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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太太的冬眠季》第28章
28.甜甜

  她不相信她自己是好姑娘了。

  近五年的空白, 明熙真的沒法兒確定自己當年是什麽樣的人了。

  她可能傷害了周游然後一走了之,這也解釋了高玉墨爲何至今了無音訊, 想必被自己最好的朋友背叛,對方已然斷絕了與她的聯繫。

  「我太壞了……」在明熙的思維中, 只有深愛過的男人才可以做.愛, 而不是和好朋友暗戀的男人苟合。

  她十分痛苦,從來沒在哪一刻有覺得失憶原來是這般慘無人道,她下午還興高采烈要出門遠游, 下一秒直接覺得自己不配擁有費憶南的大好春光, 她不值得。

  費憶南心都碎了,看她痛不欲生, 泪流滿面的樣子。

  可愛的傻姑娘,又傻又善良。

  寧願相信自己是個壞女孩,也不相信是別人騙了她。

  「我會找他算帳, 別難過了嗯」費憶南安慰她, 雙手捧著她不斷往下垂下去的臉頰,她自覺無地自容, 難以面對他。

  明熙搖著頭,睫毛上墜下兩串長長的泪珠子,聲音哽咽, 「別找他。」

  「明熙,我向來脾氣就不大好, 你繼續爲他掉泪, 你信不信我能扶他上來, 也能叫他墜下去,再見不到天光是什麽樣子」他語氣不帶半點威脅,完全是正常說話的樣子,但因爲是費憶南,明熙相信他的手段,所以聞言她就非常害怕。

  「你別找他,求求你,都是我的錯。」她哭音沙啞。

  然後她就嘗到惡果了。

  費憶南捧起她的臉,低頭就吻了下來,陌生溫熱帶著拉菲醇香的男人唇瓣萬分猖狂而又慍怒,明熙只感覺自己心臟似乎嘶地一聲,如正常工作的保險絲突然斷裂,周遭一切都成了黑色,唯有他放大在眼前的面部五官細緻清晰,他睫毛濃密黑長宛如安裝的假睫毛般不敢相信這是一個男人的睫毛,而他眼窩深深閉起,沒有看她,他接吻時原來喜歡閉著眼睛,但按在她臉上的手勁霸道而又張狂,扣地她臉頰都有些疼。

  「唔……」等明熙細細觀察完他的表情與動作後,才赫然發現兩人這是在幹什麽,然後她因爲太過震驚,一開始就忘了呼吸,被他嚴絲合縫地密密吻著,她難受地踮起脚尖,連一口完整的氣都吸不上。

  明熙臉皮都燒著了般,這一刻她誰也記不起來,只覺得費憶南太霸道了,說吻就吻她,都沒有一點預告,而她技術又生疏,和他高超的吻法比起來簡直菜地讓她泪流,他還把她抱到旁邊的櫃子上去,然後隨意加長時間的享受這個吻,明熙都羞死了,滿口腔的都是他舌尖上拉菲的味道,沒完了,這是她「初吻」。

  「怎麽樣,」他動情後的聲音低沙地聽起來特別撓人耳朵,眼眸充滿迷情地睨著她,「有感覺嗎。」

  「什,什麽感覺……」明熙都懵逼了還有個屁感覺,滿面通紅,連鼻尖都紅紅的。

  「那就還不够。」費憶南說著雙腿岔開,低下腰部,整個背都弓了起來,饒是如此,坐在櫃子上的她還得揚起臉來才能吻到,他有點上癮,一手伸到她背部,往自己胸膛壓了壓,盡可能地提高她的身體,方便他吻到她。

  「你又玩沒完……」明熙口齒說不清楚,有點後悔那天早上他蜻蜓點水親她時,內心不滿足地抱怨說那吻太短暫了,這下遭報應了,感覺這一個晚上,他都會在這個安靜又迷情的上次他們才跳過舞的大廳裡,把她親到翻白眼爲止。

  「不要了……」明熙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然後破涕而笑,把他舌頭都給推了出去,胸口劇烈起伏,一時不敢抬頭看他。

