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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外賣竟也能紅[娛樂圈]》第53章
☆、53. 承

  白昱邈掛斷電話後美了一會又覺得有點奇怪,嘶了兩聲,郝禿問他:「您又怎麼了?」

  白昱邈說,「我怎麼總覺得我爸媽最近這幾週都變得黏人了啊。我爸,平時巴不得我別回家禍害他,但是上個月主動喊我元旦回家吃飯。我媽往年這個時候都在歐洲看展,今年也打電話回來讓我回家去。」

  郝禿聞言有些感慨,父母年齡大了,心態變老,都會漸漸流失安全感。他正想安慰一下白昱邈,就聽身邊的人嘆了口氣,嘟囔道:「是不是我太火了,我爸媽怕失去我啊。」

  郝禿:「……」

  白昱邈:「對,應該是這樣。他們的轉變都是在我出道之後才開始的,上個月我爸還逼我去體檢,估計是覺得我又要繼承家業又要拍戲,怕我累垮了。」

  郝禿嚥了口吐沫,真誠地說道:「要不你問問,看看你爸媽打你不?」

  「不不不,我了解他們,一定是因為這個原因。」白昱邈說著掏出手機,嘆氣,「我火了之後確實有點包袱,朋友圈發的少了,也不給我爸我媽點讚了,我給他們補上去。」

  他說著,先後點開白霆威和王雪立的朋友圈,看也不看,從上到下一溜兒地贊下去,然後打開三口之家的小群。

  散財童子白昱邈:二老最近在忙什麼,是不是對我思念過重?

  王雪立:拍完戲就回家吃飯吧。

  散財童子白昱邈:得令。母鳥都為了小鳥收起翅膀回巢了,小鳥當然要回家。老鳥呢?老鳥在做什麼?

  過了兩分鐘,白霆威言簡意賅地回了句:開會。

  郝禿湊過來瞄了一眼,瞠目結舌:「你爸媽真夠慣著你的,你叫你爸老鳥,他都不罵你?」

  白昱邈嘻嘻一笑:「平時是會說我兩句,但他在開會,估計沒功夫搭理我。」

  郝禿嘆口氣,「我也想要一個每分每秒都在瘋狂賺錢的爹。」

  白昱邈回頭看了眼周圍無人,拽了下郝禿的袖子,小聲說:「郝哥,你能不能幫我去買點東西?」

  郝禿斜他,「不好意思,您今日的奶茶份額已經透支。觀哥說了,每天最多一杯,那玩意喝多了對牙齒對皮膚都不好,你不能仗著自己吃不胖就肆意揮霍身體。」

  白昱邈神神秘秘地搖頭:「不是要奶茶。」

  「那你……」郝禿看他一臉貌似羞赧實際狡猾的笑容,隱隱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白昱邈:「別找什麼同城跑腿,你親自去買再親自帶回來,別讓人看見了……」

  他說著拉郝禿附耳過來,小聲說:「我倆的生活必需品用完了,急需補充,立刻馬上。」

  郝禿和他對視長達五秒鐘,終於領會了白昱邈的意思。

  他腦海裡火山爆發,要不是劇組人多,真能氣得蹦起來。怒道:「不是說好了在劇組要收斂嗎?我每天晚上打電話查崗,觀哥明明都在自己房間,你們、你們……」

  白昱邈天真無邪地看著他,「是啊,那是因為我也在他房間啊。他隔壁沒人住,比較方便。」

  郝禿:「……」

  沒有人能領會中年老男人的自閉,郝禿從業多年,聽說過同一個劇組有勾勾搭搭的,但這麼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他還是頭一次見識。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站穩腳跟不讓自己倒下,咬牙問道:「要什麼型號?什麼款式?什麼功能?」

  白昱邈臉紅了,「你怎麼問得這麼直白,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郝禿:「……」

  白昱邈紅著臉湊過去,「尺碼你懂的,款式功能……一樣來點兒吧,我也沒怎麼見過世面。」

  郝禿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尺碼我不懂,超過我經紀人的營業範圍了。」

  白昱邈的化妝助理到處找人,終於眼尖在不遠處看到了站一起說話的白昱邈和郝禿,一路小跑過來招呼道:「小白!郝哥……噯?郝哥?」

  郝禿已經轉身走了,背著手,像個滄桑的老大爺。

  化妝助理困惑道:「郝哥最近怎麼回事,動不動就一臉麻木,叫他也聽不見。」

  白昱邈笑笑,「可能是年齡大了還沒有女朋友,急的吧。你叫我有事?」

  「哦哦!你晚上那條戲有不少特寫,導演讓改個妝,清淡落寞一些。你要是有時間就和我去試試唄?」

  白昱邈說:「好啊。」

  日落得很快,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白昱邈就坐在一個露天的小木板凳上,化妝助理扯了個檯燈過來給他試妝。

