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九
“如果對象真的是西門嵩,一個月的時間儘夠揭穿各種真相,小怪有此自信!”
“好,我答應!”
甘如萍冷冷地道:“但願一切如你所說!”
“青衣劍客”愴然道:“小妹,就用事實來答覆你吧!”
“我拭目而待!”
“我走了!”
“青衣劍客”轉身奔下土阜,身形顯得有些踉蹌。
甘棠望著“青衣劍客”的背影,遲疑道:“看來他不像是禽獸其行的人!”
甘如萍世故的道:“孩子,人心難測啊!”
“萍姑行止如何?”
“我只有兩件事要做,一件是司徒望的事,另一件是追查‘聖城’血案。”
甘棠靈機一動道:“萍姑,請和侄兒一道行動……”
“什麼行動?”
“我們邊走邊談!”
“好吧!”
姑侄兩人,一道前往赴“天絕門”首座長老南宮由的約會,路上,甘棠詳述上本身一切遭遇,直到與南宮長老定計為止,甘如萍聽得唏噓不止。
數日之後,甘棠與姑母甘如萍來到與南官長老約晤之處。只見“天絕門”香主以上高手,幾乎全部在座,甘棠一一為姑母引見。
原來的計畫,因了甘如萍的出現,重予更改。
經過長時間的密議,決定了行動細節,然後各自分途照計行事。
由於西門嵩登上了“武盟”盟主寶座,原來是“玉蝶門”總壇的“玉牒堡”,已正式改為“武盟”所在地,而原為玉牒分壇的“漱玉別府”,則改成了“玉牒門”總壇,分壇主黃嬌嬌,升為副門主。成了玉牒門實際上的負責人。
這一天,過午不久,“漱玉別府”門前,來了一個滿頭堆霜,精神矍鑠的老嫗,和一個二十餘歲的白面少年。
一老一少,在距府門十丈處停住,那老嫗道:“孩子,你真的沒有記錯?”
那白面少年道:“師父,徒兒記得十分清楚,先父臨終時再三交待,雖然徒兒當時年幼,但對這件事卻一點也不敢忘。”
“如此,你上前招呼!”
“是!”
白面少年尚未舉步,已有兩名守衛的黑衣武士奔了過來,兩名黑衣武士打量了這一老一少幾眼,其中之一發話道:“兩位何來?”
白面少年向前跨了一個大步,冷冷的道:“此地是‘玉牒門’總壇所在?”
“不錯!”
“在下要見門主!”
“朋友請先報名!”
“這須等見到到貴門主之後!”
“可有拜貼?”
“拜帖?哈哈哈哈!有,這個!”
白衣少年一拍腰間長劍。
兩名黑衣武士齊齊面上變色,雙雙向後退了一步,仍是那發話的道:“朋友是找碴來的?”
白衣少年不屑地道:“在下並沒有說慕名拜訪。”
“朋友可認清了地方!”
“沒錯!”
“向武林盟主挑梁?”
“聽清楚了,本人找的是‘玉牒’門主西門嵩,純屬私人過節,用不著挑出‘武盟’的牌子。”
“朋友既不報名,也無拜帖,對不起……”
“你不肯通報?”
“當然!”
“那在下只好自己進府了!”
“你敢?”
“嘿嘿,老實說,你兩個阻止不了在下!”
兩黑衣武士同時怒哼了一聲,雙雙拔劍在手。
白面少年面露極度不屑之色,劍眉一挑道:“要動手?”
武士之一瞪眼道:“先教訓了你這狂妄的小子……”
“啪”的一聲脆響,那武士踉蹌退了數步,左頰上現出五個清晰的指印,半晌回不過氣來,耳光挨了,卻連對方如何出的手都不知道。
白面少年冷冷一哂,道:“嘴裡放乾淨些,別小子小子的,本人現在還不打算殺人!”
“朋友未免欺人太甚了!”
喝話聲中,另一名黑衣武士業已出了手,數朵劍花,電閃般罩向白面少年上中兩盤,看勢道不亞江湖一流高手。
劍花一閃而沒,黑衣武士的劍尖,已被白面少年兩個指頭夾住,黑衣武士摔腕振臂,那劍竟如生了根,絲紋不動,登時驚魂出了竅。
那名被摑耳光的黑衣武士,掌中劍已經斜舉就待攻擊,見狀不由怔住了。
一聲冷喝,倏告傳來。
“朋友好身手!”
白面少年手指微微一顫,劍尖被硬生生地鉗了下來,黑衣武士本在用力抽劍,勁道落空,連退三步才穩住身形。
一名錦衣武士,已現身場中。
兩名黑衣武士各對錦衣武士一躬,驚惶地退了開去,看來這錦衣武士的身份,較之黑衣武士為高。
錦衣武士一副盛氣凌人之態,一掃兩名黑衣武士道:“退下去!”
“是!”
黑衣武士狼狽地轉身,奔回府去。
錦衣武士這才向白面少年道:“朋友至敝門有何貴幹?”
白面少年冷漠地道:“你能當得了家,在下便告訴你!”
錦衣武士面色微微一變道:“說說看。”
“在下要見你們門主!”
“要見敝門主?”
“不錯!”
“願聞來意?”
“這就不便奉告了!”
“朋友總有個稱呼吧?”
“有,但不到說的時候!”
錦衣武士面色一寒道:“朋友如不按江湖規矩,恕無法應命!”
“你既作不了主,就用不著多話了!”
“難道朋友要闖不成?”
“可能!”
“朋友有多大道行?”
“莫非你想試試?”
“嗯!本人確實想較量一下。”
白髮老嫗突地插口道:“孩子,何必多費口舌!”
白面少年瞟了老嫗一眼,舉步便向“漱玉別府”大門走去。
錦衣武士橫身攔住去路,沉聲道:“朋友,照子放亮些,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閃開!”
“朋友要找死也不是這等找法。”
“大言不慚!”
“如此怨不得本人了,接掌!”
錦衣武士最後一個掌字離口,右掌已向白面少年當胸按去,掌至中途,突地變為斜劈,同一時間,左掌如刃,戳向“七坎”重穴,後發先至,詭辣得到了家。
白面少年毫不為意地舉掌一劃,這一劃看來平平無奇,但錦衣武士卻忙不迭的收形暴退,臉上全變了色。
就在此刻——
“漱玉別府”門內,突地湧現數條人影,一個錦袍老者和一個中年豔婦,並肩而立,後隨四名錦衣武士和一個尖臉削腮的黑衫老人,那錦袍老者正是“玉牒門”門主西門嵩,旁立的是副門主黃嬌嬌。
西門嵩哈哈一笑道:“何方朋友要見本座?”
遠隔十丈,猶覺聲音震耳驚心,足見其功力修為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