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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老男人懷了我的孩子後我跑了》第39章
☆、39.

  陸銘時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顧奕新正在台上致辭。

  上台之前,他把手機交給了旁邊座位上坐著的領導的女兒保管。

  演講時,手機忽然嗡嗡震動。

  本想掛掉電話的姑娘不小心按了通話鍵,只好貼到耳邊,輕輕「喂」了一聲。

  這聲線,低沉華麗。

  因為這一通電話,陸銘時急得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打了個飛的就飛去了省城。

  八個小時的車程,坐飛機不到一小時就走完了。

  還是要承認,腐朽的資本主義自有他便利的一面。

  陸銘時神情憂鬱地望著舷窗,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心理準備。

  他沉默地輕撫著小肚子,深覺自己再這樣下去,極有可能患上產前抑鬱。

  今天。

  不管情敵是誰。

  不管有多少艱難險阻。

  他都要挺起胸膛,拿出男人的勇氣。

  為崽而戰!

  顧奕新正在婉拒領導女兒的好意。

  「真的不用每天給我送橘子。」

  顧奕新解釋道。

  「我最近吃橘子吃太多,已經有點上火了。」

  於是那姑娘把橘子往身後一藏,變出一筐梨。

  顧奕新嘆了口氣:「姑娘……不用多費心了。」

  顧奕新誠懇地望著她,告訴她殘忍的實情:

  「其實,我只喜歡男人。」

  姑娘張大嘴巴,似乎是驚呆了。

  顧奕新又重複了一遍:「我只喜歡男人,所以……」

  「那可真是……」姑娘忽然面露喜色,「真是太好了呀!」

  她聲音一變,變得低沉華麗。

  她摘下發套,長髮變短髮。

  她,不,現在應當稱為他,正濃情蜜意地望著顧奕新。

  「本來我都做好一輩子扮演女人的心理準備了,太好了,既然你也喜歡我的話……」

  「……」

  顧奕新看了女裝大佬十秒鐘,暗道失敬失敬,送橘十四天,不知大佬是男兒。

  但是大佬的措辭果然還是有點問題,顧奕新客氣解釋:「但是先生,我並不喜歡你。」

  大佬擺擺手,露出一臉不用害羞我都了解的神情,認真道:「你說你喜歡男人。」

  「我是男人。」

  「所以你喜歡我。」

  大佬滿面篤定喜笑顏開,說著就要撲上來親他一口。

  顧奕新目瞪口呆。

  沒有被女裝大佬驚到的他,被大佬的神邏輯震驚了。

  由於過度震驚,他沒有來得及推開,致使大佬意圖得逞。

  如果這個時候陸銘時推門進來了就太俗套了對不對。

  我們這麼清新脫俗的劇情會往這麼俗套的方向發展嗎?

  啊,對不起,它還真會。

  風塵僕僕的陸銘時下了飛機換成汽車,一到廠裡就抓著路人問:「顧奕新在哪?」

  當他懷揣著激動的心情推開辦公室房門。

  看到了讓自己血液為之冷卻的畫面。

  在那張,完全比不上自己辦公室的辦公椅的辦公椅上。

  顧奕新敞開雙腿坐著,如同當初坐在自己臥室的美人榻上一般,老神在在,姿態放鬆。

  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欺身壓在他身上,俯身欲親吻他的臉。

  陸銘時噹噹噹噹腦子裡跟被砸壞的遊戲機一樣刺啦刺啦碎成一片,還沒等他自己意識過來,他已經怒不可遏地衝進去,把那個人拉起來甩到一邊。

  大佬還沒碰到人,就被揍了一拳,他也是很委屈,很不開心的。

  但是大佬打架很弱,不然也不會被兩名犯罪分子堵在角落裡了。

  因此他完全不敢還手,只是捂著胸口旋即欲泣:

  「你是誰啊!為什麼打人!」

  陸銘時雙手僵硬地垂在身側,嘴唇抿成一條線,高大的身影冷冷地俯視著這個陌生人。

  聲音果然就是電話裡的那個人。

  誰知道這段時間,他們還有沒有做過更多的事情?

  陸銘時突然特別後悔兩週前沒有跟著一起過來。

  就應該把人看得死死的,不應該那麼心大,由著他來……

  顧奕新先是鬆了口氣,他實在受不了大佬身上那股香水味兒,簡直要窒息。

  然後他仰頭意外地看著陸銘時:「陸總?你怎麼來了?」

  陸銘時卻不答他,只看著眼前的陌生人,充滿敵意:「你是誰?誰教你坐在他腿上的?」

  大佬算是琢磨過味兒來了,合著這是正主找上門來了!

