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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往事》第106章
☆、第106章

  那孤兒院在賓州北部一個小鎮的遠郊外,孤零零地立在一片荒野中。

  這一夜風緊雨急。

  --屋子裡卻出奇的安靜,除了偶爾響起的輕微鼾聲。

  --房間裡只有一對上下鋪。

  Anton進去時,看見Rene已經安頓在下鋪,便徑自把東西丟向上鋪。

  床很小,隔壁就是管理員的房間。

  沒有電腦沒有電視沒有報紙收音機,於是他們像兩個小孩子一樣規規矩矩地躺到了床上,輕聲聊了一會兒天。

  剛剛入秋,房間裡沒有冷氣和風扇,他們於是沒有放下窗簾,開著窗子,屋子裡還是有點悶。

  「Jimmy,你那天對我說,」臨睡前,Anton再次提起了這個話題,「二十年前,那人死在離你很近的地方,那案子跟紐約有什麽關係呢?」

  --二十年前,他記得Rene那時應該還在西部的老家,才剛剛十幾歲。

  「因為那個人……是紐約人……」半天,下鋪傳來輕聲的回答。

  Anton聽見一楞。

  他知道Jimmy很早就沒了父親,11歲母親去世後,生活更加混亂不堪--雖然那時他該還有個形同虛設的監護人,但無疑那是個糟糕的監護人--在那種情況下,那個紐約人,跟Jimmy又是什麽關係呢?

  Anton想再問問,但Jimmy自己不說,他似乎也不好再刨根究底。

  二十年前,Jimmy還是個孩子--Anton忘不了那份機密檔案裡,與Jimmy少年時代伴隨的案例教材一樣重重疊疊的記錄。

  他知道那檔案不能說明一切,現在人就在他面前,無疑比檔案更說明問題。

  矛盾的是,人也經常會偽裝自己,掩藏自己;跟人比起來,檔案說謊的時候要少一些。

  但是Anton更想知道的是那檔案背後的真相。他很清楚,太多時候,檔案裡每一行簡單的字背後,都有一部書也說不完的故事--那些,才是真正的真相。

  一切都是生活使然。

  那麽在Jimmy那幾行簡單的字後是怎樣的生活呢?

  「你當時說,你對兩個案子感興趣,那另一個呢?」思忖了一下,Anton又說。

  Anton靜靜地等待著,許久,下鋪沒有回答。

  Anton忍不住翻身向下看了看,驚訝地發現Rene已經平靜地睡著了。

  Anton只得回身躺回枕頭,但是閉上眼睛躺了很久,他還是睡不著。

  許久,Anton輕輕翻了個身,這屋子越來越熱了。

  黑暗裡,他詫異地感覺到下鋪的Rene始終很安靜,呼吸也很均勻,連輕微的動作也沒有。

  Anton在心裡嘆了口氣,試著伸了下腿,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睡著了。

  淩晨Anton醒來的時候,驚訝地發現下鋪上人已經不見了。

  去洗手間了?

  結果他等了許久,眼看天已放亮,還不見那人回來。

  Anton心裡訝異,這人能去哪兒呢?他下來輕手輕腳打開了門。

  「Jimmy,Jimmy!」他輕喊了兩聲,走廊裡一片寂靜,無人回答。

  他順著廊道拐彎,外面天剛蒙蒙亮,一片寂靜,地上很潮濕。

  「哞!」附近傳來一聲牛叫,把他嚇了一跳,他順著那聲音看過去,發現對面竟然有只原木搭得小牛棚。

  Rene已經靠在那圍欄邊睡著了,伸展著長腿,牛仔褲蹬在靴子裡,頭上罩了只圓邊帽,身下是草墊和原木,背後就是那只納悶的奶牛,正隔著中間的木板圍欄,好奇地探過腦袋來打量他。

  Anton走到那人腳邊時,不等開口,Rene睜開了眼,瞇起眼睛看了他一下,有那麽幾秒鐘就清醒了過來,抓著帽子一下跳了起來。

  Anton看著他,「怎麽了?」

  「雨停我就出來了,屋裡太熱了。」Rene看看他,無奈地笑笑,「跟她說了一會兒話。」他回身說,用帽子跟奶牛打了個招呼,向室內走去。

  「說什麽了?」Anton繃著臉把玩笑進行到底。

  Rene聽見這話略一詫異,瞥了Anton一眼,嘿然一樂,隨手把帽子往頭上一扣,「--秘密!」揚長而去。

  Anton轉頭看看那奶牛--秘密,啊?是嗎?

