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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病嬌男主後我哭了》第37章
第37章 「我愛你。」

  費軒說著, 捧著安笙的手, 幾乎是跪在床邊上。

  費軒說的話, 都是他心裡想的,這些話付出實際會非常的可怕, 那根本與囚禁無异。

  但是在兩個人相愛的時候,在那些生死相隨,海枯石爛的面前, 這些話說出來,如果帶著愛情的濾鏡去理解,就像是小情侶之間的甜言蜜語。

  他說的這些,安笙幷沒有朝著變態的方向去理解, 因爲和費軒相處這麽長時間, 費軒在安笙的心裡,早就從一本書裡面大片的文字的描寫, 變成一個活生生的人。

  這個人會幫著她幹髒活累活, 知道她喜歡的東西,總是第一時間考慮她, 讓安笙真真切切的體會到被愛著,被捧在手心裡面的感覺。

  安笙已經不會再因爲劇情裡面的描寫, 就對費軒有任何的偏見。

  雖然此時此刻費軒說的話,只要安笙認真的想一想,就會發現這段話無比經典。

  正是後期男主對女主告白的時候, 男主說的那一段話。

  當時安笙看的時候還覺得毛骨悚然, 但是現在, 她看著費軒灼人的眼神,感受著費軒抓著她的手,手心的潮濕,心裡狠狠的悸動著,根本無暇去想什麽劇情。

  安笙把費軒拉起來,沒有回答費軒的話,只是緊緊抱住費軒的脖子,甚至産生了自我懷疑。

  上一世的時候,一直到死了,她才知道自己是女主角,可是她真的沒覺得自己是什麽女主角。

  所有小說裡面的女主角,都是很炫酷的人設,都有她們的獨特之處,或者其他人望塵莫及的地方。

  可是安笙從小生活在普通家庭,父母和睦,鄰裡之間有愉快也有不快,是這世上最平凡最普通的那種。

  從小開始平平穩穩的升學,平平穩穩的交朋友,沒有特別的順遂,也沒有太多的逆境。

  這樣家庭生長出來的孩子,就是那種「中等生」,不優秀,不惡劣,膽子小,做事不出圈。

  唯一出圈的一次,就是嫁入豪門。

  可即便是嫁進去,她也是抱著能够和丈夫和睦,平平淡淡白頭到老的目的。

  雖然最後的結局不盡如人意,但是安笙已經努力了,她真的不是什麽特殊的人,她不覺得自己具備女主的能力,她像這世界上大部分的女孩子一樣,平凡而普通,苟且偷安,自顧門前一條路。

  她其實一直想不通自己爲什麽會是女主角,就像她想不通,爲什麽費軒會喜歡她。

  她確實長得還算是漂亮的那一挂,可也沒到看一眼就讓人挪不動步的地步。

  甚至因爲上一世那一場失敗的婚姻,她本來還算平和的性格,都已經磨沒了。

  安笙親了親費軒的脖子,忍不住問他,「你到底喜歡我哪兒呢?」

  費軒抱著安笙,閉著眼睛,還是覺得自己太急了,安笙這個反應不太對。

  「我……」費軒摸著安笙的後頸,慢慢道,「你本來不是這樣的,但是你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一開始因爲好奇,後來就覺得你就應該是這樣,是這樣非常好。」

  安笙被他繞的有點迷糊,費軒又道,「你和他們都不一樣,和我認識的所有人都不一樣。」你看起來很正常。

  因爲正常,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都表現的非常直白,不會當面笑嘻嘻,背後捅刀子。

