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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外賣竟也能紅[娛樂圈]》第69章
☆、69. 番外一

  「公主裙準備好了嗎?」

  外面腳步聲有些凌亂,造型精緻衣著貴氣的少爺無所事事地走來走去,「到底拿沒拿來啊,袖口讓放一厘米,放了嗎?我跟你說,小齊又胖了。」

  「這個王冠不行,豬頭圍又大了,帶不進去。」

  「這什麼鞋啊,你想給我閨女穿小鞋?」

  很快,一個暴躁的中年男聲響起,「祖宗你有完沒完啊?能不能像個高冷藝人一樣坐在沙發上刷手機,你瞎指揮什麼?」

  少爺迷茫了兩秒,「郝哥,你是不是更年期了?」

  「……」

  小齊聽不大懂外面兩個人在吵什麼,但她聽見了自己的名字,還聽懂了一個「胖」字。豬腦袋努力思考了半分鐘,懵懵懂懂地得出一個結論。

  因為她太胖,佔領了豬圈裡太大的地盤,她爹和別的動物打架了。

  小母豬心頭一哀,還沒來得及落淚,「噗——」地一聲放了一個屁出來。

  腳步聲由遠及近,白昱邈進來了,彎腰給小齊的頭部做按摩。

  「等會帶你直播,你不要緊張哦,放屁可以,全國人民都知道你愛放屁,但是不能接二連三連放一個小時,會影響我打歌的,知道嗎?」

  小齊聽不懂人話,只能領會個別單詞,她聽懂了「放屁」兩個字。

  搞懂了當爹的訴求,受到某種鼓勵似的,她努力夾緊屁股,使勁——

  「噗——」

  爹,小齊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白昱邈:「……」

  「算了,我對一頭豬要求什麼。」

  白昱邈無語,按照之前的習慣,他每天按摩完小豬的腦袋,就會順勢把她抱起來寵一會。但今天他雙手剛摸到小母豬腋下,忽然想到這傢伙日益增長的體重和那沉重的抱感,雙手一個急剎車,沒事人一樣又縮了回來。

  小母豬看著他做到一半的動作,似乎意識到什麼。白昱邈卻毫不露破綻,順勢轉了轉腰掄了掄手臂,「哎,身子骨太僵了,活動活動,你也活動活動。」

  小齊:「……」

  今天是小齊加入這個家庭的第二百天,也是白昱邈新單曲發行後的線上粉絲互動宣傳會。宣傳會原定是明天,被白昱邈強行提到了今天,和小齊的二百天一起過。

  白昱邈是個不走尋常路的藝人,他認真地決定抱豬唱歌。

  郝禿拎著改好的公主裙進來,一見到那坨五六十斤、已經不太能被稱為「寵物豬」的東西,頭皮一陣發麻,「你確定你要讓她入鏡?跟你說,鏡頭裡放了她,估計就放不下你了。」

  「不會的。」白昱邈被親情蒙蔽了雙眼,「我閨女多苗條啊,怎麼會呢。」

  「……隨便吧你,反正單曲銷量已經爆炸了,這個宣傳會本來就雞肋。」

  白昱邈作為一個高冷藝人,一邊刷著手機一邊漫不經心地反駁,「怎麼能說它雞肋呢。觀哥快落地了吧,我倆有一個月沒見面了,我現在情緒激動著,要靠工作來轉移注意力。」

  兩個月前,齊廷觀突然被好萊塢邀請,參與拍攝一部俠盜大片。

  白昱邈這兩個月每天都在熟悉集團下各個子公司的運營狀況,和各種高層認識,熟悉彼此的工作風格。老白留的作業每天都做不完,陪同齊廷觀一起出國幾乎是做夢。

  無奈內地呼聲極高,推是不可能推的,男人只好先把工作和小少爺都放一邊,動身前往洛杉磯,完成了這次歷時一個多月的電影拍攝。

  一個多月的,漫長網戀。

  網戀到白昱邈覺得身心空虛,就連看著自己的資產賬戶都感到麻木。他終於意識到,和色相比,錢什麼都不是。

  「啊,這漫長無聊的禁慾人生,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郝禿頓了頓,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說話的時候可以考慮一點我的感受嗎?」

