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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頂航路》第42章
第41章 一百一十年前……

雖然只看到了只言片語,但很顯然,探險家斯達的這本日記,缺失的前半本,肯定記載了一個人的死亡,但這個人是男是女,死於意外還是什麼,現在還不知道。

只有這些抱怨,是找不到離島的線索的。

陳佑手指動了動,又翻動了一頁,繼續看了下去。

「5月2日,夜。」

「我醒了。我真希望自己不要醒,但是我不得不醒來,因為艾薇不停地在叫我,噢,她要把我的手臂抓出血了,一定已經出血了……該死的,她太慌了,她是這條船上唯一的醫生,但除了醫術不錯,她真的是一點用都沒有,如果有可能,我根本就不想帶她來,我真希望來的是喬治,或者科特,但很不幸的,喬治和科特都出海了,我只能選擇她了,這樣危險的航程,船上沒有醫生可不行。」

「我沒有睡好,我的頭好疼。戈爾又在大喊大叫了,唉,拜託啊,親手把魚叉刺進格斯特先生胸口的是他本人啊,他倒是比誰嗓門都大。這個粗魯又無知的漁夫!我已經受不了他了!除了去向海軍自首,他就不能提出一點別的建議嗎?」

「米蘭達已經不說話了,她似乎精疲力盡。她已經不再堅持要把格斯特先生的屍體就地焚燒了,因為她似乎覺悟了,她再怎麼堅持,好像也沒有什麼意義,反正,戈爾那個粗俗的漁夫不鬆口,米蘭達一個人是處理不了屍體的。」

「唉,我還是起來了。今天晚上應該又是我來看守屍體了吧?不過,今天晚上看守屍體的應該只有我一個人了,戈爾和米蘭達都吵了一天一夜,就算要接著吵,也得休息一晚上再說吧?不行了,艾薇一臉無助地看著我,好像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我沒有理她,一定又是想找機會跟我說結婚的事情吧?真是的,我怎麼可能和她結婚嘛,這個麻煩的女人。」

「我好不容易找了個藉口,去南邊的刺柏林撒尿,總算是暫時甩掉了艾薇那個麻煩的女人,我得清淨一會兒。但是,在樹林裡,我好像看到了什麼人?不管了,這幾年這個島開始陸陸續續有海盜船上來,也許是有人從南邊登陸了吧,只希望他們最好不要發現我們。」

「……唉,頭真疼啊,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我覺得我可能是感冒了,要不要問艾薇要一點藥草呢?嗯,還是算了吧,不想被她纏上。真是的,這種鬼地方我絕對再也不要來第二次了。」

陳佑看到這裡,人已經站起來了。

從日記上的描述看,這個連指南針都沒帶一個的探險家,應該是已經生病了,當然,日記的大部分內容還是抱怨、抱怨以及抱怨,好在在這麼多的抱怨中,陳佑想要的信息出來了一條。

南邊的刺柏林!

從南邊登陸。

一百多年之前,也許和現在的植被狀況會出現一些差別,比如一百多年之後的某一棵樹,一百多年前並不存在,但整個島的結構應該是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所以,陳佑只要找到刺柏林的方向,也就能夠離開這座島了。

問題是……

刺柏長什麼樣?

……

陳佑從十歲開始跟著教授,可以說是過得很無聊的,他學過很多東西,但大多數都是跟教授的專業有關的,再怎麼樣一個心理學家的技能點,也不會點到植物學上。

他的四面八方都是樹,高的喬木,矮的灌木,類型都不一樣,唯一能排除的只有鮮花盛開的方向,因為刺柏這個名字,怎麼聽都應該不是會開出一個山頭的花的那種東西吧?

啪。啪。

他左手握住自己附近的一棵植物,右手打了個響指。

【一棵樹】

【環境物品,不可拾取】

【描述:生長在一百多年前的一棵植物。】

「……」陳佑有點意外地默了默。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物品描述?

不應該是「玫瑰,薔薇科落葉灌木,枝桿多針刺,奇數羽狀複葉,小葉5—9片,橢圓形,有邊刺。花瓣倒卵形,重瓣至半重瓣,花有紫紅色、白色,果期8—9月,扁球形。」這種描述才對嗎?

像現在這樣的系統描述,他根本就不能通過觸碰,從物品說明中,知道哪個方向的樹木是刺柏。

偷工減料的遊戲害死人吶。

陳佑再次嘗試建立語音連接,不過不是建立向三缺他們,而是對韓諒發起申請。

韓諒跟陳佑不一樣,對他不感興趣的事情,他連基本的常識都沒有,但經常會一些極其冷門的東西瞭如指掌。

說不定,他會知道刺柏樹長什麼樣?

