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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嬌》第69章
第六十九章、生日

 謝顏鬆開傅青的手, 走到馮泓的身前兩步的位置停下來, 低着頭, 目光落在馮泓的身上。

 他的身量很高, 這樣的姿態顯得有些居高臨下。

 實際也卻是如此, 謝顏來這裏並不是聽這些往日裏的故事的, 裏頭的主角他一個不認識。況且無論原因如何,都不能改變現在的結果。

 他不過是個局外人罷了。

 謝顏皺着眉, “我只是來解決問題的。”

 馮泓一愣,沒能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而謝顏的目光移向窗外, 似乎是看向花園的地方, 又似乎是沒有, 他繼續說:“也沒什麼, 這次的事是馮如做的,她做錯了, 得付出代價。”

 容士衡在前幾年去世,馮褚也躺在重症監護室,隨時可能保不住性命。容沅沅生下了他,又把他丟掉, 他們之間可以算作是互不相欠了。而馮泓,他們的關係也早在十年前斷乾淨了。

 現在唯一剩下的就是馮如了, 謝顏從來沒有讓人欺辱就算了的時候, 他沒親自動手,也不是說看在誰的面子上,而是順便要來見馮泓, 如果馮家能自行解決馮如那就最好,如果不能,謝顏可能就要去找她了。

 馮泓以爲他們之間的矛盾是馮如,只要解決了就好了,連忙解釋,“我知道是馮如做的,已經想好了怎麼處理她了,不會委屈你的。我準備直接公開她做的這些事,公開把她從馮家除名。而母親的那些財產都不會留給她,都給你……”

 幸好馮如在容沅沅徹底發瘋後就徹底不管不顧,導致容沅沅現在也不再那麼依賴她,可以很容易地就處理掉馮如離開的事。

 謝顏只聽到這裏,就打斷他的話,“那好,就這麼做。”

 可這不是馮泓想聽到的答案,他的語調近乎於哀求了,“燦燦,你回來吧……”

 他不提這件事就罷了,傅青原來就壓着火聽到現在,馮家的這羣玩意,連話都不配同他的小謝說,現在還想求着他留在這裏。

 他走上前兩步,還沒能動手就被謝顏拽住了。

 從進來到現在爲止,謝顏一直很冷淡,此時卻對傅青笑了笑,順勢把自己往他對方的懷裏送,擡頭輕輕吻了一下他的下巴,“傅哥可以先出去一下嗎?有什麼事等同他談好了再做。”

 他沒打算阻止,只不過不是現在。

 傅青低頭看着謝顏,眉頭緊皺,很嚴肅似的,就像是把他當作一個需要小心保護照顧的小朋友,不願他脫離自己的視野。

 他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說:“那我在外面等你。”

 那是謝顏自己的事,無論他想用怎麼的方法解決,傅青都會永遠尊重他的決定。

 傅青走到書房的外面,等抽完第三支菸的時候,門終於又被推開了。

 謝顏走出來,輕描淡寫地說:“解決了。”

 傅青點了下頭,沒問他怎麼解決的,徑直走了進去,拎着馮泓的衣領就動手了。

 他一隻手推開了窗戶,另一隻手將踉踉蹌蹌的馮泓拽到旁邊,不費什麼力氣就將一個成年男人按在窗臺上。

 馮泓上半身懸空在外面,搖搖欲墜,加劇的喘息聲充滿了驚懼與害怕。

 這是三樓的高度,頭向下跌下去是真的會出人命的。

 纔開始馮泓也許是心懷愧疚,看到傅青準備動手也沒掙扎,可這招實在太狠了,他很害怕,拼命想要爬起來。

 傅青朝馮泓笑了一下,很平和似的,說出來的話卻是警告,“你可以試試看掙扎會怎麼樣?我一鬆手,那就掉下來了。”

 他心裏有數,不會弄出人命,可一拳一拳實打實地揍下去也沒留手。

 無論馮泓說了多少不得已的理由,也掩蓋不了他自私的本質。

 馮泓因爲害怕而不敢動彈,可傅青打的太狠了,他本能地掙扎,想要逃脫這種折磨。

 謝顏倚在門框,半垂着眼,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似乎熟視無睹,也點了根菸,夾在指節間,偶爾擡起眼抽上一口,順便提醒一句,“左手不要太用勁,小心手疼。”