  白昱邈放下手機,愣了愣,「什麼意思?你不是和網戀小女友奔現了嗎,沒成?」

  郝禿拉著臉沒回答,轉頭去忙事情了。

  白昱邈懵了兩秒鐘,看眼手機時間,距離直播開始還有十分鐘,便給李斐然打了個電話。

  白昱邈:「斐斐,你那小姐妹怎麼回事,耍我們郝哥了?」

  李斐然:「啊?不可能啊。她從小就想嫁一個比自己大十歲的中產階級靠譜搞笑大叔,郝哥各方面都符合啊。」

  白昱邈困惑:「那我郝哥怎麼像被人甩了似的……奇怪了……」

  「啊。」李斐然忽然想起什麼,說道:「上次我給你介紹的時候就說還有一個附加條件,你看了照片就說長得像赫本一準行,沒聽我們的附加條件。」

  白昱邈:「什麼附加?」

  李斐然:「她有點冷淡,最多能接受半年一次。」

  「………………」

  白昱邈從牙縫裡往外擠字:「半年一次,絕,對,不,行。」

  「和她談,我們的底線是一月一次。」

  掛斷電話,白昱邈把手機往沙發裡一甩,「什麼事啊這是。長得再像奧黛麗赫本也不能冷淡到這個地步啊。」

  郝禿在隔壁喊道:「小白,擠進房間了,來準備直播了!」

  「來了!」白昱邈扯著嗓子,「小齊呢?」

  「都穿好了!你過來吧!」

  白昱邈撈起手機照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清清嗓子,進入隔壁房間。

  小齊穿著公主裙,緊張兮兮地在地上打轉。周圍工作人員太多了,她的小心臟快要承受不住了,終於等到親爹出現,她的情緒才稍微好了一點。

  「我來啦。」白昱邈走過來坐上直播椅,有些費勁地把豬抱起來,放在腿上。

  「……也太沉了吧。」

  郝禿:「開了開了,我們已經遲到兩分鐘,你粉絲要炸直播平台了。」

  白昱邈挑挑眉,風輕雲淡地對鏡頭一笑,「開吧。」

  直播打開的一瞬間,穿著歐式風格白襯衫的小少爺出現在鏡頭裡,眉目如畫,眼中含笑。

  他看著滿屏幕糊牆一樣的「啊啊啊」彈幕,原本氣定神閒的表情停頓了一瞬,目光柔和下來,染了一分局促,「嗨,大家好。」

  出道快一年了,仍然不太適應這種大型被膜拜的現場。

  鏡頭裡的小少爺耳垂泛紅,在日照下透亮。

  郝禿撇嘴坐在旁邊,看著這只披著羊皮的大灰狼。

  【小白!!終於等到你!】

  【哇!這是小齊嗎?又胖了啊!】

  【這個XXXL碼的公主裙好美啊233333】

  【人不如豬!】

  【觀哥呢觀哥呢觀哥還沒回來嗎】

  【不是說殺青回國了嗎,不在嗎】

  白昱邈坐在齊廷觀的大房子裡,不知羞恥地裝傻,「這是我家啊,找他幹什麼。」

  郝禿在鏡頭背後開始翻白眼。

  【啊……潛意識裡一直以為你們住在一起的我……】

  【真的是一直以為】

  【突然有點夢醒是怎麼回事……】

  白昱邈笑著摸小母豬的頭,「你們想得太多了。觀哥還有一會才落地,等他回來……嗯,是要見面的,出去吃個飯什麼的。」

  白昱邈和彈幕互動了一會,回答了幾個亂七八糟的問題,郝禿在鏡頭背後對他指了一下時間。

  於是白昱邈對鏡頭笑道:「好啦,今天來給大家打個歌,一首《少爺》,由觀哥作詞作曲,我原唱,送給大家。」

  直播還是很隨意的,工作人員用手機放了《少爺》的伴奏,白昱邈抱著豬認真跟唱。

