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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如何讓大喵乖乖睡覺》第189章
第一七二章 為難

 因著有段時間沒見到哥哥, 小虎崽黏曉年得很,他走到哪裡,它們就跟到哪裡,就連夜裡要睡覺了, 都得拿一隻小爪爪放在他枕頭上,才能安心入睡。有時候曉年睜開眼睛, 就是被它們的小毛爪給踩醒了。

 小傢伙能夠感覺到哥哥正在為什麼事為難,他臉上笑容少了,眉頭總是皺著, 時不時望著它們出會兒神, 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滿臉的憂愁。

 它們還以為是自己不在,皇叔敢欺負哥哥, 很是利落地抓壞了煜親王幾件袍子,不過後來發現皇叔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皇叔臉上沒什麼表示, 但它們就是能感覺得到。

 事實上,劉煜和曉年雖把小虎崽從綏錦接到了天京, 但其實並沒有決定好, 下一步該怎麼做。

 皇帝中毒的事情不能廣而告之, 但他因“病”許久不能上朝, 卻是誰也掩藏不了的“事實”,即便他們找個替身來暫時穩住局勢,也解決不了實際問題,國君依舊名存實亡。

 如果再過幾年, 先帝苦心保護和召回的這些朝臣可以再磨合一些,發揮各自的能力,冀州說不定還能在煜親王的管控下維持正常的運作。

 然而現在新皇繼位還沒有幾個月,一切還是百廢待興的時候,這個時候沒有真正的君主掌舵,眾人無法齊心,對於冀州來說,絕對是亂象的徵兆。

 連蔡鵬這個帝師也明白,他們已經到了不得不做出抉擇的時候了。

 以少帝如今的身體和精神狀況,別說學習治理國家了,就是能保住性命,已經是先皇保佑。

 國不可一日無君,必須有人接過這個重擔……但如今,能夠力挽狂瀾的人,卻屈指可數。

 因反王與徐家謀逆一案,原玦親王以及鎮守西境的烠郡王一系只剩下玦親王的兩個孫子劉蔚和劉蘊,還有先烠郡王世子劉萱保住了性命,但他們皆被貶為庶人,終生圈禁於朔原府和遠安府。

 玦親王世子劉燦有一側室當時因懷有身孕,被先帝赦免,如今已平安生下孩子,這個孩子卻沒有表現出皇族神武,不知道長大後有沒有可能覺醒。

 劉蔚和劉萱被幽禁在西境,互相牽制,劉蘊則在葵郡王的看管下,暫時同鎮北域。

 劉蔚等人皆是被先帝貶為庶人的罪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皆不可為君。

 至於爍郡王一系,世子劉荊是劉爍唯一擁有神武的子嗣,由於爍郡王一年前經歷大病需要休養,不可再像年輕時候一樣隨意動用魂魄之力,所以劉荊實際已替代其父,鎮住徒太荒原的妖魔,防止它們犯境。

 不過,至少在身份地位和神武之力方面,他已經具備了繼承皇位的資格。

 這樣看來,能夠繼承少帝之位的,唯有攝政王劉煜,和與少帝同輩的堂兄爍郡王世子劉荊。

 若從能力來看,自然是正值壯年的煜親王更值得所有人信賴,但若說到“名正言順”、“順理成章”,卻是劉荊更適合。

 畢竟,繼承少帝皇位的是他的皇叔,還是他的皇兄,這其中的差距甚大,更何況還有先帝那一句“可取而代之”的遺旨在前,讓情況變得更加複雜起來。

 無論是自己主動爭取皇位,還是被動接受皇位,煜親王難免頂著這樣一個帽子,跳進海裡也洗不清。

 “蔡大人已經在陛下清醒的時候,請他下旨召劉荊進京,但人還沒到,先來了一道爍郡王請罪的折子。”

 曉年聞言,趕緊問道:“爍郡王請罪?何罪之有。”

 “徒太荒原原本就不得太平,再加上近年來海事頻出,和立陽一樣擁有綿延海岸線的臨圖自然也遭了殃,爍郡王父子如今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所以請示朝中,希望能等臨圖的情況再穩定一些再入京。”

 但沒有誰可以確定,大海何時恢復平靜,又會不會恢復平靜。

 “可爍郡王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時候把世子召進宮中,可能有何意,為何他們還要退避?”

