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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往事》第70章
☆、第70章

  達拉斯,那個晦暗的下午。

  Jimmy和Alex的房子裡,厚厚的窗簾遮擋了日光。

  窗前站著說話的兩個人像兩只模糊的影子。

  「你這陣子別去港口了吧,因為我會跟希金斯說你病了。」Jimmy說。

  「嗯……我已經這麽說過一次。」上一次他就是這麽說的,借口要粉,再次滿足了希金斯,在希金斯接電話的時候給萊恩複製了那東西。而且這麽說他還會有機會再出來看Alex,好和萊恩見面。

  「你會死在那兒的!」Alex毫不猶豫地說,

  「不知道……我不知道。」Jimmy腦子一團麻木,飛快地收拾東西。

  「你太傻了,太傻了!」Alex看著他搖頭嘆息,「你為什麽要去?!」

  Jimmy搖搖頭,最後把一件外套塞進背包,一隻手抓著手機--那是萊恩不久前給他的--又去椅子邊抓了只本子塞進背包,向外走去。

  「他在利用你!」Alex終於說出了這句話,兩只紅紅的眼睛憤怒地快要冒出火來。

  他看見Jimmy一下子站住,緊緊閉上了眼睛。

  Alex的淚水再次流了出來。「別去……」他在旁邊輕聲說,「我們離開這……」

  半晌Jimmy睜開了眼睛,潮濕的眼堂裡目光卻異常堅決,「我在哪都是一樣的!」他快步走了出去了。

  *****************************************

  紐約,Rene撫弄著Anton。

  Anton看著他埋下頭去吻著自己。

  後來,Anton會問那個已經叫做Rene的人,「那你為什麽要去呢?」

  「因為……我不太知道,我為什麽活著,」Rene靠著Anton,疲憊地笑笑,聲音有點猶疑,「那總得有個理由是吧?……我那時候沒有……」他緩慢地說,擡起頭,看見清晨的光正從窗簾的四邊滲進來。

  「反正早晚都要死,有個借口,會好些,是嗎?」他回頭看看Anton苦笑。

  現在呢?Anton看看Rene想問--你有那個理由了嗎--但是終究沒有問出口。

  Rene看著他,看出了他的問題,但是終究也沒有回答。

  「很多年以前,更早的時候……我有個朋友,叫Jack,他死了,死在以色列。」許久,Jimmy重新開了口,語氣低徊,像一聲沈重的嘆息,充滿對過去的回憶。

  「你問過我為什麽去找Sam。」

  Anton想起,Alex說過,在去Sam那之前,Jimmy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三天三夜,長淚滿面--那時候,他一定就把這些事情考慮明白了,他想。

  「其實我在去找Sam前,什麽都沒有考慮,我想的就是Jack。」可是Anton隨即聽到Jimmy說。

  「每當想到Jack,我就非常後悔,我可以給他很多的。他可以不去那兒,不死在那兒,他可以避免的……」

  「不想別的,只是想到他,我就很痛心。」Jimmy繼續說下去。

  「我自己,我找不著什麽活著的理由,」他看看Anton,搖搖頭,「早就沒人需要我。碰到Sam,有人想要了,不管能不能給的,該不該給的,我就都給了。」

  「就是因為,我怕,像Jack那樣,死的時候我會後悔……」

  「現在,至少死的時候,我自己不會後悔,就行了。」

  Anton靜靜地聽著。

  「人隨時都會死……」Jimmy看了Anton。「所以,我那時候就很清楚,我能做的,我一定盡力去做,不為別的,就趁我還能做,趁我還能來得及改變。不然,可能就來不及了!這些道理你肯定比我清楚……後來集訓的時候,還有在獵鷹,也是這樣,我能做的,我一定要去……」

  「而那時--」,Anton知道他又說回到萊恩和希金斯的事上,「--那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果然他又聽見Jimmy說,兩手一攤,「不然,我做什麽?我還會那樣下去:偷東西,混日子,你知道,就那樣……」

  「所以我就去做了……」Jimmy繼續說,「我要後來才明白過來,無論何時,救人就是自救。」

  「在獵鷹,出警,有時趕到對方的火力圈裡,人質就在那兒,敵人也在那兒,槍口對著你,怎麽辦?救不了人我會死。救得了人,我也會活下來!」

  「是,我膽小,我害怕,我可以躲在Alex房子裡不出去,」他又扯回到達拉斯的事情上,「那房子簡直就像我心裡另一個自己,我走到哪裡,都會禁錮著我。我必須得突破!沖不出去,我也救不了自己。」

