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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如何讓大喵乖乖睡覺》第28章
第二十四章秘密(下)

 “這就是簡大夫所說的小荊芥。”

 蔣智把屬下從藥廬收回來的一叢叢綠葉子拿在手裡翻看,實在很難相信這看上去再普通不過的小草竟然能夠逼得殿下在正常情況下化了形。

 簡大夫說這並非常見的小荊芥,而是他無意中尋到的異種。

 據查證,冀州確有名為香薷的貓草,在野地裡極得貓類的喜愛,但沒有簡大夫的小荊芥來得“有效”。

 他們並不知道簡曉年手中的貓薄荷不是“本土產品”,而且當時又佈滿藥廬,對從未接觸過它的某隻大喵來說,影響是可怕的。

 之後劉煜醒來,再去試聞的時候,就沒有第一次這般反應劇烈了。

 即便是這樣,還是沒辦法完全排除簡大夫的嫌疑。

 或者準確地說,以蔣智和鄭榮的身份,並沒有這個資格決定簡大夫的“去留”和“罪責”。

 簡家的情況他們已經查得清清楚楚,雖有御座上那位不斷做些虛虛實實的手腳、試圖干擾他們的查探,但煜親王有自己的判斷,並未受其影響。

 現在出了這樣的狀況,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讓“不幸”知道了秘密的簡曉年永遠沒機會說出這個秘密來才是。

 但光是想起對方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睛,還有自家那位疑似紅鸞星動的殿下,蔣長史就覺得萬分頭疼。

 “殿下回來一趟不容易,在自個兒府裡休息一夜,相信宮裡頭也不會因此說什麼,但此事必要瞞得嚴嚴實實,不可走漏了風聲。”

 鄭榮點點頭:“你放心。”他執掌的暗衛營不會讓殿下和簡大夫在院裡說的哪怕一個字傳出去。

 其實當時看到殿下樣子的,除了簡大夫,就只有他們兩個知情人。

 在場的影衛皆以為是簡大夫不堪受_辱,掙扎抵抗的時候傷到了殿下。

 至於簡大夫如何能傷到殿下,又傷到了殿下哪裡……這種事情他們就不敢猜測和議論了。

 如此一來,雖然可能莫名多了個唐突美人反被傷的窘名,但帶來的影響至少比先祖返魂的秘密被更多人知曉造成的影響要來得小。

 “西南的事情才剛告一段落,我還以為至少能清靜幾個月的,沒想到……你說,殿下會如何處置簡大夫?”

