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4章：和那個時候一樣

　　俗世天照，皇宮中。

　　燕盞凰正站在御書房外，微仰著頭看著遠處天邊那一輪看上去怎麼都不正常的月亮。

　　公公走路都踮起腳尖，不敢發出一絲聲音，但是知道自己前面這個人怕是已經知道他來了，他站到身後輕喚了聲：「皇上。」

　　燕盞凰還沒有舉行登基大殿，但是天照，甚至天照各周邊的小國都知道天照的皇帝已經是燕盞凰了。

　　燕盞凰沒有應聲，像是沒有聽見公公喚自己一樣。

　　但是公公清楚，他是聽見了，他不該揣測這位皇帝心中到底在想什麼，只是說道：「皇上，天晚了，還是先歇息吧。」

　　依然得不到回答。

　　公公低著頭又等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抬頭看看，人就在前方，眼睛好像望著那一輪月亮，紅色的月光印在他的臉上，竟還看不出半點溫度。

　　公公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個寒顫還沒有打完，就聽見燕盞凰說。

　　「你說……」燕盞凰只是說了兩個字，還是將公公嚇了一跳，連忙收回自己的視線，垂著頭，等著他接下去的話。

　　可又等了半晌，公公還是沒有聽見燕盞凰的聲音，彷彿剛剛那兩個字不是他說得一樣。

　　公公又抬了抬頭，小心掃了眼燕盞凰的側顏，沒敢多看，心裡琢磨了一番，小心說道：「皇上是說那月亮。」

　　燕盞凰依然沒有應聲，但是公公莫名覺得他說對了，他順著自己的話，又看了看那異常的圓月，「早些時候是沒有月亮的，奴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帶著人從院子走過，突然一抬頭便看見那月亮，要說那月亮也是奇怪，這個時候出現圓月，還是那樣一個顏色，看上去當真是晦氣得很，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事發……」

　　公公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發現自己話說多了，新帝還沒有上位，他說出的這一番話未免太不吉利了點，就好像是說新帝登基會有天災，是上天都不允許。

　　他一時說快了，說完了才驚地一身冷汗，連忙跪在地上，「是奴才多嘴了，還請，還請皇上責罰。」

　　公公頭狠狠磕在地上，再不敢抬起頭來，過了許久，他才聽見一句話，很輕，輕到他幾乎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當年那個時候……好像也是這樣。」

　　公公身子抖了抖，沒敢去問是什麼時候，也是這樣是怎麼樣，發生了什麼，他連這句話都沒敢去細想。

　　燕盞凰手摸著自己腰間的玉珮，他的力道有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重，好似要將這玉珮捏碎一般。

　　燕盞凰望著圓月，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瞳孔有那麼一瞬間的放大，他猛的轉過身，差點沒有注意到跪在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的公公。

　　「朕要出宮。」燕盞凰說了這麼一句話。

　　公公一聽，接著便抬起頭來，一抬頭眼前的人已經不見了，他反應過來燕盞凰的話，臉色大變，飛快跟過去，「皇上，皇上，這個時候皇上要去什麼地方？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