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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愛情繭(愛情陷阱系列三之三)》第8章
第七章

  那男人霸道、獨裁、不講道理,而且最重要的,他有辜母當他的靠山。

  他不只控制她的上下課時間,連她下課以後,也都被迫要留在公司陪他。承桔本來很氣他的霸道決定,可是在跟他上過一天班以後,她所有的抱怨都消失了。

  樓家經營珠寶買賣的業務,這事她知道;佳德是間擁有國際知名度的拍賣公司,這她也知道。

  可是它的規模這麼大,經手的珠寶價值這麼高。卻遠遠超過承桔的想像。跟他一起上班有很多好處,他會讓她窩在他那間備有最完善保全設備的保險室裡,跟市價難以估計的珠寶為伍;有時候他會帶著她拜訪珠寶商,見識他們最新的設計。這時候她不會介意他用未婚妻的名義,向別人介紹她。

  「哇!」承桔發出小小的驚歎聲,她的手伸向那頂鑽石皇冠。「可以摸嗎?」她轉頭看他,眼裡發出期待的光芒。

  「可以。」他不只讓她摸了,還把它從展示箱拿出來,戴在她的頭上。

  這是跟他在一起所享受到的福利。他是拍賣公司的老闆,有權支配所有經手的古董跟珠寶。對承桔而言,這簡直是夢想成真。看著她開心地對著鏡子左看看、右瞧瞧,一會兒又戀戀不捨的、小心觸摸著那頂皇冠上的鑽石,他冰封的臉融化了,一種寵溺疼憐的表情出現,那是專心欣賞鑽石的承桔所沒有注意到的。

  他不是一個稱職的珠寶商,他對珠寶的喜愛遠不如承桔。他覺得閃耀的不是珠寶,而是她小臉上綻放的喜悅光芒,那是他寧可用所有珠寶換來的。

  「這……是古董吧?」

  「諾曼洛大王朝,亞歷山大二世送給他第二個女兒,塔提安娜公主的禮物。」他可以說出每一件珠寶的歷史,立刻估算出它的價值,跟它可以為他公司帶來的利潤。可是他不像她真心喜愛它們。

  樓牧宇心中有一個打算——他的妻子接掌樓氏的業務,而他可以回去做他有興趣的研究工作。不過這些還是先不要對她說的好。

  「我還有些財務報表要看。妳要繼續待在這裡,還是跟我回辦公室?」

  「當然是待在這裡!」她的答案一點都不出他的意料。

  「好,那我讓蕭特助在這裡陪妳。」

  他走出保險室,對站在門外守候的蕭特助,也是資深的珠寶鑒定師交代。

  「有勞你了。我希望多讓她瞭解有關珠寶的各項知識。」

  蕭特助在佳德待了有一、二十年之久,跟著新老闆也有幾年了,這卻是她第一次看見樓牧宇展露出那樣溫柔的表情。

  「當然。」壓抑下心中的震驚,她回答道。

  「老闆娘真幸福……」望著老闆的背影,她喟歎,「看得出來老闆有多愛她……」

  此時沉迷在瑰麗精巧的珠寶世界裡的承桔,對一切都毫無所覺……

  「該回去了吧?」

  「不要啦!再一下下!一下下就好了啦!拜託!」

  每天要離開公司,他們之間的對話總是這樣,一成不變。

  「已經過了晚飯時間。」

  「沒關係啦!媽會幫我們留飯菜……咦?啊!你做什麼?」

  搶走她手中的藍寶石項鏈,樓牧宇將它們鎖進保險櫃裡。

  「現在,回家。」他的話令她沒有反駁的餘地。他的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往門外帶。

