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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幾年長 / 紫御璃天》第452章
  第四五零章 救命之法

  “不錯,就是這幾句話。”

  御雋兗點點頭,“雖然不知道這幾句話是何人所留,但確是點出了啟仙陛下保命的法子。”

  “既是有法子——”

  不待上官敬說完,祈憐銘靖突然出聲打斷對方話頭,“夠了。”

  “靖兒!”

  滿是不贊成的看向祈憐銘靖,上官敬說道,“性命攸關之事,靖兒怎得到了此刻還在堅持?”

  “我說夠了便是夠了。”

  祈憐銘靖面沉如水,壓抑的聲音令人莫名升起一陣不祥預感。

  距離祈憐銘靖最近的上官敬自是察覺到這微妙氣氛。原本面前的這位是啟仙帝王,是他的君主,他本不該如此三番兩次忤逆。然而此刻在他心裡卻是一股無名火起,音調也揚高了幾分,“生死攸關之事我怎能眼看靖兒如此兒戲?!”

  “放肆!”

  許久未曾出聲的啟仙太后厲聲喝道。然而那鳳儀威嚴卻未曾令上官敬退縮半分,反而轉過身來愈發理直氣壯對自己的妹妹,啟仙的太后說道,“上官玉容!你要端出太后的身份治我一個犯上作亂的罪名是你的自由!但是在那之前我倒要問問你,皇家威儀與靖兒的性命比起來,到底哪一個更重要?!”

  “你——”

  啟仙太后顯然未曾想到上官敬竟會當著眾人的面直呼她的姓名,並且如此不留情面質問著她,一時之間竟是氣極,說不出話來。

  然而上官敬顯然並未打算就此作罷,指著祈憐銘靖繼續對上官玉容說道,“剛剛你也聽到了,這麼多年來,為了我們之間幼稚可笑的賭氣爭鬥,已經害得靖兒受了這許多苦。這是你的親兒啊!是你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啊!難道你都不會覺得心痛、不會感到愧疚嗎?”

  “我……”

  被上官敬逼問得無言以對,啟仙太后只說出一字便再也無法出聲。

  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站立在下方怒斥自己的上官敬,又轉而看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祈憐銘靖。半晌,上官玉容忽的淒然一笑,話中滿是蒼涼與落寞意味,“心痛?愧疚?那些情緒,早在十幾年前我得知自己的兄長與自己的丈夫糾纏在一起時便已沒有了。

  兄長覺得幼稚麼?兄長覺得可笑麼?不錯,或許就是幼稚可笑的。哀家身為一國帝王的女人,身在這三尺宮牆之內,便註定了要與許多人共用一個丈夫、一個君王。既然如此,哀家為什麼會對兄長與先帝之間的關係耿耿於懷?

  不要問哀家為何會如此,便連哀家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當哀家注意到時,已經沉淪在與兄長的賭氣爭鬥中不可自拔了。

  也或許,哀家只是在嫉妒吧?兄長身為男子,雖然不能在後宮中佔有一席之地,名正言順的與先帝在一起,但是兄長卻能夠憑藉自己的能力與才幹站在先帝的身旁。而哀家,除了嫉妒,卻也只剩嫉妒。

  而皇兒他……當哀家得知皇兒的名字並非先帝所取,而是出自兄長你的口中時,便連自己的親生骨肉,哀家也無法以平常心面對了。

  兄長,你以為哀家想要將皇兒當做登上太后之位的工具麼?你以為所謂的皇家威儀哀家還有麼?你以為,這樣狼狽的哀家,還有多餘的心力與精力去在意其他麼?”

  “——”

  上官玉容長長的一段自白使得上官敬如遭雷轟,怔然呆站在原地。悔恨與懊惱的情緒充斥在腦中。此刻的上官敬恨不能一頭撞死以謝罪。

  為什麼?!為什麼他是如此的自私,一心只想著自己如何被那人玩弄利用,一心只想著自己如何被親妹毒害,卻從未想過,自己的親妹同樣是被害者,並且,那個曾經柔弱婉約的女孩兒後來變得那樣冷硬無情,心中該是受了多大的創傷?

  “玉容,是我對你不起。”

  放開祈憐銘靖的手,上官敬沙啞的嗓音喚了一聲,而後一步一步緩緩走向玉階之上神色黯然的婦人。那是啟仙的太后,母儀天下的女子,他的妹妹,也是因為自己的“情不自禁”而賠上一生幸福快樂的可憐人。

  然而,就在上官敬快要來到妹妹面前時,手卻被一股力道阻住。

  上官敬疑惑回頭,卻迎上祈憐銘靖深邃目光。金色狹長的瞳眸看起來詭異非常,然而上官敬卻莫名讀懂了其中含義——那是阻止他繼續前進的意思。

  然而,為何要阻攔他?