  漫漫的長夜似乎終於過去。

  一大清早,Anton跟負責安全的Derek提前沿今天重要人物的行走路線走了一遍,重點自然是新落成的生物醫療中心,連中心裡幾個要去的重點實驗室也一一去到,那裡現在有全國器官移植、生物電子甚至克隆技術的最前沿。

  中心的環境非常優美,簡潔的後現代風格跟它代表的高科技涵義渾然一體,優雅舒適,又處處指向未來,隨處顯露著驚人的超現實風格。新落成的醫院跟生物中心挨著,一起佔據了大半個街區。

  科技的發展總是有好有壞--實驗室裡,Anton看見周圍瓶子裡的器官、先進的設備時,不由自主地想--科技進步總是率先引起變化,繼而挑戰人們的道德觀念。而誰駕馭了領先科技,無疑誰就有機會駕馭了未來。

  因此,有時,先進科技的巨大誘惑,他知道,同樣會招來巨大的罪惡。

  *****************************************

  Anton崗位在外面,他看著他們進去--那些達官顯貴,政界要員、還有背後的財團領袖--四十分鐘後他在耳機裡聽到了槍聲,然後是亂糟糟的一團聲音和命令。

  --一個槍手在中心一側的樓頂開槍,子彈越過中心三層上的花園,穿過花園中央草坪上的雕像那彎曲的臂彎,射穿對面的玻璃廊罩,打在一個議員的身上。

  這個槍手很厲害!Anton像獵犬聞到了對手,目光利劍一樣射向樓頂。

  他記得那個地方,是政要在中心裡為數不多幾個會暴露在室外的地段之一,其他地方都加了雙崗,唯獨這個地方有一處雕像,擋住了一個點,所以少設了一個崗。

  他多半穿了護士的服裝,Anton想,多日精心準備,突破了嚴密的保安。他現在就混在那些科研人員或者醫護人員裡,Anton相信。

  但是那一切,卻都不是他現在要做的,今天是他在人質和保安組的最後一天,他現在的工作就是守在後門邊。

  抓兇手,那是他明天才能做的事情。

  三分鐘後,他看見要人們陸續分組撤出,周圍是大隊的警察。

  外面警察已經封鎖了街區,警車停在兩端的街口。

  隨後他也看見了Roderick,跟他多次在電視上看到一樣,那個演講異常精彩、充滿力量的總統候選人,在他的助手和保鏢、警察的護衛和攙扶下,一邊跟旁邊的助手說這什麽,一邊照舊挺拔地走出了後門--就彷彿剛才的子彈不曾擦著他的面頰呼嘯飛過似的--要穿過馬路走向對面的汽車。

  就在那時,他看見那個總統候選人,忽然像被箭射中一般,感覺到什麽似的閃電般地扭頭向一側看去!

  那突如其來的轉身,讓走在他身邊的助手和Anton也吃了一驚。

  Anton跟著他的視線望過去,他吃驚地看見:

  一邊的街口停著一輛警車,車窗的玻璃搖了下來,車裡坐著一個人,臉上帶了一隻巨大的太陽鏡,目光正透過太陽鏡看向Roderick--那個人是Rene!

  那黑色的太陽鏡遮擋了Rene大半張臉,只露出鼻子和嘴,下巴的線條棱角分明,絲毫看不出任何表情。

  那一刻,將近中午的陽光落在警車上,那鋼鐵的車頂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斑。

  那一刻,一抹陽光射進車裡,形成一隻傾斜的光條,落在Rene挺拔的制服上,那衣服上的徽記和銀色的扣子也在陽光下無聲反射著光芒。

  那同樣是Anton第一次看見Rene穿著制服,他也大吃一驚!那樣子,那感覺,竟讓他說不出來。

  那一刻,Rene飽滿的的額頭留在在車頂的陰影裡,那堅毅的下巴,和搭在方向盤上那只修長的手卻依然看得清楚。

  那樣一副畫面竟讓Anton久久不能忘記,卻又莫名其妙的吃驚和不安,他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麽。

