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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如何讓大喵乖乖睡覺》第41章
第三十七章 舊事

 又一次被冀州的大bss稱讚了, 這次還是沒帶簡家單獨被表揚……所以他應該謙虛兩句, 還是默認就好?

 曉年不敢看笑盈盈的劉炘, 只能低頭看自己的衣擺。

 劉炘親自上前扶起了他, 隨後令宮侍給簡大夫看座:“說來, 簡卿在煜王府, 也有半年時間了, 太后與朕都十分著緊煜親王的病情, 正好趁此機會喚你過來問一問。”

 ——這是要打聽劉煜的脈案啊……向醫生探問病人的病情,這是直系親屬才擁有的權利,同父異母的兄弟,真的有這個資格嗎?

 不過既然是皇帝開口問了,曉年說是肯定得說的,至於怎麼說、說什麼,卻是需要謹慎考慮考慮的事情……

 簡大夫稍稍打了個腹稿,就開口道:“回陛下的話, 煜親王殿下如今正在試新方子, 只不過這不是速成的方法,所以目前還看不出什麼效果,只能長久用下去,方能見到療效。”

 如果對方一定要刨根究底,問是什麼新方子, 曉年也可以直接告訴他“配方”。

 因為就算他們拿到了精油的配方,也做不出一模一樣的東西,更搞不清楚這些“藥油”配在一起的原理, 自然探不出劉煜真正的情況。

 在曉年的“故鄉”,常見的精油萃取方法包括水蒸氣蒸餾、擠壓、脂吸、化學溶劑萃取和二氧化碳萃取等。

 其中化學溶劑萃取和二氧化碳萃取需要繁複的工序、精密的器材和特殊的溶劑,在九州現有的條件下,絕無可能實現。

 哪怕是用如今看來最容易操作的脂吸法,要耗費的人力和物料也是驚人的,可以說在這個時代萃取精油,才把精油“滴滴似黃金”的價值真正表現出來了。

 雖然曉年一直在想辦法改良普通人可用的萃取方式,以便將來能夠將芳療推廣開來,但他現在給劉煜用的精油基本上是帶原料到自己的實驗室裡提煉出來的,品質自是不用說。

 九州也有博大精深的傳統香道,可這和芳療畢竟是兩個不同的系統,掌握超越時代技術的曉年擁有獨一無二的優勢。

 冀州皇帝聞言,果然露出好奇的表情,他追問:“哦?是什麼新方子?”那模樣自然不做作,一點都沒有打探別人事情的心虛和不自在。

 曉年遂將“藥油”的原材料挑了幾個常見的、味道明顯的,告訴了冀州皇帝,同時在心中暗自竊喜:還好,本寶寶是有備而來的。

 事實上,在出發來王帳之前,簡大夫就往自己身上滴了不少氣味明顯的藥油,一方面是考慮到對方問起配方的時候可以混淆視聽,而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掩蓋小虎崽的味道。

 曉年自從知道了“先祖返魂”的秘密,就相信了冀州皇族擁有特殊的能力這一“傳說”,在無法判斷劉炘是否也跟劉煜一樣擁有過人“嗅覺”的情況下,他必須要干擾對方的感官。

 在這種時候,當然要把自己身上的氣味弄得濃烈和復雜一點,讓劉炘聞些亂七八糟的味道,也就感覺不到小虎崽的存在了。

 直到很久以後,當曉年知道了小虎崽真實的身份,無比慶幸自己這此“草木皆兵”了一回。

 不管劉炘有沒有料到曉年會如此“直率”而“”單純“地說出配方,他此刻的心情看上去都是愉悅的,還笑著道:“簡太醫之前並未跟朕提及此法,難道是簡卿你自己琢磨出來的? ”

 聽劉炘把祖父給搬出來了,而且還像是祖父跟冀州皇帝說了什麼,曉年心中頓時一凜。

 但很快的,他又鎮定了下來——以他對祖父的了解,哪怕是陛下在前、刀立在脖子上,祖父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把劉煜和他的事情跟眼前的皇帝說……所以,對方一定是在詐他!

 想到這裡,曉年回道:“回禀陛下,說是新方子,也只是對煜親王殿下而言,祖父與臣哪裡敢在殿下身上用新藥。”

 換句話說,這種“十七歲少年自己琢磨出來的方子”,不存在的!

