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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如何讓大喵乖乖睡覺》第71章
第六十六章 遠安

 小虎崽原本在坐榻上玩著自己新得的小兔子, 摸摸,抱抱,舔舔, 壓在自己的小肚子下面, 時不時還跟小兔子哼哼唧唧兩聲, 也不知道在“聊”什麼。

 承擔“照顧”之責而不得不看著它們的劉煜:“……”這一個時辰就做同樣一件事, 小崽子還真是閒得很……

 他完全忽略了自己抱著他的小大夫的時候, 不要說一個時辰了, 就是一晚上, 都可以這樣重複。

 旅途漫漫, 就這樣盯著它們看也不是一回事, 於是劉煜拿出一本書卷默讀起來。

 雖然在看書,但他其實放了幾分注意力在小虎崽身上,一旦它們要往馬車門口去,他就利用自己與生俱來的優勢,用大長腿把它們給“攔”住。

 小虎崽幾次想出去找哥哥不成,連最愛的小兔子也不是最可愛的了(變成了非常可愛)。

 曾默默觀察小大夫如何跟小崽子相處, 劉煜時常覺得如果能被他的小大夫這樣捧在手心裡, 變成小崽子那短短圓圓的身體, 似乎也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了。

 小虎崽顯然也感受到這種巨大的差別, 對於“大傢伙”的冷淡和不作為,私下里表示非常憤慨,因此產生的心理落差是極大的。

 ——哥哥在的時候,不僅會陪它們一起玩, 而且還會給愛的鼓勵,稱讚兩句或者給個溫柔的摸摸什麼的,態度特別積極,而且積極得很真誠,絕對沒有任何敷衍… …但“大傢伙”太懶了,陪在旁邊根本一無是處!

 最少要像哥哥一樣,在它們玩小兔子的時候,說上一句“乖乖和崽崽的小兔子好可愛啊”,或者問問“哥哥能不能摸摸你們的小兔子啊”,這樣小虎崽就可以把肚子下面的小兔子露出一個小角角,大方地跟哥哥分享自己的寶貝了。

 殊不知煜親王看到它們把玉兔子壓在肚子下面跟小雞崽孵蛋似的,不要說誇讚了,恐怕多看兩眼都會覺得奇傻無比。

 至於鼓勁什麼的,那就更不用想了,劉煜沒有喝倒彩就已經是因為沈默寡言慣了、不屑開口,所以才讓小傢伙逃過一劫。

 其實也偷偷觀察著劉煜的小虎崽很快發現,坐榻另一邊看到“大傢伙”竟然開始自己看書了,它們憤憤不平地舔了舔自己的小兔子,才稍微得到點安慰。

 ——等待會見到哥哥了,一定要跟他告狀……“大傢伙”根本就沒有好(陪)好(吆)的(喝)照(陪)顧(玩)它(陪)們(睡) !嗷嗚!

 在劉煜看了一陣書,小虎崽玩了一會兒玉兔子,兩邊“各自為政”了一段時間以後,情況在小虎崽開始瘋鬧的時候發生了微妙的轉變。

 雖然這馬車已經非常豪華,但對於精力旺盛的小虎崽來說,還是有些擁擠的。

 它們你追我趕,推來推去,你咬我小耳朵、我咬你小爪子的時候,自然不可能只待在馬車的一個小角落。

 跑著跑著,小虎崽就越過了之前那道無形的界,跑到了煜親王的“地盤”,然後從他的腿上爬過去爬過來,到後來甚至乾脆拿他的身體當作“遮擋物”,和自己的兄弟夥玩躲躲藏藏、這有座山所以你看不見我的遊戲。

 感覺到腿上時不時有重物壓過的劉煜:“……”誰允許小崽子把他的腿當成障礙來用的!

 他很快伸出手,一手拎起一隻,用深邃的眼眸盯著小虎崽的淡藍色眼眸,試圖用眼神殺死……哦不,是威懾它們。

 小傢伙面對不好惹的“大傢伙”,又被人拎住後頸肉肉,立刻老實得一動不動,它們拱起背脊, 收起小尾巴夾到兩腿中間,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深情對視以後,覺得自己的意思對方應該能夠感受到了,於是劉煜就把它們提溜到一旁去,還拿出自己的劍隔在坐榻中央,創造了一個涇渭分明的分界。

 小虎崽抬頭看看劉煜,再低頭看看那根又長又粗的東西(霧),沉默了一陣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時之間沒有表示。

 又過了好一會兒,劉煜的余光掃到了小虎崽的小動作。

 只見它們假裝在那裡玩,卻暗戳戳地用自己圓潤的小屁屁一直拱動那寶劍。

 於是乎,原本還算公平的分界線開始發生改變,屬於煜親王的位置越來越少、越來越少,最後那劍鞘差點沒碰到他的身體。

 也難為小虎崽推得動,看來養得確實好!

