尋常地溫柔,兩只眼睛在晨光中閃爍著光芒。

  Anton點點頭,開始吃東西。他很快發覺,對面,Jimmy自己吃得很少,大部分時間都在靜靜地注視他吃。

  陽光下,那明亮溫柔的眼神讓Anton再次尷尬。

  「還要點什麽嗎?」對面,那男孩兒看見他擡頭,異常溫柔地問道。

  Jimmy的樣子,像是照顧第一次上床的女孩子;那神情小心翼翼充滿愛惜,好像對面不是個六尺多高的大塊頭,而是個小巧秀氣的金發少女,大聲說話就會嚇到她。

  Anton急忙低下了頭,「不,不要。」他悶聲悶氣地說。

  Jimmy於是起身給他的杯子注滿熱咖啡。

  「今天晚點去吧。」他們吃完了,Jimmy輕手輕腳把倆人的盤子移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Anton一楞。

  「我們……」Jimmy重新在Anton對面坐下來,他低頭遲疑了一下,Anton看見Jimmy的喉結微微抖了一下。

  「我們做個遊戲吧。」終於Jimmy輕聲說,擡頭看向Anton,再次露出了微笑。

  「什麽?」Anton詫異了。

  「你問我答。」Jimmy說,嘴角邊似乎笑了一下,低下了頭。

  「……那個……你回來找我……我非常高興……」Jimmy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但是……我想……」他再次低下了頭,停頓了一下,重新擡起頭,「我想……」

  他忽然有點自嘲地笑了一下,腿晃了一下,手指動了動,「我想你是另有目的,對不對?」他終於擡頭看向Anton。

  Anton一下驚呆了!

  看見Anrtno的神情,Jimmy隨即低下了頭,「其實……我我更願意跟你捉迷藏下去,換哪怕多一些相處的日子……」他看向了窗外斑駁的冬日,「你知道我……舍不得你。」

  「但是,我昨天想了很久,我……我想,我不想……看著你不是你,我不想……」

  他有點混亂地說。

  但是Anton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不想你不再是Anton……」Jimmy輕聲說,瞥了眼Anton高大的身軀,「不想你失去你最珍貴的……東西。」

  「今天,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你問我什麽,我都如實回答。」他最後看向Anton。