  Anton轉回頭去,一瞬間,他似乎看見Roderick臉上略過一絲疑惑,楞了一下,一邊跟助手說著話一邊再次擡頭向街口看去。

  Anton看見Roderick和他助手們走過了陽光下的馬路,Roderick依然頻頻回頭望著。

  *****************************************

  加班之後換下衣服Rene趕去了俱樂部。

  俱樂部裡,人出乎意料地比平時少。

  Alex不在,Rene飛快地四下搜尋著。

  與此同時,角落裡,一個粗壯結實的男人坐在那裡,他依然穿著那件領子和上身顏色不同的外套,那棕色的外套樣子很常見,紫色領子上的花邊卻與眾不同。

  他也在靜靜地打量著眼前的人,已經將近午夜,他等的人還沒有來,難道臨時出了什麽事嗎?他疑惑地想。

  但是並沒有短信來解釋,於是他繼續等下去,看著大門口陸續新進來的幾個人,依然沒有那張他十分熟悉的臉。

  這時,他看見了上次在他旁邊拉客的那個男妓,向他走了過來,看了看他,然後又離開了,兜了個小圈子,再次回來,在他附近坐了下來,看著他,似乎有點猶豫想跟他說話。

  然後那男妓低頭擺弄了下手機,便起身向他走了過來,

  他能猜出那男妓想說什麽,沒等那男妓走過來,他便霍地站了起來,似乎倒嚇了那男妓一跳,他沒有理睬,便徑自向外走去。

  就在他快到門邊時,他聽見了後門外的槍聲和呼喊聲!這粗壯的男人立刻腎上腺素激增,本能地想到了他在等的那個人,他一個靈活地轉身飛快向後門奔去。

  後門邊,一個男妓躺在地上,肩膀上流出血來,眼前幾個黑影一閃。

  他「噌」的躍起,單手扣向其中一個黑影,手落之時,那人彷彿背上有眼睛似的,肩膀一擺,讓他的手落了空,同時猛地轉回了身,就勢接住了他下面的拳頭。

  他左手直拳緊跟就到,那人手腕一揮直接接住,他下面的拳也被那人架住。

  兩拳相遇力量都大得驚人,這幾下閃展騰挪,兩人正好轉到了月光下,四手相持間,他擡頭向對方臉上看去,大吃一驚,對面竟是那個男妓。

  舉手相隔間那男妓也看了過來,看見是他竟也微微一楞。就在這時周圍響起了一片喊聲,那男妓嘴唇一動似乎想要說什麽,但來不及開口,只是再次看了他一眼,就噌地一下回轉身上了房頂,幾個攀縱,消失在了夜色中。

  *****************************************

  「夜宵估計要咱倆吃了,你怎麽樣?」夜色裡,Jimmy打通了Anton的電話,「我下班晚了。」

  「我也剛到,你過來吧。」Anton喊他去警署。

  Rene趕過去時,Anton看見了他,也沒有跟周圍地警察介紹,就徑自把他領進了裡面一間辦公室!當然他穿成這樣也似乎並不太好介紹。

  「你等會兒啊,我給我以前同事看個資料,他們最近那幾個案子的,說連死了幾個人,手法很接近,你看嗎?」沒等他回答,Anton便把旁邊一摞資料遞了過來,「上個禮拜的,我還沒看,先給你。後邊有電腦裡的,看你習慣哪個。」

  像Anton這樣的警察,有時豐富的案例經驗,便是解開謎底直接的鑰匙。

  「我可不行。」Rene笑起來,「我其實沒幹過……」

  他接過資料,打開了,卻頃刻間閉上了嘴。

  「怎麽了?」Anton奇怪地湊了上去,一起看那檔案,那一頁上,是現場屍體的照片。

  倆個都是男屍,第一個屍體,斜躺在那裡,一半臉已經被打爛,大半個身體浸在血裡,只有左臂上一隻巨大的雙頭蛇卻異常清楚另一個屍體,臉朝下,側臥著,身上不著寸縷,只有胸前一串長項鏈,很醒目。

  兩個人許久地看著照片,他們都認出了照片上的人:那個晚上,那兩個人就在他們倆前面。

  兩個人交換了目光。

  「那天的證人呢?」半晌,Rene問了出來。

  他於是繼續看下去,現場沒有人證,有支香口膠的包裝,但是上面沒有指紋,那是西部大概洛杉磯一帶一個不常見的牌子。

  Rene繼續看案卷,後面是對那個晚上俱樂部的例行詢問,人們似乎都不記得什麽了。

  但是有條看來明顯的線索,有個西部來的客人,酒吧的侍應生記住了他的樣子,還有他那明顯的洛杉磯一帶口音。

  就在這時。外面有再度傳來了嘈雜的人聲。

  「Anton!」一個警察在門邊探身進來,看見了Rene一楞,嚥住了話。

  「什麽?」Anton問,用目光示意那警察不用顧忌,「你說。」

  「昆汀死了!」那人對Anton說,目光深邃有神。

  旁邊,Anton和Rene都大吃一驚,紐約這家最有名的俱樂部、男色愛好者的狂歡天堂--它的準老板,紐約色情行當裡無人不曉卻讓人人畏懼的昆汀,竟突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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