  汽水音在過去的一年裡好像稍微淡化了那麼一點,高音高亢,低音磁性,是一把真正意義上的好男嗓了。

  白昱邈唱著唱著,歌聲裡逐漸摻雜了一些奇怪的動靜。

  噗——

  卟——

  biu——

  專業的設備把小齊緊張的屁聲完整地收錄進去,彈幕原本一片土撥鼠尖叫,逐漸變成了滿屏幕的233333.

  白昱邈幾乎要唱不下去了,他用手推推小齊的屁股,示意她乖一點。

  小齊實在是要崩潰。這麼多人都在盯著她,她爹開始製造一些含義不明的奇怪聲音,她忽然產生一種神秘的預感。

  另一個爹常跟她說,殺豬前往往會有一些儀式。

  這不會就是那種儀式吧。

  白昱邈唱到高潮,腿面緊繃,小齊終於嚇破了膽,撲通一聲從白昱邈腿上蹦了下去。

  她頭也不回,一邊哼哼叫著一邊瘋狂跑出了這個房間,小王冠狼狽地飛了出去,公主裙也被拱得歪七扭八。

  滿屋子的工作人員:「……」

  彈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彈幕:「小白別唱了!豬跑了!」

  白昱邈心中無奈,但也只能隨她去。不管平時如何,這總是一次認真的打歌直播,他開了嗓,就要完整地把歌唱完。

  ——哪怕能夠預見到,不久後的熱搜頭條會是「白昱邈唱歌豬都受不了」。

  小齊離開工作間喪命狂奔,一路撲通撲通奔下了樓,躲在電梯一進來那個有點昏暗的門廳裡瑟瑟發抖。

  剛剛發抖沒半分鐘,電梯的指示燈忽然亮了起來,金屬的電梯門後發出機器運轉的聲音,小母豬又被嚇了一跳,默默往旁邊躲了躲。

  這個高級豬圈裡有太多她搞不懂的東西。

  十秒鐘後,獨自拖著大行李箱乘坐前一趟航班偷偷回國,想要給小少爺一個驚喜的某國際巨星、小齊另一個爹,齊廷觀先生,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小齊:「!!!」

  齊廷觀一愣,家裡一整層都關著燈,傍晚日落,天色已經暗了,黑咕隆咚的。

  男人困惑道:「你爹呢?留你一頭豬在家?」

  小齊看著許久不見的男人,興奮地打轉:「哼哼哼!!!」

  豬鼻子使勁往上仰,男人往客廳裡走了幾步,順著她的指示抬頭往樓梯上看了一眼。

  樓上有幾間屋子亮著燈,其中一間還有嘈雜的人聲。

  「郝禿他們來了?」齊廷觀把行李箱放在牆邊,說道:「怎麼這麼吵,難怪沒人聽見我回來了。」

  小齊許久不見這個爹,開心地繞著男人的腳轉圈圈,發出哼哼哼哼的聲音。齊廷觀脫了外套隨手搭在沙發背上,解開襯衫領口一顆釦子,鬆口氣說道:「累死我了,我手機也沒電了,打出租車還差點被認出來,這一路……太艱辛了。」

  他抬腳上樓,「你慢慢跟我,我先去找你爹。」

  白昱邈以一段低沉抒情的旋律,結束了一首歌。

  【66666666】

  【真的好聽,聽得我想哭】

  【太燃了又太感人了,超棒!】

  彈幕一片捧心,白昱邈有點不好意思,他清了清嗓子,正要開口自謙一番,虛掩著的門突然被從外面敲響。

  坐在旁邊的郝禿一哆嗦。

  所有工作人員都在這屋,跑出去的只有豬。

  豬會敲門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寶寶,你怎麼又把郝哥他們搞到咱家裡來了,大晚上的,吃過飯了嗎?」