  大佬看看顧奕新,發現他根本沒給自己留一點點注意力,不甘心地反問:「你又是誰?誰教你我不能坐在他腿上的?」

  然後兩個人同時轉向顧奕新。

  齊聲問:

  「他到底是誰?」

  顧奕新覺得這一幕實在是似曾相識。

  他只好向兩個人分別解釋了對方的身份。

  「這是陸銘時陸總,目前是我的好朋友。」

  大佬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不是男朋友。

  陸銘時哼了一聲。

  我是他睡一張床的好朋友。

  你能嗎?

  「這位是我那天救下來的姑娘——哦不,現在是先生了……」

  陸銘時盯著那人看了半天。

  「你不是救了一個女孩嗎?」

  大佬手指甲還塗著紅彤彤的指甲油呢,眼睫毛畫的跟煙熏妝似的。

  這不重要。

  陸銘時深吸一口氣,轉向顧奕新,質問道:「你喜歡他?」

  顧奕新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不不不不不。」

  我怎麼可能喜歡這個樣式的。

  不要強姦我的審美。

  於是大佬在顧奕新拼命否認的過程中哭著跑開了。

  一邊跑一邊用尖利的女音嚎啕:

  「你無情!你無義!你無理取鬧!」

  顧奕新深呼吸,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爆粗口。

  陸銘時看著他。

  「你把他怎麼著了?」

  顧奕新深吸一口氣,表情極其嚴肅。

  「我再重複一遍。」他打著抖說,「不要試圖強姦我的審美。」

  他揮了揮手,空氣中還殘留著大佬那讓人不適的香水味。

  不過說起來。

  陸銘時到底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顧奕新想起了安喬的話。

  主意是他出的,他說,只要自己離開一段時間,陸銘時自然會說實話。

  現在他是來說實話的嗎?

  陸銘時走近些,一低頭,看見他褲子上的褶皺。

  靠。

  這是那個沙雕女裝大佬留下的痕跡。

  只要一想,陸銘時就很氣。

  這是我都沒有坐過的大腿!他!到底憑什麼!

  所以陸銘時遵從內心,毫不客氣地,坐了上去!

  陸銘時這個動作,從他的角度出發,基本是沒有經過大腦的舉動。

  而這個動作,對於顧奕新來說,也是極為令人震驚的。

  今天真是令人震驚的一天,顧奕新不確定地想。

  首先,他救過的姑娘,其實是一個女裝大佬。

  還是一個邏輯神過魏浚杉的女裝大佬。

  然後,本應坐在燕市豪華辦公室裡吹著空調的陸銘時,突然就出現在了眼前。

  最後,冷面大佬陸銘時用足以殺人的視線,趕走了女裝大佬,獨自佔據了……

  他的大腿。

  顧奕新努力找回冷靜。

  陸銘時就趴在他肩膀的位置,高大的身軀努力蜷縮起來想塞到他懷裡,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顯得十分笨拙。

  笨拙的陸銘時雙腿分開跪坐在他腿上,兩隻手撐在腦袋兩邊,拳頭陷進柔軟有彈性的辦公椅頭枕裡。

  也許……

  椅咚?

  陸銘時俊帥的臉近在咫尺,深茶色的瞳仁縮緊又放大,彰顯著這位主人的緊張。

  想找回冷靜……

  好像有點難。

  顧奕新咳嗽一聲,掩飾去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陸銘時低聲問:

  「他親到你了嗎?」

  顧奕新茫然回視。

  陸銘時得不到回答,內心十分憂鬱,他伸出手,極輕極輕地摸了摸顧奕新的臉頰。

  「是這邊親到了?」他自顧地問,卻並不像在等待回答,「還是這邊親到了?」

  「哪邊都不行。」

  陸銘時昂首宣佈了這個結論,然後捧著顧奕新的下巴,在他左右臉頰各親了一口。

  「叭叭」的兩聲脆響。

  房間很空,甚至有回聲。

  顧奕新:「……」

  他過了五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一臉狀況外問:「陸總,你看你要不要……解釋一下?」

