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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如何讓大喵乖乖睡覺》第84章
第七十九章 興安

 “殿下, 簡大夫這兩天好些了嗎?”

 這兩天曉年變成先祖返魂的形態,然後就再也變不回來了,如今劉煜對外宣稱小大夫因偶感風寒而正在臥房裡休養, 暫不見客。

 但煜親王一不請大夫, 二不許人探望, 讓蔣智對此說法一百個不相信, 所以藉著煜親王又親自提著食盒準備到屋裡去時, 主動問了問。

 劉煜聞言停住了腳步, 回頭看了看他:“尚好。”除了每天被小崽子追來追去、被趁機揩油, 看上去有些沒有精神以外, 還算活潑健康(霧)。

 作為煜親王身邊第一心腹, 蔣長史決定勇敢向劉煜諫言:“殿下,簡大夫剛過生辰,但還不及弱冠,他自己雖然就是大夫,平日里也時常跟殿下和我們提及養生之道,但在殿下身邊, 怕有些事情他是當說不敢說, 我們也就忽略了些事情……”

 煜親王心裡正牽掛著屋裡的人, 對蔣智絮絮叨叨沒個重點的話感到有些不耐煩, 暗道:難道是因為在遠安行宮過得太過安逸,所以他的長史說話都變得拖沓了不成?

 想到這裡,劉煜挑了挑眉,問道:“你想說什麼。”想說什麼就直接說, 別扯東扯西……文官就是矯情。

 他已經完全忘記了他身邊最喜歡絮絮叨叨、這也不准那也不許的人,其實應該是某個暫時“說不了話”的小大夫。

 鄭榮“嫌棄”他,蔣長史還能想辦法懟回去,但殿下“嫌棄”他,蔣長史就只能委屈接受了。

 其實他也想直接說重點啊,但他總不能直接跟自家殿下道:請您節制一點,別夜夜笙歌索取,讓簡小大夫不堪忍受!

 思前想後,蔣智最後只能含含糊糊地表達了一番,因為涉及殿下房中之事,竟比之前還要含糊幾分。

 他之前不是沒有想過拉鄭榮一起來勸,但這是殿下的“私事”,又涉及簡小大夫,多一個人說來未免尷尬,所以他單獨行動,現在連個“壯膽”的人都沒有。

 要不是顧忌簡小大夫的身體、怕殿下一時忍耐不住以後會後悔,蔣長史也不願蹚這灘渾水。

 煜親王見他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樣子,自個兒倒品出了一些意思來。

 但屋裡那個是秘密,他也不能跟蔣智明說,所以只能默默把這樁“索求無度的惡行”給背了下來。

 “孤知道了。”根本沒有享受到某種極致快樂的煜親王丟下冷冷一句立刻轉身進屋,決定再不理會自己操心多的長史。

 雖然感覺殿下明顯有些惱羞成怒(霧),但好歹是聽進去的意思,蔣長史感慨自己這個長史當的辛苦,還不討好,十分心酸。

 但一想到能夠為自家殿下未雨綢繆、顧長遠之憂,長史又覺得自己的努力簡直偉大。

 煜親王進了屋子,順手把食盒放在案幾之上,就徑直走向自己的床榻,果不其然,看到兩個小崽子正撅著屁股盯著他的小大夫看。

 說來也是奇怪,韶華殿裡明明有其它的兔子,那是之前曉年為了哄它們而令人找來的,長得也算可愛,但小虎崽在曉年變成先祖返魂之前就已經有些心不在焉,雖然白天也會守在兔籠子旁邊,但好像並沒有上次在京郊圍場那般對著大野兔感興趣,倒像是透過這對小兔子在想別的什麼兔。

 果然,自從曉年變成先祖返魂之後,它們眼裡就再也容不下其它了,讓煜親王終於明白它們“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對像到底是誰。

 他的小大夫雖然看上去也十分頭疼小虎崽天天對著他“虎視眈眈”,但無論他的身形怎麼變化,寵溺它們的心卻沒什麼改變,所以只要小崽子撒潑,他就立刻沒轍了,身為長輩該有的原則也一點都不剩了!