  隨即回身在身後的桌子上摸過來一隻黑色的東西,那一支錄音筆。

  Anton楞住了。

  Jimmy把錄音筆握在手裡,打開了開關,隨手放在了倆人中間的桌子上。

  他看看Anton,Anton看著他沒有提問。

  紐約冬日的陽光灑在飯廳的桌子上。

  「我的本名叫JimmyPerry,1972年2月17日出生在科羅拉多州小鎮沃恩,身份證號……」

  於是Jimmy自己講了起來。

  Anton聽著Jimmy從出生講起,從那些檔案上的事,講到達拉斯。

  --「於是我認識了斯特林奇。」Jimmy說。

  從達拉斯再講到他認識斯特林奇,講到進入獵鷹。

  Jimmy說得清楚而明確。

  「12月29日我給斯特林奇打電話,告訴他,他的身邊有臥底。」Jimmy說。

  「我出賣了紐約在底特律的臥底警察Roger,以及,部分FBI警官。造成他們的死亡。」Jimmy最後說。

  他看了眼對面的Anton,回身在身後抽過了一隻證物袋,伸手到面前桌子中央重新握住了錄音筆。

  他把錄音筆握在了手裡。

  他手裡,一手是證物袋,一手是那只錄音筆。

  「我保證以上供述屬實。供述人Rene,##年1月29日。」Jimmy看了眼Anton,在手裡按下了停止。

  他低頭把桌子上錄音筆放進了證物袋。封上了口。

  「Anton,」Jimmy猶豫了一下。

  「我保證我不會再出賣誰。」他輕聲說。

  「你……可以現在就交,或許……也可以……」Jimmy的聲音抖了一下,「給我個機會,等發現我犯了錯誤交上去……」。

  「我發誓這中間絕不會對你做什麽。」Jimmy說。

  「你,給我一個機會吧。」他手裡握著那錄音筆,舉了一下,想求Anton再給自己一個機會,然而看看對面的人終於沒有再說下去。

  他知道,求也沒有用了。Anton還是會交出去。

  Jimmy握了握那筆,終於把它放到了Anton手邊的桌子上。

  「你拿著它,我們……就這樣了吧!」Jimmy最後艱難地看向Anton。

  那一刻,Jimmy坐在飯廳的明區裡,陽光剛好灑在他的身上。

  「除此之外,等有一天你想明白……你真的想要我了,你就再來找我。你知道,我一直在,只要我還活著。」

  他點點頭。終於嘆息一聲抓起風衣向大門走去。

  把滿室的晨光和桌子上的錄音筆,丟給了孤零零的Anton一個人。

  打開門的時候,不知從何處一陣鄉村音樂飄了進來。異常歡快。

  房間裡,四圍的牆壁上,灑滿了冬日澄澈的陽光。

  Jimmy沿著公路慢慢開去,不知道開向哪裡。

  看著Anton的那一刻,他終於知道自己是連身帶心,從表皮到內裡,已經全都碎了,再沒有別的辦法了,他長嘆一聲。

  他花了十幾年時間想把自己黏起來,可是終究徒勞,最終一切前功盡棄。

  他還得回到當年噩夢般的陰影底下,跟老鼠蟲豸為伍,終生不見陽光。

  收音機裡放著一首歡快的鄉村歌曲。

  Jimmy開著車,聽著那歌曲,不知不覺,滿臉是淚;車裡,還是那個人;後視鏡裡映出來的,還是那張臉。

  一瞬間,看見那影子,他覺得自己就像個外表還華麗的玩偶或者盒子,芯卻早已破敗腐朽,不再屬於自己。

  他擡頭看向眼前,周圍還是紐約,高速上依然擁擠,跟二十年前比,有些地方變化很大,有些地方卻像絲毫沒有改變。

  活著,他就必須要忍受生為異類的寂寞,無論在何處。他明白。也不管將來如何。

  從「那一天」直到今天,他的身上落滿了塵世的汙垢。

  他想起,過去那個晚上,他擡頭看著那月亮,這個答案,他早已明了。

  上帝,上帝那兒一清二楚。上帝從不留情。

  Jimmy開著車向前。

  他的車駛過繁華的街道,兩邊是古老高聳的建築;

  駛過擁擠的公路,周圍是擁擠的車流;

  駛過安靜的後街,周圍是白天寂靜的酒吧;

  最後他的車行駛在孤獨的大橋上,在他周圍,天突然陰了下來,大西洋湧來的濃霧覆蓋了紐約的天空。

  他知道自己能怎麽辦。Jimmy清楚。

  畢竟,他其實時刻等著這一天的到來。早早就做好了準備。

  他早知自己終究逃不過,只是,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結局會是這樣。

  終結他的人,會是Anton。

  車上,他忽然覺得自己所有的熱量都用盡了。疲憊不堪。

  周圍漸漸擁擠起來。

  橋上,風暴造成了滯緩。Jimmy卻渾然不覺。

  音樂不知不覺間早已經換了。他偶爾聽見那歌詞--

  Timewashesclean,love'swoundsunseenThat'swhatsomeonetoldme,butIdon'tknowwhatitmeansAnd,life'sfullofloss,whoknowsthecostYesI'vedoneeverythingIknowTotryandmakeyoumineAndIthinkI'mgonnaloveyouForalong,longtime忽然心裡猛地一緊。

  原來--他早已經愛上了Anton。

  --「咚」的一聲,公路橋上,Jimmy的車,一頭紮進了前面大卡車的尾巴下。

  雙子座,特勤處Anton的辦公室裡。

  Anton一天呆呆地坐在辦公室裡。

  直到外邊忽然一聲呼喊把他驚醒,「Rene的電話!他今天來不了了,他撞車了!」

  Anton的心猛地一緊。

  是那個老行政的聲音。似乎另有一個人問了句什麽,聲音很低他沒聽見。

  「人沒事!」老行政說。

  Anton覺得自己忽然鬆了口氣,重又坐回了椅子。

  橋上,Jimmy下了車。

  他和車的周圍一片紛亂,身後是湧動的車流,天邊是翻滾的濃雲。

  就在這橋上,Jimmy等待的電話突如其來地響了起來。

  他走到橋邊,盯著陰雲密布的天際,接起了電話。

  Anton孤零零地坐在辦公室裡,看著紐約上空翻滾地濃雲。

  這就是大西洋邊突變的天氣。大洋的氣流毫無前兆地到來了。

  Anton的心同樣翻湧不定。

  一直猶豫到下午,他終於從抽屜裡摸出了一隻大信封。

  信封上,他小心地寫上了Patrick廳長的名字。

  隨後,他把那只裝著錄音筆的證物袋塞進了信封。傍晚十分,終於遞了出去。

  黃昏,Rene住處。

  Jimmy從儲藏室拖出一隻旅行袋,他拉開拉鏈看了眼。

  裡面是他的武器,手槍、子彈,錨槍,發套、手套、喬裝用品,錢,他的護照--他預備的所有其他東西。

  Jimmy知道自己一刻不能耽誤。

  他明白自己還有幾天時間--明天是周末,不管Anton怎麽做,他一定至少還有兩天時間。

  Jimmy轉頭看看,不遠的桌子上,放著他打好的請調LA的報告。

  如果Anton猶豫,或者給他機會,他就遠走高飛。

  如果沒有,他看看手裡的袋子,他也要努力活下來。

  Jimmy提著旅行袋,轉出門進了車庫,猛地掀起苫布--車庫裡,停著他的另一輛車,一輛旅行吉普車,他從沒用過。

  他把旅行袋丟了進去。

  眼下,Jimmy知道,他還有那件最要緊的事情沒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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