 明眼人都知道,若是在少帝一病不起,能夠繼承皇位的人選又不多的情況下,進京就意味著離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又進了一步。

 蔣智點點頭:“正因為知道,所以他們此刻的反應,就等於是爍郡王表了態,暗示世子劉荊無意跟煜親王爭奪帝位。”

 隱晦地表達了這個態度,他們才敢在這個時候請求暫時不進京,哪怕蔡大人再通過少帝之口令劉荊進京,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最後也極可能不歡而散。

 在蔣長史看來,爍郡王府會有如此表現,其實並非意外之事。

 因只有世子一人擁有神武,爍郡王一係向來和睦,父子兄弟感情甚篤,他們已經習慣這種遠離天京、獨占臨圖的日子,想要皇位,就先要打破這種上下一心的情誼,不是所有人都有決心這樣破釜沉舟。

 再加上劉荊曾協助煜親王審理謀逆案,並親眼看到幾位皇族伏誅,心中不可能不受到觸動,即便心中曾受到皇位的誘惑,也必有顧慮。

 皇族離開天京三代之內會失去神武,而且是個不可逆的過程,也就是說,唯有依舊有神武的劉荊回到京中,才可能得到擁有魂魄的子嗣。

 他的兄弟皆沒有神武,哪怕回到京中住上個十年、二十年,也不可能再恢復魂魄之力,也不生出有魂魄之力的孩子。換句話說,若劉荊繼承了少帝的皇位,在他擁有自己的子嗣之前,在京中可以說是孤木難支。

 他的父王離不開徒太荒原,他的兄弟又不能支持他跟攝政王分庭抗禮,若皇叔劉煜真的有什麼想法,劉荊覺得自己的結局未必會比先帝、比少帝好,就更不敢接這個“天上的餡餅”。

 “哪怕殿下把皇位拱手相讓,就這樣直接放到爍郡王面前,對方恐怕也不敢接這個手。”

 當然,也不排除爍郡王府有以退為進的意思,只是可能性不高罷了。

 這樣一來,煜親王似乎成了繼承皇位唯一的人選……對於劉煜本人和煜親王府來說,絕對不算一件好事。

 把榮年和慕年從綏錦接到京中,一方面是因為他們要看著劉荃,暫時走不脫身,所以只能把小虎崽接到京中一起住,度過這個難關。

 另一方面,劉煜也不得不考慮未來的事情——他和曉年的未來,榮年和慕年的未來,還有,冀州的未來。

 他和曉年不會有自己的親子,榮年和慕年就是他們的孩子,原本打算過幾年等劉荃親政,他就公佈自己有子的消息,讓榮年和慕年不用再藏著掖著,而是能夠光明正大地跟曉年一起到處行走。

 但眼下這個狀況,恐怕與他們當初設想的情況,已經南轅北轍。

 如果是爍郡王世子劉荊繼位,那他勢必要離開臨圖,爍郡王一個人難以支撐,需要將罪人劉蔚或者劉宣其中之一送往臨春。

 但新繼位的皇帝什麼時候才能得到擁有神武的皇嗣,不得而知。將來皇子年幼,榮年和慕年一旦以煜親王之子的身份出現,很可能要離開立陽,一個去西邊,一個去臨圖,那他們一家人就得就此分離。

 如果劉煜接過這個爛攤子,首當其衝要忍受的,就是劉炘那個遺旨帶來的非議。

 至於皇嗣問題,他顯然不會與他人生子,但榮年和慕年已經這麼大了,再以皇子身份出現,就可以解決這個麻煩。

 只是他們從煜親王之子,變成了皇子,身份的轉變也必然帶來責任的變化,曉年希望他們不受約束、自由長大的願望,恐怕也難以實現了。

 當然,還有個辦法,那就是永遠不告訴別人他們的身份。

 榮年和慕年只是普通孩子,留在曉年身邊,以後隨心所欲,學文或者學武,或許還可以跟曉年學學醫術和芳療,到處遊歷,無拘無束地生活。

 但前提是,劉荊這個皇位坐得穩,他也很快就能得到子嗣。

 若是……天不遂人願,換了劉荊做皇帝,冀州還是亂起,那身為先祖返魂的榮年和慕年,是否要肩負起責任,就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了。

 曉年很想自私,不讓榮年和慕年去肩負這麼大的責任,但他潛意識裡又有個聲音在詰問自己:把榮年和慕年留在自己身邊,到底是對他們好的,還是其實剝奪了他們建功立業、保衛家園的權利和義務。

 如果有朝一日真到了必須榮年和慕年鎮守邊疆的危機關頭,難道有誰可以毫無負擔地說:讓那些百姓被妖魔所殺吧,讓冀州亂就亂吧,反正他們一家人必須在一起,絕對不能分離。

 帶著這種極度矛盾和愧疚的心情,曉年哪裡還能吃得好、睡得好,再加上宮裡的劉荃又把大家弄得身心俱疲,曉年在大年初二的晚上,終於病了一場。

 他躺在榻上,笑著對窩在他身邊的小虎崽道:“聽說外面下雪了,讓叔叔帶你們出去玩玩雪,不是說在立陽的時候都沒來得及玩?”

 輕輕摸了摸小傢伙的小腦袋,溫溫軟軟的絨毛讓曉年生出巨大的不捨。

 小虎崽現在哪裡還有心思玩,它們又往曉年身邊拱了拱,嘴裡嗚嗚不知道在說什麼,時不時就用小爪爪碰碰曉年的額頭和臉。

 ——“大傢伙”說,哥哥生病了,要臉上不燙,才算好~它們要守著哥哥不燙,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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