  不貪圖他的一切,不曲意奉承,明明爲了他豁出命去,却幷不拿這件事情做文章,提要求。

  這樣的正常,在費軒能接觸到那個圈子裡,不可能有。

  一直站在偏坡上的人,可能會習慣於偏坡,但費羅銘想的不對,費軒幷不是自己選擇站在偏坡上,也不是生下來就習慣於站在偏坡上,而是被生生逼的適應那個位置。

  沒有見到站在平地上的人,沒有選擇,最後的結果當然會是找一個和自己同樣站在偏坡上的人。

  但是他看到了,安笙出現了,費軒理所當然的會渴望,想知道站在平地上是什麽感覺。

  安笙吸引他的,偏偏就是她正常。

  「什麽正常不正常?」安笙感覺費軒在說繞口令一樣,「你哪不正常?」

  安笙不得不承認,費軒的一番話,徹底把她剛才因爲丟工作的那點抑鬱給衝散了。

  到這會兒醒了半天了,身上的力氣都回來了她可能是因爲睡的時間久,甚至感覺神清氣爽。

  再抱著喜歡的人,聽著喜歡的人跟她告白,有什麽糟心的事情也都全部烟消雲散。

  因此安笙說著還笑了,「你確實不正常,」她貼著費軒的耳朵,學著費軒朝他耳朵裡面吹氣,也朝著費軒的耳朵裡面吹氣,「哪個正常人大庭廣衆的?商場裡面就能舉槍呀……」

  兩個人鶏同鴨講,費軒難得産生一種無奈的情緒,他剛才那一番話,一是真情實意,二是打算測試一下安笙的態度。

  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安笙竟然是這個態度,不光不害怕,還撩撥他……

  費軒有點氣惱,剛才那種情緒徹底找不回來了,一個翻身把安笙按在床上,準備耍一通流氓。

  結果剛低下頭,安笙「啪」的一聲,按住了費軒的嘴。

  對上費軒的視綫,搖了搖頭。

  「唔耍哇了!」費軒的吼聲被安笙給堵在嘴裡,含糊不清。

  但是安笙竟然聽懂了,在費軒的手臂底下一鑽,又朝著旁邊一滾,躲開了費軒。

  「我還沒刷呢。」說著翻身準備下床,被費軒一巴掌又給按在床上,「我又不嫌弃你!」

  「那也不行,」安笙掙扎,「我嫌弃!」

  「我看你就是嫌弃我!」費軒把安笙按住,一抬腿跨上去,騎著安笙的腰,怒道,「咱們兩個來算算總帳,你嫌弃我多少次了?你自己數一數,你還有沒有良心?」

  安笙手脚亂蹬,像個被壓住殼的王八,整個人笑得發顫,悶聲吼道,「什麽是良心?我沒有那玩意!」

  費軒呵的笑了一聲,把安笙的衣領朝旁邊扯了一點,露出肩頭,說道,「我看也是。」

  說著一口咬在安笙的肩膀上,引的安笙又是一頓呲哇亂叫。

  倒是沒捨得下死勁,但是牙印也挺深的。

  安笙好容易掙扎開,爬起來,頭髮已經變成一窩亂草,難以置信的捂著肩膀瞪著費軒,用一種破音的調子控訴道,「不是剛剛還在說一輩子對我好了嗎?!」

  費軒憋不住笑,盤腿坐在床上,也學著安笙的調子控訴,「誰讓你太氣人了!」

  「你完了,」安笙把衣領拉上,縷了縷自己的頭髮,伸手指著費軒,隔空點了點,「你完了費軒。」

  說完之後就繞著床邊轉圈,看那樣子是想突然衝上來。

  費軒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果然安笙找了找角度,一下子就衝了上來,被費軒張開手臂,瞬間就抱進了懷裡。

