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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幾年長 / 紫御璃天》第533章
  第五三一章來信(一)

  “……”

  陽光明媚的午後,身穿黃袍的御雍嵐手中正拿著一封密件坐在御書房中。在他手邊放著一個打開的信封。信封介面處被隔開兩半的封泥拼成一個“影”字,而信封上面署名處只寫著一個飄逸的“幽”。

  年輕的帝王依然擎著手中信箋,看向桌上信封上落款時,唇邊漾起一抹溫和愉悅微笑。

  “在看什麼如此開懷?”

  就在此時,一抹聲音溫柔響起。

  御雍嵐聞言驚喜抬頭,帝王架子絲毫不見,三步並作兩步應到來人面前,語調輕快問道,“澈?!你怎會來此?”

  元澈聽到愛人如此相問,臉上立時堆出委屈表情反問道,“怎麼?莫非小嵐不願見到我?”

  不過可惜我們的御寰帝王早已對愛人諸如此類博取同情的小伎倆司空見慣,因而從容微笑道,“我願不願見你,你難道不清楚?”

  “呵呵。”

  輕笑一聲,元澈在愛人臉頰上落下一吻,而後方才得意洋洋說道,“我自然清楚得很,小嵐無論白日抑或夜晚,都恨不能讓我時時刻刻陪伴在身旁。”

  “澈!”

  饒是年輕的帝王再如何習慣了愛人時不時冒出的甜蜜愛語,但光天化日之下在御書房中聽到愛人說出這般曖昧之言,御雍嵐還是禁不住緋紅了臉低嗔一聲。

  “呵呵。”

  看到愛人露出秀色可餐模樣,元澈又是一陣愉悅歡笑,而後還“好心”的附在愛人耳邊輕聲說道,“小嵐不必害羞緊張,月蓮見是我來,早就將餘下中人一併支開了。”

  聽到元澈提到月蓮,原本滿臉緋霞的御雍嵐微微一頓。

  自然知道愛人心中所想,元澈執起面前人雙手湊到唇邊溫柔輕吻著緩緩說道,“月蓮她……是個聰明伶俐的好姑娘。有些事情,她心中早已清楚,我也相信她能夠以平常心應對的。”

  “嗯。”

  元澈所言,御雍嵐自然也是認同,“原本我也曾想著為月蓮尋個好歸宿,可是她卻堅持留下一直侍奉母后。見她如此堅決,我也只好順了她的意。只是這心裡……始終還是覺得虧欠於她。”

  聽到御雍嵐之言,元澈輕歎一聲,溫柔捧起愛人臉龐,如水溫柔的眼眸中泛著道道漣漪,“緣分天註定。即便是有所虧欠,也是我而非小嵐,知道麼?”

  誰知御雍嵐卻是搖搖頭,滿臉認真說道,“不,澈的事便是我的事。到了今日,你我之間還分什麼彼此麼?”

  御雍嵐的話使得元澈先是一愣,而後驀地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我的小嵐竟也有一日能夠說出這般動人心弦的甜言蜜語!呵呵,真不知今日是刮了什麼風,讓我的小嵐突然開了竅,嗯?”

  聽到愛人戲謔之言,年輕的帝王佯怒道,“竟敢嘲笑我?今晚是不是想獨自回去尚書府過夜,嗯?”

  雖然知道愛人這是假意威脅,但元澈卻不敢有半點怠慢,連忙抬手投降道,“不敢不敢。微臣知罪,還請陛下高抬貴手放過微臣這一回罷,哈哈!”

  然而示弱服軟到了最後又成了玩笑話,結果自然是換來某人一記白眼。

  說笑過後,元澈再次問起先前之事,“話說回來,小嵐手中的信箋到底說了些什麼?影衛的傳信竟能讓小嵐露出如此開懷笑容,實在讓我好奇得緊。”

  御雍嵐聞言也不避諱,將手中信箋交到元澈手中,而後微笑說道,“嗯,是三皇弟以影衛名義傳來的消息。”

  “哦?”

  聽到御紫炎之名,元澈眉梢輕挑,展信閱讀,同樣沒有半點“避嫌”的意思。

  “——”

  看完御紫炎信箋,元澈同樣勾起唇角,“呵呵,沒想到啟仙那位體弱多病的帝王身上竟還有這麼一段離奇身世。”

  “是啊。不止如此,經過南海外龍域一行,那啟仙皇帝竟是拐著他的那位失憶的舅舅跟隨父皇與三皇弟他們一同上路前往燕昭了。”

  雖然方才已經看過一遍信中內容,但此時聽愛人發出感慨,御雍嵐還是禁不住笑著說道。

  “呵呵。”

  元澈微微一笑,擁住愛人目光望向遠方,悠悠說道,“小嵐可還記得當日四皇子在金殿上意圖逼宮時三殿下曾經說過的話麼?”

