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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星程》第96章
第96章

  祝天傑收回了手,他對夏星程說,“不請我進去坐坐?"

  夏星程說道,“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吧。"

  祝天傑仍是上前一步,抬起一隻手臂擋在門邊,看著夏星程說,“我聽說你病了來看看你。"

  夏星程語氣冷淡地說道,“我為什麼會生病還不是全拜你所賜?"

  祝天傑笑了一聲,他朝走廊左右看看,又朝夏星程房間裏走進來些,說,“我就是想教會你懂事。"

  夏星程問他,“我要懂什麼事?"

  祝天傑說,“拒絕不起的人你就不該拒絕,你這樣在這個圈子裏混,以後還是要吃虧的。"

  夏星程看他的眼神帶了點厭惡,“我在這個圈子混了六七年,第一次遇到你這種人。"

  祝天傑表情變了變,他似乎是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放輕了聲音說,“星程,我也沒想到你會病得那麼重,我要不是喜歡你,也不會對你和袁淺的事情那麼生氣,你讓我進去,我們在這裏說話被人看到了不好。"

  夏星程想也不想便要拒絕他,就在這時,衛生間的門突然開了,楊悠明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星程,讓他進來吧。"

  祝天傑很明顯地愣了一下,他沒有聽出來是什麼人的聲音,只是眉頭緊緊擰起,神情兇惡地看向夏星程。

  在祝天傑質問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時候,楊悠明從裏面出來了,他身上穿著浴袍,腳下是一雙拖鞋,頭髮還是濕潤的,眼神很平靜地看著祝天傑,說,“有話可以進來說,天傑。"

  祝天傑猛然間露出驚愕的表情,全身也僵硬了一下,就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似的。他驚疑不定地看楊悠明,又轉過頭去看夏星程,眼神由疑惑不安逐漸變成驚慌,後來便不自覺地站直了身體,雙手想要插進褲子口袋裏,卻一下子沒找准位置,顯得頗為尷尬地放在身體兩側,露出個很勉強的笑容,“明哥?怎麼你會在這兒?"

  楊悠明只有眼神稍微有些冷,“我今晚住這兒。"

  祝天傑乾笑了兩聲,“原來是這樣,那不打擾你們了。"說完,他轉身要走。

  楊悠明卻叫住了他,“天傑,你不是有話想跟星程說嗎?進來再說吧。"說完,他轉身先朝著房間裏走去。

  祝天傑下意識側身似乎想要直接走了,但是又覺得不妥,最後還是咬緊了牙跟楊悠明朝裏面走。

  夏星程注意到祝天傑額頭都出了一層細汗,等到祝天傑從他身邊走進去,他立即把房門關了,還好這麼長時間外面一直沒有人經過。

  關了門之後,夏星程也回去裏面房間,看到楊悠明坐在沙發上,而祝天傑站在他面前,還是在勉強微笑著,對楊悠明說,“其實挺晚了,我不該打擾的。"

  楊悠明聲音低沉平和,對他說,“坐下來說話吧,你有什麼話要跟星程說,我也可以聽聽。"

  祝天傑雙手都緊緊握著拳,把大拇指壓在手心裏,他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坐了下來,說道,“我聽說星程病了,來看看他。"

  夏星程慢慢走到床邊坐下,沒什麼精神地彎著腰,卻將兩條腿伸直,腳從拖鞋裏鑽出來將拖鞋踩在腳底。他的腦袋裏這時候很放鬆,幾乎什麼都不需要去考慮,就靜靜看著楊悠明和祝天傑。

  他發現祝天傑真的很緊張,雖然在沙發上坐下來了,兩隻手放在膝蓋還在不停地搓動。

  楊悠明則靠在沙發上,臉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緒,眼神沉靜,卻反而給人很強烈的壓迫感。

  夏星程就是覺得楊悠明浴袍的胸口稍微有點敞開了,他想給他拉起來。

  楊悠明對祝天傑說,“你說要教星程,你都教了他什麼?"

  祝天傑手上的動作停下來,說,“我跟星程開個玩笑。"

  楊悠明問他:“什麼玩笑?你的玩笑開得他發燒需要住院?”

