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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曲》第110章
第110章 移動門

  「韭黃!」曲悅制止都來不及,還是讓九荒抱怨出來。

  她唯有訕訕傳音:「前輩, 九荒不太會說話, 他心中絕對是念著您的,您教導的每句話,他都牢記在心……」

  「呵, 我自己養大的徒弟, 我比你瞭解。」老荒山君冷笑兩聲, 「呵呵, 呵呵。」

  慘了。

  曲悅心道這臨別贈禮怕是打水漂了。

  以前九荒時常說起師父脾氣不好,愛罵他,曲悅還頗心疼。

  現在越來越覺得老荒山君僅僅罵他,沒將他打死真是太仁慈了。

  「六娘?」九荒望過去,「喊我做什麼?」

  「師父不在,你就亂說話。」曲悅瞪他一眼。

  「不是的, 他在, 我也是這樣說。」九荒認真的很。

  ……

  山洞中, 青衣男修倒是贊同九荒的話:「沒有天工血脈, 耗費大量時間學習手工雕刻的確是無用。」

  老荒山君嗤笑:「宗權, 你認為一定得有神賜予的特殊血脈,才可以出類拔萃?再平凡的人, 再平凡的事情, 做到極致亦可超越天人。你啊, 太小看凡人的潛能了。」

  宗權反問:「然而縱觀三千界, 能有幾人?」

  ……

  曲悅可以聽見他們聊天, 原來那青衣男修名叫宗權。

  聽他語氣,似乎身懷天人血統。

  有本事手撕蛟龍,應是天武後裔吧?

  通過他們之前的談話,他與老荒山君像是來自同一個「世界組織」,老荒山君估摸著是天工後裔。

  難怪九荒可以看得懂《天工譜》,應是被老荒山君開過什麼竅門。

  ……

  「血脈是助力,同樣是禁錮,就像你笨手笨腳永遠也不會做手工,而我無論怎樣修煉,永遠也打不過你。天靈總是弱不禁風,天女更慘,為了延續種族,連選擇伴侶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嫁給天武人。」

  老荒山君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自嘲,「有時候我會思考,天人當真是人上人嗎?怎麼看都覺得,天人不過是神造物初期的失敗品,完全適應不了大千世界,如今偏居一隅,不過苟延殘喘。」

  「這正是大祭司為何下令,必須將你抓回去的原因。」宗權語氣收緊,伴著幾分冷酷,「滿心怨忿,你有魔化的傾向。」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老荒山君鄙夷。

  天人四族裡,天武才是最容易魔化的。

  「魔化者,皆是心志不堅之輩。」宗權不以為意。

  「行,你厲害。」老荒山君認識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也不信他會魔化,「咱們將話說回來,就算沒有天工血脈,學習雕刻為何就無用了?興趣愛好你懂嗎?理想境界你明白嗎?」

  ……

  老荒山君前腳話音剛落下,聽見九荒的抱怨聲:「回頭見了師父,我得與他好好談談,愛好什麼不行,為何非要雕木頭。雕也行,莫太沉迷……」

  哪怕雕到極致,木頭依然是木頭。

  幸好他在監牢裡遇到了絕代風華,令他迷途知返。

  曲悅忙不迭:「韭黃……」

  耳畔傳來老荒山君暴跳如雷的密語:「讓他說!」

  曲悅只能閉上嘴,拼命給九荒使眼色。

  九荒果然停了下來,關切的凝視著她:「六娘,你眼睛怎麼了?」

  曲悅頭疼:「沒事,你接著說你師父吧。」

  「你今日為何總是問起我師父?」九荒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我不過是好奇,平時你總將『師父說』掛在嘴邊,為何如今卻埋怨起他老人家來了?」

  還不是因為窮。

  九荒不介意師父將他掉包,也不在乎葉家的家財。

  他生氣的是師父不曾教他任何賺錢的手段,如今害他不得不在葉家委曲求全。

  「六娘,你們那有句話說的非常好,要想富,多生小孩兒少砍樹。」

  這話說的曲悅摸不著頭腦:「我們那?你記錯了吧……」

  九荒道:「塔靈說的。」

  曲悅嘴角微微一抽,為何連塔靈也摻合進去了?

