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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如何讓大喵乖乖睡覺》第89章
第八十四章 滿月

 簡吳氏是去歲秋天懷有身孕, 轉眼簡曉令都考取了武秀才,曉年也因為要遂劉煜到北境來,離開天京已達數月。

 這幾個月的時間裡曉年與家中頻頻通信, 雖然能夠知道簡府的大小事情, 也能與祖父交流自己一路的見聞和心得, 但到底是許久沒有見到他的家人, 難免想念。

 離開京城的時候, 他就在期待著自己未出世的小堂弟或者小堂妹, 所以行程中每每遇到新奇有趣的東西, 就想著先收下來。

 除了給祖父他們幾位長輩的東西, 那些適合給孩子玩的玩意, 曉年都要給小虎崽留一份,給曉令和小寶寶存一份,等到他們抵達大些的城池,就讓煜親王府囑託的人幫忙捎回去。

 就這樣日積月累的,也委實送了不少東西回去了,連曉令都在信裡表達自己的吃味, 直問曉年他還是不是堂兄最疼愛的人。

 曉年都能想像他鼓著臉的模樣, 不禁笑起來, 心情立刻變得愉悅起來。

 煜親王見狀, 對於自己現在已經能夠及時討他的小大夫開心這本領,感到非常滿意。

 曉年今日跟劉煜一起到瑥親王府,是要給大公子劉葵看看傷處並換藥的。

 煜親王護送了人,就去劉炫的院子了, 而曉年就留在了南苑,處理該處理的事情。

 經過一個月的休養,劉葵漸漸恢復了氣色,再加上解除了病痛,他整個人都開始煥發活力,好像重新活過來一樣。

 考慮到這個時候人們的接受程度,曉年思前想後,還是讓王氏給劉葵做了一場小法事,讓他們能夠心安。

 反正不會再复發,就讓劉葵和王氏以為這樣可以消除孽障,也是一種心理安慰,有利於病人的身心健康。

 不過出於對北境未來的考慮,曉年還是多少暗示了劉葵,希望他以後能做一個恪盡職守、愛護百姓的好人。

 ——若是能夠引導人向善,心裡有這種因果循環的想法,也不是什麼壞事……

 王氏吃齋念佛二十年,原本就虔誠無比,如今兒子能夠擺脫病痛,自然是千恩萬謝,心中也確定要為劉葵繼續積累福報。

 “大公子的患處恢復得極好,兩位可以放心了。”曉年查看了之後,對王氏和劉葵笑道。

 說來也是奇妙,劉葵第一次見曉年兄弟的時候,心底是有些失望的,因為他們實在太年輕了。

 但當對方說自己有救的時候,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對兩位大夫生出無盡的期待。

 後來接受了診治,最初的一段時間極其難熬,有母親王氏在身邊陪著他,給他支持,但大夫在身邊能給他不一樣的安全感。

 是以一段時間相處下來,他發現自己已經十分依賴兩位簡大夫。

 那位年長的簡大夫不善言辭,為人比較謹慎內向,而眼前的簡小大夫則親和幾分,再加上生得清雋俊美,臉上時常帶著淺淺笑意,觀之可親,所以劉葵每次都想與他說說話。

 不過後來劉葵發現,如果是簡小大夫來給他換藥的時候,皇叔煜親王殿下就一起坐在屋裡,這讓他頗有些緊張。

 後來想想,簡小大夫是煜親王的大夫,能夠治他的魘症,皇叔對他看重著緊,也是正常的。

 只是沒想到煜親王殿下看似冷峻嚴肅、不苟言笑,私下里竟然會吃起大夫的醋來,頗有幾分孩子氣,劉葵頓時覺得與他親近了不少。

 ——因為救命之恩,他對兩位簡大夫十分依賴,打從心底想親近他們……這樣看來,他和皇叔是一樣的呢!

