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靜好
......
性是婚姻的基石。
尤其對一個成熟男人而言, 性幾乎和他們每天吃飯一樣重要。
明熙心理上是個小女孩, 身體却不是的。
三兩下一開發, 徹底暴露她貪婪享受的本質。
何况費億南這麽優秀,長相無可挑剔, 力量蓬勃驚人,重要的是不缺乏包容與耐心,他知道怎麽取悅她, 願意花研磨開發的心思弄地她全然像朵嬌花一樣開放, 這樣的先天與後天雙重優勢同時發起攻擊時。
說句羞人的, 明熙自己就變成一個蕩.婦, 波光流轉, 口齒生香, 纏著他, 摟著他, 貪婪地仿佛要榨幹他五年的精華庫存。
早晨風雨歇。
外面的世界一片狼藉, 從窗戶裡望去那些平時高大的樹頭猶如被理了發,光禿禿, 硬生生。
她渾身光禿禿的躺在被子裡, 聽著費億南在窗前打電話。
好像是應湘。
費億南等於一夜沒睡, 肌理分明的背脊上布滿鮮紅的抓痕,一整晚却感覺不到痛, 畢竟和釋放天性解放庫存比起來,這點傷根本算不得什麽。
微微披了一件晨袍,系帶空擺設, 敞開自己前方赤裸裸的身體,推開木窗,一陣雨後爽風襲來。
他濕發的水珠往下墜了幾顆,黑眸越發深亮,靜靜聽著那邊講話。
「我前一段時間就該通知你和明熙,但是外婆身體一直欠佳就耽誤了,然後今天早上準備開業的事,猛然驚醒我是不是還沒通知你們啊現在不知道算不算晚,你們還願意來嗎」應湘的聲音滿是歉意,她也在揚城發展,最近開了一家烘培屋,在著名的東關街上,早上開業才想起通知這對夫婦。
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介意。
「上午幾點」費億南走到黃花梨製作成的床頭櫃邊,撿起手錶看了看,六點半。
「九點剪彩,你們有事可以晚點。」應湘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溫柔柔,客客氣氣。
「好,我會和明熙準時到場。」
他挂上電話。
明熙却在被窩裡早聽到了那最後一句,她聲音嘶啞,語氣也崩潰,「我不能準時到達。」
他倒好了,運動一夜絲毫沒有影響。
反而精神煥發,紅光滿面。
她却講話都費力,嗓子全啞了,更別提腿心那處的酸脹尷尬了。
她不想動。
「真不去」費億南把她埋在被窩裡腦袋拉出來,就見她一雙微紅雙眼春意盎然,嘴角羞澀勾著笑,典型口是心非,「看來這一夜我努力沒白費,你有點上癮了。」
「胡說。」明熙佯怒道,「我就是天生好奇心重,這個事情做完後,努力回想然後做總結,啊,原來是這麽回事。」
「嗯哼,」費億南虛心求教,「所以到底是怎麽回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沒了。」
費億南眉梢微揚,「這麽空洞」
「不空洞了,某人可是能啪一晚上的,把女人不當女人,打我屁股,揪我胸,你還咬我,那我咬你有什麽不對你把這件礙事的袍子脫掉,我要借白天的光仔細看看你!」明熙說著就從被窩裡跳起來,她身上未著寸縷,布滿曖昧痕迹,然後像個女王一樣坐在他大腿上,凝神屏氣,皺著眉,在他的幫助下,又把他重新納入進去了。
此時,距離他們上一場完事,不過半個小時。
「你還沒好好看......」費億南啞聲提醒她。
「下,下次再看......」現在就光顧著爽了。
這事兒真的很容易上癮。
且你上癮之時,周圍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從昨晚兩人沒出來吃晚餐,費億南大表姐就私下跟自己丈夫說,那對小夫妻可能在「床尾和」。
早上,天氣放晴。
一場暴風雨,讓整個霍園亂糟糟的。
大表姐看兩人還沒出來,就親自端著早餐去送過去,她丈夫當時提醒她不要多事。
「你想什麽呢,明熙都蘇醒多久了,該幹的都幹完了,大家都是結婚多少年的,况且他又是我弟弟,我再不送點東西我真怕他們餓死。」大表姐當即不以爲意,然後端著餐盤義無反顧推開了梅園的門。
「不要不要。」有個女聲哽咽著在喊不要。
從窗戶裡飄出來。
「怎麽,才幾次就喊。」男人的聲音氣定神閒。
大表姐聽出來是自己弟弟的聲音,而且情况微妙,她將餐盤放在石桌上準備拔腿就跑,但是那股男人朝女人發起最後衝擊的聲音,簡直叫人避無可避,這可是活生生現場版,二胎都生完過的年近四十的大表姐霎時佩服起年輕男人的爆發力,然後滿面羞臊,追悔莫及的逃出了院子,順便幫忙帶上門。
這幾天,明熙明顯覺得三個姐姐看自己的眼神好曖昧的。