  「我給你科普一下,」費軒聲音滿含笑意,「你這個叫投懷送抱。」

  他說著,將安笙密密實實的籠在身下,抓住安笙的手,按在了頭上面,深深的看她一眼,然後問她,「你知道這種行爲,按照國際慣例,要怎麽處置嗎?」

  安笙腿還徒勞的蹬著,想起費軒和桐四打架的時候,用的那個姿勢,但是腰力不够,不管怎麽頂,腿都够不到費軒的後背。

  費軒身上的傷還沒好呢,雖然表現的跟沒事人一樣,但是用膝蓋頂一下他肯定會疼的鬆開。

  只不過安笙想的很好,現實是她像個小鶏子一樣,被人掐住膀子,只能撑著脖子叫喚。

  但也不服,梗著脖子問,「怎麽處置?」

  「剛才表白的時候,說一輩子對人家好,轉頭就對著人家使勁咬,還要處置我,」安笙嘟嘟囔囔,「我看你怎麽處置我,你說呀?」

  費軒吸了一口氣,將身量放低,輕輕甩了一下腰。

  安笙僵成一根人棍,費軒近距離盯著安笙說,「這種行爲,就是欠……」

  最後一個字是口型,但是安笙臉色騰的一下就紅了,徹底紅透,伸手推費軒,奈何她那點力度,就是蚍蜉撼樹,費軒紋絲不動,她越推臉越紅。

  費軒鉗制著安笙,正要再嚇嚇她,就聽門鈴響了起來。

  「有人按門鈴…」安笙拍費軒的胳膊,「你快去呀,有人按門鈴!」

  費軒總算是鬆開安笙,安笙從床上彈起來,頂著一腦袋搓揉的沒型的頭髮,衝到客廳裡面看了一眼,直奔衛生間。

  等她將門給鎖上,費軒才慢騰騰的從臥室出來,整理了一下自己,順著門口的可視看了一眼是送餐的,這才側身打開門,就站在門口,半邊身子正好擋在門後,對送餐的服務員說,「餐車推進來,你可以走,我們自己弄。」

  服務員應聲好,將餐車推進來,很快退了出去,費軒這才關上門,推著餐車,朝著客廳裡面的桌子方向走。

  一邊擺東西,一邊對著衛生間裡的安笙喊,「快點洗漱,早餐已經送來了,一會凉了,不好吃了。」

  安笙沒有回音,費軒又催促了一遍,東西擺的差不多了,他直接走到衛生間的門口,敲了敲門,說道,「你要是不回答我,我可破門而入了。」

  安笙正在衝澡,故意不回答費軒,費軒明顯欺負她。

  結果聽費軒在門口一說話,嚇得差點劈叉。

  「我知道了!」安笙吼,「你先吃!」

  費軒又笑了,笑完之後他摸摸自己的嘴角,感嘆一下自己最近笑的頻率實在是太高。

  他微微收斂了一點,敲了一下門,才說,「快點,我等你。」

  安笙洗完了澡出來,費軒已經擺好了兩人的碗筷,安笙頭頂著毛巾出來,站在桌子旁邊看著今天的早飯。

  東西都是費軒選的,但大都是安笙也愛吃的。

  費軒伸手接過安笙擦頭髮的毛巾,站在她的身後給她擦頭髮,安笙眯著眼睛,享受著費軒伺候,伸手在桌子上的盤子裡,拿了一個彩色的餃子,咬開之後發現是蔬菜的,味道非常的鮮。

  鮮嫩的汁水在舌尖炸開,安笙滿足的用鼻子哼了一聲,回手摸了摸費軒的腰,「看來咱們兩個的愛好基本一樣,以後不會因爲食物吵架了。」

  費軒低聲嗯了一聲,安笙的頭髮不滴水了,他就把毛巾披在安笙的肩膀上,扶著安笙的肩膀,把她按坐在座位上。

  自己則是坐在另一面,兩人很快開始吃,費軒選的東西,每一樣都很和安笙的心意,安笙吃得很飽,肚子都有一些突起,才放下筷子。

  費軒吃的也不少,他今天心情格外的好,全程眼睛都盯著安笙,視綫粘糊糊的,要不是安笙的心裡强大,而且費軒這個樣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估計要被他盯得吃不下飯。

  兩人吃好了飯,安笙把屋子裡面的紗簾拉開,這才發現,窗外的景色十分夢幻,落地窗外,是一格一格的石板,石板之間相隔半掌的距離,距離的中間潺潺流水,從四面八方,彙集到中間的湯池。