  費憶南摸了摸她炸起毛來的腦袋,把那一根根粘在他掌心的毛髮給順了下去,靜電狀態使剛才的吻更加令人顫粟,回味無窮,他聲音極柔,轉移注意力,「明天早上幾點出發」

  「七點十分。」話題轉換太快,明熙楞了一會兒才懵懵回答他。

  「今晚早點睡,別想除了我以外的任何男人,你該努力記起的是我們的第一夜,而不是和別人的,那是不可能的知道嗎」費憶南面色嚴峻地看著她。

  明熙怕自己說可能的,他又會吻過來,所以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點頭。

  她總覺得周游不會騙她。

  但是費憶南又擲地有聲說她初夜是跟他在一起。

  這二者所造成的後果截然不同,和費憶南那沒有任何關係的,和周游就完蛋了,她可能真的做了假的處.女膜去費憶南那兒騙財騙色最後還騙到了費太太的位置,而且最重要的,她傷害了高玉墨這個好朋友,無法挽回。

  晚上睡覺,明熙輾轉反側到半夜,再過幾個小時,她就要去趕高鐵,休息不好,她可能會起不來。

  費憶南就躺在旁邊,她背對著他,饒是小心翼翼,最終還是驚動了他,他可能也一直沒睡,聲音十分清晰,建議她改簽去南城,去那家賓館查一查,當日入住人數,他懷疑是另外一個人和周游發生了關係。

  「不可能吧。」明熙當即反駁。

  費憶南冷颼颼地瞥著她。

  「……」明熙慫了,忙搖手說,「我意思是和別人發生關係,他却當做是我,這不是太連續劇嗎現實生活中可能發生嗎」

  「爲什麽不能發生」費憶南氣笑,「你既然相信他不會對你撒謊,那只有可能他弄錯了人。」

  「太悲劇了。」明熙一瞬間有些同情起周游來,她眉頭擰著思考了半晌,然後,把頭埋進自己被子裡,聲音嗡嗡地問了外面一句,「你確定,我跟你第一次時,流血了」

  「你不止流血,你還喊疼,然後哭地我心浮氣躁一下子進到底,你打了我一耳光,然後再跟我道歉,明熙,還要繼續說嗎」

  「睡睡睡覺吧,早起呢明天。」明熙使勁把自己的頭在被子裡埋著,她簡直驚呆了,自己在幹那事兒的時候打過費憶南的耳光,他出身矜貴,估計別說耳光,連頭髮絲恐怕都沒被人碰過,當年的她可真是太彪悍了……

  她這麽想著,心裡甜絲絲地,同時又被滿滿的踏實感充斥了,她不是壞女孩,一生隻愛一個人,隻睡一個男人,她不會玩弄朋友的感情,所以別怕。

  待她沉沉睡去,她身旁的男人起身去了衛生間。

  費憶南從浴櫃底下拿出一包烟,打開窗戶,在邊上抽了起來。

  外面夜色如濃墨,但春天的夜色一點兒都不安靜,有嘰嘰喳喳地蟲鳴,也有數不清的動植物努力破土而出的蓄勢待發聲。

  他只要閉上眼睛靜靜回憶,那些熱鬧便從未遠離。

  學長,我好疼。

  學長,你慢點兒我好疼。

  學長,我不想做了我怕疼……

  他一次又一次饒過她,她却一次又一次凑上來,那晚是他獨自一個人去醫院拆紗布的日子,傷口愈合的很好,陸葉陵叮囑他,不碰水,不要用力,很快就會恢復。

  出了醫院的門,櫻花樹下蹲了一個小小的人影,她抱住膝蓋,頭一下下往地下點著,快睡著。

  許是聽到他的脚步聲,她整個人驚醒過來,質問他。

  學長,你怎麽一個人來,還是半夜

  眉毛吊著,嘴巴嘟著,看上去勢子很足,小心翼翼觀察他神色的眼睛却出賣了她。

  也許,她就是他身上的那根軟肋,不必尋找了,已在眼前。

  那天,她時而垂頭乖巧的樣子,時而好奇四處打量眼底藏笑的樣子,她不是第一次來他住的酒店,剛受傷那段時間她幾乎天天來,有時候跟著明予安一起,有時候說她母親煲了湯讓她送來,有時候只是老實說我想看看你恢復怎麽樣……

  但這一次,却是第一次在晚上過來。

  他喊她名字,然後笑著蠱惑她說,幫我衝澡。

  她很勇敢,抓住機會就進來了,在浴室裡看到他後背猙獰的刀口,整個人都泪眼濛濛地。

  她可真愛哭。看到他傷口哭,在床上她也哭,好受呻.吟時也哭,稍微重些時更是加上低叫,可憐兮兮地說不做了不做了,他只覺得她好笑,這個時候怎麽可能不做,明熙,將來你可是要做我孩子母親的人,這麽怕疼,以後怎麽孕育寶寶

  她說,我們就去領養一個。

  費憶南當時回答她,好啊。

  好啊……

  他就是沒想到,這麽怕疼的明熙後來會被傷成那樣子……

  心若慈悲,福必慈悲,心若誠,福必誠。

  大難不死,佛祖憐他。

  一支烟燃盡。

  費憶南將烟頭丟進潔淨如新的烟灰缸裡,漱口,洗了手,回去摟著她入眠,閉上眼睛前,他問自己,那些記憶,隻屬兩個人的點點滴滴,忘了遺不遺憾

  其實不,如果她能重新愛上,那便是他的大福,一生被愛過兩次,死亦足惜。

  .