  白昱邈:「……」

  彈幕:

  【???】

  【????】

  【?????】

  齊廷觀一邊說著一邊推門,「我回來啦,驚喜嗎?你怎麼把我睡衣放……」

  聲音戛然而止。

  屋子裡燈火通明,幾個打光板圍著,白昱邈坐在中間,對著熟悉的鏡頭和設備。

  滿屋子的工作人員:「……」

  白昱邈:「……」

  齊廷觀:「……告訴我你是在錄微博故事,這不是直播。」

  屋子裡死一般地寂靜。

  彈幕:

  【觀哥!!】

  【「咱家裡」????】

  【睡衣!睡衣在哪!】

  【我日這是什麼事故!!】

  【我聽到了什麼!】

  【是什麼閃瞎了我的雙眼?】

  直播間全線爆炸,彈幕徹底擊潰了載荷,直播頓時卡成PPT。

  白昱邈戲精多年,終於遇見了人生中難以扭轉的局面。

  他在腦海裡把所有能想到的劇本過了一遍,得出「無解」的結論。於是沉默兩秒,抬手直接把總控電源拔了。

  齊廷觀:「……」

  半小時後。

  郝禿用疲憊的聲音在電話裡說道:「微博已經被攻占,頭條八個,撤不下來,渣浪不給撤。咱們的公關團隊杯水車薪,外面的應急公關沒人接單,人家都說,這事不存在洗不洗的問題,只能壓。但整個微博都在討論,他們壓不住。」

  男人坐在沙發上,沉默片刻後開口道:「要不就算了,隨他們去吧。」

  郝禿:「……這麼不要臉的話,我仔細想了想,居然也只能這麼辦。」

  他想了想,又說,「隨便他們傳吧,就算大家覺得板上釘釘,你們死不承認就結了。萬幸白昱邈從一開始就靠CP粉起家,這種實錘如果放在別的藝人身上,那就是徹底糊,萬幸萬幸,我們小白反而人氣又漲了一波。」

  齊廷觀沉嘆口氣。

  郝禿:「小白呢?」

  齊廷觀看了眼客廳裡的白昱邈,「挨訓呢,他爸打電話過來,訓了半小時了。」

  一聽到這話,郝禿也不忍心說什麼了,說道:「觀哥,這事你要背鍋。」

  男人沉默,「我知道。但我以為你們是明天直播,誰想到那小子突然把日期提前了呢。我手機沒電了,下飛機一直沒看手機。」

  電話掛了。

  男人到客廳去。

  客廳,白昱邈癱在沙發裡,把腿擱在茶几上,正拿小叉子叉著冰鎮的小草莓吃。

  他一邊悠閒地嚼著草莓一邊拿平板電腦靜音打遊戲。手機開了免提放在沙發另一頭,音量調到微乎其微,離身體足有一米遠。

  白昱邈吃了一會草莓,耳朵動了動,捕捉到什麼關鍵詞。

  他立刻把手機撈過來,清清嗓子,失落低聲道:「我聽見了,對不起爸,我一定好好反思。」

  「嗯,是我做事不周全。做藝人就要時刻注意言行舉止,是我計劃偏差。」

  「爸爸說得對,我一定全心改過,和觀哥一起,重新做人。」

  白昱邈掛斷電話,深吸一口氣,扭頭以另一個歪七扭八的姿勢栽進沙發。

  「我的老天啊!人到中年怎麼這麼能嘮叨啊!!」

  男人忍俊不禁,走過去揉了一把小少爺的頭。

  毛茸茸軟乎乎的手感,一個多月沒摸到了。男人忍不住,摸了好一會,又從小少爺盤子裡搶了一顆草莓來吃。

  「行啦。」白昱邈有氣無力地坐直身子,「咱倆火了,怎麼辦?」

  他打開手機,切換小號,「十個頭條佔領八個,CP粉人生巔峰,直男癌四處瘋罵,粉絲一邊啊啊啊一邊回罵,戰局膠著,全國人民好像都在為了咱倆奔忙,咱倆在這坐著吃草莓,科學嗎?」

