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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往事》第30章
☆、第30章

  Anton看著Rene背對臺口站好,繃緊肌肉,想起了剛才那句話,「待會兒不管臺上出現什麽情況……」他記起海邊Rene跟鄭煥龍的打鬥,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他忽然擔心,Rene會不會死在這臺上?

  怎麽了?Roger看看他。

  Anton沒有言語,不由自主的往臺口靠近了兩步。

  臺上的拳師是剛才打倒馬克那個,他傲慢地看著Rene上來,不等Rene站穩,已經搶先出擊--

  周圍頓時被點燃一般呼喝起來!

  「啊?!--」可是那呼喊的波濤剛剛掀起,竟像全場齊齊被扼住嘴一般沒了聲息。

  一聲慘叫蓋過了眾人落下的呼喝,在空地上久久回蕩。

  臺上,Rene讓過對方拳頭,快如閃電扣住了對方的拳頭,不及對方大驚,順手牽羊一帶,左手掌刀一般,在關節處狠狠切下去,右手就勢狠狠一擰,那動作閃電般迅捷果斷,毫不留情,拳師慘叫著跪了下去。

  電火流光般一剎那的事,Anton自己也沒有看清,只憑感覺知道大體是這麽回事。

  舉座皆驚,場內唰地靜了下來。

  站在前邊的Anton和Roger都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聲音近在耳畔,讓人不寒而栗。

  Roger的臉難受得揪在了一起,倒抽著冷氣,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跟Anton對打的拳師毫不猶豫霍地跳上了臺,Rene依然背向臺口,兩人對視的時刻,有那麽一瞬間,如果沒看錯的話,Anton覺得對方的眼裡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驚疑。

  那拳師不動聲色地與Rene對視著,兩人僵持著。

  周圍一片寂靜,只有臺上倆人頭頂,刺目的燈泡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忽然,一陣劇烈的電流劈啪聲,頭頂電火弧突然四濺開來,隨之燈光一閃,一陣劇烈的明滅。

  Rene略一分神。

  「哈!」臺上一聲巨喝,就在那一剎那,伴著一片飛濺的電火花,那拳手出招了!

  Rene刷地側身躲開對方鐵拳,頭頂電流再次猛跳,Rene受了影響眼神稍微一動,瞬間防守的雙手有點放低,對方長拳已到,Rene趕緊一個挺步側身。

  Anton在臺下暗叫不好,剛才那個拳手怎樣不知道,但現在這個拳手他接過招,絕非一般,現在Rene半邊身體已經敞開了,非常危險。

  哪知臺上Rene不退反進,剎那間猛上一步,肩膀貼在對方身上--對方正好側轉一半,Rene動作迅如閃電,猛地收臂一個肘劈,左手同時變掌猛擊中對方頭頂,那拳手就在Rene的臂彎裡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癱軟下去,跪在了臺上。

  兩招,一躲,一進。

  全場一片詭異的靜肅。

  倒在地上的是兩個久經陣仗,身體訓練如機器一般的殺手。

  Anton也大為震撼,這一情景他無法想象,不由自主張大嘴喘著氣,震驚地看著臺上。

  臺上,Anton看見,Rene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人好像粗了一圈。

  Roger張大了嘴。

  眼睛。

  那是一雙冷徹怕人的眼睛。

  煞氣!

  Anton能清楚地感覺對面傳來的煞氣,那已經不是辦公室內那雙平靜冷漠的眼睛,不是晚上那雙明亮或迷離的眼睛,眼前這個人的眼裡閃著深不見底令人顫慄的寒冷,和一種氣焰--來自地獄的死亡氣焰。

  Anton知道為什麽那個拳手上臺時,眼裡會閃過一絲驚疑了--那眼色就能殺人。

  殺氣,從臺上,傳導出來,在房子內,慢慢傳遞,像無形中的氣場。

  Anton能聽到周圍倒抽的寒氣。

  那雙眼睛轉了過來,前排的人不由自主的後退。

  連Roger也不由自主地退後半步,瞪大了眼睛。

  然而那目光已經移向遠處,落在人群深處的某一點。

  Anton看見臺上那人目光一閃,臺上,出現了幾乎是令人驚異的一幕:Rene凝視著人群背後的某一點,忽然略一偏頭,朝那裡挑釁地招了招手。

  滿目的傲然。

  Anton心中再次一震,他第一次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有一股逼人的氣勢,一股雷霆萬鈞淩厲一切的氣勢!

