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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曲》第105章
第105章 金雕皇

  若是換個人, 葉承錫估摸著直接就動手了。

  忍住。

  其實這幾日, 葉承錫已經領教過幾回九荒懟人的本事, 除了曲悅之外,他幾乎不與外人交流, 一張口就懟人。

  有時候懷疑九荒是因為心中有怨氣, 故意而為之, 可瞧著又不太像。

  私下裡問了問曲悅, 從曲悅含含糊糊、模棱兩可的話語中, 葉承錫確認了一點, 九荒的腦袋的確是不怎麼正常。

  也發現九荒對父子親情、家族歸屬都非常冷漠,至今也不曾喊過一聲「爹」,甚至早早擺明瞭態度, 娶上媳婦以後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葉承錫不會計較,反而有些心疼。

  他認為九荒並非生性涼薄, 只是對某些情感沒有概念。

  想想也是, 自幼在南蠻洲荒山上待了五百年,不通人情世故再正常不過。

  想到這裡, 葉承錫不得不惱恨老荒山君拐走九荒, 令他父子分別五百年不說,還將九荒教養成這幅德行。

  「兒子, 你儘管放心。」

  沒事, 慢慢來。葉承錫拾掇心情, 重新笑起來, 不再與九荒扯什麼「門當戶對」。

  他從圓木桌上端起茶杯, 幾日前瞧見這株斷樹他還心如刀割,如今被九荒打磨成桌子以後,他心裡別提多歡喜,大晌午的曬到頭禿也要堅持坐在毫無遮蔽的大院子裡喝茶,「爹向你保證,絕不會在曲唐面前丟你的體面。」

  九荒狐疑的看著他:「你準備再給我生四個弟弟?來得及嗎?你行嗎?」

  葉承錫一口茶險些噴出來,投降了:「你雖只有一個親弟弟,但堂兄堂弟、表哥表弟,起碼五六十個,到時候全來給你撐場面,這總行了吧?」

  九荒搖搖頭:「不行,不是同一個父母。就像你是我爹,可你的財富是你的,我的財富是我的。」

  葉承錫糾正:「莫要如此見外,我的也是你的。」

  九荒伸出手:「用嘴說誰不會,既然你的都是我的,你先拿給我一些,我就信。」

  葉承錫:「……」

  他發現他這兒子雖有些傻乎乎的,但只要一提到「六娘」、「體面和排場」、「錢和聘禮」,腦筋轉的簡直比陀螺還更快。

  *

  曲悅跟著白羽王出門,乘騎的也是翼龍。

  只不過白羽王扔出的丹藥,引來是一條四翅雙頭的變異翼龍。

  出了紫星城之後,翼龍載著他們一路朝東飛去。白羽王枕著雙臂躺在翼龍背上,閉目養神。

  曲悅則盤腿坐在一側,他不說話,她也不多嘴。

  飛出一萬里之後,到底是白羽王先好奇:「你這樣小的年紀,與本王獨處,不覺著怯生?」

  白羽王的意思是在一位大佬面前,她一個小學生為何沒有一點緊張感。

  曲悅只能道:「習慣了。」

  「看來曲姑娘的出身不一般。」她這樣一說,白羽王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遂也不再好奇,「荒山君真是葉承錫的兒子?葉承錫真要召開賞劍大會。」

  「晚輩聽說是這樣的。」曲悅斟酌著回話,餘光打量閉著眼的白羽王,趁機問道,「晚輩還聽聞葉家的族老們抗議的很厲害,都盼著執法堂那位大長老儘快出關,召開家族會議,罷免葉峰主,由那位大長老繼承家主之位。」

  表情微一凝滯,白羽王睜開眼睛,突然笑出聲來:「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傳聞?葉家族老想讓葉承淞去勸葉承錫,不要幹出有損家聲的事兒?罷免葉承錫,讓葉承淞做家主?哈哈哈,是想笑死本王嗎?」

  他與葉承錫不和,不在意揭短,屬於容易套話的類型,曲悅露出八卦的神色:「晚輩聽聞葉大長老才是老家主的長子,本該是由他繼承家主之位的,但由於葉峰主驚採絕豔,太過出色……」

  「葉承淞驚採絕豔之時,葉承錫遠遠比不上。只不過丹田受過傷,進階速度放緩了而已。」

  白羽王嘴角浮起一抹薄諷,漫不經心地道,「家主之位是他懶得操心,自己放棄的。至於有損家聲的事情,他做的可比葉承錫更多,又豈會攔著葉承錫聲勢浩大認兒子?葉家老家主和前歸海宗宗主,正是嫌他做事太出格,才將他綁架在執法堂大長老的位置上,逼著他多學一些戒律,以身作則。」