 有些傭人都聽到了馮泓剋制的慘叫聲,想要上來看看,卻都被謝顏的眼神逼退了,不敢上來。

 這場單方面的毆打持續了很久,傅青終於把馮泓從窗戶拉上來了。

 馮泓捂着臉跪在地板上,咳嗽了幾聲,一顆染血的牙就從指縫裏掉落下來。

 傅青活動着手腕,朝門外走出去。他本來是想直接離開的,沒料到被謝顏拽住了袖子。

 謝顏將煙銜在脣間,彎着腰,低下頭,一隻手握着傅青的手腕,另一隻手拽出自己內襯的衣服,袖子是雪白的,很乾淨,卻毫不猶豫地替傅青擦拭指節處沾染上的血漬。

 他的動作有些笨拙,很明顯是不常做這些事,算不上溫柔,卻細緻極了。

 菸灰卻不小心地抖落在了傅青的手背上。

 謝顏怔了怔,似乎是想要用手拂去那些殘餘的菸灰,卻忽然被一隻手擡起下巴,被迫仰頭望着身前的傅青。

 傅青的動作看起來很漫不經心,實際卻很強硬,直接將那支菸從謝顏嘴裏抽出來,自己抽了一口,吐了個菸圈。

 那根菸的味道很與衆不同,還沾着謝顏的味道和脣舌間的溫度。

 謝顏的臉頰有些發燙,順勢俯下身,用嘴將那些菸灰都吹走了。

 他們做這一切都旁若無人,連馮泓不再呼痛,愣愣地看着他們都沒注意到。

 管家又適時地出現,帶領他們走出這棟宅子。

 可是這條路卻和來的時候不一樣,需要從花園繞一圈。

 謝顏不太記錄,纔開始並沒有意識到,直到他看到那個玻璃花房,還有裏面坐着輪椅的容沅沅。

 她很瘦,看起來病的很嚴重,眼裏沒什麼光亮,迷茫地看着眼前開着的花。

 謝顏走近了些。

 傅青也能更仔細地打量容沅沅了。謝顏的眉眼確實與她有幾分相似,可容沅沅太軟弱了,僅僅單是眉眼,都沒有和謝顏一般的風骨。

 或許是因爲聽到外面的動靜,容沅沅擡起頭,看到了迎面而來的謝顏,她似乎有片刻的迷茫,又驚醒過來,眼裏滿是久違的歡喜,像個小女孩似的說:“哥哥來接我出去玩了嗎?”

 比起容沅沅,謝顏更像她早逝的兄長。

 如果他沒有死,或許容沅沅一生的命運都不會因此改變。她不會遇到馮泓,不會因愧嫁給對方,也不會丟掉馮燦,更不會誤導容士衡,讓他十幾年都沒找到心心念唸的外孫。

 可這些都是可以避免的,容沅沅卻做不到。她就像是個玻璃美人,只能呆在城堡裏,脆弱極了。

 她一直在逃避現實,或許從二十歲遇到馮褚後就沒真正活過了。

 謝顏看了她最後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拉着傅青的手走到了大門口。

 到了車上,傅青才問謝顏是怎麼斷了馮泓的念頭的。

 謝顏迎面吹着風,語調很輕快,“很簡單的事。我告訴他,如果他真的想要我認回馮家也可以。反正馮褚還沒死,也沒立遺囑,以後財產分割各憑本事。他本事不夠,我也沒這方面的本事。”

 他的話一頓,朝傅青看過去,“可我有男朋友,他怎麼比得上傅哥?”

 傅青笑了笑,“是啊,我來就是給小謝撐腰的。”

 其實馮泓也能猜得出來這是謝顏不想回馮家而找的藉口就像是馮如多年前胡說的假話,雖然他很明白容士衡那段時間根本沒來見過容沅沅,更不可能看到謝顏,,可他不敢賭,如果成了真,他就會一無所有。

 馮泓又輕易地放棄了。

 不過除了馮家,容家的財產倒有了歸屬。容士衡臨死之前把公司拆分賣掉,用所有的財產成立了一個基金會,都留給了容沅沅。他知道容沅沅的精神不太正常,守不住這些錢,就對經理人和律師叮囑過了。如果容沅沅還活着,那麼每個月會定向撥款給她。如果她死了,又沒找回馮燦,就將所有的錢捐給福利院和貧困的兒童,好像這樣就可以幫到流落在外,不知生死的馮燦似的。

 謝顏輕聲說:“容先生的決定很好,也沒什麼好改變的。”

 似乎是覺得說這些有些傷感,謝顏很快就不再提了,反而說:“其實我原來也想要對馮泓動手,可想了想傅哥肯定要打人,就不想打了。”

 傅青開着車,問:“怎麼了?”

 謝顏撇了撇嘴,很嫌棄似的,“他經不住打。”

 傅青忍不住笑了,又忽然說:“雖然她不是個好母親,可我還是很感激她。”

 雖然沒有明說,可他們都知道指的是誰。

 謝顏有些疑惑,就聽到傅青繼續說:“感謝她生下了我的小謝。”

 這就是他的傅哥。會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認真地祝福二十歲的小謝生日快樂,也會在談戀愛鄭重地感謝他的出生。

 再沒比他更好的人。

 傅青想了片刻,“以後小謝就要過兩個生日了,十月一個,三月還有一個。”

 他很清楚謝顏是真的不在意馮家的事,纔會提起這些。

 謝顏也確實不在意,卻搖了搖頭。

 他早就和馮家斷絕了關係,而**的重生和靈魂的喚醒都是十月的這一天,他生於此日。

 福利院統一把院裏的孩子的生日定爲被福利院收養的那天,謝顏的人生是從那一天開始的,如果沒有被福利院收養,他可能都活不到這麼大。

 而二十歲的同一天,他遇到了傅青,點燃了他沉睡在身體裏的愛、熱情,還有靈魂,讓他明白那些從未有人觸碰過的陌生的感情。

 從此他被愛,也學會愛人。

 他同傅青簡單解釋了其中的緣由,又添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別讓我熄滅。”

 謝顏爲他燒了起來。

 而從生至死,他的一生只能爲一人燃燒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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