  湯池的周圍,是鬱鬱葱葱的綠植,而水流所過之處,裊裊白霧蒸騰的整個湯池宛如仙境,就連落地窗的玻璃上,也有一層薄薄的水霧。

  「這地方不便宜吧?」安笙伸手在落地窗上畫,她頭也不回的問費軒,「我剩下的工資,不够一晚吧。」

  費軒沒有回答,拿著吹風機過來,把安笙拉到床邊上,將電源插上,調吹風機的最低檔,給安笙吹頭髮。

  安笙半靠在費軒的懷裡,享受著費軒溫柔的手指,在她的發間不斷穿梭。

  安笙沒有等到費軒的回答,用手肘輕輕磕了一下費軒的側腰,「問你話呢,這房間多少錢一晚上?」

  「朋友開的,」費軒縮了一下腰,猶豫了一下又說道,「我投資的。」

  安笙嘖了一聲,借著吹風機嗡嗡聲的遮掩,小聲嘟囔著,「男主就是男主,到處都是産業,真是遍地開花呀……」

  費軒聽著安笙在嚶嚶唧唧,沒聽清安笙在說什麽,關掉了吹風機問安笙,「你說什麽?」

  安笙搖了搖頭,「我說,我現在工作已經丟了,你總是來這種地方消費,我可養不起啊。」

  費軒嘴角翹起來,五指爲梳,給安笙捋順頭髮,安笙回頭看了他一眼,又說道,「况且,人家養小白臉,都養那種小奶狗,你看你長得多凶呀,現在已經不流行小狼狗了。」

  安笙說,「况且我最不喜歡狗……狼也不喜歡,帶毛的都不喜歡。」

  費軒撇嘴,又把吹風機打開,順著安笙的頭頂慢慢朝下掃,看起來手法還挺專業的,頭髮吹出來都很順。

  「要不然咱們兩個換一下也行,」費軒說,「我可以養你的,我沒有忌諱,無論你是母老虎母鰐魚還是母夜叉,我都可以的。」

  安笙伸手抓住費軒手臂,瞪著眼回頭看他,「你再說一遍,我是什麽?」

  費軒抿著,憋的臉色有些發紅,搖頭道,「沒什麽呀。」

  「你以爲開了吹風機我就聽不見?」安笙伸手捏住費軒的耳朵,擰了半圈,費軒立馬側頭,哎哎著求饒,「我錯了錯了,再也不敢了……」

  費軒低下頭,將吹風機丟在桌子上,捏住安笙的手腕,用了一下力,安笙就鬆開了手。

  「哎呦,最近很可以啊,」安笙擼了擼不存在的袖子,「還敢跟我動手了,這以後還了得嗎?」

  兩個人一個跑一個追,像兩個小孩,在屋子裡又鬧了一通,等到安靜下來的時候,食也差不多消了。

  費軒從身後抱著安笙,兩人站在落地窗的前面,費軒將頭放在安笙上的頭頂,用下巴輕輕的磕她的腦袋,「你還覺得撑嗎?咱們兩個去泡一會兒吧?」

  安笙搖了搖頭,「不撑了——今天怎麽沒有噴香水啊?」

  安笙轉過頭,伸手勾住費軒的脖子,將他的頭拉下來,對著他的耳側聞了聞,「我想聞你的香水味……」

  費軒垂眼,手指沒入安笙的頭髮,蹭了蹭她的額頭,「喜歡的話,我一會就噴。」

  兩人準備著去後面泡會兒溫泉,安笙換好了衣服,皺眉看了好一會兒,這衣服面料有一點薄,絲質的。可以想像,等會如果下了水鐵定要貼在身上。

  費軒索性沒有穿上衣,底下穿了同樣料子的大短褲,費軒看上去不是長期鍛煉的,身上的肌肉綫條不是很明顯。

  但是很緊實,皮膚也偏白,甚至跟安笙差不多,兩個人一張床上也睡過了,雖然沒有實質性的進展,但安笙看著費軒就這麽大赤赤的光著上身,眼睛還是有一些無處安放。