  解釋一下。

  你這樣,我很惶恐的。

  很容易誤會的。

  我要是誤會了。

  那會發生什麼。

  那就很難說了。

  陸銘時親完之後立刻回歸了面癱。

  我要冷靜,陸銘時冷靜不下來地想。

  做都做了,是男人,就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於是負責任的陸銘時雙手扳過顧奕新的肩膀,對著他偏淺的眼瞳一字一頓道:

  「沒錯,我就喜歡你了,怎麼辦吧!」

  如是這般,小顧被陸總突如其來的直球炸了個頭暈目眩。

  過了一會兒才問出聲:「什麼時候開始的?」

  陸銘時大聲背誦道:「喜歡是無形無跡的煙火,沒有踪跡,沒有來去,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

  「別背詩了。」顧奕新掐了一下陸銘時的耳朵尖尖,看他吃痛的皺起眉,不著痕跡地勾了一下唇角,「我問你話呢。」

  陸銘時耳朵很紅。

  不是掐的,掐之前就夠紅了。

  陸銘時吱吱唔唔道:「我也不知道,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很喜歡你了。」

  這個樣子多可愛嘛。

  顧奕新暗想。

  莫非,陸銘時的不正常,只是因為這個?

  總覺得不是很靠譜。

  顧奕新打量著他,接著問:「然後呢?」

  陸銘時呆了呆。

  「然後……」他也不確定地看著顧奕新,遲疑道,「給……給我一個追你的機會?」

  好歹也是一個床睡了這麼久的人,我難道不值得一個優先權嗎?

  陸銘時說服了自己,理直氣壯。

  顧奕新挑挑眉。

  「就這樣?」

  陸銘時苦惱地移開目光。

  他眼神轉回來,盯著顧奕新柔軟的唇。

  他苦惱的時候,顧奕新不著痕跡的把大辦公椅轉了個方向,面朝厚重的長桌。

  再往前挪了挪。

  本來就跪在椅子上陸銘時,感覺後腰抵上了硬邦邦的桌沿。

  他被卡在了桌子和顧奕新中間。

  像被囚禁的囚犯,無處可逃了。

  怎麼肥四,陸銘時想。

  他應該把顧奕新綁回去的,結果卻自己困在了這裡。

  顧奕新一隻胳膊肘撐在寬大的扶手上,手掌撐著下巴仰著頭頗有興致地望著陸銘時。

  陸銘時直了直腰,發現直不起來,會抵住身後的桌子。

  他只能把視線移回顧奕新臉上,然後小聲說:

  「就這樣……」

  顧奕新哦了一聲,似乎有點失望。

  「……怎麼可能。」

  陸銘時說完,鼓起勇氣,兩手按住顧奕新的肩膀。

  「我……」

  他躊躇著、忐忑地問:

  「我可以親你嗎?」

  「嘶——」

  千里迢迢趕來門外聽牆角的打手A、打手B以及安喬,世上除了陸總以外唯三知道真相之人,此時被酸出了三張檸檬臉。

  顧奕新沒說話,他靜默地微微抬著頭,淺色的眼珠氤氳著一點笑意,手在陸銘時腰後面稍稍託了一把。

  這一托就如同一個信號,陸銘時一點點低下頭,顧奕新的臉在他的視線裡逐漸放大,一直到近到超出眼睛的聚焦範圍。

  陸銘時終於輕輕張嘴,含住自己覬覦很久的那顆唇珠。

  像含住一粒珍珠大的青葡萄,柔韌清甜,不忍咬破。

  像含住一汪水,捨不得嚥下,只銜在口中迷亂。

  積蓄在陸銘時內心,壓抑太久的侵略因子,正不間斷地冒出來,又被他狠狠壓下去。

  顧奕新到這個時候為止,始終相當配合,但他遠遠不像陸銘時這般耽溺其中。

  陸銘時有些不能自控,而顧奕新是在享受這一切。

  這種不主動不拒絕的行為讓陸銘時有點喪氣。

  他又只好不間斷安慰自己。

  ……至少,對方並不討厭。

  那麼,總說明他是有時間,有機會的吧?