 並不知道自己從某種程度上已經猜到了真相——劉葵就是暗戳戳地守著曉年,劉葵只當煜親王與簡小大夫之間也是清白無比、自然親近的大夫與病人的關係。

 不過,經過一段時間地觀察,王氏似乎看出了些不同的地方。

 她倒不是覺得兩人之間有多親密,只是女子心思細膩,難免會注意到一些細節。

 比如簡小大夫和簡大夫跟煜親王說話時的語氣和態度,雖然都是畢恭畢敬,但簡小大夫的話在煜親王那裡明顯管用許多。

 同樣是請煜親王迴避,簡大夫請求之後,如果簡小大夫在場,煜親王定會先看他,然後再離開,但如果是簡小大夫開口請求,好像他話音未落,煜親王就身形先動了,“聽話”得很。

 結合簡小大夫前段時間展現的醫術,王氏終於相信,這位年紀輕輕的小大夫根本不是靠其祖父之名才留在煜親王身邊的。

 ——能夠讓煜親王對他這個大夫的話“言聽計從”,除了簡小大夫真的有本領,別無他想。

 曉年跟王氏和劉葵又道了些需要繼續注意的事情,要等煜親王喝過滿月酒,所以就跟他們說起了自己的芳療。

 開創式傷口癒合之後可以使用精油,比較常見的複方精油以薰衣草、茶樹、洋甘菊精油等成分為主。

 曉年有薰衣草的種子,已經可以自行種植,沒有羅馬洋甘和德國洋甘,可以用母菊作為替代,味道與效果皆與羅馬洋甘菊相似,但茶樹,卻是不容易得到。

 茶樹在華國雖然叫茶樹,但其實和茶一點關係也沒有,它的植株枝條長長,花為白色,學名乃是桃金孃科白千層葉,原產於澳州。茶樹的生命力旺盛,以蒸餾的方式獲得的茶樹精油具有抑菌、抗炎等諸多功效。

 目前曉年還沒有在冀州境內發現類似的植物,所以沒能得到替代品。

 不過精油的方子,總是千萬種搭配、無數種變化,曉年覺得千好萬好,有效果就好。

 他為劉葵配置的了兩瓶祛疤的複合精油,也為世子妃王氏配了用於保養的精油,由於不好保存,不可能像在華國那般放上個兩年、三年,但用上一年時間,還是沒問題的。

 劉葵和王氏對這種有著特殊香氣的藥油都十分感興趣,圍著曉年聊了許久,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

 等煜親王來接他的小大夫回家的時候,發現他又多了兩個忠實的“追隨者”。

 看了一眼望著曉年眼睛都在發光的劉葵和其母親,劉葵不動聲色地走過去,帶走了曉年。

 ——他的小大夫實在太招人喜歡了,如果能像小崽子把玉兔子嚴嚴實實藏在肚子底下那樣,把他也給藏起來,該有多好……

 ……

 從瑥親王府回到都督府,曉年沒有得到熱烈的歡迎,但他沒有失望,也沒有驚奇,因為他知道小虎崽在來迎接他的“路上”。

 果然,剛走到院門口,他就看到蔣長史站在院門旁,而兩個小傢伙正扒在角落的大槐樹上,倒退式艱難下樹,發現曉年後還扭過頭看他。

 由於天色已晚,院中雖有燈火,但槐樹下還是有些暗的,所以曉年一開始就看到四顆圓圓的光點——那是小傢伙眼睛在燈火中的反光,若是不小心被陌生人看到,確實有點嚇人。

 當然,見慣不怪的簡小大夫是一點都不害怕的,他徑直走過去,但並不立刻去抱它們,而是讓它們繼續這樣慢慢地挪下來,只是臉上有止不住的笑意。

 到了新環境但有哥哥陪所以不認生的小虎崽最近熱衷於一些新的遊戲,比如拆家,比如爬樹。

 因為拆家可能會讓哥哥不高興,所以它們的精力大多用在爬樹上。

 給劉葵做完手術之後,曉年和劉煜在瑥親王府住了四天,小虎崽已經很久沒有過過這種既沒有哥哥也沒有“大傢伙”的生活,經過最初的小不高興之後,它們開始發洩用不完的精力,禍害起都督府後宅的院子來了。

