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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曲》第179章
第179章 掉馬甲

  「雪裡前輩, 君前輩, 二哥三哥。」曲悅憂心忡忡的上前, 恍惚覺著那劍在看她, 她也看了那劍一眼, 雖有疑惑, 但並無時間深究,先詢問戰況,「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雪裡鴻扭臉瞧瞧自己的徒弟九荒,見他手臂和頸部都有傷口,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下。傷口已被處理過, 便也不問了, 朝數百丈之外的宗權努努嘴, 「像你說的, 他被黴運反噬的非常厲害, 本命神弓的弓弦都斷咯。」

  擔憂歸擔憂,雪裡鴻語氣中還是略帶一絲幸災樂禍。

  曲悅瞧見宗權被打的捉襟見肘,但那噬運獸想朝君執衝來,又屢屢被宗權拽住尾巴。

  但見宗權一個橫甩, 扔鉛球一般將妖獸扔去另一側。

  「鴻叔叔。」邢諺朝雪裡鴻行過禮,看向宗權方向,不免吃驚, 「這妖獸更強了。」

  他在火山底下與之纏鬥時, 已覺得它異常強悍, 若換成現在, 他怕是連一日都撐不住。

  「舅舅,我來助你!」邢諺祭出一杆銀槍,便要衝上去。

  宗權:「不必!」

  聽他語氣嚴厲,邢諺踟躕著頓住腳步。

  雪裡鴻:「你逞什麼強?」

  若擔憂邢諺被吸取氣運便罷了,宗權這態度,顯然是打惱了,憋著一股氣,非得與噬運獸決一勝負不可。

  「真不愧是天武第一人。」九荒一直盯著看,「適應速度極快,倘若不再起波瀾,硬碰硬打下去,他是可以贏的。」

  這話自然是分析給曲悅聽的,寬她的心。

  曲悅聽罷,果然是鬆了一口氣,如此一來,就用不著她父親出手了。

  ——「谷前輩,莫在遲疑,速速拿起天劫才是。」雪蟬繼續與君執密語,「宗權的確打得贏,但氣運被吸取之後,極容易魔化。」

  君執為難:「非我不願,是天劫劍始終不肯被我拿起,我瞧它並不想要認我為主。」

  ——「那是你與魔種融合太久,它一時分辨不出你的氣息,不敢確定你是不是他的主人。」

  君執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我原本便是天劫劍主?」

  ——「前輩且釋放出靈體靈氣於掌心,再去執劍,多多嘗試幾次。」

  能操控韋三絕的佩劍,君執毫不懷疑雪蟬的身份,掌心升騰起靈氣,轉身伸向天劫劍。

  奈何天劫依然躲避。

  他嘗試與天劫溝通時,眼尾餘光瞥見曲悅打了個寒顫。

  不知為何,曲悅總覺著後脊背發涼,意識海微有痛感,刺激的心脈裡的魔蟲亦有復蘇跡象。

  「六娘?」九荒關注前方戰況的同時,也不忘留意著她,從身後扶了她一把,「你身體不舒服麼?」

  他問出口之後,曲宋與元化一都朝她看過來。

  邢諺也轉了一下頭。

  曲悅擺手:「我沒事。」

  君執眼尾一垂,傳音:「曲先生,韋師尊劍內此時存在一個意識。」

  曲悅凝眸:「恩?」

  君執:「她自稱雪蟬,天人族大祭司。」

  曲悅迷瞪了下,心弦瞬間緊緊繃起!

  大、大祭司?!

  下意識想要看向沉墨劍,被她強忍下來,竭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聽君執繼續道:「自從你來,我覺著她便對你格外的關注,我不知原因,提醒先生一聲。」

  不要慌,袖下的手捏成拳頭,曲悅問:「大祭司沒有對宗權前輩和雪裡鴻前輩暴露存在?」

  「沒有,她單獨傳音給我,似乎不想在他們面前暴露。」君執一邊嘗試握劍,一邊答,「她稱我為谷前輩,態度頗為恭敬客氣,說我並非魔種之靈,而是天劫劍主……」

  曲悅繃著唇線,深深吸了口氣:「即是如此,君前輩儘快收服天劫劍……」

  意識海陡然巨痛!