  上官敬正自疑惑間,卻驀地看到腳下光可鑒人的漢白玉階上閃過一道亮光。

  身為一國之相焉是等閒之輩?僅是一道亮光,足以令他了悟。

  心情複雜的揚頭看向上方面無表情、鎮定自若的上官玉容,上官敬默然停住了腳步。

  玉容對他的恨,已是深入骨髓。方才的那一番示弱自白,未必是假意做戲,但正是如此,自己此刻誠心上前道歉,對方卻依然因為早已在心底生根發芽的恨意而選擇兵刃相向。

  明瞭了妹妹對自己的殺意已經不可動搖,上官敬在心中歎息一聲——

  玉容,是我這個兄長太過失職。但是如今,我已不能輕易赴死。至少,我要先弄清靖兒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何事,更加要設法幫靖兒渡過此劫,否則,我今生犯下的罪過、欠下的債,怕是連一死,也難以償清。

  如此想著,上官敬臉上滿是堅毅與決然。

  牽起祈憐銘靖的手,迎上年輕帝王關切目光,上官敬驀地粲然一笑道,“靖兒不必為我擔心。反倒是你,此刻才是最為掛懷的。”

  被上官敬突然而至的燦爛笑容晃花了眼,祈憐銘靖愣怔片刻,金色狹長的瞳眸愈發收縮成一條直線。

  豈料就在他愣神的須臾功夫之間,上官敬已是重拾舊題,對御雋兗說道,“還請六殿下指點救助靖兒的正途。”

  被這一句話驚醒,祈憐銘靖對御雋兗厲聲喝道,“不准說!”

  方還滿臉笑意的御雋兗聞言面色突地一冷,涼涼說道,“啟仙陛下,本殿可不是你可以頤指氣使、呼來喝去的人。”

  見御雋兗露出不悅之意,上官敬生怕對方一個不高興便刻意隱瞞了祈憐銘靖活命之法,加之對祈憐銘靖一再阻攔又恨又氣,上官敬語氣不善的說道,“靖兒當真還要如此胡鬧下去麼?為何一而再再而三阻止六殿下將救命之法說出?”

  “自然是因為,這保命的法子幾乎等同於一命換一命啦。”

  御雋兗搶過話頭,終於不再賣關子,一口氣將話說了出來,“因為要抵抗魔化的龍氣,需要兩條,一,以純淨的龍氣相易;二,便是體內被魔化龍氣侵染的血液也需要徹底換掉。就好比有些劇毒若要解開便需要推宮換血。

  龍氣來源暫且放在一邊不談,這換血所需的血液,則是需要來自血脈至親,且最好是男子,方能與至陽至剛的龍血更容易的相融。只是如此一來,貢獻出鮮血的那一方便會因為大量失血而性命岌岌可危。”

  御雋兗話音剛落,便接收到祈憐銘靖殺人般的目光。

  不過御雋兗卻是滿不在乎的聳聳肩,甚至惡劣的故意對著祈憐銘靖綻開一個燦爛笑顏。

  微微揚起的下顎滿富挑釁意味,眼角的笑意含著幾分戲謔,直將祈憐銘靖恨得牙癢癢。

  然而此刻,他已無暇去理會這個多話壞事的御寰六皇子,只因他的舅舅,他心中最看重的人已經知道了真相。那麼……

  祈憐銘靖感到自己的心,緩緩的沉了下去。

  “血脈至親,男子——”

  上官敬聽到此處,也已明瞭了八九分。

  血脈至親,男子。符合條件之人,只有他與陵王二人。

  而陵王與他們一向勢同水火、且身邊戒備重重,怎可能輕易令他為靖兒換血。於是,僅剩的唯一選擇便是他這個與靖兒母后同父同母、體內流著相同血脈的舅舅了。

  “所以……靖兒‘不願’,是因為——”

  上官敬看向祈憐銘靖,話說得斷斷續續,然而其中之意,哪裡還有不明之理?

  祈憐銘靖定定望著眼前之人,他的舅舅,他的國相。

  半晌,終是緩緩點頭,“不錯。傷你,絕不可能。”

  說著,祈憐銘靖重新露出一貫的溫和笑容,“何況,推宮換血風險也極高,並非只有貢獻出鮮血的一方九死一生,稍有差池,接受的一方同樣危險非常。而且,即便能夠成功換血,那最為重要的純淨龍氣,也無處可來啊。所以舅舅完全不必因此內疚,更加不准盤算些有的沒的。”

  “不錯,還有龍氣。”

  上官敬沉靜的聲音使得祈憐銘靖有些意外。原本以為他的舅舅還會如方才一般大聲呵斥他拿自己的性命當做兒戲,或是對他表示自願換血。

  然而,就是這樣的沉默平靜,使得祈憐銘靖更加不安——只因為,他的舅舅如今惦念的,是與換血並重的另一條保命所需之物,龍氣。

  “敢問六殿下,那純淨龍氣又該如何得來?”

  上官敬再不給祈憐銘靖半點出言阻攔的機會,再次問向御雋兗。

  誰知御雋兗卻是眨眨眼,極不負責的攤開雙手說道,“這我可就不知了。方才我也已經表明,啟仙陛下體內龍氣最初是由何處得來我已是不明。此刻又怎會知曉新的龍氣源於何處?”

  說著這話,御雋兗卻是將目光不經意瞟向自己的父皇身上。心中暗自補充了一句,便是知道,我也不能告訴你啊。只是……嘿嘿,這麼明顯的事情,方才與父皇正面交鋒過的啟仙皇帝不會沒有發現罷?只是發現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麼想著,御雋兗滿臉壞笑的看了一眼面色愈發難看的祈憐銘靖,誰知在收回視線的時候,正撞見御紫炎十分不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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