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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曲》第187章
第187章 包工頭

  見他如此上道, 雪裡鴻心裡又好氣又好笑, 外表却是一副滿意極了的表情, 連連點頭。

  她扳著九荒的肩膀, 使他面向自己, 細心幫他整理了下衣襟。

  來到天人境之後, 她又幫他做了一套新袍子, 和他身上穿的一樣。雖爲全新,但由於灰撲撲的顔色和隨意寬闊的粗麻布款式, 換了新衣裳的九荒瞧著仍有些像乞丐。

  雪裡族長交代她, 於人前,待九荒要刻意表現出一些母愛來。

  事實上哪裡需要刻意,滿滿都是愛。

  養活他長大,雪裡鴻可真是不容易的很。

  一衆天工長老們看著面前的「父慈子孝」, 面面相覷,那些關於九荒乃是少主兒子的傳言,他們也略有耳聞, 可他們渾不在意,滿心撲在這三本書冊上。

  「小邪修?小邪修?」

  九荒的腦子已被聘禮充斥, 被念叨好半響才回神,根本不管他們了,起身往外走︰「師父, 我這就去。」

  ……

  天人境面積廣闊,有一個十九洲大小,但周圍多半是山川河流, 動植物以及礦產極是豐富,以此維持住天人境的運轉。

  中心區域則有數百城,九荒待的地方名叫神都,類似於人間王城,聚集著各族族長與貴族。

  神都最高處便是大祭司的神殿,相當於王宮。

  接下來兩三天,九荒天天在外晃悠,却沒有貴族子弟上來與他搭訕了。

  起初大家只是好奇,九荒是不是雪裡鴻的兒子,所以雪裡鴻才會離家出走幾百年。

  男人嘛,在人間沉迷個女色,沒什麽。

  可這兩日有小道消息流出,雪裡鴻是女扮男裝,這便炸開了鍋,雪裡家族受命於神,從沒生過女兒。

  這讓天武貴族愈發躁動,認爲神旨已改。

  再一個,九荒居然還有天武血,雙血統的天武後裔,也是很罕見的存在。

  便有人猜測,九荒並不是後裔,他是奇特的天人,父母都是純血統,且血統強悍,誰也壓不住誰,便各佔一半。

  所以,這個天武人是誰?

  很容易想到追著雪裡鴻失踪三百年的宗權身上去。

  天武貴族的躁動抵達臨界點。

  可流言終究是流言,沒有捅破,各家族仍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敢再詢問九荒。

  畢竟,神都上空滾動著一個直徑十丈的、巨大的玻璃球狀的法寶,輻射出的光波,籠罩著整座城市。

  這是一個「眼」,大祭司與兩位守護,可以通過這個眼,窺見城中一舉一動。

  他們心底,終究是有些畏懼著神的。

  九荒等的心焦。

  他趁著一衆天武貴族們閒來無事切磋時,跳上擂臺去︰「誰和我打?」

  天武貴族們面面相覷,原本便站在擂臺上的黑衣天武笑道︰「兄台,你瞭解咱們天武族擂臺的規矩麽,我們都是純血天武,出手沒有輕重,是會死人的。」

  九荒實在著急,這些人為何不問他爹是誰,師父又不準他主動說。

  爲了聘禮,他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了一個機智的好辦法,六娘常常在他面前講起宗權的翻車史,他只需學習宗權,讓人看到他們的相像之處就好。

  他學著宗權的口氣說道︰「我乃是南蠻洲第一邪修,打遍山頭無敵手,從來就沒有輸過,爾等無名之輩,盡管放馬過來。」

  「够狂啊兄台!」這黑衣天武原本還顧忌著他敏感的身份,此時天武血熱,應戰道,「在下靳岑,討教一二!」

  靳岑一抬臂,氣凝長刀,劈向九荒。

  九荒腳步左移,躲閃開。

  靳岑的長刀劈了個空,心中一駭,躲閃開是意料之中,但如此輕鬆隨意,實在是……

  然而下一刻,靳岑和周圍所有觀戰的天武貴族一樣,都摸不著頭腦了。

  九荒像是被他的刀風擊中,一個趔趄,待站穩後,道︰「這是意外。」

  靳岑︰?

  靳岑再劈一刀過去,再被他輕鬆躲開,他竟又一個趔趄,左右搖晃,「艱難」站穩︰「這也是意外。」

  什麼鬼?