  大祭司不知使了什麼手段,而曲悅也不知自己該不該有反應,無計可施,咬牙忍住。

  ——「小姑娘。」

  冰冷威嚴的聲音在她意識海內響起。

  果然是大祭司。

  曲悅故作謹慎:「誰?」

  ——「你母親是誰?」

  曲悅不露怯:「閣下又是誰?」

  ——「呵。」她哂笑。

  曲悅聽不出個究竟,繼續揣著明白裝糊塗:「閣下笑什麼?」

  ——「笑我失職,竟有天女流落在外,我竟絲毫不知,你父母好手段,頗令我好奇。」

  果真是被發現了,曲悅心口狂跳。

  ——「你不肯說無妨,稍後我自會抓你回天人境去,不信你母親不現身。」

  真被拆穿之後,那股恐慌反而慢慢散去,曲悅質問道:「敢問前輩一聲,依據天人律,我是否有罪?」

  ——「無罪。」

  曲悅:「那您抓我回去,又不能對我用刑,我母親不出來,您又能如何?讓所有天女排著隊一個個與我融魂認親?」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雪蟬不惱,「不必你操心,我有的是辦法。」

  曲悅垂了下眼皮兒:「前輩,上樑不正下樑歪,您自己都不乾淨,又有什麼資格,去指責其他天女?」

  ——「我不乾淨?」

  事已至此,曲悅只管道:「那您告訴我,韋三絕韋師尊是怎麼回事?谷前輩是怎麼回事?您早知道火魔種沒有消亡,又是怎麼回事?」

  雪蟬稍作沉默。

  ——「谷前輩倒是與你交情匪淺。」

  曲悅揣測道:「先前宗權前輩猜測,宗沉前輩是詐死逃婚,另娶他人,如今看來,宗沉前輩應不是故意詐死,估摸著是為了封印這隻噬運獸,重傷瀕死的情況下,魂燈意外熄滅。而您不願再婚配其他天武人,考入神殿。不曾想多年之後,發現宗沉竟還活著,可您一入神殿再無回頭路走,宗沉索性拋棄天人身份,留在魔種內,而您則與他在凡人界成了婚。」

  雪蟬不語。

  曲悅繼續道:「雖然兩位本就是一對,陰差陽錯,甚是令人哀歎。但按照天人律,您的行為,依然是足以被挫骨揚灰的吧。」

  抓住大祭司這一處,她母親便安穩了。

  說來也是諷刺,神殿三位掌權天女,還真是每個人都不簡單。

  良久,聽雪蟬苦笑長歎。

  ——「我多麼希望,一切如你所言啊。」

  曲悅微微一訥,這話說明她的猜測是錯的。

  ——「可你眼界過於狹隘,心中只有小情,低看了宗家的男人,也低看了我。」大祭司的語氣恢復固有的威嚴,冷冷淡淡地道,「我身為天人族大祭司,從未在男女私情上犯過任何錯誤,此生所為,的確曾愧於先祖遺訓,但亦是審時度勢,情有可原,不愧於心。」

  這下輪到曲悅沉默。

  ——「我與谷前輩說的話,他轉頭便告訴你,可見你對魔種知之甚深,講給你聽無妨,橫豎待谷前輩醒來,一樣會告訴你。」

  ——「六千多年前,上一任大祭司恰好閉關,神殿一位守護姑姑感知到天命晷震動,發出強烈預警,便派了那時的天武第一人宗沉下界查看……我們成婚在即,我不捨他,偷偷跟下界去。宗沉手持命讖箭,證實那異動的來源,便是這隻噬運獸。」

  ——「噬運獸雖是上古邪獸,並不難對付,不然也不會瀕臨滅絕。然而此獸不同,它晝伏夜出,走走停停,四處吸食氣運,舉止頗為怪異,每次都能躲開我們的追捕。後來我們終於發現,它是被人豢養的,在它的腹中,有一顆魔種。」

  火魔種的確生出了一個靈體,而那心機深重的魔靈並非君執。

  五個魔種只有這個魔種活了下來,絕非偶然。

  ……

  這廂君執按照大祭司教他的辦法,不斷嘗試去掌控天劫劍。

  天劫雖不離他太遠,卻一直左閃右躲。

  君執傳音:「元兄,煩勞你出其不意的砍我一劍。」

  元化一早看他在嘗試收服天劫:「你要它什麼?這十二柄劍一柄比一柄垃圾,天劫則是垃圾之中的垃圾。」

  君執:「砍吧。」

  元化一骨劍一提,按照他的要求,朝他背後舉劍砍下!

  君執不擋,天劫似是知曉天賢威力,倏地繞去他背後,擋下天賢。

  而君執迅速轉身,趁兩柄劍「鏘」地相撞之時,握住天劫劍柄。

  天劫像是受到驚嚇,嗡嗡震顫著,奮力掙扎。

  君執死死攥住,手背青筋爆出,內傷之下,血又湧出。

  滴答落在手臂上,血氣順著經脈延伸,攀上天劫劍。

  天劫慢慢停止掙扎,劍身上的黑氣一縷縷纏繞上君執的手臂,最後悉數鑽入他的靈台。

  宛如鑽入了一條蛇,不斷在他腦子裡蜿蜒遊走。

  哢。

  撞破了一層屏障。

  哢。

  再是一層。

  波瀾起伏之後,君執平靜的閉上眼睛。

  六千年不知立場,不明對錯,直到今時今日,他終於想起他是誰了——一個正兒八經不鑽空子修煉天劫劍的傻X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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