  “記得。”

  安然將全負重量託付在愛人懷中,御雍嵐點點頭,“當時三皇兄對質疑他通敵叛國之時曾經說過,‘所謂用兵之法,並非止於兩軍交戰。鄰邦相處,關鍵在於一個制衡。無戰,方為兵法之至高至善境界。武力,不過是一種手段,一種媒介,令對方不敢輕舉妄動。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穩衡邦交時的一份籌碼,一張底牌。’”

  將御紫炎當日在金殿之上所說之言一字不差的複述出來,而後繼續說道,“當時對於三皇弟之言,我其實並沒有瞭解得十分透徹。”

  “是啊。說來慚愧,枉我身為兵部尚書,自認熟讀兵法,但對於三殿下那一席話,也只是聽了個一知半解。說來還是平日裡總是不苟言笑的七殿下將這一番話要義點明,指出如今太平盛世之下御寰發展商業交通、與鄰邦交好方為上上之選。”

  “不錯。”

  御雍嵐頷首肯定,“雖然清楚三皇弟與七皇弟當時是借此洗脫眾臣加諸在三皇弟身上‘通敵叛國’的罪名,但不可忽視的是,三皇弟這一番治國之論,當真是警世箴言。對於這一點,隨著我作為御寰帝王處理國政日久,體會也愈加深刻。乃至今時今日,這一番話深深刻進了我的腦中,成為我做出任何決策的大前提。”

  說到這裡,御雍嵐微微一笑,“其實起初我雖然已經想明白了那一番話的深意卻仍然覺得三皇弟的想法太過理想化。然而如今我發現,將這一信念貫徹始終,竟是比我之前預料得容易許多。”

  “關於這一點,我不得不承認,三殿下確有他過人之處。雖然如今四海升平確是不假。但無論天下再如何太平,暗潮洶湧,各國之間利益衝突、你爭我奪仍是難以避免。但而今,本應是周圍四大強國必爭所在的御寰卻能夠穩若泰山、繁榮昌盛,燕昭太子、尚水皇帝叔侄以及啟仙陵王、而今的新帝,這幾位各國實質掌權人物與三殿下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繫可謂是舉足輕重。”

  提起此事,元澈也不期然流露出幾分敬重之意。

  過去很長時間內,元澈對那三殿下的印象都是一個生得過分精緻、性情和順的皇室之子,但當他得知這幾人與御紫炎之間的密切關係後,也不得不承認,御紫炎確實有他獨特的個人魅力,嗯,雖然他自己並不是十分清楚那魅力到底在何處。

  這也無可厚非,畢竟在他眼裡心裡,從始至終都只有一人。

  想到這裡,元澈的目光又仿若摻了蜜糖一般甜甜蜜蜜徘徊在愛人身上。

  但誰知,對於元澈滿含深情的目光,某位“遲鈍”帝王竟是全無知覺,反而微蹙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有些挫敗的兵部尚書扳過愛人臉龐,不由分說吻了上去,直待對方被自己吻得氣息不穩方才戀戀不捨放開。但即便如此,元澈還不肯甘休的質問道,“小嵐在想些什麼如此入神,都快將我的存在忘得乾乾淨淨了。”

  被愛人偶爾莫名其妙的“指控”哭笑不得,御雍嵐無辜的眨眨眼說道,“每日每夜都看著這一張臉,又不是生得多好看,你還是看不厭我又能怎麼辦?難不成整日裡什麼都不做只給你看著瞧著?”

  “嗯,這樣最好。最好你快快捨了皇帝寶座那勞什子,與我歸隱山林,一輩子直讓我看著瞧著,就此到老。”

  無賴一般的發言,卻使御雍嵐心底劃過絲絲暖意與甜蜜,但臉上偏偏強忍住笑意說道,“胡說,看我不治你個妨礙國政的罪名。”

  誰知某人全無畏懼之意,反而狡黠一笑說道,“小嵐莫忘了,在下不才我好歹也算是個兵部尚書。這參與國政可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皇帝陛下要治微臣個‘莫須有’的罪名,這也得真‘有’才行啊。”

  “你——”

  論起強詞奪理,御雍嵐自不是元澈對手,只得被對方說得理屈詞窮,乾瞪眼。最重要的是,治罪什麼的,說歸說,他又怎麼可能真的治愛人的罪?

  微紅著臉乾咳兩聲,御雍嵐硬著頭皮轉換話題,“我方才突然想到,這麼數起來,如今唯一與我們沒有確實盟友關係的,就只剩下臨風了。”

  元澈聞言也收斂起笑容,緩緩說道,“臨風——確實,關於臨風,我們似乎瞭解得最少。”

  後面的話元澈並未說出口,但御雍嵐也已想到——瞭解最少,便意味著變數最多。不可預料的可能性也便最多。想到這一層,元澈與御雍嵐一時之間都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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