 被一而再、再而三“侵犯”領土的煜親王心中彷彿毫無波瀾。

 面無表情的他用一隻手就把劍鞘推了回去,順便把坐在劍鞘上的兩隻小虎崽也一併推了過去。

 被倒著推回去的小虎崽:“……”

 ——小氣,真是小氣,“大傢伙”簡直小氣到令人(虎)髮指!

 等到過了不知道多久,小傢伙玩得有些累了,終於忍不住小憩了一會兒,劉煜看著昏昏欲睡的小崽子,竟然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這兩個小崽子太能鬧騰了,他的小大夫果然辛苦了……

 如果不是為了讓他的小大夫心裡時刻記掛著自己這邊,他早就把小虎崽丟給武原他們或者曉年的那個丫鬟了,何必自己來受這般折磨!

 ……

 傍晚抵達目的地後停下來用晚膳的時候,曉年忍不住來看看並慰問身心俱疲的煜親王和小虎崽。

 剛剛睡醒的小傢伙看到哥哥來了,自然是一副委委屈屈的小模樣,立刻伸爪爪要抱抱。

 曉年把它們抱起來,輕聲安撫:“乖乖和崽崽剛剛聽不聽話。”

 小虎崽在他懷裡小聲哼唧,時不時怯生生看向煜親王,疑似受到了可怕的對待,簡大夫見狀,略帶懷疑地看向煜親王。

 當了一下午“監工”覺得自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某人決定化被動為主動,立刻開口道:

 “不聽話。”

 小虎崽:“!!!”

 ——這個人又懶(不陪它們玩)又小氣(一點點位置都不讓)還無趣(連個鼓勵的話都不會講),竟然還說謊!它們明明乖得很!

 曉年看著在自己懷裡炸毛的小虎崽,明顯感覺到煜親王殿下似乎也在炸毛的邊緣(霧),趕緊打圓場道:“啊,我跟堂兄聊過了,他真是個難得的人才!”

 他想著,試試看換個話題來說,也許他們就不會這般劍拔弩張了。

 誰知道,劉煜和小虎崽頓時看了過來,目光頗有些幽怨。

 ——就因為曉年“見異思遷”,導致他們都失寵了,現在竟然當著他們的面稱讚起那個“新寵”……這才是真正令人(虎)髮指的事情。

 感覺到煜親王和小虎崽現在“討伐”的對像變成了自己,簡大夫欲哭無淚。

 另一邊,可憐的簡曉意大夫雖然是個人才,但他到底沒有出過這麼遠的遠門,在寧安城的時候大多情況坐的是牛車或者驢車,速度沒有馬車這麼快,所以很不適應。

 白天跟曉年討論得如火如荼,暫時忘記了難受,等吃過晚膳就不行了,只能跟眾人致歉告退,早早回了房間休息去了。

 於是,曉年又回到了煜親王和小虎崽的身邊,負責一邊哄大的,一邊哄小的。

 聽起來挺麻煩、挺費事的,但簡小大夫專業哄喵多年,處理起這種程度的“炸毛”,簡直再得心應手不過了。

 一邊給個親親摸摸,一邊再說上幾句軟話,插科打諢一下,立刻就把大的小的都“收拾”得服服帖帖,就差沒貼到他身上。

 有幸在旁圍觀了這個過程的蔣長史恨不得拿些紙筆過來記下來,再拿回去多多背誦研習,好以備不時之需。

 可惜鄭大人對他這份“刻苦”表示並不太理解。

 ——這方法看著簡單、容易操作,但有個大前提啊……你又不是簡小大夫,你用同樣的方法,不要說給親親了,就是摸一下你試試,看看手還在麼?

 ……

 蔣智和鄭榮之所以在曉年這邊,是為了商議關於簡曉意大夫的安置問題。

 他們也是如今才知道,曉年為何對這位堂兄如此感興趣,甚至對帶他走有幾分“執念”。

 不過饒是蔣長史再能幹,鄭大人武功再厲害,所謂隔行如隔山,聽到簡小大夫說起簡曉意大夫在從事的事情,他們也不能理解。

 “這豈不是跟仵作一般?”