  祝天傑臉色一直有些發白,本來他穿得不少,房間裏空調也開得熱,有汗珠不斷從他鼻翼裏滲了出來,慢慢彙集變成一大顆,他抬起手擦了擦鼻子上的汗水,沉聲說道:“明哥,對不起,我實在不知道你跟夏星程的關係,我還以為——”他話說了一半沒有說完。

  夏星程覺得喉嚨有些發癢,輕輕咳了兩聲。

  楊悠明轉過頭去看他,問道:“冷嗎?”聲音又變得溫和了。

  夏星程搖搖頭,他說:“嗓子有點幹。”

  楊悠明站起來,走到房間的小吧台前面倒了一杯熱水,然後走到床邊遞給夏星程。

  夏星程接過來,大口大口地喝水。

  祝天傑站起來,走到夏星程面前,說道:“星程,我昨天真不是故意的,我心裏惦記著事情,所以一直出錯,剛才那些話都是廢話,你別當真。”

  夏星程喝完了水,把杯子遞給楊悠明,看了一眼祝天傑。

  祝天傑的表情倒是挺誠懇的,可是夏星程一句話也不相信他的,他只是不想既然在祝天傑在這裏浪費他們的時間,於是拉一拉楊悠明的衣袖,說:“明哥,請祝先生走了吧,昨天沒什麼事,我也不想計較。”

  聽夏星程這麼說,祝天傑立即順杆爬,說道:“那你們早點休息,今天我就先走了。”

  楊悠明在祝天傑離開之前對他說了一句:“人都做不好,怎麼演得好戲呢?”

  祝天傑泛白的臉竟然紅了一下,他尷尬地笑著,打開房門朝外面走去。

  夏星程抬手關上門,鬆了一口氣,回到房間裏時,看見楊悠明坐在床邊,微微皺著眉頭。他於是從床尾爬上床去,四肢趴跪著一直爬到楊悠明身邊,翻個身枕著他的腿仰面躺下來,從下面看楊悠明的臉。

  楊悠明摸了摸他的額頭,“為什麼今天下午我問你的時候,你不告訴我?”

  “說什麼呢?”夏星程舒服地蹭著他的手心,“我說祝天傑欺負我了,你要幫我報仇?”

  楊悠明說:“至少讓我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算了,”夏星程眼睛輕輕眨了眨,“他把我往冷水裏按的時候,我一直告訴自己要忍,好好演戲,總有一天我才能把祝天傑踩在腳底下,好好羞辱他。”

  楊悠明聞言笑了,低頭看著他:“報復心這麼強?”

  夏星程歎一口氣,“你看,今晚他看在你的面子上給我道歉,心裏還是看不起我的。或許他覺得我跟著你與我跟著袁淺沒什麼區別,這樣我心裏也並不覺得爽快。”

  楊悠明點了點頭,“我沒想到他會打你的主意,祝天傑這個人歸根到底還是人品有問題。”

  夏星程想了想,問楊悠明:“他不會報復我們,向媒體公開我們的事情吧?”

  “他不敢,”楊悠明沉默一會兒,說,“星程,我們如果要在一起,就很難完全隱瞞過圈內人,難免會有流言蜚語傳出來,但是最好的保護自己的方法,就是不要被拍到。”

  夏星程點點頭,“我明白。”

  楊悠明說:“這種戀情時間長了,肯定會覺得憋屈。”

  夏星程很認真地回答他說:“憋屈也沒關係,只要能一直在一起,就比什麼都好了。”

  楊悠明的神情有些悵然,“這就是身不由己。”

  夏星程一個翻身坐了起來,他面對著楊悠明盤腿坐在床上,浴袍已經鬆鬆垮垮地露出了大半邊肩膀,換了話題說道:“祝天傑怎麼會覺得我是gay的?我一直很奇怪。”

  楊悠明目光又落在了他的紋身上,好像怎麼看都不會厭,緩緩問道:“你跟他做過什麼?”

  夏星程說:“就正常拍戲啊,有段時間常一起吃飯,可我也沒有主動跟他搭話什麼的。”

  “你不是跟他有吻戲?”楊悠明語氣平淡地說。

  夏星程愣了一下,“你怎麼一直惦記這個,跟你說了是惡搞了。”

  沒想到楊悠明繼續用低沉而冷靜的語氣說:“你還在他面前穿裙子,我從來沒看過你穿裙子。”

  夏星程看著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怎麼那麼小氣?”