  所有人的視線刷的轉過去。

  Anton也回轉頭。

  一邊,緊閉的大門背後,立著三個人。

  「殺了他!殺了他!」

  忽然之間,周圍震耳欲聾地喊了起來!

  那三人中間的一個看到臺上突如其來的情景,微微一楞,瞇起了眼睛,看著臺上。

  不知不覺間,場內再度鴉雀無聲,看著兩個人對視。

  那人前面兩三米外,是剛才上臺那個光頭,也不禁回頭怯怯地看了一眼,想看看後邊這人的眼色,隨即又轉回頭看向前方。

  終於那個人偏了偏頭,「媽的!」示意了一下,身邊一個人走了上去。

  場下立刻噓聲四起。

  場內的雇傭兵和拳手自動讓開,顯出此人的身份很高。

  「你剛打倒了我的一個隊長!」他上了臺平靜地說,飛快地晃拳出了招,西裝隨之鼓起顯出異常精壯的肌肉。

  兩人剛剛打在一處,剛才門邊那三人中又有一人跨上了臺。

  那是個大高個,一身肌肉,一看就是個黑白混血,穿的一身漆黑,非常年輕,看起來還不到20歲。

  Anton注意到Rene看到那混血,似乎略一詫異。

  「肖恩,揍他!」有人朝那個混血喊起來!

  那人一跨上來,立刻發動猛攻,打出了幾記非常漂亮的組合拳。

  眨眼間臺上雙方已經互有擊中,場面急速升溫!

  那光頭也已經湊近臺口,一拉旁邊一個人,又一個拳手跳上了臺,形成了三面夾攻。

  場面有點混亂起來。

  Anton盯著臺上,也時刻注意著周圍的環境,尋找著機會。

  忽然,「啊」的一聲慘呼,臺上,在三個人的間隙中,Rene手中飛出了什麽東西直奔光頭面門,那光頭撲叫著倒下。

  場面頓時大亂。

  「媽的!」臺下四處叫了起來,不少人紛紛舉槍瞄準,卻又被人攔住無可奈何--臺上,四個人已經打成一團,身體快速移動互相糾纏,沒發瞄準。

  媽的,媽的,四下裡不斷傳來罵聲,不斷有拳手跳上拳臺,也不時有人倒下。

  沖!趁著這個機會,Ken和Roger沖向了那道致命的臨時門。

  拳手們已經紛紛圍向臺子,或是去扶那光頭,或是加入戰團。

  臺上,Rene的頸上重重吃了一記,臉上已經淌了血,他才手肘出擊重創了對手腹部,旋即頷下又挨了一拳,一陣鈍痛襲來,Rene眼裡射出了火花。

  臺上,局勢一片渾沌。

  Rene又躲開對方一腳懸空踢,可是混血的一記重拳已經呼嘯直逼面門,Rene身體失去平衡眼看無法再躲,跌倒間,眼看著那拳朝自己眼前呼嘯而來--Anton接住了拳,他不知何時已經跳上了臺。

  忽然砰的一聲,頂棚的燈轟然四裂,四面封閉的房子一下子暗淡下去。

  昏暗裡槍聲隨即震耳欲聾地響起。

  與此同時,Anton的眼前忽然白光一閃,一艘汽艇撞開了側面一扇門猛沖了進來,跳躍著直到了臺下。艇上,兩人背向舉著機槍,一人壓住了一邊。臺上、附近,人們四處臥倒躲避著飛濺的子彈。