  「哞--」奶牛於是看看他點頭作答。

  Anton也轉身向室內走去。

  ************************************

  「這個孤兒院今年初他們忽然把它撤銷了。」管理員領著他們繼續往山谷裡走。

  「撤銷了?」兩個穿著便裝的警察都一楞。

  「對,你知道是教會和委員會的決定。」

  「教會和委員會?」

  「是的,我們屬於一個教會組織,他們下面還有一個管理資金的委員會。這個委員會歷史很久了,已經超過一百年了!」管理員邊走邊說。

  「一百年!」Anton和Rene再次吃了一驚。

  「是的。」那管理員看見倆人吃驚的樣子,溫和地笑了一下,捋了下耳邊的頭髮,神情不乏自豪,「下個月是學校和委員會140周年慶典。」

  「但是……我們來之前……」

  那管理員再次笑了,「這些你們在網上和書上是查不到的。但是如果你們熱心慈善,早晚會聽說。」

  「那這裡的學生哪裡去了?」Rene插進來問。

  「分散到其他學校去了。」管理員重又走了起來,「像這樣的學校,在東部和中部大概有十所吧。所以需要有一個委員會,接受贊助人的資金。」她說。

  「原來那一片是宿舍,」管理員停了下來,現在他們面前是一片廢墟,「昨天雨太大,我無法帶你們看。」

  「這邊是教學樓。這些都是操場。」那管理員指指腳下,「你們昨天住的地方是以前的大門和值班門崗登記的地方。」

  「還有門崗!」

  「也是學生。管理上始終帶有軍事化的特色。」管理員無限感慨地看著周圍的廢墟,聲音很溫和,「這裡的條件還是不錯的,別看它在這麽偏僻的地方。」

  「有的時候會有贊助人來看他們,主持考試,嗯……有很多項目,運動,學習等等,聰明的學生他們會送進城市,提供各種就業機會。甚至有機會進入一些著名的學校。」

  「我們保證他們受到良好的教育。」那早已不再年輕的管理員目光撫過那一片廢墟,兩個男人都從她的目光裡看出了感情,「事實上,他們中很多人現在做得相當出色,甚至還有名人。想想吧,從孤兒到名人,不容易吧。」

  兩個人點點頭。

  「有哪些人呢?」

  「我記不太清楚了,有過市長議員,專家、還有軍隊的吧,聽以前的管理員說起過,你知道她們不常說這個。」

  他們往前走了幾步,那教學樓的廢墟前,有半塊大理石還在,上面赫然一個巨大的數字:1868。

  兩個人注視著大理石,再環視向周圍的廢墟,他們能想象出昔日孩子們在這裡奔跑的情景。

  「有沒有人會犯罪或者作一些不法的勾當呢?」Anton問。

  那管理員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會有的,我想。你知道,很多孩子來的時候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不過,重要的是,它們--這個比例,也並不會比其他學校出去的高。」

  那中年的管理員說著,走上去低頭輕輕撫摸了那大理石,「……我就是從中部一所學校畢業的。」半晌,她輕聲說,聲音裡充滿了悵惘,「那是一所女校,畢業後在費城讀書,又待了一段時間,後來又回到這兒。」

  「您在這兒也很久了吧?」管理員明顯比倆個人年紀大一些。

  「有15年了。」

  Rene和Anton交換了下眼色。尼奧在的時候要更早很多了。

  「那如果我想了解更早一些學生的情況呢?」於是Anton問,「你還認識更早一些的管理員嗎?」

  「我可以介紹給你們,不過她已經很老了,還有一些老師,我回去給你找找記錄好嗎?我把我的通訊錄都寄走了。」

  「寄走了?」倆人再次詫異。

  「對,你們晚來一周,我也不在這裡了。」

  「去哪裡?」

  她看見倆人的神色再次笑了一下,「去另一所學校。我現在在這裡只是等下周工程隊來全部清除。那麽--我把她的聯繫方式找到給你們?」

  Anton留下了自己雙子座的通訊地址和電話。

  「能再跟我說說你們的教會和委員會嗎?」Anton再次問道。

  「當然,你們想贊助嗎?」他們一起向回走去。

  ************************************

  沒有破不了的案子,只有無法負擔的警力和支出--這是每個警察都確切知道的一個顛不破的事實,不管在哪個國家。

  那孤兒院一直在那裡,關鍵是,當納稅人買單時,你得在支出和可能得到的線索間做出準確的判斷,這就是這個國家裡,雙子座內的警官在每一項行動決定前必須要考慮的因素之一。

  而這個判斷在變成了私人行為後,反而容易的多了。

  歸途,許久,倆人沈默不語。

  他們不是看起來一無所獲,就是收獲太大了。

  車在雨中向紐約開去。

  高速公路封閉,他們不得不再次拐下去。

  黃昏十分,雨忽然再次大了起來。眨眼之間,只聽見那雨點乒乓地砸在玻璃上,眼前驟然白茫茫一片什麽都看不清了。

  「我們得避避雨了!」Rene說,「前邊,好像有個地方!」

  「媽的!」話音未落,Anton一聲大罵,車子一歪,陷了下去。Anton掛檔踩油門能感覺出底盤的剮噌,一隻輪子似乎懸了空。他再一踩油門,車猛得往前一沖,熄了火渥住不動了。