但是,系統返回給他的還是「對不起,此劇情中拒絕語音連接申請」的提示,和剛才一樣,沒有什麼改變。

「沒辦法了。」陳佑不得不重新坐下來。

既然日記是在樹林裡寫的,說不定日記裡會提兩筆,這個刺柏樹長什麼樣?比如有刺的樹?

……

「5月3日,雨。」

「從昨天半夜就開始下雨了,我把屍體拖進了帳篷裡。我真的低估了戈爾那個粗俗漁夫,和米蘭達的旺盛精力,戈爾說什麼都要守著屍體,甚至不惜跟屍體睡在一個帳篷裡,他堅持一回去就立刻向海軍說明,他是因為格斯特先生意圖闖進米蘭達的帳篷圖謀不軌,情急之下為了救米蘭達,才會發起攻擊的,他只是想從背後打暈格斯特先生而已,但格斯特先生突然轉過身子,他的魚叉太重,才會一下刺進了格斯特先生的胸口。」

「這個蠢貨,他認為這樣向海軍說明實情,就不會被重判,可如果照米蘭達說的焚燒掉屍體,事後又被發現了的話,他的殺人罪就坐實了,無可辯駁了。」

「但米蘭達一點兒都不想跟這件事扯上關係,一點兒都不想!她牽扯進入了這樣可怕的事情,以後可能都不會有客人想要她接待了吧?」

「兩個人繼續這樣下去,就算再吵上半個月,也完全不可能有什麼結果的,於是,我向他們提出了一個擇中的建議,我們暫時把屍體找個地方埋起來,回到風暴港看看情況再說,如果這件事有被人發覺的可能性,那麼,戈爾立刻去自首也不遲,但如果沒有任何被發現的可能性,我們就一起忘掉這件可怕的意外,誰也不要再提起……」

「他們考慮了一下,似乎是同意了,畢竟,也沒有誰希望在這種鬼天氣,一直待在這座島上,而且還是跟一具屍體一起。是的,這樣是最好了,對所有人都好。今天,艾薇手上一直緊緊的拎著她的醫藥包,臉色蒼白,好像也生病了。」

「一切本來都很順利,但是,在我們起營的時候來了一個水手,也許就是昨天我在南邊的刺柏林裡看到的那個人,他說,他的船在風暴中遭遇了意外,是沉沒了,他被海浪沖到了這座島上,他問我們,停靠在岸邊的船是不是我們的船,我們能不能捎帶他回去?這個時候,米蘭達那個只有美貌沒有腦子的舞女,竟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嘖,水手看起來很意外——當然意外了,他是一個在海上經驗豐富的水手,對我們的返程會有幫助,如果我們一切正常的話,是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他的。」

「米蘭達也意識到自己過分緊張的拒絕,已經引起了對方的懷疑,她趕緊補救說,我們的船也嚴重受損了,我們也在等待救援。噢,天哪,這個女人還能更蠢一點嗎?於是,水手要求和我們同行,他說他沒有帳篷,獨自一人露宿野外會很危險,這個時候,他露出了他腰間的槍。」

「該死!我們根本就不能拒絕啊,對方身上有槍,又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水手,如果他是一個很擅長戰鬥的海盜,在這裡殺了我們所有人都沒有問題。所以,我們只能讓他和我們同行,好在這位水手看起來不是壞人,在我們接納了他之後,他還過來問我是不是生病了,唉,我當然生病了,我病得很嚴重,寫個日記才寫一會兒,都看不清楚字跡了。」

「好在米蘭達的謊言不用理會,我們還是準備繼續朝南邊出發,當然,在出發之前,我嗎必須要先把屍體埋掉,因為有水手出現,戈爾和米蘭達都嚇壞了,他們也不再猶豫了。正好我也不想今天出發,因為我實在不想在雨天走在刺柏林裡,那些樹又高又密,即使雨停了還會不停地有積水往下滴,我希望明天早上天晴了再走。」

「因為水手的加入,帳篷不夠用了,米蘭達跟艾薇一個帳篷,戈爾和格斯特先生的屍體一個帳篷,我只能跟水手一個帳篷,但今天就是我們商量好去埋掉屍體的時間,我要怎麼才能脫身?」

斯達的日記關於這一天的記載很長,陳佑全部耐心地看完了。

信息不少,首先當然是刺柏樹長什麼樣的問題解決了,又高又密的樹,在陳佑的面前就只有左前方,那個方向應該就是臨近海岸的方向了。

而更關鍵的信息是,水手的身上有一把槍!

「嗯,不知道是誰拿到了水手牌呢?」陳佑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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