  費軒却沒有安笙這種彆扭,熱乎乎的靠過來,圈住安笙的肩膀,帶著她朝溫泉的方向走,還側頭對著她吐槽,「女賓的衣服怎麽這麽難看呀?」

  安笙也覺得有點難看,關鍵還是純白色,披麻戴孝似的。

  她嘖了一聲,「是挺難看的,你朋友地方裝的這麽有逼格,怎麽弄這樣的衣服。」

  「等回頭我跟他提一下,」費軒伸手捏了捏安笙的耳朵,壞笑了一下,小聲道,「反正這裡就我們倆,要不然你就脫了唄……別穿了嘛……」

  「滾蛋啊,」安笙歪頭掙開他的手,「你怎麽不都脫了?」

  費軒脚步一頓,手立馬就搭在腰上,「我可以!」

  安笙臊的慌,抬手就照他胳膊甩一巴掌,「你能不能有點正經?」

  費軒看過來的表情有點不可思議,「我跟我自己女朋友搞什麽正經的?我要是正經,還有的搞啊……」

  安笙竟然無言以對,扭過頭去加快脚步,不搭理他了。費軒也沒有很快追上來,安笙回頭看了一眼,沒看到踪影,也沒有等他,而是慢慢的朝著前面溜達。

  整個這一幢房子,安笙就沒有看到除費軒之外任何的人,這麽大一幢房,就他們兩個人,價格估計也比總統套房便宜不了。

  其實想在心裡駡一句敗家子,但是想到費軒的家要是這麽敗的話,估計很難能敗掉,就默默將這句話咽回去。

  她男朋友是個款爺,她也就跟著享享福,這裡頭的空氣特別的好,非常的濕潤,安笙從房前繞過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們身處於一個大圓罩子下。

  頂上是透明的,裡面的溫度很高,有點類似於種菜的大棚,但是扣大棚是用來種菜,扣人的話,再隨便弄一些綠植,就是逼格十分高端的人造溫泉仙境。

  溫泉仙境這四個字,不是安笙說的,是一進入口的時候那裡寫的。

  不過,裡面霧氣繚繞,行走在小路上,確實有那麽一點仙境的意思。

  安笙正在借助這仙境陶冶情操,就聽費軒在身後,趿拉著鞋啪嗒啪嗒的攆上來,「你走那麽快幹什麽?別生氣啊,別生氣了,我給你看吊……」

  安笙一開始還沒聽清楚,等聽清楚了之後,脚下一歪,踩到了石台的邊緣,差點摔進旁邊的綠植堆裡。

  「費軒你說什麽呢?!」安笙震驚的瞪他,四外環顧,沒有看到人影,但是臉色的紅再次迅速蔓延。

  「給你看……哎哎哎!」安笙蹲下撩起地上石台縫隙的水,就朝著費軒甩過去,「你說什麽呢?!你要不要臉啊?你怎麽不要臉的這麽快?」

  安笙崩潰道,「我還以爲你能裝一陣子君子,」她痛心疾首,「狗子,你變了!」

  費軒抬手擋著水,快速跑了幾步,一把抱住安笙,把她按到自己的懷裡,「別跑了,你聞聞,我噴了你喜歡的香水……」

  安笙貼到費軒滾燙的皮膚,伸手環住他好摸的腰身,費軒這麽說,扒著他的脖子深吸了一口氣,果然聞到熟悉的香味。

  香味似乎濃鬱了不少,安笙深吸口氣,整個挂著費軒,都不想鬆開了。

  費軒向來是一個十分貼心的人,察覺到安笙不願意走,,蹲下托起安笙大腿,將她正面抱起來,安笙摟在費軒腰上的手,自然的圈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向上竄了一下,雙腿夾住他的腰。