  曲悅將這些記在心裡。

  白羽王沒再說下去,翼龍又飛幾日,進入羽洲地界。

  顧名思義,羽洲是羽人族的地盤。來之前曲悅認真研究過地圖,羽洲擁有大面積的海域,零星散落著上千座島山。

  這些島山便是羽人們的居住地。

  翼龍在入海時停了下來,白羽王展開雙翅:「曲姑娘,你需要自己飛過去了。」

  看樣子翼龍不被允許進入羽人世界,想來也是,羽洲人人有雙翅膀 ,哪裡用得著什麼飛行坐騎。

  琵琶不在身邊,曲悅祭出一條波斯飛毯,跳了上去。

  「此去黑羽森林三萬五千里,本王放緩一些速度,你且跟好了。」

  「多謝前輩。」

  白羽王微微頷首,背後雙翅一個扇合間,「嗖」一下便沒了蹤影。

  曲悅瞪大眼睛,搞毛線呢,這是放緩速度?

  看樣子白羽王獨來獨往慣了,從不曾與五品修為的普通人類一起同行過,對小學生的力量與速度一無所知。

  虧他還信誓旦旦要保護她的安全,曲悅覺著前途堪憂,這一趟自己還是自求多福吧。

  掐完訣,她驅著飛毯往他消失的方向飛。

  幸好一望無際全是海,去往黑羽森林的路應是一條直線。

  飛行數個時辰之後,進入海洋深處,充裕的海靈力刺激到了耳墜裡的幻波。

  它露出頭來,歡喜雀躍:「這片海的靈氣真是充裕呀!」

  說著話,躍出耳墜化為一條鯉魚跳進下方大海裡,追逐著海域上方的曲悅。

  「前輩,您小心跟丟了。」曲悅提醒它。

  「放心,我在水中的速度誰也比不上。」幻波悠然自得,鯉魚乘風破浪。

  「十九洲的海洋裡有著各式各樣的海怪,尤其是魚人……」

  「別瞎操心啦,大海裡除了幻波全是傻瓜。」

  曲悅:……

  行,是她瞎操心。

  隱隱約約聽見翅膀扇動聲,曲悅皺著眉仰頭,瞧見頭頂高空飛過一群鳥,依然是一些普通至極的鳥。

  那種被鳥監視的感覺又來了,然而路上她曾指給白羽王瞧,白羽王隻斜著眼睛略微瞅了一眼,沒有任何反應,可見這些鳥是沒問題的。

  噗——!

  高空鳥群中,突有一隻麻雀像是失去平衡,身體左右一歪,直直從天上掉落,砸進海水裡,濺起星點小浪花。

  而它掉落之後,鳥群也無意識的紛紛跟隨它的線路筆直下墜,一個個中了邪似的往海水裡紮。

  噗噗噗噗,鳥群雨點般滴在水面上,很快因溺水而亡。

  而最初掉落入海的那隻麻雀卻沒有死,在水裡不斷撲騰。

  曲悅正疑惑不解時,一聲虛弱的傳音傳入她耳中:「救……救……」

  是那隻麻雀頭子。

  聽到求救聲,曲悅驅著飛毯停了下來,但她並未立刻採取行動。

  這是麻雀嗎?

  連白羽王都看不出問題來的,可能是一隻麻雀嗎?

  且從歸海宗到紫星城,再從紫星城到羽洲,這貨一直監視著自己。

  救它上來也行,恰好審一審它監視自己的目的。

  曲悅正打算沉下水救鳥,卻見水霧結晶狀的幻波已經托著麻雀出海,聲音頗為難過:「過來晚了,僅救下這一隻。」

  *

  三萬五千里的距離,曲悅乘著飛毯剛剛飛行十分之一,白羽王已經抵達黑羽森林。

  黑羽人守衛發現他的蹤跡之後,連忙去通知黑羽王。

  白羽王收回翅膀落在邊界之外,並未入內,等著曲悅追上來。

  等罷一刻鐘也沒瞧見人影。

  此時白羽王才摸著下巴,尋思著自己的速度是不是有些快了。

  帶孩子真是麻煩。

  他準備再度展開翅膀拐回去接她時,聽見黑羽王的聲音:「薑辭,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你若不來找我,我還得找你去。」