 “簡卿應當有段時間沒見你祖父了,”劉炘見曉年說話拘謹,似有意提些簡遵友的事情,來緩和一下氣氛:“簡太醫多年為朕的長子看脈,一直再妥帖不過的了,雖然太后後來也請了新的小方脈聖手,但朕這心裡,還是想著簡太醫吶……”

 他停頓了一下,語帶惋惜地嘆道:“既然煜親王看重簡太醫,希望簡太醫在王府裡也能一展所長吧。”

 祖父如今在太醫院裡,已經變成最清閒的太醫了,這一點曉年非常清楚。

 整個皇宮裡只有一個需要小方脈聖手的貴人,那就是皇長子。

 雖然陳岩御醫摔斷了腿至今未能好利索,但皇長子身邊又有另外兩位御醫相伴,更何況有煜親王的話放在那裡,祖父更不可能再被召入宮中給皇長子看脈。

 昔日的簡太醫,似乎已經失去了留在太醫院的意義,這對於一個醫術高超的醫者來說,顯然是懷才不遇的傷心事。

 曉年雖然感激劉煜的一席話,讓祖父可以逃離宮中那個危機四伏的泥沼,但也禁不住為祖父感到心疼。

 直到近日聽祖父道出他要編撰醫書的事情,曉年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在這些事情上,睿智的祖父總是比他要豁達許多……如果是他遇到這樣的事情,恐怕短時間內都很難調整過來,不鬱鬱寡歡就算好的了。

 聽冀州皇帝提及這段讓人感到不愉快的事情,曉年的頭低得更厲害了。

 劉炘卻好像沒有察覺到一樣,又跟他聊了聊這幾年京城義診發生的事情,似乎對曉年過去的各種經歷十分有興趣。

 一番交談之後,曉年不得不承認,只要不涉及煜親王,他跟這位皇帝陛下大部分的對話,都還算愉快。

 對方雖有上位者的威嚴,但態度溫和親善,而且還十分博學,哪怕對各地普通的民情民俗也略知一二,一點都不像在皇宮裡待了三十年沒出過遠門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久病成醫,劉炘對醫理也有一定的了解,所以跟簡大夫聊起醫術來,幾乎沒有阻礙。

 這樣“暢聊”下去,時間過得飛快,等煜親王來到王帳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好一陣子。

 “回來了?阿煜收穫如何?”

 皇帝見到自己的弟弟,非常高興:“朕跟琬嬪打了賭,賭今日阿煜定能獵到特別的東西,快告訴朕,朕是不是贏了?”

 “恐讓陛下失望了,臣只獵到尋常鹿獐。”

 旁邊的內官生怕陛下覺得下不來台,趕緊殷勤地補充:“剛剛老奴看了一眼,煜王殿下獵來尋常的鹿,那可是奴見過最大的鹿了!”

 劉炘聞言,淡淡笑道:“就說阿煜不會讓朕失望的……”

 他停頓了一下,話鋒突然一轉:“不過,還是琬嬪心細,也更了解你一些,她說你不愛這些,怕是不會出這種風頭。”

 曉年在冀州皇帝忽而提及琬嬪的時候就感到有些奇怪,這會聽到這一出,差點沒想摀住自己的耳朵。

 ——皇帝的寵妃更了解自己的小叔……這也太可怕了吧!

 誰知道,冀州皇帝接下來說的話,更讓他驚訝。

 只見劉炘似乎想到了什麼,嘆道:“當初先帝是有心讓你們親上加親的,可惜……現在想想,琬兒若是成了你的側妃,怕是比現在要好上許多。 ”

 他顯然還在對沒能讓琬嬪升位分一事耿耿於懷,此刻看到煜親王就想起舊事,想起其它可能,不免嗟嘆。

 這下子,不僅是簡大夫了,就連陛下身邊的內官也恨不得自己是個耳聾的,聽不到聲音才好。

 王帳中的氣氛,一下子就壓抑緊張起來,眼看就要收不了場。

 冀州皇帝卻好像突然從怨艾和回憶中清醒了過來,道:“時候也不早了,今日咱們就沾沾煜親王的光,試試這鮮美的鹿肉。”

 他吩咐內官去安排夜宴的事情,然後揮揮手,叫劉煜把從剛剛開始就恨不得縮成一團、當自己不存在的簡大夫給領走了。

 ……

 劉煜在前,曉年在後,身後還跟著幾個侍衛,兩人就這樣一路無言地走回了煜親王的帳子。

 進了帳子,曉年先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內間去,打開箱子把已經等他等睡著的小虎崽抱出來,輕輕放到床上,還拿小毯子給它們蓋好。

 看到小傢伙睡得安穩,曉年鬆了一口氣,隔著毯子摸了摸它們,就看到劉煜站在屏風那裡,也不靠近他們,只靜靜看過來。

 曉年想讓小傢伙安心睡,於是站起身,跟劉煜一起到了外間。

 不知為何,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陣子,劉煜才似有顧忌地開口道:“琬嬪的事情,說來話長,立側妃一事,也不是幾句可以說清……”

 這裡面涉及的舊事太複雜,說與不說是兩難。但他不希望小大夫因為劉炘的話胡思亂想,所以不想隱瞞。

 “無論如何,你不可以娶她的!”忽略心裡的那份不舒服,曉年覺得作為醫者,有義務要科普正確的觀念給人們。

 ——像劉煜和琬嬪這種情況的表哥和表妹若是成親了,可是近親結合,按照遺傳學的說法,很容易帶給下一代致畸致病的風險!

 劉煜看著曉年的眼睛,感覺到他語氣中的認真和堅定,嘴角竟然微微翹起一點弧度,但又很快消失,讓人無法輕易捕捉。

 他低下頭,回應道:“嗯,我沒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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