  「哎呦……」費軒哼了一聲,「你慢點啊,死沉……」

  「我不沉,」安笙輕聲說,「才一百多斤。」

  費軒拖著安笙顛了顛,「一百多斤,那確實不算沉。」

  「這回你是不是搞多了,香的有一點嗆人……」走了一會安笙說,「還是這裡溫度高的原因,混了汗?」

  「我的體香吧,」費軒不要臉道。

  安笙嗤笑了一聲,表示不屑,伸手抹額頭,這一會兒就覺得死熱。

  也不知道是不是距離湯池那邊越近,溫度就越高,她感覺身上已經出了汗,尤其是費軒的身上也很燙,安笙很想下來,但是却又捨不得這種感覺。

  安笙又喃喃,「你最近塗香水塗的有一點多,還是之前那個淡淡的味道好聞。」

  「是麽……」費軒輕聲哼了聲。

  可是那個塗了,你就不會挂在我身上了。

  兩人很快到了湯池邊上,費軒直接抱著安笙,慢慢的順著臺階,朝著池子裡面走下去。

  安笙感覺有點暈乎乎的,四周的溫度似乎也越來越高,費軒的香水味不知道是不是揮發的太厲害,香氣中已經帶上了絲絲苦味。

  而且安笙覺得自己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似的,看著水面都天旋地轉,這種症狀……

  早上吃的挺飽的,不可能是低血糖,她和室友有時候也會去洗浴中心蒸一下,尤其是冬天,舒服著呢,溫度一直都挺耐受的,通常都是室友唧唧哇哇,蒸的沒一會兒就開門透氣。

  這會兒這溫度不可能比桑拿室裡面高,不然這植物它也受不了……

  安笙貼在費軒的臉上,已經出了一層的薄汗,知道自己這會兒是有問題,但是用一個正常人的思維來想,她只能想到今天這種症狀怕是和昨天昏睡有關係。

  難道她真的勞累過度?身體開始脆皮兒的連這種程度的高溫都受不了了?

  兩人慢慢下到水裡安笙的脚一接觸水溫,頓時哼唧了一聲,「不行不行,太燙了,我頭有點不舒服,費軒我可能泡不了,好暈啊,還有點心慌……」

  費軒朝下走的脚步一頓,就坐在了池邊,把安笙也放在了池邊。

  池壁上也是溫熱的,但是好歹溫度在能承受的範圍,安笙沒骨頭似的靠著費軒,這才嘗試著把脚放下去。

  費軒則是伸手拿起池子旁邊竹筒水舀,舀了一些池子邊上放著的的水桶裡面的水,又兌了一點池子裡的水,用手是試了試溫度,連招呼都沒打,回手就照著安笙劈頭蓋臉的澆下去。

  「嘶——」安笙抽了一口凉氣,這水的溫度,比池水要低很多,從頭頂澆下來,比兜頭一盆冷水的效果也差不離了,把安笙混混沌沌的腦子,一下子就澆醒了一大半。

  「費軒!」安笙低吼,「你不會打個招呼啊!」

  費軒底笑聲清越,透著一股壞,他趁著安笙還沒睜開眼睛,沾著水池裡面的水,把抹在耳側的香水衝掉了。

  有點急了,現在用三號香,安笙明顯扛不住。

  安笙還在劃拉臉上的水,費軒走下水池,走到安笙的面前,伸手把她濕貼在額頭上的頭髮都撥開,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你……」安笙才說一個字,費軒就再度連個招呼都不打的,勾著她的脖子壓下來,把她看上去撅的老高的小嘴叼住。