  再讓九荒說下去,她覺著老荒山君可能會忍不住跳出來打死他。堂堂天工後裔,隨便做一個機關隼都能賣天價。到九荒嘴裡,成了個整天搗鼓些沒用玩意兒的單身老宅男。

  在老荒山君被氣死之前,曲悅自作主張問出一個問題:「韭黃,你師父眼下乃是歸海宗的在逃犯人,若他出現了,歸海宗出手抓他,你站哪一邊?」

  「抓不住的。」九荒從不曾想過這種情況會發生。

  「萬一呢?」

  「萬一?我不太懂。」

  「就是……你師父身受重傷,有人當著你的面想要殺你師父。」

  九荒明白了,毫不猶豫地道:「我不死,誰也別想在我面前殺我師父。哪怕葉承錫,我也會和他拼命。」

  曲悅滿意點頭,相信這一句話,一定可以將好感度全拉回來。

  然而老荒山君半響沒有開口,一開口問的卻是:「他怎麼會特別提到葉承錫?」

  曲悅解釋:「先前晚輩正準備告訴您,被您打斷了,說九荒現如今歸我們管,其實他已和葉承錫相認,他現在歸葉家管了呀。」

  「相認?」老荒山君的語氣極為驚詫,「相什麼認?」

  曲悅示意九荒先閉嘴,她想安靜看星星。隨後傳音給老荒山君,將父子相認的經過挑挑揀揀講了講。

  沉默很久,老荒山君幾乎是咬著牙道:「我掉包孩子之事,是誰捅出來的?」

  「是從那顆合道惡果身上……」調查階段,將葉承淞透露出去是打草驚蛇,依照規矩,曲悅是不能說的。

  老荒山君道:「先不管這些,姑娘,我眼下必須擺脫這賤人,請你幫我個忙……」

  曲悅不發一言。

  「姑娘,你以為我準備做什麼?」

  「晚輩不知,但……」

  「你認為我真是個邪修?這賤人是除魔衛道?他抓我的確沒錯,但我違背的只是祖訓,並非你認知裡的律法。」

  曲悅試探著問:「您有天工血脈?」

  老荒山君嚴肅道:「我是來自天人境的純血天工。」

  曲悅微怔:「天人不是不能在凡人境久待?

  老荒山君:「不能,所以我才帶著徒弟住在人跡罕至的荒山上。」

  「至於五百年前抽魂之事的確是我幹的,我拿他們來給我徒弟做陪練也不錯。但我敢發誓,死在我手中之人,沒一個不該死。」

  先不提其他,曲悅質問:「白羽族的小公主呢?」

  老荒山君道:「那小姑娘年紀雖小,性格卻有些殘暴,當年老白羽王剛死,她生母隨後被王后處死,很快會輪到她。我抽她一魂帶走,是念在與老白羽王有點交情的份上,想救她一命,同時教她怎樣做人,她自己心中應該有數,如今跑出來指認我徒弟,她是恩將仇報。」

  見曲悅不信的樣子,老荒山君氣呼呼:「我乃天人,豈有可能濫殺無辜?」

  曲悅沉吟:「天人為何不能濫殺無辜?」

  老荒山君無語:「殺一兩個也就罷了,殺如此之多,我肯定會化魔的,這隻天武賤人一刀便將我砍死了!」

  曲悅默默在心中思量:「前輩,您和那位天武前輩說句話吧,晚輩需要確認一下您的身份。」

  老荒山君:「他設置了隔音禁制,你豈能……」

  曲悅:「晚輩聽的見。」

  老荒山君微感詫異:「神通?」

  曲悅嗯了一聲。

  ……

  老荒山君斟酌片刻,喊道:「喂!」

  宗權先前見他沉寂下來,自己繼續閉目打坐:「恩?」

  老荒山君想了想,問道:「我若跟你回天人境,會被關多久?」

  「你前科累累,不好說。」宗權搖了搖頭。

  「該不會將我永世囚禁吧?」

  「有可能。」

  老荒山君哀嚎:「我們天工族一夫一妻,一生只得一子,我尚未娶妻,我爹這是要絕後啊。」

  宗權依舊閉著眼睛:「放心,你有特權的。」

  老荒山君:「哦?」

  宗權:「神殿監牢裡有同樣被永世囚禁的未婚女子,憑你的身份與容貌,她們應該很願意為你傳宗接代。」

  「莫以為我不知道,監牢就只有一個女人,你們天武族的。」

  「我們族的女人怎麼了?」

  「怎麼了?我就問一句,你們族的女人,你願意娶嗎?」

  宗權遲疑片刻:「不願意。」又問,「莫非你是擔心此事,才寧願在水裡受凍,也不隨我回家?」

  「沒錯!」

  宗權突然有些理解他了,寬慰一句:「放心,身為天工少主,你不可能被判處永世囚禁的。」

  ……

  天工少主?

  曲悅深深吸了口氣。

  老荒山君不但是天人,還是天工族族長的兒子!

  再從宗權的語氣中,他應該確實沒有作惡,難怪九荒的腦筋再糊塗,也能一直守住自己的底線。

  老荒山君傳音:「怎麼樣啊姑娘,可願幫我?」

  曲悅問:「不知晚輩該怎樣幫您脫困?」

  老荒山君道:「其實我躲在水池裡是有原因的,我待的水池名叫冰玉池,是我族先祖們造出來的法寶,加上你界天羅塔,還有三個,一套共五神器……」

  「晚輩知道。」

  「你知道?那更好了。我告訴你,五神器之外有扇移動門,會在五神器隨機遊走。我縮在池子裡受凍,正是在等待移動門,借此擺脫這賤人。」

  曲悅的眼皮兒重重一跳。

  「可惜我運氣不太好,苦熬了許多年,那扇門遲遲不來。現在我教你一套我們天工族秘不外傳的口訣,你去另外幾個神器裡找一找,將那扇門驅趕來……」

  曲悅尷尬道:「前輩,其實並不是您運氣不好,那扇移動門幾百年前就被我父親定在天羅塔裡,早已不會四處遊走了。二十七年前,我出生那會兒,更是被我父親直接從塔裡提煉出來,塞進我本命琵琶裡了……」

  令人窒息的沉默。

  許久。

  老荒山君問:「你父親叫什麼?」

  曲悅頭皮發麻:「曲春秋。」

  旋即,老荒山君不知是被池水凍的、還是氣到磨牙,聲音瑟瑟顫抖:「我記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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