  靳岑猛劈過去,見他同樣是輕鬆躲開,隨後做作的像鴨子被捏住喉嚨般「哎呀」一聲,倒在了地上。

  靳岑直接懵了。

  九荒爬起來後,望向他的目光十分灼灼,充滿希冀︰「這都是意外,懂了麽 ?」

  周圍衆天武紛紛吸了口氣。

  靳岑更是暴怒!

  在天武人意識中,約戰是一件神聖的事情。

  這是赤(chi)裸m裸的挑釁行為。

  「他不可能是宗前輩的兒子,前輩是對武道極認真之人。」

  「沒錯,哪裡來的謠言,實在太離譜了。」

  有人傳音給靳岑︰「不必留手了,這小子肯定和宗家沒有關係。」

  靳岑冷笑︰「區區半血後裔,你可知我是誰?肯紆尊降貴與你過招已是看在雪裡少主的面子,上了我們天武人的擂臺,便是將你打死了,也不怕你師父怪罪,你又懂了嗎!」

  「看來是沒懂。」九荒失望,這招模仿宗權翻車不太管用。

  「看招!」靳岑礙著宗家的面子,不想傷他,才使用長刀,如今收刀換爲拳風,脚下疾奔數步,拳頭泛著火光,引動周圍氣場,剎那溫度驟升。

  既然模仿無用,九荒便也不再模仿。

  眸光一沉,躲也不躲,調動丹田靈氣,迎著他的拳頭,也揮出了一拳。

  溫子午給他的那顆金系妖丹,已在他丹田內穩固住了。

  這顆內丹克制了他的毒性,起初令他修爲下降,但他這一個月在天工族族會上,邊回答問題,邊挖掘這顆特製金龍蜥妖丹的力量。

  此時,他的拳頭被厚厚的金屬鱗片覆蓋,拳頭周圍則彌散著黑綠毒氣,兩種相克的屬性,完美交錯開。

  !

  兩個拳頭相撞在一起。

  天武人過招,不喜歡花裡胡哨。

  拳頭對拳頭,單純比拼力量。

  碰撞上鱗片時,靳岑已覺得心臟重重挨了一記,再看著自己的拳火被毒霧猛烈侵襲,自知不敵,滿目的不可置信。

  畢竟是純血天武,九荒也不是很輕鬆,但此人比著邢諺差遠了,他估算過力量,能贏,故而表情淡然。

  觀戰的人又開始動搖了。

  這小子真有可能是宗家的崽。

  這其中包括宗家派來的人,也從搖頭嫌弃,到滿臉疑惑。

  ……

  神殿內,白雪皚皚的山峰高處。

  寒myh通過「眼」,注視著擂臺上的動靜。

  唇綫微微一提,對九荒頗爲滿意。

  ……

  九荒打贏了之後,收到雪裡鴻的消息,讓他繼續回來族會。

  他回位置上坐下,傳音︰「師父,沒有人問我……」

  雪裡鴻挑眉︰「可以了。」

  九荒微楞︰「就可以了?」

  雪裡鴻笑道︰「恩。宗家人已經跑來找我爹旁敲側擊了。」

  九荒搞不懂,但師父不會騙他。

  「小邪修?」

  長老們又在喊。

  九荒和顏悅色︰「問吧。」

  一直旁聽做筆記,不發一言的大長老放下手裡的筆,面向雪裡鴻嘆氣︰「少主啊,我聽來聽去,覺著這三本書册,不過是老祖宗在研究開闢空間時的一個隨身記錄本,壓根兒就不是專門寫給後人的。想一出是一出,東一筆西一筆,毫無章法,邏輯混亂,我們只能拿來參考。」

  二長老接著道︰「沒錯,這些材料全部打造出來,需要耗費大量人力物力,且還未必開闢成功……」

  九荒漆黑的眼瞳閃爍不定,無法理解他們為何一個個苦瓜臉︰「有這麼難?老祖宗那時候連個參考都沒有,不是照樣做到了?」

  大長老攤手︰「所以他是老祖宗。」

  九荒︰「幾萬年以後,你們也是老祖宗。」

  大長老︰……

  二長老擺擺手︰「世易時移,先上古時代,天地靈氣精純,珍奇异獸繁多,今時今日,已是不能比了。」

  怨天怪地,反正就是不肯承認自己蠢,果然蠢不自知最可怕,九荒心道自己去改良天人翅時,從來就沒想過做不到,若像他們考慮這麽多,黃花菜都凉了。

  九荒也不指望他們了︰「已經敲定的材料,你們先造吧,稍後我研究,我開闢,我當祖宗。」

  眾長老實在看不慣他這猖狂樣子,紛紛看向雪裡鴻。族長將權利交給了少主,造容器,闢空間,這真不是鬧著玩的。

  雪裡鴻遲疑了下︰「聽他的,他來做工頭。」

  什麼?!