 雖然有鄭榮和蔣智,還有拂冬在旁照看著,但真正能夠管住小公子的人都不在,旁人根本無從管起。

 於是,等曉年和煜親王回到都督府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慘不忍睹的院子和屋子。

 明明是繁花似錦的時節,但院子裡似乎已經沒剩多少花了,只有長在樹上的還能看出近夏的影子,而那低矮些的花叢都只剩下枝幹、葉子,和依稀可見的殘存花萼。

 由於時間太短,蔣長史又不好叫都督府的花匠到院中來整理,所以留下了頹然景象。

 至於屋裡,這些天它們碰摔、砸碎的東西都已經被蔣長史幫忙給“毀屍滅跡”了,但小傢伙弄花的紫檀木家具卻是難以立刻修補還原。

 尤其是煜親王比較喜歡的那隻椅子,扶手的虎頭都快禿了。

 曉年知道小傢伙長牙了以後特別喜歡找東西啃,也喜歡磨爪子,若他在旁邊,絕對不允許它們啃不干淨的東西。

 所以回來的時候發現它們不聽話,曉年非常嚴肅地發了一頓脾氣,並且以沒收玉兔和讓它們自己睡覺作為懲罰。

 小虎崽還在為哥哥和“大傢伙”出去浪了幾天才回來而生氣呢,被曉年這難得的脾氣給鎮住了,半點不敢鬧,老實極了。

 其實曉年也就是不笑了,語氣和表情嚴肅了些,就已經足夠讓小虎崽聽話了,比讓煜親王冷著臉還有用。

 經過了這次的教訓,它們委實老實了一段時間,雖然曉年第二天就抱它們睡覺了,但小虎崽還是乖巧起來。

 後來它們就開始熱衷於爬院子裡的那幾棵槐樹,並數次成功爬到下面的枝丫。

 又因為再想往上哥哥就不許了,所以它們在輕而易舉獲得上樹技能後,開始摸索下樹技能。

 雖然小傢伙下地是慢了些,但曉年每天看著它們噌噌幾下子就上了樹,心中不禁感嘆:難怪人家說在野外碰到了老虎,不要想著爬樹或者下水逃命,而應該拔腿就跑,反正只要跑過最慢的那個人,就有希望活下去了……

 這麼小的小傢伙,還不是真正的老虎,就已經充分展現了自己的全能,想想它們長大時的樣子,曉年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今天白天,小虎崽知道哥哥和“大傢伙”要去外面,得晚膳之後才能回來,它們吃完奶糊糊,聽話地休息了一下,就在蔣蔣的陪同下,開始新一輪的遊戲。

 曉年快走過來的時候它們其實就已經察覺到了,若像往常在院子裡玩就可以直接跑去迎接哥哥、順便要個親親抱抱舉高高什麼的。

 但剛剛它們虎在樹上,下來沒那麼容易,所以沒能成功蹲點。

 “嗷嗚嗷嗚~”“嗷嗷嗷嗷~”

 發現哥哥看到它們行動緩慢卻無動於衷地站在旁邊,一點也沒有幫助它們的意思,小虎崽立刻爭先恐後地叫喚了起來,試圖表達內心的不滿。

 曉年聽到它們撒嬌,終於動了,但只是伸手拍拍它們的小屁屁,完全是趁火打劫的意思。

 他很想嚴肅一點,但嘴角還是微微上揚,為避免乖乖和崽崽炸毛,他隨即表示:“寶貝好棒,會爬樹,還能自己下來,哥哥都做不到呢!”

 小傢伙被他充滿誠意的恭維給迷惑住了,頓時忘記某人袖手旁觀的“惡行”,也堅定了要自己下樹的決心,它們扭過頭去順著樹幹繼續爬,那努力認真的小模樣,簡直讓人動容。

 曉年站在旁邊陪著他的小虎崽,煜親王就站在他身後陪著自己的小大夫,一時之間院子裡又恢復了安靜祥和……

 等小虎崽順利“著陸”,它們立刻往曉年身上撲去,然後如願被哥哥抱起來。

 小傢伙從下午就跟曉年分開,雖然一直都有事情做(玩),但還是很想念他的,依靠在他胸口用小爪爪撥弄他垂下的幾縷髮絲。

 曉年也不在意它們的小爪子有多髒,反正它們不會弄疼他,就任由小虎崽盤弄自己的頭髮,還小聲地跟它們說著話。

 小虎崽不管聽懂沒聽懂,都要哼哼唧唧幾句,好像在“附和”他的話,一問一答還挺自然。

 因為已經時間已經不早了,他沒打算讓小傢伙在院子裡多待,於是抱著它們往屋裡走。

 蔣長史看到簡小大夫抱著小公子進屋去了,落後半步看向自家殿下。

 劉煜將目光從曉年身上收回,對蔣智道:“進去再說。”隨後就帶著兩個心腹也往屋裡走去。

 ……

 曉年帶著小虎崽去淨室洗洗身上,劉煜則留在堂中與蔣智他們說話。

 “宮中的人到何處了?”劉煜知道蔣智有事跟自己說。

 蔣智果然立刻道:“回禀殿下,天使和太醫院的馮御醫已經進入興安郡,最遲後日會抵達郡府。”

 朝廷派來的人一旦抵達興安,就會在北境引發巨大的震動,他們必須在此之前做好準備。

 劉煜又問:“春河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鄭榮上前回道:“殿下,目前已經由春河經鶴木,查到了松南。”

 春河就是遠安行宮所在,是北境唯一近海的城池,這裡的海鹽曬場是北境最大的鹽場。

 煜親王帶曉年和小虎崽去春河的時候,他的人發現了北境私鹽的源頭,並暗中查探,最終發現了更大的秘密。

 “從鶴木到松南,就可以走水路了,看來這條運鹽的線已經非常成熟,”

 蔣智聞言,仔細分析:“鶴木距離遠安已經不遠,而且又是苗家所在,由此作為中心,苗氏一族就可以牢牢控制住這條運鹽的線。”

 他表情嚴肅地看向煜親王:“而且近水,亦可運鐵。”