  「我下去!」不等Anton動作,Rene已經打開車門下去了,「你別動!」

  車下,水立刻沒過了Rene的靴子。

  Anton回頭看見Rene躬身推車,啪得一摔車門也下來了。

  兩人在雨簾裡看去,車如置身汪洋,眼前身後白茫茫一片。

  ************************************

  那是個空蕩蕩的谷倉--他們剛才看見的幾棟房子--沒有門也沒有人。

  他們呼呼喘著氣,身上已經濕透,鞋上衣服上沾滿泥漿。外面早已昏黑一片。

  谷倉裡很乾燥。

  他們找到燈打開了,靠坐在一個角落裡,聽著外面的雨聲。谷倉裡漸漸安靜了下來。

  終於,連一點窸窣的聲響都不再響起,谷倉裡沒有了一點聲音。

  附近,地上有成片的乾草,空氣裡有谷物和乾草的香味,在雨水中散發出沁人心脾的清香,直撲大腦,讓人莫名的激動和顫慄。

  這感覺很奇妙。

  但是兩個人只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忍受著空氣自己的顫動。

  漸漸地彼此似乎能聽到對方的心跳。

  「Jim……」Anton試圖打破這奇異的沈寂,但是話剛一出口,就感覺到自己嗓子的暗啞。

  「我去周圍看看!」就在這時Rene「噌」地跳了起來,Anton沒有動,他看著Rene從那門邊拐出去,聽著他的腳步聲回蕩在空蕩蕩的谷倉裡。

  「後面有個水龍頭。」Rene忽然飛快地走回來了,伸手飛快抓起自己的背包。

  衣服沾滿泥漿塌在身上很難受,Anton也起身向後走去。

  他走過去的時候,Rene正赤腳踩在地上,麻利地沖著靴子上的泥。

  一瞬間,Anton從那一連串動作上,彷彿依稀看見了那個從小就習慣了漂泊的西部頑劣少年。

  他也走上去伸手試了下水,水很涼,但是水流不小。

  「我得沖一下,」身旁Rene看看地上的水管說,飛快放下靴子,兩下解開腰帶和領口的扣子,躬身要從頭上脫掉襯衫,就在這時,他忽然停下了動作。

  Anton站在那裡,能看見Rene飽滿的胸口淡淡的胸毛,他看見Rene脫衣服的動作,心裡不由一亂。接著眼前一晃,那男孩忽然停下了動作,已經楞楞地望著自己。

  氣氛忽然尷尬起來。

  兩個人在谷倉裡呆呆地對望了一會兒。

  旁邊水靜靜地流著。

  Rene輕輕放下了衣服,伸手關上了水龍頭,「你先洗吧。」他輕聲說,轉身低頭走了出去。

  Rene沖洗的時候,Anton已經換上了背包裡乾淨的衣服。

  他把洗乾淨的衣服擰乾,重新放進背包,轉回去取丟在水龍頭邊的鞋,然而他一進去就呆住了。

  Anton眼前白晃晃一片。

  Rene正彎腰沖洗手裡的濕衣服,那對飽滿的翹臀正赤裸地向著自己,那姿勢讓他甚至剛好能看見Rene股間的那對東西。

  一股熱流躥向腰間,Anton覺得自己下身立刻脹了起來。

  媽的!那樣子讓他真想立刻幹那臀部。

  他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

  Rene聽見聲音轉回身,看見Anton的神情,一下子待在了那裡,他全身赤裸地直直地站在那,剛剛沖洗完擦乾淨,頭上濕漉漉的,一手抓著衣服,一手抓著水管,無遮無擋。

  兩個人對視著。

  Rerne就在Anton的目光下,無法遏制地高高翹了起來。

  手裡的水管還在嘩嘩地流水,半晌,Rene低頭看了眼自己腰間,丟下了水管。

  他的乾衣服就丟在Anton的腳邊。

  還沒到衣服邊,Anton一隻手狠狠拉住了Rene,另一隻手徑自握住了他的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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