  「喂,怎麼這樣!?你太霸道了!放手啦!可惡!小氣鬼,讓人家多待一下會怎樣?」

  她忿忿的小拳頭捶在樓牧宇的肩上,不過這樣的攻擊對他而言,也不過像是捶背一樣,沒什麼痛覺。他受不了的是她的聒噪,他略微皺眉,低頭看著她。

  真想把這張小嘴給堵住,而最好的方法是——

  「別再吵了!否則——我就在這裡吻妳。」

  啥!?承桔驚砑的停止了動作。

  「這裡每個角落都有攝影機,我倒是不介意讓那些保全人員看到。」

  一句話,有如冷水澆的承桔全身凍結。

  「你……你這變態!」

  承桔的臉紅到耳根。這傢伙真的很變態,偏偏外表一副超嚴肅、超冷漠的樣子。在他淫威下,她不得不從,但她真的想留下來看……

  看著承桔水汪汪的黑瞳閃著委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樓牧宇不自覺的放軟了聲調。

  「待會兒上車,我有一樣東西給妳看。」他哄著她。口氣還是稱不上太好,不過對他而言,這已經是極限。

  「什麼東西?」承桔還是嘟著嘴。

  「妳看了就知道。」

  「告訴我嘛……」

   ☆   ☆   ☆

  什麼委屈、什麼抱怨、什麼怒氣……都不見了!當承桔看到那個精緻絲絨盒子裡的項鏈時,有好幾秒,她只是瞪大了眼,雙手摀住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勾起了嘴角,她的反應很顯然地,早在他預料之中。

  「告訴我……這……不是我想的那個……」

  那是條以一顆五克拉大鑽石為主鑽,再由五顆比它小一些,但也同樣完美的鑽石當垂飾,之間再以無數切割細緻的碎鑽所組合而成的頸鏈。

  「我記得妳說過很想看看,尼古拉斯二世送給妻子的定情禮物。」

  「你怎麼會有?不,我看過公司的拍賣資料,並沒有這項。它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承桔的心跳的好厲害。看過圖片是一回事,真正看到實體又是一回事。她夢想中的東西就在自己眼前,那種震撼真是……

  「它不在公司的拍賣資料裡面,因為它並不是拍賣品,也不是公司的資產,它是我的。」

  「你的?」

  「妳忘記了?」他苦笑,「妳小時候應該在我家看過。不過,小時候的事情,妳好像有很多都不記得了吧?」

  她是忘記他了,這條項鏈卻深藏在她記憶的底層。也許是因為這個關係,她日後對珠寶才這麼有興趣。

  「這……這條項鏈的價值起碼……」她吞了口口水。不,那價值根本就無法衡量。「你就這樣拿出來?」

  平常看珠寶都是關在保險室裡,而他居然……這根本就不符合他自己訂的那些安全程序。

  「有什麼關係?我一直認為珠寶應該是讓人佩戴,而不是鎖在保險箱裡觀賞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散發出一股絕對的自信與灑脫。那樣的神情……令承桔不禁臉紅心跳。