  Anton駕起Rene躍上了汽艇。汽艇掛了倒檔,猛的後退沖向來路。

  四圍子彈旋即噠噠呼嘯作響。

  ===================

  海上。

  隨著遠處兩艘汽艇壯觀的爆炸,前面一艘汽艇終於擺脫了追擊,駛入了浩瀚的水面。

  艇上,Ken駕駛著方向盤,Roger半伏在船尾警戒著後方,Anton在船邊,注視側面的水面。

  忽然旁邊傳了笑聲。

  坐在一邊的Rene,終於放鬆下來,「媽的!集訓的時候,我所有的科目都掛科!」他坐在那兒看看三個人,眼神柔和了下來,一瞬間甚至閃過一絲好笑的神情,「只有搏擊一次過,因為他們教官打不過我。」他哏哏地笑了起來,「Roger!說不定這事連你哥哥都聽說過,他比我低兩屆集訓,他來我正好走!」

  Rene的左眉弓被打開了,流著血,手上也沾著血,腦袋裡還在嗡嗡作響,沸騰的血液似乎尚未冷卻,還在耳畔翻滾嘶叫,臉上依然全是汗,升騰起熱浪,皮膚彷彿忽然厚重了許多。

  Anton第一次看見他這樣的野性,也許除了在床上,一瞬間竟有點惶惑。Roger也從沒見過Rene汗水淋漓這副樣子。

  想到記憶裡床上的瘋狂,Anton意識到,或許在眼前這個人的胸中,本來就潛藏著他從沒看見的獸性。

  船尾,Roger笑了起來,「我問問他!」

  「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海風中,Rene轉頭詢問船頭的兩位警官。

  汽艇在水面上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轉了彎,駛入河口,沿著河水駛向接應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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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城。

  河岸邊的街道。

  一個三岔小路口,三個人踏上石板,小心的觀察,周圍一片寂靜,風從狹長的街道間吹過。

  對面街角,停著一輛黑色的奧迪,Ken再次看看那車牌,朝Anton點點頭,走上前去。

  身後,三個人分別握緊了槍,緊張地看著。

  四下依舊是死一般的寂靜。

  Ken拉開車門,一巨屍體呼地從車裡載了出來!

  剎那間,身後,槍聲在寂靜的街道上炸響開來,彈殼四濺。

  四個人分別倚在牆角和車後,互相掩護還擊。

  接頭人的屍體跌在了地上,頸部一圈還纏著鐵絲,血還在流。對方是剛下殺手。

  Ken在車門邊。他在彈雨裡還擊,試圖靠近駕駛座。

  Anton直接被子彈壓在了路中間的空地上。槍聲稍歇,他飛快地滾到汽車旁。

  Roger被壓在了馬路另一邊,倚在一根門柱後還擊著。他位置非常被動,一時間險象環生。

  Rene俯身在空地一邊垃圾箱後面,換著子彈。

  趁著對面兩個對手中彈倒下,Anton給Roger作掩護,手中的槍射向街道一端,「快!」他又擊中了埋伏在遠處汽車背後的一個對手,Rene已經站起來,壓住了街道另一端的槍手,向轎車尾部接近。他對面,一個人正從二層的柱子後面摔下來。

