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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寵令》第193章
第193章 你叫陸杓蘭

  房間內點上了燈,照的房內十分明亮。

  杓蘭坐在椅子裡,努力的將自己往裡縮,努力的縮進身後的黑暗裡。

  「你太緊張了,先喝杯茶。」薛沐洵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杓蘭接過去,輕輕的抿了一口,溫熱適中,卻根本品不出喝進去的茶到底什麼滋味,只覺得嘴裡乾澀的厲害。

  屋子裡陷入一片寂靜。

  片刻,薛沐洵輕聲開口:「其實,殺害你哥哥的仇人根本就沒死,對嗎?」

  杓蘭握著茶盞的手一晃,裡面的茶水灑在了手背上,微燙的感覺讓她倒吸了一口氣。

  「姑……姑娘!」她有些驚慌的對上薛沐洵平靜的眼睛,隨後又不自然的移開。

  薛沐洵神色淡淡,「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的仇人便是崔家人吧?」

  杓蘭的手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茶盞,纖細的手指因為用力,已經有些發白。

  「昨日在校場上,悄悄在他肉串上下了藥的也是你吧?」薛沐洵低聲問道。

  杓蘭身子抖了下,片刻後才咬咬牙,面色蒼白的抬起頭,苦笑:「姑娘那麼聰慧,我就知道瞞不過姑娘,不知姑娘是從何時開始懷疑我的?」

  一直立在薛沐洵身邊的紅塵看向杓蘭,神情驚訝,沒想到給崔明昊下毒的竟然是杓蘭。

  薛沐洵將胳膊支在了椅子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我原本只是覺得你最近有些奇怪,常常心不在焉,說話也有些古怪,尤其是昨日你和我聊的話題。」

  「當時我只道你是嚇壞了,回來想了想,卻覺得不對,若是嚇壞了,怎麼還會那麼理智的和我討論殺人的問題。」

  「所以姑娘從那時便開始懷疑我了?」杓蘭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薛沐洵搖頭:「沒有,我當時並未多想,交代紫陌多注意一下你,免得你出什麼意外?」

  「可今天紫陌告訴我說你去了崔明昊的住所那裡,打聽崔明昊的身體狀況。」

  「我當時覺得十分古怪,你你和崔明昊並不熟悉,若說喜歡關心他自然是不可能的。」

  薛沐洵說到此處想著她,平靜的敘述:「如果不是出於喜歡和關心,那還有誰會去關心他的身體呢?」

  「答案只有一個,那便是下毒的兇手。」

  「你會去那裡,只是因為昨天我告訴你,崔明昊記得最後一個勸他吃烤肉的丫鬟的聲音。」

  「那個丫鬟就是你,你怕崔明昊真的記得你的聲音,所以想過去打探一下情況,順便看看有沒有再次動手的機會,對嗎?」

  杓蘭手猛然一抖,手裡的茶盞摔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暗夜裡,響亮又刺耳。

  屋子裡更加靜謐了。

  紅塵輕手輕腳的收拾了摔碎的茶盞,退到了薛沐洵的身邊,雙手環胸看著杓蘭。

  杓蘭靜默許久,才深深的歎息:「姑娘什麼都猜到了,打算怎麼辦呢?是要將我送到皇帝面前,還是送給崔家人呢?」

  薛沐洵並未回答她的問題,反而重新遞了一杯茶給她,「願意聊聊嗎?」

  杓蘭搓了搓手,才發現自己掌心已經濡濕了一片。

  她有些茫然的看著薛沐洵,似乎沒有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薛沐洵也不催促她,只舉著茶盞到她的跟前。

  杓蘭愣愣的接過茶盞,無意識的送到嘴邊,仰頭一飲而盡。

  溫熱的茶水沿著喉嚨一直留到胃裡,讓她渾身感覺舒服了不少。

  「能再給我一杯嗎。」她將茶盞遞給了薛沐洵。

  「當然!」薛沐洵又為她到了一杯。

  這一次,杓蘭沒有一飲而盡,而是放在嘴邊慢慢的酌飲著。

  一杯茶盡,她才幽幽的開口,聲音有些縹緲。

  「我沒有騙姑娘,我的確是甘州人氏,曾告訴姑娘的事也是真的,我只隱瞞了姑娘一點,不僅我的哥哥死於仇人之手,我的父母也是。」

  說到這裡,她深吸一口氣,咬了咬嘴唇,才又道:「我姓陸,並不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我的父親陸豐曾做到了甘州衛指揮同知。」

  陸豐?甘州衛指揮同知?薛沐洵驚訝的倏然坐直了身子,是她知道的那個陸豐嗎?

  先前審鄭文昌的時候,他曾說過暗夜裡只看到出賣延安候的人臉上有一道疤痕。

  後來三師兄在甘州查舊檔查了許久,只查到了甘州軍中有兩個人符合這個特徵,一個叫孫培,一個叫陸豐。

  這兩個人在當年甘州之戰後,均沒有找到屍體。

  線索查到這裡,便斷了,再查不到關於陸豐和孫培的任何消息,畢竟時隔多年,又物是人非,查起來特別困難,薛沐洵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只是先前因為要幫蕭祁湛,便讓傅青先從甘州回來了,調查也因此中斷。

  可她竟然從對面這個臉色蒼白的女孩口中再一次聽到了陸豐的名字。

  「所以你叫陸杓蘭?」她輕聲開口。

  先前杓蘭來京時,曾問過她的家人與姓氏,但她說父母早亡,自幼和哥哥四處流浪,相依為命,已記不清楚姓氏和小時候的事情。

  薛沐洵當時也沒有太在意。

  杓蘭輕輕點頭,「我父親他為人豪爽,仗義,說話嗓門又大,遠遠聽來像和人吵架似的,可其實他的心地十分善良,只是長的有點凶罷了。」

  說起父親,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懷念的微笑,神情也變得柔和起來,「父親他作戰勇猛,延安候收復甘州的時候,他只領著一千人便截退了一萬瓦剌軍的退路,使得延安候順利收復甘州。」

  「也因為這場戰爭,他受了很重的傷,在這裡…」杓蘭的手從眼角劃到下巴處,「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疤痕,可傷好後,他一點都不在意這道疤痕,還十分自豪,說這是他英勇的象徵。」

  杓蘭眼中有淚滑落,嘴角卻含著一抹笑。

  薛沐洵心裡有些慼慼,她見過陸豐一次,他升了指揮同知,來營裡拜見父親,縱然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但他依舊嗓門很大的同父親熱烈的討論著甘州軍的佈防問題。

  杓蘭的話將她的思緒也帶回到十六年前的歲月,讓她想起了前世的父母延安候夫婦,薛沐洵的神情也有些恍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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