  「妳要不要戴戴看?」

  「什麼?」她看他看的分心,一時間竟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

  「想戴戴看嗎?」他重複一次,

  「咦?可以嗎?」

  「有什麼不行?」

  承桔突然想到什麼,癟了癟嘴。

  「唉,可是不行,我現在穿的是套裝,一點都不配。等回家好了,嗯,我回去換一件低領的禮服再來戴它。」承桔的腦裡已經開始想,她衣櫥裡有哪件適合的禮服……

  樓牧宇的黑瞳閃過邪惡的光芒。

  「不如,妳……」

  他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承桔的臉轟的一聲燒紅了。「色狼!」她又羞又怒的輕斥。

   ☆   ☆   ☆

  「我想看。」他這麼說,她……當然不一定得照做。

  「依我的,不然我就不讓妳戴。」但東西是他的,她也就沒有辦法,只得屈服於男人的淫威之下。

  吃完遲來的晚餐,他們終於有了獨處的時間。

  在承桔的房裡。

  承桔赤裸地站在他面前,身上只戴著那串鑽石項鏈。

  「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盯著我看?」她惱怒的嬌噴。

  「沒有辦法,妳……好美。」

  低沉性感的嗓音頓時讓她雙腿發軟。他的眼神像是一隻隱形的手,火燙的撫摸過她的全身。她忍不住微微顫抖,臉紅至耳根……

  「算了,我不陪你玩這種變態遊戲!」承桔轉開頭,掩飾自己的心慌,拿起一旁的浴袍想要把自己遮掩住。

  她剛剛不該抱著「試試看」的心理,答應他這個要求。天知道,她怎麼會鬼迷了心竅……

  「不要遮住自己。」他搶走她的浴袍,「瞧,妳這樣子多迷人。」他溫柔但堅定的手把她帶到穿衣鏡前。

  鏡子裡照映出她的影像。頭髮盤成一個高雅的髮髻,白皙纖細的頸子上戴著那小鑽鏈,她的身體因為羞怯,而呈現淡淡的粉紅色。

  她也在鏡子裡看見了他。他高大的身體就在她身後,他的手臂環著她的腰,他黝黑的膚色和她的白皙,成了曖昧而強烈的對比。

  他的黑瞳閃著莫測高深的詭光,男性的手指輕輕觸碰她頸上的項鏈。

  「好美……不是嗎?」

  當他碰觸那些鑽石,而鑽石的冰冷觸感輕壓在她的皮膚上時,她的身體有如電流通過般地引起陣陣輕顫。

  「冷嗎?」他的氣息噴在她耳後。

  冷!?開什麼玩笑!她熱的全身像要著火一樣。

  「不……」

  「很好。」他低啞的說。

  然後就再沒有聲音了,因為他以一個濃烈的深吻堵住她的嘴。

  一瞬間,兩人的熱情急速攀升。他們像是要把對方融進自己體內般地狂野熱烈,不斷地變換著姿勢,不斷的啃舐、舔咬、吸吮、逗弄,似乎怎樣也不夠、怎樣也停止不了……

  過了好久好久,直到承桔覺得自己就快要因為缺氧而斷氣的時候,他們才終於分開彼此的唇。她這才發現,自己一直緊緊抱住他的頸項,訝異的發現自己的慾望不亞於他的。

  慘了,她怎麼變成這樣?

  但她沒有時間細思,他的手摟上她的腰,迫不及待的大掌在她身上的每一處游移。

  他們的身體緊貼在一起,鑽石的尖角壓進她的皮膚,應該帶來的痛覺卻令她更加興奮。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只剩下他帶給她的一波波快感……

  「承桔!牧字!來吃西瓜囉!」

  突然的敲門聲讓在房裡的兩人頓時僵住了。還因為剛剛的激情而氣息不穩的兩個人,根本就無法聽清楚話裡的內容。

  直到過了五秒鐘,敲門聲又再次響起——

  「承桔!牧宇!你們在裡面嗎?」樓媽媽是個不輕易放棄的人。

  「等我一下。」樓牧宇對承桔說。將她留在更衣室裡,一個人走出去開門。

  失去溫暖體溫的承桔環抱住自己的雙臂,她的身體細細的顫抖著,因為中斷的慾望。

  隱約的對話聲傳進她耳朵,令承桔訝異的是,她居然不擔心被媽媽發現他們在做什麼,而且光是聽到他低沉的嗓音,自己的身體居然就因為渴望而發熱了……

  不一會,她聽到房門又再度被關上的聲音,而且這次還上了鎖。

  他走進更衣室,承桔的心狂跳。她舔了舔唇。

  「我們不會再被打擾了。」他看著她的動作,眸子變黯了。「你跟媽怎麼說?」

  「說我們睡了。」

  她瞠大眼,然後困難的吞了口口水。「現在才九點。」

  「我知道,我們還有一整夜的時間……」他已經將她抱起來,走向她的床。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臉紅,「我是說媽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我告訴她我們上了一天班,很累。」

  承桔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的笑太美,他忍不住又吻了她。

  將承桔放倒在床上,樓牧宇的眼睛沒有一刻離開她的身上;她也一樣,仰望著他,星眸閃閃發亮。

  方纔的急迫消失,他們互相啄吻著對方,輕觸對方的身體,互相交換很多甜蜜,但不含太多急切的吻。

  「忘了一樣東西。」樓牧宇突然離開。

  承桔困惑的看著他消失在更衣室裡,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串亮晶晶的東西。

  「妳知道的吧?那條項鏈搭配了成套的手鏈,不過以妳的尺寸,應該當作腳鏈比較適合。」他用評論般的平靜語氣說著,可是他看著她的眼神中,隱含著跟語氣相反的熱切。

  他抓住她細白的腳踝,為她戴上鑽石腳鏈。

  承桔感覺喉嚨一陣乾澀。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腿會這麼的敏感,他一碰觸到她的腳踝,就讓她忍不住逸出一聲呻吟。