 曉年拿小虎崽沒轍,煜親王拿他的小大夫同樣沒轍……尤其是這種形態的小大夫,那真是捧在手心裡還怕他覺得不舒服。

 這時候漂亮可愛的的小兔子睡在墊子上,似乎正在打盹,但劉煜卻知道,他其實是怕自己醒著的時候,小虎崽要湊過去,所以才裝睡。

 起碼在他“睡著”的時候,小虎崽不敢輕舉妄動,很怕把心愛的哥哥兔吵醒了。

 劉煜走過去把兩個小崽子抱起來,小虎崽於空中蹬了蹬小肥腿掙紮起來,還想嗷嗚叫,但眼睛一下子瞟到床榻上的小可愛,又把不滿給生生咽了回去。

 這屋裡把小大(兔)夫(子)當心頭寶的,可不止煜親王殿下。

 把小崽子放在案几上,煜親王任勞任怨地取出了食盒裡的碗裝奶糊糊,擱在小虎崽面前,言簡意賅地道了一個字:“吃。”

 小虎崽想盡快回到哥哥身邊,也沒有抗拒只有“大傢伙”陪吃飯,埋頭就如三天沒吃飽一樣把奶糊糊和另一份肉塊給吃乾淨,碗底也給舔得乾乾淨淨,像只新碗。

 但它們吃完了也沒有往案幾下跳,而是並排坐好,似乎在等著什麼。

 劉煜瞥了它們一眼,然後回去把裝睡的曉年“喚醒”,把它抱到這邊來,端出了一個碟子,裡面堆了青翠欲滴的蔬菜和兩片紅薯、兩片蘋果,這是簡小大夫的午餐。

 好在韶華殿裡養了真兔子,要不然他們要拿到能夠給現在的曉年吃的東西,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小虎崽眼睛直直地盯著小兔子被“大傢伙”放到案几上,只見它往前小小蹦了蹦,恰好蹦到了碟子跟前——經過這兩天的不斷適應,曉年似乎已經不像一開始那般無法掌控自己的“步伐”。

 它用兩隻小爪子扒在碟子旁邊,然後用自己的三瓣嘴開始吧唧吧唧吃起來。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房間安靜了下來,只聽得到小兔子進食的聲音,一種略有些魔性的聲音。

 小虎崽瞪圓了眼睛盯著,煜親王也站在旁邊一動不動地看著。

 他們的目光聚焦在小兔子的嘴巴上,眼看著那小嘴巴不停地動著,與此同時一片葉子越變越小、越變越小,直到完全被吃掉。

 小兔子吃完了一片蔬菜葉子,大概是被三股灼熱的目光盯著,有些羞怯,它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或許是瞪了他們一眼,總之它轉了個方向,確保他們看不到了,才繼續進食。

 雖然看不到小兔子的三瓣嘴和它時不時露出一點踪蹟的小舌頭,但光是聽到咔嚓咔擦的聲音,某些人(虎)也能想像那副畫面……

 小虎崽忍不住往前挪動了一點,煜親王也往案幾邊走了半步,幾乎貼在旁邊。

 小兔子:“……”感覺到他們又能看到自己吃東西了,它又不能發出聲音抗議,於是又想辦法挪動了一下方向,只給小虎崽和煜親王留下一個圓潤的小背影。

 不過這顯然不能阻止他們追逐的步伐。

 於是伴隨著至始至終的喀嚓聲,煜親王和小虎崽硬是繞著轉了一圈,直到最後小兔子似乎有些放棄了,頂著他們“熱情”的目光,吃掉了最後兩片蘋果。

 劉煜面無表情地“伺候”了小虎崽,又陪著他的小大夫用了膳,竟然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還要嗎?”煜親王體貼地開口問道,並狀似無意地伸手過來,摸了摸小兔子的肚子。

 曉年:“!!!”難道這就叫做風水輪流轉,天道好循環嗎……當年在大喵那裡擼過的肚子,現在都得還回來?

 小虎崽見狀立刻跑過來,後腳站立,扒在劉煜的身上,試圖用小爪爪去夠他手中的小兔子。

 “嗷嗚嗷嗚~”“嗷嗷嗷嗷~”摸肚肚,摸肚肚,乖乖和崽崽也要摸肚肚!嗷嗚!

 小傢伙的尾巴搖得歡,叫得也很歡,但卻一下子就被劉煜無情地扒開了。

 在武力值方面,比劉煜手掌稍大的毛球顯然是比不過人高馬大的煜親王的,它們在案几上焦急地來回跑了一下,也只能看著“大傢伙”抱著哥哥,乾瞪眼。

 用完午膳之後,煜親王帶著他的小大夫午睡。

 曉年變成先祖返魂之後,大概是還不適應這種特殊的狀態,一天之中用來昏睡的時間不少。

 劉煜側躺在床榻上,將小兔子放在自己的胸前,看著它慢慢閉上眼睛,身體微微起伏。

 想起蔣智跟自己說的話,煜親王開始思考,如果他的小大夫一直都無法變回人形,該怎麼辦。

 像這樣一天,兩天,就已經有身邊的人感到奇怪了……如果像小崽子一樣兩年多了還沒有任何能夠控制先祖返魂的徵兆,該如何是好。

 雙星在宮裡看來,已經早就“夭折”了,而在劉炘看來,也只是煜王府小林居里那兩個替身。

 所以它們以現在這個樣子,哪怕再過個幾年,都未必有人發現得了端倪。

 但曉年的情況,就完全不同了,不僅是在簡太醫面前,就算是在冀州皇帝面前,他都不能“消失”這麼長時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曉年是先祖返魂,比雙星是先祖返魂,更加危險。

 蔣、鄭是他的心腹,哪怕真的隱瞞不了,告訴他們也無妨。

 然而興安雪嶺不知道何時會迸發新的矛盾,他可以讓人模仿曉年的字跡給京城的簡太醫寫信,但常年不讓曉年回京城,簡家人會如何去想?盯著煜王府的冀州皇帝,又會怎麼猜測?