  先是吸吮了幾下,接著就毫無障礙的撬開齒關,勾著安笙纏綿共舞,沒一會兒就把她才清醒點的腦子,吻的有些缺氧。

  「好點了嗎?」費軒貼著安笙的嘴唇問安笙,「下來吧,水溫不太熱。」

  安笙確實好點了,她深吸一口氣,除了嘴唇有點麻,腦子是好了不少,心也沒那種慌的感覺了。

  安笙扶著費軒的肩膀,用小腿撥了幾下腿,想要試一試溫度,沒想著費軒站在她面前的事兒,一不小心……踢的費軒一彎腰,悶哼了一聲。

  好在水的阻力,致使安笙的力度不太大,要不然這一下可够費軒受。

  安笙見費軒弓腰的動作,回想了一下剛才的觸感,頓時囧了,不好意思道。「不是故意不是故意,我這不是……」

  「你這就是勾引。」費軒斬釘截鐵的下結論,直起腰抓住安笙的胳膊,「要不然就是想廢了我。」

  費軒說著凑近安笙,手環上安笙的腰,眼睛逼視著安笙,問她,「你難道想毀了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嗎?」

  安笙臉色和衣服的顔色,紅百相間,粉嫩薄皮兒,憋紅著臉捂住費軒讓她招架不住的眼神,回避這個話題,「咱們,咱們什麽時候回水産市場……」

  「你已經不在那裡工作了,還回去幹什麽?」費軒微微抿唇,帶著點發嗲的意味,却更多的是霸道,「你也不許再找那種工作。」別的也不行。

  安笙楞了下,她因爲丟工作的低落情緒被費軒給衝散了,基本把這事兒給忘了,一提起,頓時有點不太舒服。

  這份工作做到現在,已經根據賣出去的數量提成了,雖然髒,有時還很累,但還是工資很客觀,比她上一世一邊上著好大學,一邊打聽的畢業工作轉正的工資都要高。

  她沒什麽能耐,沒帶著炫酷的金手指,上輩子學的那些知識,很多都和這個世界不符合,大學生畢業做服務員的比比皆是,生活的重錘,對於她這種半路殺出來的穿越者,真的一點不友好。

  不能分分鐘搞什麽金手指就上天,這工作沒了,確實是有點可惜的,她欠費軒很多錢,大言不慚的說要還,其實自己也知道,是不自量力,可是除此之外又能怎麽辦?

  她除了好好的工作,每個月的工資交給費軒之外,就算是想要賣血或者是賣腎多搞一點錢,也根本就沒有渠道。

  費軒一見安笙突然沉默,就知道她又在想那點事,圈著她的腰,一把將她拖進了溫泉裡。

  安笙猝不及防,水倒是沒有怎麽燙,泡了一會兒,小腿基本已經適應,水的高度也就才沒過腰,但是驟然間被拽下來,她又嚇了一跳,照著費軒的胸膛,啪啪啪的拍了好幾巴掌。

  「費軒,你今天神經病了!」安笙推他,却推不開,費軒低下頭眯著眼睛看著她,捧著她的後脖子,鋪天蓋地的吻再度壓下來,阻斷她腦子裡想的事情。

  費軒不想再讓安笙想那些,實際上他什麽都不想讓安笙想,他只想讓安笙待在他的身邊,而且他已經準備好了幾個住處,這一次再回到申市,帶著安笙去看房,安笙喜歡待在哪裡,他們就在那裡安家。

  而在這之前,他必須再把兩人的關係推進一步,才能讓事情更順利。

  費軒的吻,比剛才的還要凶,安笙有點承受不住,費軒把她緊緊摟在懷裡,貼在自己的身上,讓她慢慢感覺自己的變化,安笙退一步,他就上前一步,步步緊逼,很快把安笙抵在池邊。

