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壞壞

　 手裡的感覺軟乎乎的，活生生的一個生命在自己手上，妖王低下頭，「臣不知。」

　 小東西還在妖王手裡哭鬧不停，完全不知現在幾個人說話已然在決定她是生是死，小腿蹬得厲害。

　 子蘇在一旁看得著急，生怕妖王一個不小心把她從手上摔了下來，但見瀲未沒動，他也不敢亂動，看著小東西哭，自己想哭，眼淚卻擠不出來一滴。

　 「師父……」子蘇低聲喊，聲音顫抖。

　 「帝君。」妖王舉著小東西，手不自覺微微顫抖，又舉高了些到瀲未身前，硬邦邦的開口，「臣願她為本族人。」

　 瀲未一時沒說話。孩子的哭聲在空曠的天山上迴盪。

　 「師父……」

　 「可心甘情願？」他問道。

　 「臣自願。」

　 一旦妖王承認，受懲由他，周全由他。

　 瀲未不置一詞，上前，小東西一下撲進他懷裡，趴在他肩上，小手緊緊拽著他的衣襟，哭得有多傷心就有多傷心，哭聲都有些啞了。

　 妖王收回手，站起身，表情不好看卻比剛剛抱著孩子放鬆了點。

　 子蘇紅著眼貼著瀲未，控制不住小手想去安慰安慰，又怕自己力道使重了，手在中間來回猶豫。

　 瀲未輕輕拍了拍小東西的後背，抱她起來，看著她紅彤彤的眼睛，笑了聲，指腹擦了擦她臉上掛著的淚珠，「乖，別哭了。」

　 小東西鼻翼抽抽，哭聲小了點，含著淚的眼可憐兮兮地看著瀲未，癟了癟嘴，好不委屈，哭啞的嗓音聽得人心疼，「爹爹……」

　 「不准哭。」瀲未摸了摸那顆小腦袋。

　 小東西又癟了癟嘴，將眼淚憋了回去，兩隻小手捧起瀲未的臉，頭一下抵在他的額頭。

　 瀲未怔忡了下，想不透她想要做什麼。

　 「不得……」妖王皺起眉，不禁出口呵斥。

　 魔尊上前按住妖王，打斷他還沒說完的話，示意他不要出聲。

　 小東西額頭靠著瀲未的額頭，抽泣了下，喊了聲，「爹爹……」又抽抽了兩下，又說了句都意想不到的話，「壞壞……」

　 似乎在控訴剛剛瀲未把她丟給妖王的作為。

　 瀲未聽得哭笑不得。

　 「乖，不哭。」瀲未算是間接性默認了，抱著小東西往殿內走。

　 子蘇在身後屁顛屁顛跟著。

　 魔尊在後面看半天，覺得自己出來的是時候，總是能看的點什麼有趣的東西。

　 「既然你也承認了那小東西，那樣的話，也該放心了。」魔尊還看著那小東西露出來的一截小尾巴甩啊甩，「帝君那樣做也是想讓你心甘情願給個話而已。蛋破了，也知道是個什麼東西了，既然是你族……」

　 「你當真覺得她是妖族？」妖王打斷魔尊的話，單憑她一隻護狐狸竟從蛋中出身，一出身便就已經是修為成人形的模樣。

　 魔尊沉下臉不說話。

　 「就憑她突然出現，降生時火鳳雙亡也不單是那麼簡單。」

　 「一個孩童罷了。」魔尊轉過身，慢慢往前走，身影慢慢在雪地裡消失，「若真如你所說不詳，以你我的修為還對付不了？」

　 若真若他自己所說的不詳，他就算廢盡畢生修為也要將她打入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