 整個九州五國均實行鹽鐵由朝廷專營的國策,並設置了專門的管理機構。

 在大司農之下設鹽鐵丞,統管冀州的鹽鐵相關事務,同時於地方以郡縣為界設鹽官和鐵官,管理鹽鐵產銷。

 其中鹽的生產,總得來說走的是民制、官收、官運、官銷的模式。

 即官府在近海或者有鹽井的地方募民曬鹽、煮鹽,官家提供主要的生產工具,如煮鹽用的鐵鍋和鏟具,以達到間接控制其生產的目的。鹽工曬得的鹽理論上完全交由官府收購,並且組織運輸和銷售,售鹽所得往往是地方稅收的重要組成部分。

 從曬鹽的鹽場開始,到官府收購、運輸的過程,再到銷售,有機可乘的地方不少——在這個過程中,對於有心之人來說,有諸多方面可暗中操作,以此謀取利益。

 苗家在春河,就有不止一處小型的曬場,分佈在鯨海海岸,位置十分隱蔽,再加上當地的鹽工也要養家糊口,到不同的鹽場去做活,為了維持生計就閉口不談私鹽的事情。

 他們怕事情敗露自己也要受到株連,就更不敢把這種事情說出去。

 煜親王的人也是費了不少力氣,才找到了不具名、非官方的私人鹽場。

 有了生產,就意味著保證了來源……苗氏從春河得到的海鹽,通過他們的路子,被運到了鶴木,然後再走水路到上下游處,最後再憑藉各郡縣的“鹽幫”分銷出去,就可以換得巨大的財富。

 不過,鹽說到底只是調味品,再必不可少,多一點私鹽也不至於扼住整個北境的咽喉。

 如果只是生產和販賣私鹽,那確實不足以讓劉煜主動摻和進北境的事務,結果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因此順藤摸瓜,竟然發現苗氏在暗中做更“大逆不道”的事情——冶鐵。

 和鹽一樣同樣是朝廷直接管轄,鐵的官營被控制更緊。

 在有鐵礦的區域,地方官府會直接組織開礦冶煉,鑄造器物及銷售,等於是控制了生產和流通的全部過程。

 如此這般嚴格控制冶鐵的過程,首先是為了保證國家的財政收入,但最重要的原因,是出於保證國家安全,抑制暴亂的出現。

 理論上,當擁有封地的宗室、地方豪族需要鐵器如兵器、鎧甲等,從官府購置所需,就意味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受到朝廷“監控”,不能踰制僭越。

 但若有人私下冶鐵並售賣,那這些有能力購買鐵具的人,就可以避開朝廷的管控,建立起一支擁有武裝的親衛。

 至於這親衛有百人、千人,還是萬人,不到他們因為某些原因暴露出來,是很難被發現的。

 床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讓這些人擁有隱藏的、可怕的力量,顯然是朝廷不願看到的,對於整個冀州的安定來說,也是極大的隱患。

 所以得知苗氏不僅販鹽,還偷偷冶鐵,煜親王就不可能輕易放過了。

 劉煜一邊派人加緊查探,一邊借劉葵和劉炫爭位急迫之時,屢屢針對大公子來迷惑以劉炫、苗家為首的北境世家,實則他的人已經在緊鑼密鼓地蒐集證據,準備對他們一網打盡。

 這件事,劉煜沒有自己獨攬事務,冀州皇帝在第一時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所以他沒有繼續“病”下去,並在苗氏傳遞消息進京的時候,順水推舟地派了人,表面上是去給大公子劉葵診病,實則是配合煜親王,將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起來。

 劉炫和苗氏自以為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卻不知道其暗中的行動,已經逐漸暴露。

 他們的野心,已經到了再不控制,就會引起北境為之震蕩的地步。

 說來也是讓人始料不及。

 一開始劉煜到北境來,是因為冀州皇帝和徐太后一係都不願他在京中,所以才一起發力,請煜親王到興安“主持大局”。

 他根本不欲參與事務,只想懷安三郡的繼承人快些定下來,他好帶時常想念家人而不甚開懷的曉年回京城。

 雖然不是完全出於這個原因,但想帶著他的小大夫四處走走的想法,還是佔了劉煜的心,所以他才藉口四處巡視,然後去寧安接了曉年,並帶他們去了春河。

 為了找個僻靜的海灘讓曉年和小崽子敞開來玩,誰知道陰差陽錯發現私人鹽場。

 隨後的事情,就這樣一環扣這一環地繼續下去,直到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讓人不禁感嘆:一切都太巧了!

 可不管過程如何,現在懷安三郡的風波,可謂是一觸即發,已經掌握先機的人不能掉以輕心,更要萬分警惕。

 煜親王對自己的心腹吩咐道:“過兩天,興安會亂,都督府這邊一定要安排妥當,武原的人全部留在都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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