  晚上更涼,一張嘴呼吸就是白哈氣,白昱邈拆了兩片暖寶寶給小姑娘貼在外套裡,助理嘆氣感慨道:「小白就是平時愛撒嬌,其實一點都不嬌氣的。」

  白昱邈挑挑眉,「哦?這麼喜歡我啊?」

  小助理一哂,「又來了。」

  她想了想,還是說道:「我之前跟過別的藝人,就是脾氣最好的也不像你這樣。願意出來試妝就很不容易了,還願意接受這麼艱苦的外景條件。觀哥招我來伺候你之前我還擔心,怕你……」

  白昱邈聽她欲言又止,接上道:「怕我像隔壁那太子爺似的,吃飯讓人餵,頭髮扯痛了就得給跪下?」

  「噓!」小助理嚇一跳,趕緊四處看了一眼,小聲道:「劇組人多眼雜,別亂說話了。你小心咱們劇組有他們的眼線!」

  白昱邈看她那緊張勁,忍不住笑道:「咱們劇組沒有他們的眼線,但他們劇組可有不少我的眼線,放心吧。」

  小助理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還是說道:「小白人好又機靈,人生太圓滿了。」

  白昱邈聞言倒是有些憂鬱,握著一杯溫禿禿的奶茶嘆口氣,「不圓滿啊……你看我大晚上拍個人鏡頭,觀哥都不出來陪我。」

  助理不知道齊廷觀在躲起來計 劃生日禮物,只笑道:「觀哥其實很忙的,觀哥已經對你很好啦。」

  白昱邈不出聲了,助理心裡咯噔一聲,心想該不會是馬屁拍在馬腿上了吧。

  她懸著一顆心低頭看了眼白昱邈的神色,卻見白昱邈一臉高深,過了一會美滋滋說道:「那倒確實是。」

  助理:「……」

  個人鏡頭開拍的時候就已經是六點半,夜空趨於深藍,人造光源將方方一塊片場提亮些許。零度左右的氣溫,白昱邈穿著襯衫牛仔褲,看似瀟灑,實際上小心肝都已經在顫抖。

  導演在話筒裡說道:「注意整個人的狀態,記著現在是劇情裡的初秋。」

  白昱邈嘆氣,「導演我記不住,我冷。」

  王梅清頓了一下,使喚一個助理道:「給小白後背衣服底下再貼兩個暖寶寶吧。」

  白昱邈擺手,「不,導演。我人冷,心也冷,您不要做無用功了,我拍戲。」

  王梅清:「……」

  她就沒見過白昱邈這麼皮的演員,第一次合作就天天搞事情,從頭到腳都是戲。

  王梅清無奈道:「那就大家都加把勁,別出狀況,爭取一條過。」

  白昱邈想了想不甘心,「但是導演我還是不舒坦,我……」

  「好了好了!」王梅清無語地揮手,「拍完就舒坦了,來,準備,三二一……」

  白昱邈迅速收起嬉皮笑臉,進入角色。

  這條是電影中藏著的一個小小的玻璃碴,發生在尾聲。男主蔣皓在顧雪聽的反覆勸說下終於決定嘗試和女主約會一次,顧雪聽笑嘻嘻地去他宿舍幫他安排好了穿著打扮,目送人走了之後,一個人靜默地站在宿舍樓下發呆。

  王梅清決定採用長鏡頭逐漸推進的方式來拍這一條。

  白昱邈靠在樹幹上,這棵在影片中頻頻出鏡的大樹全禿,蕭條之氣壓滿枝梢。只是那樹根粗壯依舊。白襯衫黑頭髮的年輕男子靠在樹幹上,微微屈起一條腿向後踩著樹根。他的頭髮有些長了,劉海散下來在眼前遮了幾道,也遮住了黑眸中彌散著的情緒。

  長鏡頭裡,那道身影周身似乎繚繞著一種撲朔的孤寂,恍惚間讓人覺得是想多了,但那種感覺卻又揮之不去。

  鏡頭倒計時的機械聲絲毫打擾不到白昱邈的情緒,他黑眸微垂,待機位切換,特寫鏡頭緩緩推近,他終於動了動手,遲緩地從褲兜裡摸索出一根煙來。

  ——顧雪聽在整部影片裡都沒有碰過煙,他也確實不吸煙。這根煙就孤零零地在褲兜裡躺著,沒有煙盒,也沒有火機,一看便知是個不會抽煙的人找朋友要的。

  那根煙在鏡頭裡一出來,即便是早知道劇本的導演,也忍不住心顫了一下。

  白昱邈就是有這種帶人入戲的能耐,說不清是演技還是天賦,一切都發生得自然而然。

  男子手指白皙修長,緩緩把煙夾在兩指之間。片場一片寂靜,所有工作人員都屏息看著這齣默劇。白昱邈黑眸有些空洞,他彷彿靜止了,困惑地看了那根煙片刻,而後忽然像是意識到什麼,又緩緩把煙掉了個方向,找到正確的那一頭對著自己。