 饒是蔣子謙跟隨劉煜多年,也沒有遇到過如此棘手的問題,他心裡惴惴不安,想找個人分擔。

 可惜鄭大人並沒有跟他“討論”的意思,說自己還要巡視就大步離開了屋子。

 在蔣智看不到的地方,鄭榮放慢腳步,朝晚楓院的方向望瞭望,卻被茂密的樹叢擋得乾乾淨淨,他握緊了拳頭,又加快了步伐。

 ——笑起來那樣溫暖的一個人,應當能逢凶化吉的……

 ……

 煜親王“醒來”之後,為避免宮中那位生性多疑的冀州皇帝發現端倪,需要立刻返回校場。

 臨行前,他竟然生出了此生未有的猶豫,在思考了好一陣子之後,還是走到了晚楓院。

 那裡如今由煜王親衛把守,沒有蔣長史的允許,連兩個侍女都不能隨意進出。

 侍衛看到殿下親至,齊齊行禮,然後恪盡職守地繼續執崗。

 看到晚楓院有如此重兵把守,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院子里關著什麼窮凶極惡之徒。

 事實上,在王府的主人眼裡,晚楓院裡住的大夫,應當是再溫和善良不過的一個人了。

 那個人總會帶著一抹動人的淺笑望著他,跟他說一些自以為有趣的舊事來“套”他的話,探求他的喜惡。

 那個人還會用一雙白皙漂亮的手來吸引他的注意力,讓喜潔的他不會因為粘稠的藥油而感到不適。

 那個人特別寵溺兩個小崽子,也親口承諾即便是它們變成了大傢伙,也會照樣喜歡。

 ——也許當時忽然而起的慾_念是假的,但在意那個人的心,卻不作偽……

 正如曉年跟蔣子謙交代的一樣,小荊芥對貓的作用持續不過須臾,所以化作白虎的時候,劉煜其實已經幾乎恢復了神智。

 它背對著門口而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不想看到簡曉年眼中的恐懼和厭惡。

 能夠讓簡大夫說不出秘密的方法有很多,但劉煜卻一個都捨不得對曉年用。哪怕是聽到子謙將其軟禁在晚楓院,他都忍不住想來看看。

 跨進月門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緊緊鎖在了某人身上,再也挪不開去。

 ……

 經過了無眠的一夜,簡曉年看著門口佇立的侍衛,心中忐忑不已。

 ——他能感覺到,現在守在院子內外的,並不是普通的侍衛。

 不知道是不是蔣長史忘記了,他們並沒有將小虎崽從簡曉年身邊帶走,讓孤獨無依的簡大夫多少還有些安慰。

 小虎崽早就感覺到簡曉年的緊張和徬徨,所以從昨天晚上到白天都表現得十分乖巧。

 乖乖窩在他懷裡,主動把自己的小爪爪和小尾巴塞到他手上,給他玩,充分展現了“彩衣娛親”的潛質和聰明伶俐勁兒。

 簡曉年捏著小虎崽軟軟的小爪子,擼著它毛茸茸的小尾巴,確實沒有一開始那麼惶恐不安了。

 ——又到了聽天由命的時刻,他再不安,再害怕,事情難道就能由著自己的願望去發展了嗎?

 不過,此時的簡曉年並沒有意識到,在他的潛意識裡沒有真的擔心劉煜會對自己“下狠手”,並不完全是因為相信煜親王的品性。

 “嗷嗚嗷嗚~”“嗷嗷嗷嗷~”

 和簡曉年一起待在房裡一下午加一晚上,眼看早上也不能出去溜達了,可以不出去玩但不能沒有自由的小傢伙們終於有些不高興了。

 不過它們是絕對不會怪簡曉年的,要怪只會怪站在門口那幾尊氣味熟悉的“石像”。

 它們先是扒在門檻上對著穿起侍衛輕甲的影衛們叫,發現對方竟然不理會自己,頓時氣惱得直呼呼。

 乖乖輕車熟路地翻過門檻,一搖一搖地跑到影衛正面,撅著小屁股、昂起小腦袋嗷嗚嗷嗚叫得更“凶悍”了。

 小虎崽表現得這麼兇,但門口的影衛卻一直目視前方,並沒有要配合一下的意思,小虎崽很快出離憤怒了,伸出小爪子就去撓他的靴子。

 靴子即將報廢而欲哭無淚的影衛:“……”

 圍觀整個“兇案現場”的簡曉年:“……”

 實在看不下去了,簡曉年招手呼喚小虎崽:“乖乖,到哥哥這裡來。”

 小虎崽看到簡曉年蹲在門口,朝它伸手,立刻放棄“攻擊”影衛,屁顛屁顛地跑回去,被簡曉年抱了起來。

 “嗷嗚嗷嗚~”小傢伙回到簡曉年懷裡,立刻“告狀”一番,淡藍色的眼睛透著小委屈,簡曉年抱著它哄了哄,把一旁的影衛聽得悲憤交加。

 ——小老虎這變臉的功夫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學的……在小林居的時候,它們可不是這樣的,而是跟殿下一樣,高冷得很吶!

 簡曉年哄完了小虎崽,看了看影衛的靴子,不好意思地道了歉,但對方沒回應他。

 原本被小傢伙這麼一鬧還有些好笑的簡曉年意識到自己如今是前途未卜的“階下之囚”,頓時垂了眼。

 這時候扒在門檻上看他們的崽崽突然躲到了曉年的身後,他懷裡的乖乖也窩起來炸了毛,意識到什麼的簡曉年往院子裡看去,就看到劉煜從月門那邊踱步而來。

 看到他嚴肅冷峻的臉,簡曉年並不感到害怕,反而莫名生出了一絲喜悅。

 但很快的,他腦海裡突然浮現了昨天在藥廬裡發生的事情……這個人離自己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不知為何感到有些窘迫,曉年不自在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他緊緊抱住懷裡的小虎崽,身體往門框後面躲了躲。

 ……

 一直注意著他的劉煜當然立刻就發現簡曉年對他的眼神閃躲,心中頓時沉了下去。

 什麼翼皇族生而武神,什麼得先祖返魂得大昌盛世,都是虛話!