  第二天早上,天轟隆隆地狂風暴雨。

  一點兒也不似春天。

  明熙醒來的時候,望著外面陰黑的天,興奮地想,太好了,還可以睡一會兒。於是這一睡便到了中午陽光熾烈的時候。

  「幾點了,幾點了,我們錯過高鐵了嗎!」她胡亂地套著衣服,從樓上衝下來,看見費憶南在桌邊悠閒地享用午餐,她整個人就爆炸了,指著他笑意俊朗的臉,大吼大叫,「費憶南——你故意讓我錯過高鐵!」

  「冤枉。」費憶南淡淡抬眸笑看著她,「是你說所有行程由你安排,所以早上下雨你睡得很香,我以爲你放弃高鐵了。」

  「所以你真的沒有替我改簽嗎」明熙對他抱有一絲期望地熱切看著他。

  「改了。下午一點。」

  「你太好了。」明熙笑嘻嘻地坐過來,然後端著飯碗狼吞虎咽,一早上沒吃東西,雖然睡覺耗能少,但爲了儲備下午出游的體力,她恨不得把自己塞成一隻牛,必要時可以反胃出來自給自足,而不是在路上耽誤時間。

  她太興奮了。

  全然忘了昨晚因爲周游的話哭地稀裡嘩啦的人是她自己。

  吃完午餐,化了個淡妝,戴上帽子眼鏡,慢吞吞地哼著歌上了車,費憶南留給了她足够的時間折騰,因爲已經是下午出發了,便不再趕著時間到南城。

  兩人計劃著到中途的一站池城站下,游覽四大佛教聖山之一的法華山。

  發車前,明熙給周游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自己出發了,祝他未來工作順利。

  周游回祝她一路順風。

  明熙放下手機,躺在商務艙裡舒適座椅裡,望著外面漸漸後移起來的站台,一瞬間內心萬分萬分的平靜。

  「你去過法華山嗎」她問旁邊的男人。

  費憶南正在替她調試相機,畫畫她是厲害,攝影一竅不通,却偏偏選了這部超出新人接受範圍內的頂級貨,在路上,他可能還要做個老師,教教她這門技術,聞言,淡淡嗯了聲,「去過。」

  「怎麽樣啊」她趴在兩人座椅間的扶手上,眼神躍躍欲試地閃著光,「咱們行程的第一站,可不要讓我失望哦。」

  「我認爲……」費憶南放下相機,煞有其事地在她耳邊低聲笑,「就算是根狗尾巴草,只要是在外面,你都會興奮地撲過去。」

  「滾。」明熙惱地捶了下他堅硬的手臂,把她當成狗了嗎不是。

  費憶南握住她拳頭,不准她鬧,他越不准,她就越興致盎然,非要把拳頭從他掌心裡拿出來不可,過道對面坐了一個年輕女孩,一直盯著他們看了許久,這會兒看兩人鬧起來,突然羡慕地望著他們說,「你們兄妹感情真好。」

  夫妻倆一起側眸,對對方進行死亡凝視。

  「呃,你們不是兄妹嗎」女孩察覺出氣氛不對。

  正常人不該是覺得一起出行的男女是戀愛關係麽,這女孩什麽眼神,兄妹個鬼哦。

  可明熙却忍笑忍地肚子都疼,看著費憶南一臉的菜色,她心無雜念地拍了拍他肩膀,對女孩說,「是,我們是純潔的哥們兒友誼,每晚睡在一張床上,相安無事的正宗哥們友誼。」

  女孩一聽這話就尷尬笑著,回過味兒來了,「啊,原來你們是結婚多年的夫妻啊。怪不得你們之間的氣氛看上去和諧平靜。」

  「因爲心如止水了。」明熙笑地肩膀都在抖,伸出兩食指把自己眼眶的笑泪抹去。

  然後,和女孩交談暫停,回躺到自己座椅裡來,窗外景色飛速略過,她聽到費憶南似笑非笑地低問她,「你會跟你哥們接吻嗎」

  她裝死,拿小毯子默默蓋住了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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