  「果然是你幹的!」白羽王停下腳步,轉頭怒視他,「你抓人就抓人,嫁禍本王你是找死!」

  落在白羽王面前,兩人臨海站立,黑羽王滿臉的莫名其妙:「你說什麼?抓什麼人?嫁禍誰?」

  白羽王冷笑:「紫星城,異界聯盟姓曲的小姑娘……你敢說與你無關?」

  聽他質問,黑羽王抄著手:「當然敢說,我連她是圓的扁的都不知道,我抓她幹什麼?」

  「真不是你做的?」黑羽王這人雖比較雞賊滑頭,但白羽王與他打了上千年交道,可以看出一些門道來的,「那你找本王做什麼?」

  「雕皇啊。」黑羽王改為傳音,神神秘秘地道,「你莫非沒有得到消息?」

  白羽王蹙眉:「雕皇怎麼了?」

  他近來都在歸海宗,許久沒回羽洲了。

  黑羽王見他真不知道,鄙視著嘖嘖嘴。

  白羽王轉身就走:「不說拉倒。」

  「哎!等等!」黑羽王匆忙喊住他,嘿嘿笑道,「雕皇不是整天吹噓自己有金烏血統嗎,我告訴你,沒準兒是真的,隨著他修為越來越高,據說金烏血脈覺醒,他出現了返祖現象。」

  「返祖?」白羽王沉吟,傳聞金烏乃太陽之子,每隔千年身體抵達陽極,便要入極寒之水中滅火,不然身體裡的血會將金烏活活燒死,「莫非他步入陽極了?」

  「鷹王是如此揣測的。」黑羽王的笑容頗有幾分奸詐,「前些年他就鮮少露面了,最近更是不見蹤影,鳥族修煉從不閉關,鷹王懷疑他根本不在太陽堡裡,出去尋找極寒之水了。金烏自上古之後,差不多已經滅絕,原因正是熄火之水難尋,雕皇很有可能已經死了。」

  白羽王目光一亮,懂了他的意思:「此時,是我們反攻鳥族的大好時機?」

  黑羽王搖搖頭:「咱們先別忙,先讓他們窩裡反。鷹王,靈鷲王這幾個事兒精已經在私底下攛掇著其他鳥王,過陣子的太陽堡朝拜會,要向雕皇發難了……」

  *

  「前輩,您小心點,那不是一隻普通麻雀。」

  曲悅目光沉沉,盯著幻波手心裡雙腳朝天的麻雀。

  「啊?」幻波研究許久,用手指戳了戳它的肚皮。

  噗……

  麻雀吐出一大口水。

  幻波左看右看:「哪裡不普通了?」

  「它傳音向我求救。」曲悅驅著飛毯下落,靠近幻波附近,一口氣兒說完,「不僅如此,還一直監視著我,我現在懷疑紫星城客棧裡想要擄走我的幕後黑手也是它。」

  等那隻麻雀吐乾淨了水,慢悠悠睜開眼睛,曲悅質問,「你是不是雕皇派來的?」

  「不是。」麻雀虛弱的開口。

  「我不信。」曲悅凝視著它。

  它緩口氣,再道:「我不是雕皇派來的,我正是雕皇。」

  話音落了半響,曲悅沒有反應。

  托著它的幻波也沒有反應。

  麻雀翻了個身,站在幻波手心上:「真的,如假包換。」

  拼盡力氣,他釋放出一絲氣息。

  雖微弱,但迫使著曲悅打了個寒顫,幻波凝結出的身體也遭受到劇烈波動。

  曲悅難掩驚色,與幻波對視一眼。

  我去,他可能真是雕皇!

  曲悅穩住心神:「前輩,您怎麼會……」

  瞧著一副天人五衰、命懸一線的模樣?

  氣息釋放過後,雕皇化身的麻雀顫顫發抖:「我祖父乃是純血金烏,我體內的金烏血脈近來達到陽極,可我尋不著極寒之水……」

  曲悅頃刻間明白過來:「原來如此。」

  她旋即想到,鎮壓魔種的冰玉池莫非就是極寒之水?

  所以……

  曲悅猜測著:「先前是您買通那幾名白羽人來抓晚輩?」

  事已至此,雕皇承認道:「是的,可我想抓的並不是你。」他看向幻波,「是想抓這隻汐。」

  幻波茫然:「我與你無冤無仇,你抓我做什麼?」

  雕皇目光灼灼:「我本潛伏在歸海宗卷宗閣查找極寒之水的資訊,恰好瞧見了你,知道你是汐。除靈體以外,你可幻化成任何模樣,我恰好需要你的這項神通。」

  原來和神器無關,是曲悅想多了:「您是想讓幻波前輩幻化成您的模樣?」

  雕皇又吐出一口水:「沒錯,我想它幻化成我的模樣,陪我回一趟太陽堡,以我的身份接受眾鳥王的朝拜……若兩位願意出手相助,本皇定有重謝……」

  幻波單是想想都好有趣,開心不已:「我願意啊,非常願意!」

  曲悅提醒:「還望您三思。」

  幻波擺擺手:「小月亮,我……」

  被曲悅打斷:「不,我是請雕皇三思。」

  雕皇問:「怎麼說?」

  曲悅默默瞧了幻波一眼,有些難以啟齒。

  從雕皇的言談之中,她可以感覺出他應頗有威嚴,但等幻波扮演它接受一輪朝拜以後,以幻波的性子,估摸眾人口中的「金雕皇」,就要變成「傻雕之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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