  安笙退無可退之後,他才結束了這個吻,然後直白的展示自己的欲望,火辣辣的眼神,刮過安笙的臉上身上,呼吸散亂,貼在她的耳邊問她。

  「你說,什麽時候才行?」費軒把安笙的耳垂咬住。

  安笙手按著費軒的胸膛,費軒的胸膛在她的手下急速起伏,費軒的呼吸,也順著她的耳朵,噴進耳道,她幾乎就什麽都聽不見了,所有的感官裡,全都是費軒。

  他的情動,他的迫切,他的霸道,還有他的逼迫。

  「費軒,我,我……」安笙的舌頭都有點不好用,嘴唇上還麻著,「我們慢慢來……」

  「要多慢啊?」費軒語氣又無賴,又嗲嗲的,「我現在都什麽樣了,你能感覺到的,我不逼你,我等著你,甚至你說結婚以後,都ok,可是你……」

  費軒的話突然一頓,鬆開安笙的遭殃到都是紅痕的耳垂,捏起她的下巴,舌尖癢的在腮肉上轉了一圈,因爲今天打定主意,不把人吃了,也要先咬下一塊肉來,所以原本就極具侵略性的五官,因爲眼中的勢在必得,顯淩厲的讓人不敢看。

  安笙眼神閃爍,費軒把她的嘴都捏的撅起來,吸了一口,才壓低聲音說,「不喂飽我,你總得給我點甜頭嘗嘗,別讓我饞死了,餓死了……才行。」

  最後兩個字,伴著費軒整個人欺壓而上,安笙雙手扣在赤壁上,緊緊抓著,但是手指總是打滑,扣不住。

  池水中慢慢的蔓延起細小的波紋,還伴著費軒放肆哼聲,這裡面明明很寬敞,却像死有回音一樣,羞的安笙恨不得捂住耳朵。

  她的臉蛋和脖子紅成片,費軒的吻雨點一樣的落下來,大手拖著她的後腦,讓她幾近窒息,却避無可避。

  隔了不知道多久,在安笙的感受來說,似乎格外的漫長,她扣在池壁上的手驟然被費軒拽進水下,緊接著波紋一圈圈的擴大,蕩起的漣漪激起點點水花。

  「嘩啦——」一聲。

  費軒在最後關頭,把安笙舉起來,放到池子邊上坐著,却沒把人放開,而是緊緊摟著,牙齒淺淺的嵌在她的肩膀上,手臂死死箍著安笙,好一會,才慢慢鬆開了她。

  「啊……」費軒許久,低不可聞的啊了聲,抽了抽鼻子,爽的整個人都透著粉。

  安笙被搓揉的骨頭都軟了,費軒一鬆開她,她立刻癱軟在池邊上,嘴唇動了動,却沒說話,最後只是把手肘蓋在眼睛上,逃避現實。

  費軒靠在水池邊上,鬆鬆抱著安笙的腰,把頭枕在她的肚子上,兩人很久都沒人說話。

  等到安笙身上的熱度下去了一些,才動了動嘴唇,聲音細細低低的,控訴費軒,「你欺負人……」

  「我沒有。」費軒立刻反駁。

  安笙閉著眼,手掌拍了一下池壁,「你就有!」

  費軒隔了一會沒吭聲,伸手撈過安笙的腰,一把把她圈起來,作勢又要朝著水下扯,「你來,我給你演示一下,什麽叫真的欺負。」

  安笙一聽雙手胡亂推,劈裡啪啦,很快被費軒抓著了亂揮的小手,送到嘴邊親了親,安笙却不合時宜的想到這手剛才都幹了什麽,頓時頭蓋骨都要開縫兒了,猛朝回抽。

  費軒抓著不鬆,輕輕照著虎口的位置咬的一下,安笙羞臊的恨不得原地升天。

  「看著我。」費軒說,「寶貝兒,看著我……」

  安笙轉過頭,對上費軒的視綫,費軒勾著她脖子靠近,鼻尖抵著鼻尖。

  「我愛你。」費軒說。

  安笙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手指慢慢摸上費軒的臉,順著他英俊的輪廓慢慢的移動,活了兩輩子,第一次知道,愛侶之間,我愛你,這三個字的威力有多强悍。

  强悍到她心裡的小鹿,直接一頭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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