  「不科學。」男人垂眸笑,彷彿一點都不在意。

  他走過來站在白昱邈身前,嚥下嘴裡的草莓肉,說道:「太不科學了,我都進家門一個半小時了,到現在還沒親到你。」

  白昱邈:「 ?」

  男人欺身上來,把他壓在沙發靠背上吻。

  客廳裡還沒開燈,昏暗中,兩人的氣息迷亂交織。

  兩人的嘴裡都有涼絲絲的草莓汁水。他們忍不住用力地吮吸,想要比對方多搶到一絲甜。在沙發上抱著吻了一會,白昱邈先耐不住了,他雙腿抬起來,想要用身體的重量把人按在沙發上。齊廷觀反應過來,一邊吻著他,一邊不動聲色地暗中較勁。

  終於,還是矮了四公分、常年好吃懶做的那個,被死死地壓在了下邊。

  男人的聲音低啞磁性,是電話裡沒法比的,響在白昱邈耳畔。

  「一個多月沒在一起,又讓你滋生出不該有的幻想了?」

  小少爺兩頰和耳朵通紅通紅,水嘟嘟的嘴唇更紅,黑眸漆亮又像是蒙了一層水霧,看著男人,不吭聲。

  兩雙深邃的黑眸對視了彷彿足有一個世紀那麼長,白昱邈小小聲說,「惹事了,怎麼辦?」

  男人笑,「你是指什麼?招惹網友了,還是招惹我了?」

  小少爺臉更紅了,「你說呢?」

  齊廷觀看著他的模樣,覺得心軟得要化了,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低頭親這個小少爺,從嘴唇親到脖子,又扯開襯衫親到鎖骨。

  含糊道:「我不在乎啊,從決定在一起的第一天開始,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粉絲自有粉絲福,我早就退出需要保持單身的愛豆圈了,不在乎那麼多輿論。」

  「我只在乎你。」

  男人的聲音在耳畔,在靜謐幽暗的客廳裡,低沉令人迷醉。

  「分開一個多月,想我了嗎?」

  哪怕是只有兩個人,白昱邈仍然被撩得難為情。他拖長鼻音說道:「天天問,還沒問夠?」

  「我要聽你在我耳邊說一句。」男人湊上來,手忽然伸向沙發靠背上的外套衣兜裡摸。

  一枚精緻的車鑰匙躺在男人手心裡。

  白昱邈心中一動。

  「綠色的大牛。」男人在他耳邊低笑,「來,說一句想我,車就是你的。」

  白昱邈血脈賁張,雙手攀住男人的脖子,在他耳邊純情地小小聲。

  「觀哥,我想你了。」

  頭頂那雙黑眸深處彷彿有一簇火苗爆開了一瞬。

  男人低頭罵了一個髒字,什麼也不顧了,更用力地壓上來吻他。

  不遠處另一隻沙發的背後,小母豬對著落地窗默默流淚。

  豬蹄子捂著自己的屁股,不讓自己由於緊張放出屁來。

  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了。她的兩個爹為了她胖這件事又發生爭吵,而且又打起來了。

  要吃掉她的那個總是把想要護著她的那個壓在身下狂打,打到對方慘叫連連,呼吸不暢,有時候還會哭。

  手心手背都是爹,都是和她生活在同一個豬圈裡心愛的親人。

  小齊看著自己肥厚的豬蹄,小小的年紀承受了本不該承受的沉重和豁達。

  ——豬豬就是有長胖的天賦,喝涼水都長肉,豬豬又能怎麼辦呢?

  小齊悲哀地想道:兩個爹爹不要再打了,如果真有兩百斤那一天,就把豬豬宰了吃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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