  他的目光像要把她吞噬,偏偏他的動作又溫柔的過火。

  「不……」承桔害羞的想把腳收回,卻被他緊緊握在手中,咬著下唇,承桔扭動掙扎著,「放……放開啦!」

  「不放!」他不但拒絕了,還火上加油的,抓起她白皙的小腳兒,湊上火熱的薄唇。

  那像是有上百隻螻蟻纏身的可怕快感讓承桔如火燒,又如雨淋。她害怕的頻頻顫抖,「啊……不要了……嗚嗚……」

  可憐兮兮的大眼已經蓄滿淚水,可是殘酷的情人卻還不肯放過她。

  他的吻沿著腳來到腿腹,纏綿濕熱的唇沿途烙下火燙的痕跡,一直到敏感的大腿的內側。

  痙攣不斷堆疊、累積到最高點,承桔終於無法壓抑的喊出呻吟……

  「嗯啊——」

  看到她這個模樣的樓牧宇再也無法忍耐下去,結束甜蜜而漫長的愛撫,他猛烈的需要悍然闖進她的身體。

  隨著每一次的戳刺、撤出,承桔腳上的鏈子發出清脆的聲響,伴著越來越急促的喘息聲,交織成一室的旖旎綺麗……

   ☆   ☆   ☆

  睡了一個好香好甜的覺,夢裡像是躺在鬆軟的雲端,又像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疼著。

  承桔微笑的睜開眼睛,才發現那不是夢,她確實被人抱著。

  她一動也不動,生怕把枕邊人吵醒。趁這個機會,她打算好好看他一下。

  還蠻賞心悅目的嘛!不過這點她才不可能對他承認呢。

  近看才發現他有很長的睫毛、很濃的眉,他的鼻子很挺很直,還有那張抿緊的薄唇,其實嘗起來還挺柔軟的,尤其是那靈活的舌頭……

  噢!不不不!她連忙擦去腦海裡面浮現的羞人畫面。

  總之,他是個長相稱得上優等的男人,再加上頭腦、事業、財富、家世,實在是萬中選一的難得對象。如果他脾氣不是那麼差、如果不是那麼獨裁專制、如果……唉,搞不好這些對別的女人來說,還足一種獨特的魅力呢!

  既然覺得他不錯,那她為什麼死也不想跟他結婚呢?

  說實在的,一時她也說不上來是什麼理由。

  可能是討厭被人家指使的感覺吧!沒辦法,她現在想起來還是很生氣,她居然傻呼呼的被他給騙了,第一次見面就被他吃乾抹淨。

  雖然說她自己也心懷不軌啦!可是他怎麼可以騙她呢?一向只有她騙人的份,怎麼會變成她被騙呢?不甘心!她就是不甘心!

  唉,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被迫跟他在一起,她其實還不討厭他。他讓她有機會見識到各種名貴珠寶,只要她提起,再名貴的東西,他都會幫她找來。

  撇開佔有慾過強的缺點,其實他的霸道有時候還讓她蠻心動的。當然這點更不能讓她知道!

  以前那些追她的人對她都太過百依百順,一點個性都沒有,不像他……嘻,好有男子氣概喔!

  況且在Sex方面,他們也配合的很好……想到昨夜,承桔還會臉紅心跳。

  他真是太邪惡了。她從來沒想過,鑽石項鏈居然可以變成那樣煽情的東西……

  承桔突然感覺到鑽石的利角壓進皮膚裡,蠻痛的。她移開他的手,從床上爬起來,把還戴在身上的頸鏈跟腳鏈,小心翼翼的拿下來,放進盒子裡。

  「真是漂亮的東西!」承桔看著鑽石反射的光芒,讚歎的低語。輕輕觸摸那仍有些微沮的鑽鏈,她又忍不住想起昨夜的纏絲縫絡,咬著下唇,眼神迷濛了起來……

  「只要我們結婚,那就是妳的。」

  一個平淡的幾乎可以稱得上冰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承桔轉頭看見他坐在床上,目光炯炯的看著她。

  「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妳嫁給我,就可以得到那套鑽鏈。」

  那是一個令人心動的誘惑,但不知道為什麼,聽他用這種語氣說出口,讓她心裡一陣不好受。

  在他的眼中,她是個可以用鑽石來收買的女人嗎?