  和其他人比起來,自己總歸有些不一樣。

  有一個小生命,把兩個原本不相干的個體,聯繫在了一起。

  這時,沉溺於這種感覺的陸銘時,終於因腹中一點微末的、難以察覺的動靜,記起了真正重要的事情。

  他親愛的崽崽,需要的可不是這種純粹浪漫式的淺淺親吻。

  他需要的是更直接一些的,更深層次的……

  顧奕新雙手扣在他腰後,把陸銘時整個人更加拖上來一點。

  手指拂過的位置全部滾燙,陸銘時的身體像著火一樣灼燒。

  這讓顧奕新臉上浮現出訝異的情緒。

  終於意識到重點何在的陸銘時開始行動了。

  他急於嘗試叩開顧奕新的齒關。

  這並沒有受到太多的阻礙。

  但當少年慵懶縱容地張開嘴,讓他將舌滑進去時,感覺卻又完全不同了。

  除了靈魂宛如鐘鳴一般的持續震顫和感官的強烈刺激以外——是能量濃度在急劇上升。

  陸銘時對能量的感知更為清晰。

  過去,當他們接觸時,那些能量像是空氣中的浮沫和粉塵,以微粒的形式緩緩籠罩在他的周身,舒緩母體與胚胎的不適。

  而在這個深入的親吻中,陸銘時甚至能感覺到磅礴的能量匯聚成液體,通過神經網絡直接流入他的心竅,進入血液,最終被胚胎所吸收。

  金子一般的寶貴能量迅速地彌補著長久分離造成的缺失,這是營養劑無論如何不能做到的。

  身體和靈魂感受到同等的刺激,陸銘時顫抖著吁出一口氣,他感覺到小寶貝正在歡悅地瘋狂汲取著這些能量,而胚胎的心情奇妙地和他心心相連。

  除了同樣的歡愉以外,胚胎強烈的反應還讓陸銘時產生了愧疚的情緒。

  他隱隱自責是自己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讓他的小崽餓肚子了。

  有這些奇妙感受的人並不只有他一個。

  過去那些能量傳遞太過微小而緩慢,相對遲鈍的父體幾乎從來沒有過感應,但這次,充沛的能量激流連顧奕新都感覺到了,只是不知那種感覺從何處而來,往何處而去,又因何而存在。

  這種感覺奇異地彌補了他的寂寞,像把他生命中某一部分不再擁有的缺失緩緩補全。

  顧奕新疑惑地顫了顫睫毛。

  陸銘時在顧奕新的親吻中慢慢闔上又睜開眼睛,他看見的是少年臉側清爽的那狀優美的耳朵。

  他的人。

  他的崽。

  他的世界。

  這一刻陸銘時眨眼睛特別特別慢,呼吸也特別特別慢。

  他生怕一個呼吸,這麼美好的時刻就不見了。

  但時間不會因為他的願望而停下。

  同樣被能量流動的奇異感受震撼的顧奕新,心神完全被這種迷醉的情緒佔據。

  他的視線沒有分毫停在陸銘時的臉上,而是從他周身自下而上一點點打量,最終停留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位置。