 曉年搖了搖頭:“這裡面,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九州跟古時的華國一樣,也有類似驗屍官的工作,但並非是仵作,而是在出現殺人案件時負責檢驗的官員。

 這個職務在州郡由司理參軍負責,在縣由縣尉擔任,如果縣尉不在,則由縣丞或者主簿代行。

 但實際上,驗屍官在驗屍的時候並不會親自上手,處理和檢查屍體的人,才是仵作。

 有明文記載,凡鬥毆傷重不能重履之人,不得扛抬赴驗,該管官即帶領仵作親往驗看。

 換句話說,曉年曾熟悉的華國現代法醫,實際上做了九州驗屍官和仵作兩個人的工作。

 不要說在九州了,就算在曉年的故鄉華國,普通人對“屍體”和“解剖”一類的事情都存在著很大的誤解,還有封建迷信思想。

 法醫作為一個十分重要的職業,在很長一段時間受到各種誤解,甚至被人用異樣的眼光對待。

 若是遇到認識的人做了法醫,好些的就是尷尬一笑、退避三舍,嚴重的甚至談之色變、不願與之為伍,覺得他們“不干淨”,“很嚇人”。

 在冀州,檢查和處理屍體這樣辛苦又“污穢”、有損陰德的事,作為驗屍官的縣尉是不親手碰的,一般由從事殯葬行業的賤民或奴隸完成,並向官員描述情況,再由驗屍官撰寫書面的報告,用於審理案件。

 所以這時候仵作的社會地位是十分低的,其後代由於同樣身為賤籍,甚至沒有資格參加科舉和武舉。

 若想做好一名仵作的工作,其實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曉年這個略懂皮毛的人來說,仵作不僅要配合官員對現場進行探查,還要有生理學、病理學、心理學、物理學甚至社會學等各方面的知識。

 尤其是在案發現場,對屍體的位置、衣服的狀態,各種細節如腳印、手印、血跡、毛髮、疑似凶器和其它周遭環境的觀察和研究,都是非常重要的。

 儘管仵作的工作十分細緻複雜、事關重大,而且很辛苦,有些經驗豐富的老仵作懂得正骨和針灸,並以此為“副業”,但他們到底不是大夫。

 仵作是要讓死去的人“說話”,而懂得解剖學知識和掌握這門技術的醫者,卻是要讓人擺脫病痛、繼續活下去。

 曉年說的“區別”,並不是指大夫和仵作之間身份的鴻溝,而是指他們在工作性質上的區別。

 就好像華國的外科醫生,要知道病人病在哪裡、是什麼病還遠遠不夠,他們還要知道病因和如何治療病症。

 是保守治療還是手術治療,該如何解決手術中和術後可能出現的問題,令病人的身體盡快康復……這些工作對醫者的要求非常高。

 哪怕是擁有先進科技的華國,培養一個基本合格的醫學生至少也要八年時間,更何況是在純靠大夫自身歷練的九州。

 想像簡曉意那樣出生在醫藥世家、從小熟讀醫書,並給無數病人診過脈、看過病……以目前九州從事仵作工作的人來說,是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簡曉意作為一個傳統大夫,他本身是擁有很高的醫術的,因耳濡目染、從小學習而懂得系統的醫藥理論,又能夠對人體解剖有豐富的實際操作經驗,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假以時日,如果這位簡大夫能將兩者結合起來,那必定能開創冀州乃至整個九州醫學領域的先河,造福更多的百姓。

 當然,有些東西曉年可以給蔣長史他們解釋,有些卻不能。

 但只要解釋清楚一些關鍵的地方,劉煜、蔣智和鄭榮他們就很好理解了。

 “要讓一個仵作去從頭開始學醫,不是沒有可能,但很難,”曉年總結道:“想要一個大夫不顧世俗眼光去通過分解屍體來了解人的身體,也很難。”

 這都是因為身份和觀念的不同造成的鴻溝,極其現實,根本不是少數人、普通人可以化解的鴻溝。

 曉年長這麼大,都沒聽說過祖父去查看死去的病人——連在他心中已經足夠開明的祖父都做不到的事情,可見世人對此的態度,該有多麼可怕。

 “但是簡大夫……我是說簡曉意大夫,卻做到了。”蔣智順著曉年的話,輕聲道出此人的珍貴之處。

 “他繼續在寧安這樣下去,將來說不定還會遇到更大的阻力,我自己沒辦法做到堂兄那般,只希望他走條路能夠盡可能順利一些,所以才請他跟我們一起走。”

 其實曉年不是沒猶豫過,劉煜會如何想這件事。

 昨天夜裡蔣長史在煜親王面前勸曉年的時候,他心中其實非常忐忑。如果劉煜對這件事、這個人是不接受的,那曉年想為簡曉意尋求的幫助,就不可能實現。

 但是,哪怕是聽到對方常年跟屍體打交道、甚至有可能有“食屍之癖”,只要曉年說想去見這個人,劉煜都陪他去了,曉年說要請他一同離開寧安,劉煜也同意他隨行了。

 天知道讓一個有潔癖的人去這種其打交道,是件多麼可怕的事情,但因為曉年,煜親王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想到這裡,曉年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男人,結果劉煜以為他是在擔心什麼,於是在眾目睽睽(蔣智、鄭榮和兩隻膩歪的小崽子)之下握住了他的手,言道:

 “放心,無論是在興安、遠安,皇城還是孤的封地,他都可以繼續做這件事。”

 莫名就被秀了一臉的蔣長史心細,這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擔憂地道:“可是跟屍體打交道,多少還是有危險的吧。”要不然也不會有疫病藉此傳播了。

 因為隱衛提前探過了那個院子,知道裡面幾乎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藏不了“污穢”的東西,所以蔣長史才妥協。

 跟著他去過城郊的隱衛回禀過,因為天氣漸暖,簡曉意作為大夫估計也考慮到疫病的傳播,所以在城郊觀察了一下就回來了,回到屋子裡立刻換了衣物,並且將穿出城去的衣物放在沸水中煮了一陣。

 曉年也是提前聽了隱衛的回禀,知道簡曉意為了周圍百姓和他自己的健康非常謹慎,覺得在那個地方和簡曉意接觸應該是安全的,最後才決定要去見一見他。

 但蔣長史心裡還是有些疙瘩,總也解不開。

 曉年明白也理解蔣長史的顧慮,他坦誠地點點頭:“確實有,不過通過一些方法,還是可以盡可能地保護自己的。”

 比如從前朝時候,梁州就傳過來一種特質的“面巾”,把木炭磨成的粉末,加以艾草、山藍等各種藥粉,縫在面巾中用來遮住口鼻,可以讓醫者最大程度地免於疫毒。

 這個有點類似防毒面具的“面巾”更讓曉年覺得在梁州曾出現過跟他一樣的穿越者,就像那位把大家詩詞帶到九州的前輩。

 當然,只有這樣顯然是不夠的,最最重要的,還是在處理屍體的時候避免切傷自己。

 這不僅要求醫者自己要小心,研究環境顯然也很重要,比如有充足的光線、穩定的工作場所等等。

 這也是為什麼曉年希望簡曉意不要獨自在城郊進行他的研究的原因——那裡的條件實在太差了,日光受到天氣影響,還有獸類出沒,一不小心就可能傷及自己,造成不可挽回的事故。

 “做任何前人未做過的事情,都是要冒著風險的,堂兄跟我說過,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就有這樣的覺悟了,所以在最困難的時候也沒有放棄。我小時候,祖父也曾跟我說過,如果一個大夫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如何談救人,拿什麼濟世?”

 曉年說話的時候,臉上不再帶著笑意,顯得格外鄭重,讓其他人都跟著嚴肅起來。

 想起眼前的少年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義診的經驗卻有不少,眾人都情不自禁點頭。

 “關於身體發膚的事情,都不是小事,所以無論何時都不能粗心疏忽……就像殿下用的藥油,別看大部分是用在身體上的,但每次用新方子,我都會先給殿下用在手腕和耳後,試試殿下是否會因此產生不舒服的感覺。”

 這就是最簡單的敏_感測試,否則都用不著上毒_藥,一點點花粉,一勺蛋清,一顆蝦仁,就可以要一個人的命。

 看著曉年認真說話的樣子,彷彿會發光一樣,煜親王越看越著迷,越看越靠近,一下子就湊到了小大夫的跟前,差點沒擠到正趴在曉年腿上吃自己爪爪的小虎崽。

 ——嚴肅認真的話題討論完了,接下來也該討論更嚴肅認真的話題了……比如,簡小大夫今晚的歸屬到底在誰那裡。

 ……

 “嗷嗚嗷嗚~”“嗷嗷嗷嗷~”小虎崽窩在曉年懷裡,一動也不動。

 它們已經完全忘記曾經和“大傢伙”協商一致的事情,如今只想獨占哥哥。

 小虎崽用自己聰明的小腦袋瓜子想過,如果按照今天白天這個情勢,那個新出現的陌生男人很可能在未來好多天裡都要“霸占”哥哥的馬車,所以如果連夜晚這點時間都不能和哥哥在一起,那就太讓人(虎)傷心了。

 可同樣可能“傷心”的,還有煜親王殿下,對於曉年的夜晚所有權(霧),他也是志在必得。

 於是乎,簡大夫只能無奈地看著坐在自己床榻上就是不走的煜親王,和窩在自己懷裡牢牢抓住他手腕、就是不下去的小虎崽。

 “那個,我說……是不是該歇息了?”

 煜親王和小虎崽聞言,同時看向對方,然後再齊齊看向簡大夫,讓他實在難以抉擇。

 最後,哪隻喵都不能得罪、要不然估計自己很難哄回來的簡大夫只能笑嘻嘻地建議道:“一起睡,一起睡,這床挺大的,睡我們幾個,絕對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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