 實在不行,就得將曉年的先祖返魂藏在自己身邊,再想辦法為他找一個替身。

 這個替身至少可以暫時瞞過不能常常與曉年接觸的皇帝。

 劉煜把很多事情都在腦海裡想了一遍,卻唯獨沒有想過,如果曉年一直是這個樣子,他自己會不會感到失望,甚至心生厭倦。

 小虎崽原本也湊在旁邊趴著,看小兔子睡覺也看得津津有味,但沒過一會兒自個兒就睡得人事不知了。

 在睡夢中它們似乎也有靠近小兔子的“本能”,不一會就滾到了曉年旁邊,伸伸小爪子就能抱住小兔子,然後就被時刻守備著的劉煜抱到了旁邊的毯子上,只能抱自己的兄弟夥兒睡了。

 劉煜回過頭,就感覺到懷裡少了小毛球,卻多了一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少年。

 他冷漠深邃的眼中忽然如春風拂過,蕩起了一抹漣漪。

 取過疊放在床頭的里衫,為他的小大夫批上,然後又用薄被將他蓋得嚴嚴實實,連被子帶人摟進懷裡。

 ……

 不過是睡了一覺,就突然能控制自己的先祖返魂了,這讓簡曉年又驚又喜。

 但他並不知道這短短小半個時辰的午睡中,劉煜已經擬了一個萬全的計劃來應對可能出現的狀況,所以待聽到煜親王接下來的安排,曉年不禁擔心這樣大費周章會不會太“勞民傷財”。

 “我都已經可以自己變回來了,還要準備替身嗎?”

 “備不時之需。”原本對雙星持放養態度的煜親王都有為它們做了安排,對自己的小大夫,自然更加上心。

 曉年知道自己的先祖返魂對於他自己和周圍的人來說影響太大,也不敢掉以輕心,於是聽從了劉煜的安排。

 小虎崽雖然對對小兔子十分著迷,但它們兩天沒有看到哥哥了,甚是想念,賴在他的懷裡扭來扭去,非要曉年順毛才停下不鬧騰。

 曉年一邊給它們順毛,一邊跟劉煜說起自己的打算:“我打算在遠安制一批藥油。”

 他們從京城到遠安來,不知不覺已經有三個月的時間,早些時候一直在趕路,後來從寧安來了遠安又一直發生各種狀況,根本無暇去管精油的事情。

 雖然曉年手上還有不少存貨,但他不知道他們要在北境待多少時間,也不知道在韶華殿裡這樣悠閒的日子還有多久,所以就想做些未雨綢繆的準備。

 蒼朮和決明已經在學習傳統醫理,同時也在系統學習芳療的知識,他們進步神速,是曉年得力的助手。

 趁著現在沒有大事發生,他得抓緊時間,讓蒼朮和決明學習最基本的精油萃取方法。

 “除此之外,聽堂兄說他正在整理曾經的案卷,我也想跟他一起交流交流,一起探討,也許會有些心得。”

 煜親王對於曉年的要求向來是能夠滿足就滿足的,所以讓蔣長史配合曉年,為他收羅需要的原材料。

 恰好韶華殿就有他需要的東西,曉年不打算捨近求遠,於是向兩個徒弟演示了脂吸法和冷壓法,準備讓他們自己試著萃取白玉蘭精油。

 ……

 “玉蘭花性味辛、溫,具有祛風、散寒通竅、宣肺通鼻的功效,平日咱們見多的可做小吃,也可泡茶飲用。”

 在曉年看來,白玉蘭精油應該也算一種全能精油了,原花可以抗細菌、鎮靜中樞神經、止痛、止咳、降血壓,甚至有調經的作用,不過多被用於呼吸系統的調理,和洋甘菊等精油配成複合精油,有很好的止咳平喘的效果。