  陸銘時緊緊閉著眼睛,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妙。

  顧奕新在——

  解他的衣服。

  並不是那種意味的,他動作緩慢小心,卻非常堅決,如在揭開一個謎底。

  當陸銘時意識到這一點時,顧奕新的手指已經抽出了陸銘時軟質的特殊腰帶,挑開他小腹前那幾粒襯衫釦子。

  陸銘時瞬間條件反射地探手抓住了顧奕新的手腕,另一隻手慌忙把已經掀開的衣料掩回去,試圖重新遮住自己越發明顯的肚子。

  可是他這個動作就已經充分暴露了那兒的不尋常。

  顧奕新反手握住他的,然後輕巧地把陸銘時的另一隻手也擒獲到一起。

  陸銘時被這樣單手鉗著兩隻腕子背到身後,上身也被迫向後仰起。

  「咚噠」

  他的脊背再次重重磕到了硬木桌沿,唯獨一個圓圓可愛的小肚子向前挺著。

  顧奕新解開了陸銘時的衣扣,屋裡開著暖氣,但在這樣的氣候裡,平常不見天日的皮膚直接暴露在空氣中,使他止不住的顫抖——

  那不僅僅是因為寒冷,更是因為過於濃烈的羞恥心。

  在他喜歡的人面前,陸銘時難受地想,在他的面前的我現在這麼醜。

  這樣的畸形,他自己能夠接受,不代表其他人能夠接受。

  正因為害怕這一點,陸銘時一直有很重的心理壓力。

  顧奕新專注地看著,手掌緩緩落到他的小腹上,用拇指柔軟的指肚摩挲著一小塊皮肉。

  就是這裡,那些能量就是最終在這裡消弭。

  他一點也不覺得醜。

  在顧奕新看來,他從來都沒有覺得陸銘時身上有一個地方難看過。

  這具身體就像是為他量身打造的,每一處轉折,每一處變化,都是恰到好處。

  包括這個從八塊腹肌變得逐漸圓潤,如今更是明顯凸起的肚子。

  陸銘時一定有什麼秘密。

  顧奕新抬起眼睛,以目光詢問。

  「這裡有什麼?」

  他的手掌輕輕貼附在那片溫熱的皮膚上,隔絕微涼的空氣,感受到肚皮下面微弱的震顫。

  「砰砰砰砰」

  微弱的跳動。

  如此奇異,如此新鮮,如此珍貴。

  陸銘時的心,也跟隨著同樣的節奏,跳得又快又急。

  他閉上眼睛再睜開,以這種被拘束著的姿勢不安地扭了扭,啞聲道:「你放開。」

  「我不會亂動的。」

  「……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顧奕新於是依言放開了他的雙手。

  陸銘時靜默地低下頭,自己伸出手再度撩開他黑色的手工定制襯衫,然後把長褲也往下拉了一小截,露出他如今已經有些明顯的肚皮的全貌。

  高大英俊的男人身材保持的一直很好,寬肩窄腰,流線的倒三角,越發顯得凸起的小腹是如此的不合時宜。

  顧奕新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那裡,他抬了抬手指,還沒來得及動,陸銘時已經抓住他的手掌,再一次按在自己的肚子上。

  高大英俊的男人額頭上汗水岑岑,艱難而固執地拉著他的手,生怕他會立刻甩手走掉一樣。

  陸銘時看著顧奕新的眼睛,笑得有一點期待,又有一點難看。

  「裡面有個小孩子。」

  他似乎完全看不見顧奕新臉上驚愕的表情,自顧自說道:

  「一個孩子,他已經在這裡面待了快四個月啦。因為一位父親的過失,他的另一位父親到現在才知道他的存在。」

  陸銘時緊盯著顧奕新的眼睛,一字一頓說:「沒錯,就是因為那一次。」

  「——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

  超級經典老梗,歷久彌新。

  很多狗血的書裡面都有的,顧奕新穿來之前沒少看這些文學作品。

  看的時候喜聞樂見,發生在自己身上可沒那麼有趣。

  顧奕新開始思考人生。

  他這輩子,穿書前,穿書後,都徹頭徹尾地只喜歡男人。

  某種意義上講,他可以算是特別專一。

  因此,顧奕新絕逼想不到這輩子會有個人站在他面前,鄭重宣佈「我有了你的孩子」。

  言下之意——

  「請對我負責」??

  ……

  顧奕新雙手摀臉。

  陸銘時!對他說!

  我懷孕啦!還是你的崽哦!

  他記得原著的大致劇情,可從來不知道,書裡的反派炮灰攻陸銘時,也會懷孕!

  原著裡面,從頭到尾能懷孕的男人,都只有原主一個。

  陸銘時看著顧奕新,處在十分的忐忑之中。

  面前膚色一向很純正的少年,臉上罕見地出現了豬肝,番茄,茄子,橙子甚至西瓜木耳等各種奇葩的顏色。

  足見主人內心之糾結。

  經過了一番縝密地思路剖析,顧奕新已經相對冷靜了下來。

  鑑於他足夠了解這本書的奇葩指數,在書裡的世界,一個男人懷孕自然不是什麼完全不可能的事。

  顧奕新記得很清楚,就在自己剛剛穿進來的時候,曾經和陸銘時度過了怎樣瘋狂的一晚。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那一夜的過後,會造成現在這樣的結果。

  如果知道會鬧出人命,他肯定不會和陸銘時ooxx。

  在顧奕新發楞時,破罐子破摔的陸銘時已經把所有的話全部說出來了。

  「我得知,如果想要這個孩子,就必須要天天和你待在一起。你剛剛也感覺到了,那種能量的變化。」

  「因此我隱瞞了你很多事,也撒過很多謊。」

  「聽到這些之後……」

  「你還願意跟我回去嗎?」

  陸銘時這番話簡直情真意切,誠懇萬分,可憐巴巴,小心翼翼。

  顧奕新張了張嘴。

  陸銘時心想你最好說是。

  不然。

  就只能躺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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