她做賊心虛,全然假裝嘻嘻哈哈對付過去,也不敢和她們深聊什麽,怕就被她們聊到這床上的事兒來。
除了應湘烘培屋開業那天,明熙出了一回門,其他時間她基本就和費億南膩歪在床上。
爲了方便膩歪,兩人甚至從梅園搬出來,回到了在古運河剪溪巷裡的私宅裡。
這只是費億南臨時租用的一棟房子,緊鄰著他們費家的祖宅。
費家人不像現在的霍家全部扎根在揚城,他們基本人去樓空,除了每年清明回來祭祖,全年不怎麽露面。
老宅有些潮,加上久不住人,又在去年裝修過,費億南嫌弃的很,他把鄰居家一棟小合院租下來了,準備暫住到回寧城前。
這是一所中式的小合院,與老宅比差遠了,但甚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三室兩廳,現代中式裝修風格,外面有個四四方方的院子,只是主人家沒有費家鐘鳴鼎食,一座大宅子分開賣了n次,這間是最後的一間,平時打理稍差,整個院子幾乎一毛不拔。
「我喜歡這裡,在空白的土地上種下自己喜歡的樹木花草,就是我剩下兩個月的工作了。」
他剩下的兩個月工作聽起來了無生趣。
明熙嘲笑他,不相信他一身矜貴連指甲縫裡都不曾留髒的男人會打理出一座氣派的院子來。
當然,鑒於他那封與相愛的人可做的一百件小事中,明確的有一條,一起打理一座院子,明熙就不得不參與進去。
她準備種蘑菇。
「你看,我在淘寶買種子,他們連瓶發來,然後我把上面紙撕掉,拿麻繩把瓶子全部吊在廊下,接著等一個星期,咱們就有蘑菇吃了!」
費億南本來沒什麽意見。
她喜歡她種就好了。
但她種的品種太奇葩了,杏鮑菇,那種長著褐色圓碩頭部,白嫩粗壯根部的令人遐想的東西;
草菇,名字斯文無害但也長著褐色圓尖頭部,粗矮壯根部不忍直視的形象;接著更奇葩的玩意兒叫鶏腿菇,顧名思義,長著褐色碩大頭部,根莖鶏腿一樣雄壯的品種。
某一天下著小雨,古運河河面上敲打出一圈圈漣漪。院子裡他新種下的樹木也悄然發芽,十分安靜的一個雨中下午。
「哎,你看我的蘑菇們,像不像一樣你身上的東西」她嘿嘿地拉著他在雨後廊下,指著那一排排吊著的蘑菇瓶,笑聲不懷好意。
費億南裝不懂,演技逼真的挑眉看她,「噢像我什麽東西」
明熙可把自己個兒樂壞了,兀自笑地胸腔打嗝,然後,用手中小花鋤的木柄流氓地捅了下他的襠部,「像這個,哈哈哈哈哈哈——」
費億南穿的耐磨的牛仔褲,本來就緊身,襠部鼓囊囊的一塊,被她猝不及防一捅,然後還沒心沒肺笑成那樣子,他真是臉色一變,雙手護襠,十分窘迫地退了一步。
他懷疑自己娶了一個假老婆,「這裡不能瞎碰。」
明熙笑地更加肆無忌憚,「我很輕的,你太誇張了。」
然後哼著歌拿剪刀哢嚓哢嚓剪了一籃子杏鮑菇,邊往厨房走,邊喊道,「今晚你做飯,我要吃蘑菇!」
「.....」費億南小腹之下一陣發熱。
晚餐自然是他做的,雖然手藝不上不下,但絕對是比她好很多。
明熙吃飽喝足,換了件漂亮的裙子,打算和他到外面散散步,却在從鏡子前轉身的刹那,被一個挂著水珠的熱燥胸膛控制在懷裡,急切的吻一路從她額頭連綿而下。
明熙就柔笑了,任自己的新裙子被他弄濕,弄皺......
「......好吃嗎」不知過了多久,他嗓音沙啞地曖昧笑著,吻她的唇。
「不......」明熙難受地搖頭,神態泫然欲泣,低噥,「太大了。」
「以後你會適應。」費億南傲然失笑,低頭霸氣的吻她。
正難捨難分之際,院子外面有人按門鈴。
屋內靜悄悄的,除了兩人抑揚頓挫的喘息聲。
費億南正在獎勵她,他很少逼她做那些取悅他的事,就連五年前都不曾强制過她,這段時間是她太鬧過頭了,才忍不住,看她方才痛苦的樣子,他心是軟的,恨不得將她含在嘴裡寵。
此時,自然是心甘情願伺候她的份。
「有人敲門。」明熙從他發間抬頭,眼神軟軟地瞅著他。
像隻受雨打潮雙翅的軟乎乎小雛鳥。
「我去。」費億南饒過她,直起身子,再次抱著她溫存了一會兒,才叮囑她換一件衣服,帶上房門,去了外頭。
「億南,你幫幫我。」站在外頭按鈴的人竟然是應湘,她一臉空洞,眼神甚至有些不聚焦,只是聲音機械似的運轉著,「果果不見了。」
費億南眉頭一擰,對她說,「等我五分鐘。」
五分鐘後,他換了身衣服出來,身後跟著神色焦急的明熙。
「怎麽回事應湘,果果是走丟還是和你吵架了」
「她說要去找爺爺奶奶。」應湘聲音麻木空洞。
費億南聞言面色却一變,「走吧。」
截斷了明熙要問誰是果果爺爺奶奶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