 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本就身負“兇名”的攝政王竟然還會變成駭人的猛獸,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哪怕對方心地善良溫和,一樣接受不了……

 ——但是他說過會喜歡大老虎的……原來,都是騙人的。

 劉煜一步一步走到台階下,但還是比站起來的簡曉年高上不少,他低頭問:“你怕我。”

 這明明應當是個問句,偏偏說的人帶著篤定的語氣,好像自己給自己判了命,還不讓對方反駁。

 曉年把兩隻小虎崽都抱在懷裡,一開始確實不敢看劉煜,聽到這句,覺得他的語氣怪怪的,才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

 從他們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兩人似乎從來沒有討論過怕不怕的問題,曉年自然也沒提前想過這個問題的答案。

 ——怕肯定是怕過的,但相處之後,似乎就沒那麼明顯了……

 曉年原本想就這樣回答劉煜,但腦海裡突然浮現了剛剛小虎崽對影衛發出不滿之音的畫面,他突然有些話想對眼前的這個人說。

 尤其是當劉煜又是這幅冷淡模樣,說著讓人無力吐槽但無從辯駁的話來時。

 人之所以會害怕,有時候是因為對方的實力未知,有時候是因為兩者力量懸殊,有時候則單純是自己臆想出來的恐懼。

 哪怕劉煜從未真地對他做什麼,哪怕自己是目前唯一能改善對方失眠症的醫者,但只要他們的身份如此,就不存在真正的平等。

 “殿下一言可以決定我的生死,我當然會怕的。”

 ——除非他內心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抵抗這種因不平等而產生的屈_辱和不甘,那就是真的不害怕了吧。

 劉煜聽了簡曉年的話,看著他始終不願和自己交疊視線的眼睛,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晚楓院,消失在月門那裡。

 探著腦袋張望了一番,感覺到大老虎是真的走了,簡曉年懷裡的小傢伙立刻生龍活虎起來。

 乖乖極其崇拜地盯著簡曉年看——它的哥哥厲害死了!在哥哥身邊,每次大老虎過來,最後都得灰溜溜地離開。

 它選擇性地忘記了上次在湖里“狹路相逢”,它們變成了落湯小老虎,是被同樣濕漉漉的簡曉年給抱回去的。

 崽崽從劉煜準備搶走他的寶貝銅球開始就對大老虎十分忌憚,剛剛劉煜站在台階下的時候,它一邊張開小嘴巴露出小尖牙,一邊頻頻看向昨日來不及收回來、還散落在院子裡的小銅球,生怕某人不死心。

 但等它們各自胡思亂想了一陣,卻發現簡曉年還保持著剛剛那個姿勢,一動不動站在門口,垂著頭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嗷嗚嗷嗚~”乖乖用後腿站著,兩隻前爪扒在他胸口,伸長脖子湊過去蹭簡曉年的下巴。

 感覺到小傢伙冰冰軟軟的鼻尖和臉上的絨毛,簡曉年露出一個苦笑。

 ——雖然是大實話,但他剛剛都跟劉煜說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這時候不該發個毒誓、表表忠心才對嗎? !

 ……

 煜親王回攝政王府,第二天清晨又離府,然後近一個月未歸,對外面的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簡大夫的危機顯然是度過了,因為晚楓院內外的侍衛在劉煜離開之後就被撤得乾淨。

 他又可以在藥廬裡做事情,甚至在王府裡到處走動,一切似乎恢復了尋常。

 不管是因為人品上佳,還是為了保住小命,煜親王相信簡大夫會守口如瓶,他們依然是親切溫柔的大夫和配合度極高的病人。

 簡大夫準備的擴香石,也每五日一次,準時通過王府的人送到煜親王的手裡。

 刻意不去想這個人,每天照料苗圃的新苗、制制精油,陪小老虎玩耍,日子很容易度過。

 但當簡曉年知道劉煜的“病情”加重了,甚至因為十天未眠而一時恍惚差點墜馬,立刻跟來“通風報信”的蔣長史表示自己要再去一次校場。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大喵王(哀怨):你怕我。

 小兔子:……

 大喵王:給你摸爪子和尾巴,別怕我行嗎?

 小兔子:行! ! !

作者君:兩個人怎麼都如此不矜持(四十五度角悲桑仰望天空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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