 由於白玉蘭主要在九州中部地區生長,在冀州北境估摸著只有行宮皇苑為取“玉棠富貴”的好寓意,才可能種植這種名貴的花木,與牡丹、海棠、桂花相配而植。

 而且這種精油不易萃取,不易保存,所以曉年也打算藉此機會實驗一番,看看傳統的萃取方法能夠達到什麼程度。

 正常玉蘭的花期要早近一個月,不過北境春回原本就比中州要晚些,所以這時候還是花開時節,他們也沒浪費,將能取的花材全部摘了來用。

 取一兩尺見方的底盤,底下墊一層玻璃板,在玻璃上塗層油脂,再將剛摘下清洗擦乾的白玉蘭花瓣鋪撒在這層油脂上,接著把嵌住玻璃板的木制框架堆成層,藉著壓力讓玻璃板上的油脂漸漸吸收花瓣中的精油。

 幾天后,他們再將壓平的花瓣換成新鮮的花瓣,直到這層油脂無法再吸收白玉蘭的精油為止。

 最後除去其中陳腐的花瓣或花梗,再收集這些香脂,加入純度極高的烈酒,劇烈搖晃,分離出精油。

 也得虧了梁州的那位“前輩”,曉年現在已經有玻璃可用,要不然光是讓木板不吸收精油,就還得採取別的步驟。

 就在曉年為兩個徒弟第一次單獨完成這些工序就成功萃取出品質不錯的白玉蘭精油時,興安雪嶺卻有不好的消息的傳來。

 “原本與劉葵定親的張氏女身患惡疾,興安恐怕有變。”

 這親事還是瑥親王生前為嫡孫所定,原定於今歲就要完婚,但因為大公子劉葵要為祖父守大孝,所以婚期被推遲到孝期之後了。

 大概是隔輩有點親,雖然瑥親王不喜嫡子而寵愛庶子,但對這個長孫還算仁至義盡,再加上有京中的帝王狀似無意地盯著,瑥親王為劉葵定親的時候找了北境的名門望族張氏,但這顯然讓劉炫心生忌憚。

 九州雖不像古華國有“七出”之說,但生有惡疾之人,確實可被退婚,無論男方女方。

 換句話說,就算是劉葵生有惡疾,女方亦可以名正言順地退親。

 想想那位張氏小姐正是碧玉年華,卻因此失了姻緣,也是怪可憐的,曉年忍不住問蔣長史道:“可知是何種惡疾?”不知道還有沒有救治的可能。

 蔣智提及此事,也是唏噓不已:“據說是去山廟祈福請願的時候不慎跌落石階,跛了腿。”

 但他的神情和語氣中除了同情,還有別的一層意味,連曉年都很容易看出端倪。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曉年皺著眉頭道:“難道張氏小姐的事情並非意外,而是人為?”

 蔣智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答道:“不管是意外,還是人為,張氏女落了疾,這樁婚事也作罷了。”

 大公子劉葵和他叔叔劉炫之間素有齟齬,為郡王之位相峙已久,最不想大公子得到丁點助力的人是劉炫,如果婚事黃了,最高興的人當然也是劉炫。

 曉年想,若是這個人為了打擊侄子,就做出這等惡事來,那就太可惡了。

 彷彿猜到曉年在想什麼,劉煜看了一眼自己的心腹,蔣智立刻心領神會,為單純的簡大夫解釋另一種可能性::“也許,張氏現在不想與大公子結親。”

 簡大夫已經跟煜親王來了北境,將來肯定還要回到京城面對更複雜的形勢,若是一味隱瞞他這些“惡事”,長此以往,他依舊不知道人心險惡,可不是什麼好事。

 是以劉煜才示意蔣智告訴曉年這另一種,對於他來說很可怕的可能性。

 果然,曉年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你是說張氏為了毀親,不惜傷害自家的女兒!”

 如果真是因為跌落石階而落下了終生殘疾,那可不是一場風寒能好、一些疤痕能消的事情,而是一輩子的事情啊……

 這位張家小姐年紀輕輕就此生無望,若是因家人所致,那是何等淒涼。

 “事情還未查明之前,誰也不能妄下斷語。”只是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卻不容易查了。

 聽到這裡,曉年已經感覺十分沉重,才剛剛教會徒弟萃取精油的喜悅,立刻一掃而空。

 蔣長史看了看垂頭深思的簡大夫,繼續道:“如此一來,瑥親王府最近肯定不會太平……殿下,我們是不是要去興安雪嶺了?”

 曉年聞言抬起頭來看向劉煜——對啊,煜親王來北境,原本就是為了穩定局勢……他到寧安去接他,又在遠安陪了他這些時日,卻到底不能對瑥親王一脈的事情不聞不問。

 煜親王握住他的手,似是安撫,之後轉而對屬下吩咐:

 “收拾一下,吾等明日啟程去興安。”

 ……

 對於曉年來說,雖然也在北境待了有一段時間,但這還是他第一次踏入興安城。

 相比於南北交接的富庶之地寧安城和擁有皇家行宮的遠安城,北方三郡的郡府興安城整體看上去果然頗有氣勢。

 曉年並沒有跟劉煜去瑥親王府,而是去了作為煜親王臨時住所的都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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