  眾長老哀嚎︰「少主三思!」

  在天工族內,組織大工程,除了族長和少主親自參與,自然而然成爲工頭之外,工頭需要通過比試爭取。

  特殊情況,則由組長和少主指定。

  而工頭非常重要,像頭雁、頭羊一樣,幾乎一人决定整個工程的成敗方向。

  「少主,您要培養徒弟,也不能拿我們全族開玩笑啊。」

  「少主,他年紀這般小,又是個剛剛入道的半血天工,毫無經驗,您怎能輕易賦予他如此重任啊……」

  殿內回音似波浪滾滾,雪裡鴻掏掏耳朵,敲敲面前的矮幾,示意他們肅靜︰「小爺也想舉行比試,可小爺實在是怕你們丟人啊。說些簡單的,我徒弟任意兩個挨著的脚趾頭夾著刻刀都能雕刻,你們可以嗎?」

  眾長老︰……

  雪裡鴻︰「在不使用法力的情况下,我徒弟卷起舌頭,挂個繩上去,能提起一百斤重的木頭,你們行嗎?」

  眾長老︰……

  雪裡鴻︰「我徒弟……」

  衆長老︰「行了,告辭。」

  工程敲定,會議結束。

  長老們魚貫而出。

  幾位長老走著走著脚步一頓,先後反應過來︰娘的,我們究竟是工匠,還是耍雜耍的?

  ——

  清晨,曲悅在房內脫下自己石榴紅長裙,換上覆霜學院的夫子服,準備帶著她的小徒弟們去演武堂比賽了。

  父親、宗權、邢諺都要一起去觀戰,她倒是突然有了一些壓力。

  尤其是想起自己還在异人學院念書那會兒,最遺憾的事兒,便是父親去閉關了,沒能來觀看她的畢業考核。

  出門前,她將小木偶取出來,接下來要忙好幾日,便顧不上九荒了。

  將小木偶握在手裡,曲悅閉上眼睛,慢慢感覺到小木偶活了過來。

  九荒的聲音十分愉悅︰「六娘。」

  曲悅好奇︰「有什麽開心事?」

  小木偶坐在她手上︰「我當上工頭了。」

  統領一眾天工,完成一個浩大的開闢新世界、拯救魔種眾生的工程,這不是蓋世英雄這是什麼?

  迫不及待的想告訴六娘,六娘便將他召喚來了。

  心有靈犀。

  「工頭?」曲悅一句「你去工地搬磚了?」險些問出口,再一想,可能是屬於天工族的術語。

  「是的。」九荒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多有排場,「許多工匠跟著我,你想像一下。」

  「恩。」曲悅忍住不笑,她實在沒辦法想像,太滑稽了,「記得戴好安全帽。」

  「安全帽?」九荒不解。

  「就是讓你注意安全。」曲悅搪塞過去,轉移話題,「最近天人境局勢如何?」

  九慌忙將局勢講了一遍,說到認宗權做爹,他含糊一句是師父的命令,不敢不從。

  曲悅聽罷摩挲著指腹道︰「看來天工族族長,是站在我娘一邊的。」

  她沉思良久之後,眨眨眼︰「說起來,我倒是覺著你師父和宗權前輩還挺相配的。」

  「是麼?」

  「而且我覺著你師父,自從噬運獸那一戰之後,對宗權前輩改觀許多,都央著我多多照顧他了。」曲悅嘖嘖笑起來,「你別說,沒準兒往後宗權真成了你師公,那倒真算你半個爹了。」

  她說完半響,却不聽九荒回應。

  曲悅感覺到了他情緒的轉變,從愉悅突然沉悶下來。

  她問︰「怎麽了,你不喜歡宗權?」

  九荒︰「沒有,我並不討厭宗權。」

  曲悅蹙眉︰「說實話。」

  這次她是真猜不出他的黑腦洞,又開去了哪裡。

  九荒說的是實話,的確不討厭宗權,即使他討厭也沒關係,只要師父喜歡就行。

  他只是正在腦海裡數數。

  師父告訴他多個爹,多一份聘禮。

  他自己攢了一份,加上親爹葉承錫的,師父的。原先一共有三份。

  如今多了個宗權,他有四份聘禮了。

  倘若師父和宗權當真成爲兩口子,那便只需給他一份聘禮。

  又變成了三份。

  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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