  這是白昱邈靈感所至加的一個小小的細節。他其實並不確定效果會不會好,但隨著他把煙掉過來的那一瞬,看著監視器的王梅清突然感到一陣鼻酸。那種心酸和落寞像是一張抻開的大網,緩慢甚至溫柔地蓋下來,卻把人的心逐漸錮死。

  年輕男子手指微微抖著,生澀地把煙塞進嘴裡。煙沒點著,他就那樣幼稚地乾吸了幾口,被自己嗆了兩聲,低頭罵了句「傻x」,然後回頭走了。

  「Cut!」

  王梅清深呼吸一次,笑著對白昱邈說道:「這條可以過,收工了收工了。」

  彷彿窒息般的工作人員們一下子也活了過來似的,大家迅速開始搭手拆鏡頭軌道,白昱邈繞開眾人跑到監視器旁邊,「導演,我想看看回放。」

  王梅清嗯了一聲,回放給他看。她本以為白昱邈會揪住幾個細節跟她討論一會,但卻沒有,白昱邈只是安靜看回放,比平日裡都要沉默。

  王梅清挑挑眉,抬頭看去,卻發現他眉宇間還停留著一絲剛才的落寞。

  她恍惚間忽然意識到,齊廷觀好像是說過,白昱邈入戲容易出戲難,很容易被悲傷的情節帶進去,半天都出不來。

  她猶豫了一下,安慰道:「小白不要難過,這是整個影片裡唯一的一塊玻璃渣,也不大,就手指甲那麼大一點。整條故事線其實都是很隱晦的,要不是為了過審,其實也不用安排男女主最後開始嘗試約會……」

  白昱邈點點頭,把臉埋進掌心搓了搓,深吸一口氣,「我知道的導演,我就是……本來也有點憂傷,我會好好調整狀態的。」

  王梅清一愣,「本來也有點憂傷?為什麼?」

  她嚥了口吐沫,默默把「你剛才不是還跟助理嘻嘻哈哈嗎」給嚥了回去。

  白昱邈垂眸正要傾訴一番,郝禿回來了,老男人風風火火地經過,哼了一聲,丟下一句,「還能為什麼?因為觀哥沒來接他放學,憂鬱了!」

  白昱邈:「……」

  王梅清沒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她嗔怪地瞪了白昱邈一眼,「知道的以為你和廷觀只是兄弟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真的怎麼著呢。行了,快收工回去,衣服穿上別凍壞了。」