  楊悠明伸手握住了他的腳,手指撫摸著他的腳掌,“你的裙子在哪里?穿給我看看。”

  夏星程覺得被他摸得癢,努力想把腳縮回來,邊笑邊說道:“在服裝師那裏,你去偷回來我穿給你看。”

  楊悠明抓著他的腳不放,執拗地對夏星程說:“你去偷。”

  夏星程笑得沒力氣了,躺倒在床上,浴袍下擺朝兩邊滑開。

  楊悠明動作一頓,說:“你一直沒穿內褲?”

  夏星程仰面躺著,腳貼在楊悠明的大腿上,微微紅著臉看他:“是啊,反正祝天傑看不到。他喜歡我也好,單純想睡我也好,反正都是白日做夢,永遠不可能了。”

  楊悠明看著他,神情柔和,過了一會兒放開他的腳,說:“你病還沒有好,今天早點休息。”

  那天晚上,夏星程吃過最後一次藥,貼在楊悠明的懷裏睡著了。這一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冒藥的藥效,他睡得格外香甜,一整個晚上幾乎連夢都沒有做,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天亮。

  房間裏窗簾還緊閉著,光線昏暗,只從一點縫隙可以看見外面已經天亮了。

  夏星程沒有看手機,也不知道時間。因為拍戲導致生病,他今天還可以繼續休息,不著急趕回去繼續拍攝。

  他悄悄轉頭去看楊悠明,發現他還在熟睡,眼睛緊緊閉著,睡覺的時候神情格外平靜。

  於是夏星程湊近了,很輕地在楊悠明嘴唇上親了一下,結果沒想到楊悠明立即睜開了眼睛。

  “你睡眠太輕了,”夏星程幾乎貼著他的臉說道。

  楊悠明抬手抱緊了他,閉上眼蹭他的額頭,然後說:“年齡大了。”

  夏星程意有所指地問道:“那怎麼沒見你能力衰退?”

  楊悠明閉著眼睛笑出聲來,語氣慵懶地說道:“那你是想我衰退還是不想我衰退?”

  夏星程手已經貼在了他胸口,慢慢往下滑去:“你衰退了我也不會嫌棄你。”

  楊悠明睜開眼睛看他,認真地打量了一會兒,問道:“病好了?”

  夏星程回答他說:“頭不暈了,四肢也不酸軟了。”說完,他湊近楊悠明耳朵旁邊,又小聲說了一句:“可以做了。”

  楊悠明笑著看他,說:“好。”

  湊得很近了,夏星程才發現楊悠明笑起來的眼角會有細紋,他忍不住在楊悠明眼睛下面親了一下,姿態專注,然後說了一句讓自己也全身汗毛直豎的話,他說:“我那麼愛你,連你每條皺紋都愛。”

  楊悠明漸漸斂去笑容,他緊緊抱住夏星程,說:“我也愛你,星程。”

  他們在酒店的大床上廝混了一個上午,夏星程生病不過剛好,到後來又覺得全身酸軟,無力地趴在床上,被楊悠明從背後牢牢禁錮住。

  他身體被汗水完全浸濕,連爬起來沖澡的力氣都沒有。

  到中午時,夏星程聽到有人敲門,他不能讓楊悠明去開門,才不得已爬起來,有氣無力地拿過丟在床腳的浴袍裹上,連浴袍的繩子都是楊悠明幫他栓的。

  夏星程朝外面走去,他以為是花花給他們送飯來了。可是房門一打開,夏星程卻發現站在門外的人不是花花,而是袁淺。

  袁淺手裏抱著一束花,本來臉上帶著笑容,看了夏星程片刻笑容變得淡了,她問:“屋裏有人?”

  房裏的窗簾還緊閉著,陰暗而悶熱。

  夏星程遲疑了一下。

  袁淺立即明白了,她把花交給夏星程,說:“我來探病的,不過看來你已經好了,那我先走了。”說完,她轉身沿著走廊朝前走去,頭也不回。

  夏星程回到房裏,關門的瞬間他借著走廊的燈光看到穿衣鏡裏面的自己,頭髮凌亂,臉頰通紅,嘴唇微微有些腫,然而更明顯的是他鎖骨上方的紋身與吻痕重疊著,周身都是淫靡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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