  在昨夜過後,他的這些話讓她感覺好像吞下一整塊的冰塊,寒冷的感覺從喉嚨一直蔓延到全身。

  突然間,那些鑽鏈對她而言,再也沒有吸引力了。沒有回答他的話,承桔丟下那些鑽飾,走進了浴室。

  這樣也不行嗎?樓牧宇苦澀的看著她的背影。

  他想給她所有她想要的,他想要擁有她,不管用什麼手段。

  十幾年來,她是他心目中的安琪兒、他的夢想、他的初戀。

  真正見識到她的真性情,雖然令他錯愕,但更受到她多樣面貌的吸引,越是跟她在一起,渴望就越強烈……

  他真的無法得到她嗎?有沒有可能哪一天她會心甘情願的跟他在一起?

  那是他最大的夢想。但在那之前,就算是她再不願意,他還是會把她鎖在身邊。

  承桔跟樓牧宇下樓來吃早餐,一家人已經都在餐桌上用餐了。

  「爸、媽早!姐早!咦?大哥、大嫂,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辜承栩笑容滿面的看著小妹。

  「昨天晚上。想說很久沒跟家人聚聚了,所以決定回來住兩天。昨天我們回來的時候,聽媽說你們已經『睡』了,所以我們就不好意思去吵你們了。」

  當了這個人二十幾年的妹妹,承桔當然不會錯辨他眼中的戲謔,害她被柳橙汁嗆到。

  「咳咳咳……」

  樓牧宇立刻幫她拍背。

  辜承栩的笑意更深了,優雅的輕啜了口咖啡。

  「我還以為你們昨天晚上這麼早睡,今天會早點起床呢!想不到還是最後下樓來的。唉,想必你們昨天一定『很累』囉!」

  承桔就算平常再伶牙俐齒,這時也窘的說不出話來;樓牧宇倒很坦然,只是他不忍看見承桔被糗。

  「我想沒有必要再討論這個話題。」他以沉穩的聲音說。

  辜承栩沒有被冒犯的感覺,反而輕笑出聲。

  「妹婿,你真疼小桔。」

  聞言,承桔滿面通紅的瞪了大哥一眼。

  承櫻一直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在這熱鬧歡愉的場合裡,她是唯一落單的一個。她以前從不知道孤單的滋味,因為一直有個傻瓜執著的跟在她身邊,守護著她。只是那傻瓜居然走掉了,還選擇了最不堪的方式離開了她!

  她不承認自己難過,她不要別人看出她情緒的低霾,她的驕傲不允許別人的同情……只是,在這種場合、這種氣氛……還是會有些寂寞……

  「噁……」

  傭人為承桔端來一盤炒蛋。承櫻聞到那味道後一陣作嘔。

  「對不起。」

  承櫻摀住唇,匆匆離桌。一旁的石心蓮也心急的追著女兒上樓去。

  「姐是怎麼了?」承桔愣住,看著自己面前的餐盤。

  「哇,好在我沒吃生菜沙拉。」她看了一眼樓牧宇的早餐,連忙把他的沙拉盤移走。「喂!你別吃了!」

  她自己可能沒注意到她的語氣有多緊張,或者說……關心。

  「跟生菜沙拉沒關係,不要窮緊張。」辜家老大開口。

  「大哥你這麼說,好像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承櫻可能懷孕了。」

  「可是……那怎麼辦?碩遙大哥在婚禮上做了落跑新郎,他們之間已經不能復合了,不是嗎?」

  辜承栩歎了口氣,「我這個禮拜回來,就是想確定一下承櫻的打算,然後,再找機會跟碩遙談。」

  兄妹倆沉默下來,想到承櫻結婚前的那個晚上,他們三個還很開心地在她房裡聊天,那時承櫻臉上幸福的笑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哪裡知道對自己的感情一向信心滿滿的承櫻,竟摔的這麼慘。

  雖說感情是很難預料的,可是這樣的變化未免來的太快、太突然。

  會不會……有一天她也遇到跟二姐一樣的情況?承桔不禁想。

  現在他對她的霸道、獨佔欲,她都討厭極了,可是如果有一天,他不再這樣對她了呢?

  為什麼一想到這情況,她會有一種……害怕和……失落?

  不!她在想什麼?她才不會在乎呢!

  不對,是巴不得這樣才好。

  是這樣……沒錯……應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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