  白昱邈臉色更加鬱悶,心想每天秀成霹靂閃/光/彈,竟然還有人覺得他和齊廷觀是純純的兄弟情,做人未免太失敗。

  白小少爺更喪了,他穿上外套,妝也不卸,一個人悶頭往回走。

  走了兩步,路燈昏暗的光忽然被什麼東西擋住了。白昱邈心一動,抬頭,男人懷裡揣著一個白色的餐盒,就在路燈下笑著看他。

  剛才還憂鬱的小少爺一瞬間就變成了笑模樣,心情指數飆升,他小跑兩步到齊廷觀旁邊,又撇了下嘴,「說好的有事不來陪我拍最後一條呢?」

  「是有事啊。」男人淡淡地笑,「我去給你買宵夜,不陪你拍最後一條,只能來接你收工。」

  男人聲音溫柔得化不開,白昱邈心裡舒服了,回頭看了眼還沒跟上來的助理們,默默蹭到了他身邊。

  他伸手去掀開男人的衣服對襟,說道:「我看看,買什麼好吃的?」

  齊廷觀笑著推他,「你怎麼跟隻小狗似的?買了份酒釀團子,很熱的,你回去吃了睡。」

  白昱邈被他推了兩下,回頭看工作人員仍然沒跟上來,於是側過頭,鼻子在男人鎖骨上蹭了一下。

  齊廷觀喉結動了動,清了下嗓子,默默把人推開一點,又壓低聲問:「讓郝哥買了嗎?」

  白昱邈也蚊子聲,看著路面,「跟他說了……他剛才從外面回來,應該買了吧。」

  他頓了頓,又打暗號:「今晚郝哥查崗,是你不在還是我不在?」

  齊廷觀想了想,「還是你不在吧,比較安全。」

  白昱邈隨和道:「行。」

  倆人正嘀咕著,突然聽到身後一下子嘩然,所有人瞬間嗨了,就像集體達到了人生的高/潮。

  白昱邈:「?」

  兩人回頭去看,卻見大家圍了一個圈,彷彿有人在中間弓著腰走來走去,喧嘩聲越來越大,百米外另一個還沒收工的劇組都陸續有人看了過來。

  「什麼情況?」齊廷觀皺眉,拉著白昱邈,「過去看看。」

  兩人又掉頭走了幾步回去,撥開圍在一起的工作人員,卻見人群中出洋相的不是別人,是郝禿。

  地上是各式各樣的花花綠綠,D開頭五個字母的牌子散落一地,款式、數量之多,令人震驚。郝禿漲紅著臉,焦急地貓腰撿,幾個自家小助理也看傻了,一時間竟然沒人幫他。

  齊廷觀心裡咯噔一聲,後背發涼。

  郝禿也懵了,聽著大家的打趣,他幾乎不知道該怎麼應答。怪他傻了,他只想著不要拎著一個塑料袋回來太扎眼,就把那一個個的小盒子拆了,留下裡面的小包裝塞進兜裡。結果剛才好心幫人搬道具把這事忘了,怕把外套弄髒就隨手一脫,結果下了這場漫天飛舞的彩色雨。

  工作人員嘖嘖稱奇:「郝哥,你咋回事?你偷著跑出去買什麼了啊這是!」

  「哈哈哈,郝哥,你怎麼買這種東西還買散裝的啊?」

  白昱邈和齊廷觀都沒吭聲,白昱邈完全是下意識地在一眾人腰胯附近的高度環視了一圈,一眼看見對面某人身後似乎閃過一個手機的影子。

  他突然笑起來,大步走到那邊,用身子擋在郝禿前面,一臉恍然道:「郝哥,我早都勸你了,別買這種散裝的,真的假的都不知道,你怎麼就不聽我的呢?」

  郝禿一個大齡禿頭母胎solo,被臊得滿臉通紅。但他知道自己闖了禍,生怕別人想到白昱邈和齊廷觀身上,連忙配合,紅著臉不說話。

  白昱邈臉皮厚,厚如城牆,沒有一點不自在。他順手從郝禿手裡抽了一枚出來,對著月光認真看了看型號,感慨道:「這麼厲害的嘛?這麼猛,我都不敢把我閨女嫁給你了。」

  郝禿:「……」

  大傢伙笑翻了,「鬧了半天郝哥的女朋友是小齊啊!」

  「大家都是九年義務教育出身,為什麼你能日豬呢!」

  白昱邈也跟著笑,暗中給郝禿遞了個眼色,意味深長道:「那肯定的啊,我就覺得肯定不是劇組裡的姑娘。小姑娘都矜持,哪能讓男朋友買這麼多,這電影一共也拍不了那麼久。」

  郝禿心裡一哆嗦,一瞬間明白過來,於是順著白昱邈給他的台階說道:「大家別起哄了,我一大齡單身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新交的女朋友,還沒相處過,提前買回來研究研究,買假貨沒關係,反正一抓一大把,按斤稱重的這都是,也不貴。「

  後勤小哥笑了,「我說呢。郝哥真夠潮的,搞網戀啊。」

  一場鬧劇終於收場,郝禿把東西收好了,白昱邈遞給李斐然一個眼色,李斐然便順嘴說起了隔壁劇組的八卦,成功轉移掉所有人的注意力。

  郝禿默默看了白昱邈一眼,又看看齊廷觀,咳嗽了一聲,小聲道:「對不起,我……」

  「沒事。」白昱邈嘆口氣,看沒人注意這邊了,才說道:「郝哥,對不住你,讓你出洋相了。這個月你的工資我翻三倍給你,算是一點小小的精神補償。當然了,除了金錢補償,還有小白源源不斷的愛,希望能撫平你受到的創傷。」

  郝禿聞言一愣,半天沒說出話來。

  和白昱邈、齊廷觀關係再好,他也知道這兩人是自己的老闆。東西是白昱邈讓買的,但出差錯差點搞出大事卻是他的問題。他無法想像如果今天這事沒圓過去,網上會掀起什麼腥風血雨。

  本以為白昱邈會發火,卻沒想到小少爺反過頭來安慰他。

  郝禿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麼,白昱邈心知肚明,擺擺手示意不用太客氣。他安撫完了自家經紀人,又不經意似的一回頭,視線漫然掃過人群中的一個男子。

  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管小型零散道具的,脖子有點歪,姓孫。

  白昱邈聲音冷下來,「我還以為劇組乾淨了,不出事不知道,原來還有漏網之魚。」

  齊廷觀剛才在人群中也注意到那個人了,輕聲說:「可能不是墨星翰指使過來的。你不要出面,我去解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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