  Ken已經打開了駕駛倉的門,扯開了另一具屍體。

  Roger離開掩護奔向汽車。

  忽然,空地中,街道入口的高處,一片彈雨壓打了下來,他身體劇烈一歪,撲倒在空地上。

  Anton連開幾槍沖出去,又打中躲在街角背後的一個對手,俯身拽起了Roger,移向車邊。

  Rene也靠近了車尾,接連擊中了街口的兩個殺手。

  街道上突然靜了下來--

  就在快到車邊不遠,Anton忽然感覺周圍靜了下來,那是一種危險來臨的寂靜。

  --他猛地轉回身去。

  背後,原本手中的槍指向射擊圈外街道口的Rene,已經轉回了身,正指向自己。

  不容Anton反應,他感覺對面肘部用力地撞上了他,緊接著,Rene的Beretta就在耳邊炸響開來,震耳欲聾。

  頃刻間,Anton什麽都聽不見了,只看見眼前彈殼飛濺出來,槍口躥出火星,和旁邊「Anton!」--Ken變了顏色高呼的口型。

  等他的聽覺恢復過來,已經摔倒在地,和Roger一起滾向了車邊,回過頭去,驚呆了。

  身後,兩個戴著黑色太陽鏡的殺手,一個從地下水道裡掀蓋一躍而出,一個從街邊店鋪裡的櫃臺後一躍而下,就在自己不到兩米遠的位置同時舉起了槍。

  他甚至在兩人寒冰一般的黑色鏡片中看到了反射出的對面的Rene、街道。

  一片寒意從頭頂涼到尾骨。

  立在街道中間的Rene沒了掩護,手中兩把Beretta正一刻不停地把子彈傾倒過去。

  街道的這一角,一瞬間蕩起了騰騰煙霧。

  與此同時,Anton看見遠處一幢二層房子的尖頂背後,露出了一個狙擊手。

  「不!」他俯身在地上來不及站起就要舉槍射擊,然而遲了,距離太遠,那子彈帶著嘯聲飛了過來。

  尖頂的煙囪邊,一排鴿子拍打著翅膀呼啦啦地飛起。

  Anton飛快轉頭,眼前Rene的肩膀正像是被人重重打了兩拳,然而手中的槍尤在毫不妥協地向對面射去,眼看兩個戴著眼鏡的殺手中了子彈,倒了下去。

  可是幾乎就在與此同時,Rene腹部像是被人用無形的氣浪狠狠擊中,人被撞得彎了腰,手中的槍仰了起來,向後飛出兩步,跌在地上。

  頃刻間,街道上萬籟俱靜。

  Ken的汽車已經發動起來,猛踩油門車身一擺輪盤打死,急剎車在Rene身邊。

  輪胎滑過地面留下重重的焦糊痕跡,急剎車聲在街道上空回蕩。

  把Rene拽上車,Anton關車門擡頭,最後一眼看向遠處。

  他清楚地看見,那個狙擊手戴著一只棒球帽只露出鼻子和下巴,竟似乎也看了自己一眼,然後看見他們上車,那個人提起了槍,閃身從屋頂上走了。

  ===================

  車,靜靜地行駛。窗外的風景飛速掠過。

  車內寂靜無語。只有後座上Rene的喘息聲。

  「拐彎兒,上大道,不到十公里有家大醫院。」Ken的聲音輕聲響起。

  「別去醫院。」後座上,Rene喘息著說。

  什麽?Ken詫異地看看後視鏡。

  「是因為沒法寫給雷諾的報告嗎?」Rene身邊的Roger很學生氣地問。

  「不,不要去醫院!」Rene再次堅決的說。

  「好!不去醫院!」Anton回頭看了Rene一眼,果斷地決定。

  汽車駛進了郊區的一個小診所。

  刀子劃開衣服,Rene的外套下,穿著獵鷹的避彈衣,比州警的避彈衣防護能力要好,胸部和肩膀上已經嵌入了三顆子彈,腹部卻染紅一片,有一發子彈擊穿避彈衣打進了體內。

  那個醫生摸樣的人看著這情景卻慌了手腳:「不……不行……我治不了這個!」

  他乞求地看看大家,終於坦白,「我我,我不是醫生!我只是個護士。」

  「那醫生呢?」

  「醫生每周一四在。」

  「遠嗎?!打電話,喊他來。」

  「在加拿大度假呢。」

  「那麽別人呢?沒有別的醫生了嗎?」

  「有,太遠了,起碼要兩個小時。」護士無奈地看看病人。

  「他來不及了!」!Ken也喊起來,不去醫院這是最近的診所。

  Anton扯過護士,「你!必須給他治好!」

  「不不不不行,這太危險,我做不了,這要死人的!手術失敗、感染並發癥,都會死人的!我做不了!」護士叫起來!

  「好了,別難為他了,我自己來。」Rene感覺自己正一點點虛弱下去,或許,真的來不及了……

  「Anton!」要動手了,屋子裡只剩下了護士和Anton。

  「Anton,」Rene的手艱難地摸向旁邊的的紙筆,「如果我死了……」

  Rene飛快地在紙上寫下一行字,「你幫我打個電話,告訴他『小猴子死了』。」

  什麽?Anton有點愕然。

  Rene無力地注視著Anton,「打這個號碼,說……小猴子死了就行了」。

  他終於放開了手,摸起了薄薄的刀子。

  對著鏡子,劃開自己的皮膚。

  終於,子彈當的一聲落在托盤裡。

  縫合著傷口,臺子上的人似乎漸漸昏睡過去。

  Anton走出去,看看手中的子彈:51毫米的穿甲彈,足以擊穿輕型裝甲車。

  廳裡,幾個人脫下的避彈衣扔在一邊,上面每個人的都留下了幾顆彈頭。

  Ken和Roger在院子裡等著Anton,令人驚異地,院子裡充滿了馥郁的花香。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漸漸昏暗下去。

  三個人蹲坐在室外,沈默無語。

  想著共同的一個問題--是誰?

  「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那是Rene在遊艇上的質問,Anton也在反覆想這個問題。

  先是有人洩秘,導致了另一個臥底警官馬克的死。

  然後是接應地點的洩露。

  如果沒有Rene臨時準備好那艘裝了武器的船,大概三個人都要死在那裡。

  「我答應了人,不會這麽輕易地要你的命。」燈光下,那個光頭猖獗的樣子又浮現在眼前--他們答應了誰?誰跟他們有聯繫又知道他的名字?

  「Lee警官有時真不該那麽執著,堅持要來不該來的地方,或者就是你害死了他吧?」這句話更像一句楔子釘進他的心裡。

  而這些話,又讓他隱隱約約想起那個說過類似話的人,可是--

  「你還記得我們共同上過的一堂刑偵課不?」半晌,Ken開口了,「那個眼鏡老頭教的。」他擡頭看向Anton。

  「記得。」Anton點點頭,他明白Ken的意思。揉揉臉,咬緊牙關,他起身走向了大廳。

  那一課講的是:排除嫌疑對象時,連自己和死者也不能忽略。

  ===================

  室內。

  Rene發著高燒。

  在他周圍,那一片神秘的藍光,再度湧起。

  他昏睡著,卻又似乎不安地掙扎了一下,動了動嘴……

  Rene的額畔,一首老歌透過牆壁的縫隙,微弱地飄進……

  Goinghome,goinghome

  I'llbegoinghome

  Quietlight,somestilldayI'mjustgoinghomeIt'snotfar,justclosebyThroughanopendoorWorkalldone,carelaidbyGoingtofearnomore隔壁院子裡,黃昏的唱機,正放著一首翻唱的老歌。

  音樂由遠及近,如煙像霧般,慢慢地蜿蜒爬進,逐漸縈繞滿堂。

  柔情萬種,如淒如訴:

  Morning star lights the way Rest less dream salld one Shadows gone,break of day Real life just begun

 一片高熱中,Rene昏然睡去。

  室內的光線漸漸暗淡下去。

  風從窗口帶著綠草的清新和鮮花的芳香,輕輕吹進來。

  Rene的意識漸漸恍惚。

  ……奇怪,周圍似乎有熟悉的花香,好熟悉……還有那音樂……

  一片藍光中,Rene感覺自己慢慢漂浮起來,他在空中俯瞰著自己,忽然腳下猛然一滑,終於,他失去意識掉入了一片黑暗。

  室內,音樂依然在靜靜地漂浮。

  Mother's there expecting me Father's waiting,too Lots off olkga the red there All the friends I knew All the friends I knew~~「剛才您聽到是著名巨星米娜,在今天母親節的環球義演中,為您翻唱的老歌Going 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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